一场江山豪赌:纨绔世子妃 !
云浅月好笑,“我不知道怎么办,那你说怎么办?”
“就这样办,让你更加不能见人一些……”容景再次吻了下来。
云浅月无语。这是容景吗?那个初见就一派从容优雅风轻云淡仿佛站在云端的人?那个对谁都克制有礼冷淡疏离不让人靠近三尺的人?那个接了秦玉凝一下就泡在水里不出来的人?那个天下所有人眼里都将他仰望崇拜才华灌满的谦谦君子?她怎么好像看到了一只大灰狼?还是带着有色眼镜的!?
许久,容景放开云浅月,声音沙哑,“答应我,今日不准见他,好不好?”
云浅月想着不见就不见,再被他吻下去她就被煮熟了,还上什么云雾山啊!点点头,虚软地应了一声,“好!只要你不抽疯,我什么都答应你!”
容景满意一笑,眸中的雾霭沉沉褪去,光华流转,柔声道:“乖!”
云浅月无力地闭上眼睛,想着他再敢诱惑她的话,她就豁出去仆倒他。
容景看着云浅月娇弱无力的模样,低低笑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青泉低声禀告,“世子,到云雾山了!前面山脚下有一队车队,弦歌哥哥也在,看起来是七皇子的车队。”
“嗯!”容景应了一声。
马车继续向前。
大约走了两盏茶的时间,车外传来一阵马蹄声,弦歌的声音响起,“世子,七皇子说去寻访一位故人独自离开了,属下无法跟去,只能在这里等世子。”顿了顿,他压低声音道:“不过属下命青啼跟了去,青啼回来禀告说七皇子去了云雾山顶。”
云浅月闻言皱了皱眉。
容景低头看了云浅月一眼,薄唇微抿,吩咐道:“不用理会,我在此等他!”
“是!”弦歌应声。
云浅月抬眼看容景,见他也正看着她,眸光幽深,她身子一歪,躺在马车上,对他懒洋洋地道:“反正天色还早,我也不急着上山。再睡一觉,你不准吵我。”
“好!”容景眸光一暖,也躺在了她身边,将她娇软的身子揽进怀里。
云雾山脚下静静,七皇子车队数百人无人出声,都静静等着。
不知睡了多久,车外传来弦歌的声音,“世子,七皇子回来了!”
云浅月瞬间醒来,闭着眼睛却没有立即睁开。
“什么时辰了?”容景问。
“已经子夜了!”弦歌道。
云浅月一惊,睁开眼睛,果然见车厢内漆黑一片,她偏头看向容景,黑暗中看不到容景的表情,但她能感觉他一定是在看她,她定了定神,躺着没动。
不多时,一丝风吹衣袂声隐隐传入车厢,似乎一人飘身而落。
云浅月想着这人武功一定极好,气息绵长,落地无声。她屏息凝神去听,感觉那人飘身而落之后绵长轻浅的呼吸似乎微微变化了一瞬,但很快就被克制住,然后只听那人微带一丝歉意地开口,“天逸去会一个故人,没想到景世子亲自来百里外相迎,让景世子久等了,实在抱歉!”
这样的声音任谁听来都是极为年轻的,但又不同于那种清润张扬的年轻,而是似乎经过时光沉淀岁月打磨,似珍珠被莹润,似流水洞穿巨石,又似梅花簇绒了春雪,带着一丝冷静的,内敛的,不高不低,不亲近也不疏离的感觉。
云浅月听着这样的声音有一丝熟悉,她想着世界真有这样的存在,她初见容景之时没看到他的脸,就为他伞下轻缓优雅的行止风采所折服,认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而今她仅仅听到这个人的声音,脑中便自动地迸出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她伸手捂住胸口,想去探寻那一丝熟悉,却被容景先一步将她的手抓住。
云浅月抬头,黑暗中只看到容景一双比暗夜更为漆黑的眸子,她心中一悸,那一丝熟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景奉吾皇之命迎接七皇子,自然不能怠慢!不知七皇子可会到了故人?”容景挑眉。
“父皇天恩,令景世子前来迎接天逸,天逸受宠若惊!未曾见到那位故人。”夜天逸声音隐隐有一丝黯然。
“七皇子五年未曾回京,谱一回京就在此深夜久等,不知是什么样的故人能得七皇子如此厚爱?景十分好奇。”容景轻柔地握着云浅月的手摸索着笑问。
“那位故人……别说让天逸等半夜,就是一夜也无不可。是我着急了,改日见也一样!”夜天逸黯然的声音浅浅一转,忽然一笑,“这便启程回京,景世子请!”
容景淡淡一笑,“七皇子先请!”
“那天逸就不客气了,回京后定去荣王府拜谢景世子舟车劳顿迎接之情!”夜天逸道。
“七皇子客气了!”容景语气疏离。
夜天逸翻身上马,停驻了许久的车队缓缓跟在他身后。
夜天逸的队伍走远,弦歌压低声音询问,“世子?”
“启程!”容景吩咐。
弦歌一挥手,青泉立即挥起马鞭,停驻了半日的马车调转马头向京城方向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