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欲是很艰难的事,哪怕理智回笼,也有破笼而出的一天。她低着头思量该怎么做,没留意怀里的少女迁就宠溺的眼神。
“姐姐,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你忘了吗?”
她反复强调,于是湛榆薄弱的理智又被狠狠削去了一重。
世上最称心最鲜嫩的美味放在眼前,有人告诉你,可以吃,不用顾忌,大胆点。风吹过来你能闻到她的香,她笑起来比山花烂漫还要招摇明灿,而你要做的,只是大胆点,再大胆点。
床前的夜灯被关闭,一室昏暗。湛榆剥.开了少女不够用心的掩饰,她们在夜里赤.身相拥,尽情接.吻。长长的吻,舌尖抵.到了喉咙深处崔溯也由着她。
全身心被她掌控,一朵花甘愿被摧残。
风雨飘摇,再从浪尖狠狠摔下来的失重感,摔得她竟完完全全地动了情。
动人的气息染了脆弱的哭腔,湛榆从失控的触感里回过神,温柔舔.去她眼角的泪:“都说现在太早了。”
崔溯不服气,不急着辩解,她大口呼吸着空气直到脑子里的昏沉感退去,她抱着伏.在她身上的姐姐:“毕业旅行,在庄园的时候你想的可不是这些。”
她提到了毕业旅行,恍如像是发生了很久的事。湛榆记忆力很好,在庄园时,躺在阿溯身侧,她是想要.她的。甚至更早,在第一次共枕时,她就想。
想什么呢?想侵.占她,听她哭,见她梨花带雨哼哼唧唧的样子。人间色.相能绽放出来的美,她都想看。
所以说她不是君子。君子是果断拒绝并且不会被欲.望牵引着走的。
黑暗中,湛榆失魂地捧着秀美柔软的雪山,低头尝了尝红梅尖上的香,崔溯身子颤.了.颤,断断续续地委屈道:“你看…你又在折.磨…我了。”
“乖。”湛榆凑过去堵了她的唇。
食.色.性也,庸庸凡人,几人逃脱的开?
和上次充满侵.略挑.逗不同,崔溯沉浸在她给的缓慢低柔,如置身流水,被一叶扁舟带着驶向远方,没有方向,没有归途,却打心眼里知道,这段旅途很美好。
于是能放开了身心去享受,不会担心一头栽进浪潮,不用忧心错过旅途上看不够的景致。
身陷迷离,连挣扎都不愿。崔溯软得浑然一滩.春.水,姐姐太会接.吻了。吻得她又开心,又想哭。
一颗心酸酸.胀.胀的,得不到疏解。她报复性地咬在湛榆圆润也削瘦的美人肩,湛榆嘶了一声,不是疼的,是被她勾.引的。
她可受.不住这似咬非咬的甜蜜.诱.惑。
“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喜欢放.火的州官!”崔溯抱着她无意识地哼了哼,长腿不敢乱.蹭。她忍得辛苦,忍无可忍在湛榆耳边控诉:“姐姐,你好变.态啊。”
用了最撒娇的口吻。听得湛榆腿跟着软了。
她笑:“能怎样呢?我就喜欢这样。阿溯认为不可以的话,我改。”
她说改,崔溯急得抱紧她的腰,被吃的死死地,委曲求全含泪道:“不要改。”
暗夜里湛榆笑声愉悦,胸腔发出的轻柔震动,震得崔溯也跟着笑了:“我喜欢姐姐对我肆无忌惮。”
她闭了眼:“姐姐对谁都好,却肯对我一人使坏,姐姐在庄园时巴不得把我吃干抹净,到此时竟愿意忍着,姐姐虽不爱我,却对我起了怜惜之情。”
她既感叹又无奈:“世人图色.相,谁不巴望我这样的美人多看他们一眼,我都送到姐姐嘴边了,姐姐都能忍着不吃。你好欺负人啊。”
纵情过后,湛榆安安静静听她言语。
宁静的夜,阿溯的声音带着情.动的余韵,有点沙哑,有点撩人。柔柔软软,她很喜欢。
“姐姐对我做了这样的事,做了和没有做彻底,有什么区别呢?我的灵魂早就打上了属于姐姐的印记,你的怜惜让我患得患失,你逗弄我,吊着我,我反而狼狈。”
崔溯蜷缩了脚趾,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姐姐见过雨夜里无处躲藏的猫吗?我就像那只猫,最引以为傲的毛发被雨水淋.湿,只能可怜兮兮喵呜着求老天早点停了这场雨。盼望雨过天晴。”
“湛榆,和我在一起你不需要任何负担的,你爱我,不爱我,我都想给你。”她缓缓睁开眼:“姐姐,我现在不需要你怜惜……你懂吗?”
“阿溯……是在求.欢吗?”
“是呀。”崔溯噗嗤笑了出来:“姐姐再这么磨叽,我就要用强了。”她手指绕着湛榆细软的长发:“开灯,你仔细看看我,好不好?”
“嗯。”
房间灯光一瞬明亮,湛榆被眼前的美色晃了眼,她不得不长吸一口气,来供取大脑缺失的氧气。
崔溯任她惊叹的目光在肌肤一寸寸流过。她自己先吞.咽了口水:“姐姐,你可要看细致点。”
少女动.情泛粉的娇躯美不胜收,湛榆恍恍惚惚地咬了咬舌尖,不由自主地分开那两条雪白的藕,藕心深处,鲜嫩肥美,清水淋漓,她怔了怔,却是看呆了。
“姐姐,我要做你的女人,就今晚。”
理智崩溃决堤,湛榆埋首侍.弄花.草:“为什么一定是今晚呢?”
“因为我想明白了呀,寿数有尽时,姐姐少睡.我一天,我就亏了一天。不合算。人生得意须尽欢,姐姐,你我都要尽…欢。”说到最后一字,她的声音低到了尘埃。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仿佛永不会停止。
雷雨声掩盖了那些惑.人的声响,崔溯心里的爱得以尽情释放出来。她愿意毫无保留地宣.泄.在姐姐指尖。她亲眼看着姐姐的每一步的触碰,看她卑微用心的讨好。
白日冷静自持的姐姐卸下应付俗世的面具,袒.露内心真实的念想,比崔溯幻想的还要迷人。
她知道姐姐是个温柔有耐心的人,可温柔和耐心用在这地方,水.火煎熬,她想笑,没防备哭了出来。
“阿溯乖,再忍忍……”
意识昏昏沉沉,说不清泄.了几次,崔溯喉咙干哑,她想说她不怕疼,还没开口,身体被贯穿的疼细微地在深处泛开。
湛榆悬在下巴的汗滴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似是在紧张,一动不动:“怎么样阿溯?还好吗?”
崔溯眨眨眼,前戏做得够长,其实不太疼的。可她就想让姐姐记忆点再深刻一些,蹙了蹙眉,咬.唇欲.泣。
“哎?别哭别哭。”湛榆慌得就要从里面出来。
“姐姐。”崔溯爱怜地看她:“你动一动。”
“好,好。”她嘴里说着好,却是于心不忍,凌晨三点,再闹下去不知要多晚。思来想去,她侧身贴在崔溯耳畔,情话过于赤.裸,不断刺激着那颗本就受.不得刺激的心。
到底是初.夜,崔溯最后累晕过去。
醒来,已过了早九点。她身上清清爽爽,穿着月白色真丝睡衣,带着沐浴后的香味。
想到昨夜不受控制的那一下,她难得不好意思地弯了唇:“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不能嫌弃我。要怪,只能怪姐姐技术太好。”
湛榆被她说得不自在,耳根红得要滴血。脑海闪过一幕幕清晰的画面,她舔.了.舔.唇:“没有,阿溯很甜。我是喜欢的。”
得她一句喜欢,那一夜就没有白费。崔溯懒懒地躺在那:“姐姐,我嗓子哑了。”
“我…我给你熬了冰糖雪梨。等刷了牙,我喂你喝。”
崔溯明眸灿笑:“姐姐无事结巴什么?还是说,你怕爷爷知道了会拿拐杖打你?”
“我——”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湛榆愣了愣,咽下要说的话,从桌角拿过手机,来电显示:明导。
她背脊挺直,恢复了一贯端庄大气的模样,看得崔溯忍不住星星眼。
“嗯,不错,今天身体不适……无事,您放心,既然决定合作,我会有正确的合作态度,明导无需挂虑。好,改天剧组见。”
“第一天做了投资人就翘班,姐姐不怕吓坏那些人?”
“不怕。”湛榆放下手机:“她们如果心虚,那都是自找的,与我何干?”
“也是。”她作势起身被按住肩膀,无奈一笑:“姐姐,我没有那么脆弱。”
“还是我来侍候阿溯洗漱吧,你不要动。”
“姐姐。”
“嗯?”湛榆专心挤牙膏。
“姐姐能一直对我这么好吗?”
“能呀。”
崔溯满心欢喜:“姐姐,今天的我,比昨天更爱你。”
她抱着她脖子在唇上轻啄,手臂轻晃,牙缸里的水荡出来,湛榆小心避开她衣服:“乖,别弄.湿了。”
“哼。”崔溯似嗔非嗔地瞥她,看了看被彻底换掉的床单被子,她挑眉轻笑,往湛榆耳朵里吹了口气:“弄.湿的还少吗?姐姐~”
湛榆心口一跳,看她美艳夺目,暗道:恐怕以后少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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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她是喜欢和阿溯做这些事的。湛榆抿了唇,在心里暗暗纠正,不对,她最喜欢和阿溯做这事了。
昨夜隐忍欢.愉渐次在脑海走马观花过,她手里握着牙刷,轻缓有节奏地伺.候女朋友刷牙。
像在伺.弄美艳无比的娇花。
她盯着修长的指节,想象着就是这根手指刺进了阿溯深处,一股莫名的悸.动伴随心跳的鼓声,如冰雪在暖阳下淙淙化开。
崔溯乖乖任她摆弄,极其配合,乍看,恍惚天生积攒的默契。
柠檬味的牙膏化作雪白泡沫洗刷在齿间,崔溯同样在走神。
昨夜的姐姐,全然将她当做易碎的瓷器娃娃,那份呵护劲,给了崔溯一种重回母胎的错觉。她顾自弯了弯眉,或许因着姐姐骨子里便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温良和善吧。
犹记得姐姐缠了她好久,轻的,重的,蜻蜓点水,也有把时光一点点揉.碎了的漫长。在漫长里令她沉醉,令她想哭也想笑。
女孩子最神秘最柔软最温暖的领域被有次序地温柔造访,不难想象,真丝睡衣下埋着多少肉眼可见的斑.驳残.痕。
上午的光从窗外照进来,她看着湛榆被光晕柔和了的轮廓,画面一转,想到了一次次在她指尖曼丽绽放的情景。
莹白的指甲,修剪的干净圆润,弹钢琴的手有多么灵活,又有多么漂亮,她算是亲身体验。
人生初次的宝贵经历,姐姐把她照顾的很好,好的不能再好。回想起来,除了那一闪而逝的酸疼,更多的,是被心上人迷恋占.有的满足。
她终于是姐姐的了。身与身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嘴里的温水连同柠檬味的泡沫被吐出来,崔溯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八颗牙齿:“姐姐,舌苔也要刷。”
她的牙齿白得很可爱。湛榆在心里想。
牙刷柔软的长毛扫在更柔软的嫩.粉色.舌苔,进进出出,崔溯微仰着头,樱唇张着,说不出的诱.人。
不错,诱.人。
费了好大力气压下这两字,不经意抬眸,看到女朋友香.软.嫩.滑的小舌,她头疼地想:也太诱.人了。
清水漱口,净手洁面,崔溯暂且饶了她。
可湛榆还是不允许她下床,她哄孩子似的亲.了.亲湛榆水润的唇:“姐姐,我总要去趟卫生间的。”
人有三急,湛榆没多犹豫:“我抱你去。”
“抱?”崔溯被她逗笑,抱着她脖子:“姐姐,你这样子若被秋姨看到,她指不定要胡思乱想你昨晚对我做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以至于我连床都下不了。”
湛榆指尖动了动,意味不明道:“是挺…丧心病狂的。阿溯也才十八岁。我……”
“嗯?”女孩子清清浅浅的发问,湛榆怜惜地环了她腰:“我不后悔。”
崔溯趴在她肩膀笑得身子都软.了:“我还以为姐姐要给我写篇万字请罪书。”
“没有。”她抚了抚女朋友那一头乌黑飘逸的秀发,眉间染笑:“昨夜我很享受。阿溯呢?”
“我如何,姐姐不是看得一清二楚吗?”
灯亮了多长时间她就看了多长时间,温柔如水,也肆无忌惮。
欲.望一泻千里,姐姐的呼吸是热的,烫的,一呼一吸,命都要给了她。崔溯饶有闲情逸致的和她咬耳朵:“姐姐真是个无师自通的小天才。”
她的夸赞湛榆照单全收,温文尔雅地笑了笑:“伺.候女朋友,应该的。我抱你去卫生间,阿溯,抱好我。”
“嗯。”崔溯借势吻.她侧颈,丁香般的小舌偷偷在她身上点.火,感觉到禁锢在膝弯的力道一紧,她得逞地咬.了湛榆锁骨,银.丝弥留,拉得细细长长,浸了十二分的缠.绵刻意:“等我学会了,我也好好伺.候姐姐。”
湛榆眸色渐深,被她一句话说得心跳加速,生出不深不浅的期待来。
“好。”
“姐姐可以放下我了。”
到了卫生间门口,湛榆面不改色地输入指纹解了锁,她怀里抱着人,坦然自若地走了进去。
“姐姐?”
“我送你过去。”
崔溯眼神变幻,调笑道:“姐姐不会是食髓知味,连我……唔,都不放过吧?”
食髓知味。湛榆觉得这个词儿用得极好,不过——她哪有那么变.态?
眼瞅着怀里的人很快就要对她造成误解,她清了清喉咙:“阿溯想多了。”
“是吗?”崔溯被她放下来,身子还是柔若无骨地倚着她:“姐姐,我好想知道你有多色啊。”
“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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