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中与北外离得并不远,凡是北外的传言一中也或多或少有所耳闻。
传的最多的便是阮云溪。
他就像是一个谜,长的又丽又帅,学习还好,家世背景更是顶尖,除了校园里以外,平时得以一见简直难如登天。
“这么说你是个alpha?”楚野怀疑的眯了眯眼。
“不然呢?”站在阮云溪身后的傅晟当机立断的回道,将手从阮云溪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楚野有些奇怪,“可是……”
傅晟看了沈阳一眼,原本只是如常的一眼,沈阳却觉得脊背发凉,从第一块颈椎骨直直凉到了尾椎骨。他就知道傅哥一定会怪他们没有保护好阮主席,傅哥自己怎么欺负都可以,别人想也别想。典型的只可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阳起身,赶忙让开了阮主席身边的座位。
傅晟拉过椅子坐下,吊儿郎当的朝楚野仰了仰下巴,“可是没闻到alpha的信息素,是吧?”
楚野赞同的点头。
傅晟:“阮主席的信息素是你这小瘪三能闻的吗?”老子还没闻过呢!
两人过招这么多次了,阮云溪一次都没有通过信息素来压制他,就好像根本不屑于释放似的。曾经,傅晟因为这一点,一度气的不行。
“而且,对付你,还需要我们阮主席释放信息素吗?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傅晟又补了一句。
楚野还没从见到阮云溪的诧异中回过神来,仍旧呆呆的看着眼前美如画的少年。
传闻,阮云溪与傅晟一概不和,甚至可以说是每日一掐。可是看今天这架势,不太像是水火不容啊。
傅晟横了过来,将头挡在了阮云溪与楚野之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楚孙子,你选吧,是现在就把你按了地上鞭挞呢,还是游戏里鞭挞呢?”
楚野也回过了神,“呵,谁鞭挞谁还不一定呢,游戏里见!”
傅晟和阮云溪换了一个位置,坐在了楚野的对面。两人一起进入了游戏,等待期间傅晟将买回来的水给了沈阳他们。
沈阳看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与阮主席手里颜色鲜艳冷意适宜的百香果茶,陷入了沉思。
徐家洛喝着水,看了沈阳一眼,“想什么呢,赶紧进游戏。”
沈阳意味不明的说道:“徐家洛,你品你品你细品…”
傅晟与阮云溪这边,两人操作同步,连选的人物角色都一样,都是黑老哥,只不过前者仍旧穿着骚到爆的花花衬衣,后者则是一身黑,与黑老哥的皮肤融为了一体。
傅晟按着鼠标,“老规矩,我负责主攻,你负责埋伏。”
同时,阮云溪清凉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老规矩,我负责埋伏,你负责主攻。”
两人的声音相互重叠、缠绕,一同游进了彼此的耳朵中。
空气静默了,两人的动作都有了一瞬的停滞。
傅晟大大咧咧的笑了:“美弟弟,你大胆地往前走,剩下的交给你帅哥哥!”
阮云溪回头,“?”
傅晟笑的更灿烂了。他们两同年同月同日生,阮云溪比傅晟早出来半分钟,论起来阮云溪才是哥哥,但傅晟就爱占这嘴上便宜。
一旁的沈阳看着傅晟与阮主席,不时地点头。
徐家洛踹了沈阳一脚,“品什么品,矿泉水有什么可品的。”
沈阳:“你再品。”
徐家洛:“……”
傅晟悄悄的回头看向了阮云溪。
少年白玉般的手指灵活的操纵着键盘,像弹钢琴一样的高贵典雅。认真思考走位时会偶尔舔舔嘴唇,舌尖划过的地方熠熠生辉,仿佛给深红色的唇上了一层晶莹的釉。
天鹅般细长的脖颈,坚韧微宽的肩膀。
流畅的身体线条,纤细又不失力度。
尤其是刚刚抱过的那段腰,又软又韧。
抱起来很舒服。
如果他是omega,自己是他的alpha,死他手里也值了。
阮云溪被自己压制的光影又再次浮现在了傅晟的脑海里。
顽石般的少年抑制着体内的情潮,冷意到极致的呜咽着,湿漉漉的眼睛迷离又梦幻,美得像一个迷梦…
一帧帧画面如春水般潺潺流过傅晟的心间,最终,蜿蜒成了一片涟漪……
走在路上的傅晟仍旧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心仿佛在闹市,不得安宁。
身旁的沈阳高声欢呼,“太tm爽了!想起楚野气的扭曲的面孔,我能大笑三天三夜。”
徐家洛:“行了,安静会儿吧,你这是说的第五遍了。”
成全:“不,第六遍了。”
阮云溪也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了队伍末尾走的极慢的傅晟,疑惑的喊了一声,“傅晟?”
猛然听到阮云溪的声音,傅晟一个激灵,脑海里那些**的画面瞬间达到了**,在信息素快爆出来的同时,傅晟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疯了。
疯了。
一定是疯了!
都怪最近那若有若无的甜馨花香,影响了我的心智,怎么会幻想阮云溪是个omega?!
傅晟吁了一口气,走到了阮云溪的身边,将身上的校服脱下披在了阮云溪的身上,“你穿上吧。”
alpha少年的校服外套宽大温暖,上面还萦绕着少年独有的龙舌兰信息素。
味道充满了侵略性和压迫感。
将阮云溪整个罩在了其中。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身上的校服外套。
沈阳也奇怪的看着他们傅哥的举动。
平时,傅晟经常调侃阮主席跟苦行僧似的,天天穿的比谁都多。怎么今天好不容易穿少一次,傅哥又给阮主席多加了一层呢?!
傅晟洋装如常的哼着小曲儿。
真不怪他这么做,再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衬衣看阮云溪,傅晟怕自己浮想联翩的迷梦就要在他的冲动下变成真的了。
傅晟走到了一面矮墙下,回头道:“我先进去,一会儿拉你。”
阮云溪没说话,眨了眨眼睛。
傅晟权当阮云溪默认了,站远了一点,留出了一段助跑的距离,接着如旋风一般冲了过去,右脚一踩残存的脚印,身子腾空一起。
就在马上要跨上去的瞬间,忽然胳膊上一紧,紧接着便是一阵大力从后面袭来,半空中的身子一滞,傅晟就那么直直的向后摔去。
一只纤细的手抚在了傅晟的后背上,接住了他,又在傅晟稳住身子的同时,将他推了出去。
任谁在半空中毫无征兆的被拽下都会恼羞成怒,更别提想在阮云溪面前逞英雄的alpha少年了。
傅晟踉跄了几步,恼怒的扭头,却对上了阮云溪平淡如常的桃花眸。
“你刚刚胳膊上有只苍蝇。”
傅晟:“?”
阮云溪转身,“别翻墙了,走校门吧。”
第11章:阮主席,别生气
走校门?!
傅晟一帮人惊了。
逃课就算了,还光明正大的走校门,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无法无天啊。
沈阳他们还因为阮主席的语出惊人而滞在原地,傅晟已经三步并两步的追了上去,边走边伸出了大拇指。
“阮主席就是霸气啊,连逃课都是这么的理直气壮,不愧是北外的神级人物,简直让我等甘拜下风,高山仰止啊!”
傅晟的彩虹屁一个劲的吹,阮云溪则淡漠的颔了颔首。
傅晟满脸笑意:“阮主席,我们一致决定了,以后就跟着你呀!那么日后逃课玩游戏、打篮球、开小灶,不就全有后台了么。”
沈阳、徐家洛、成全一致点头如捣蒜。
“阮主席,以前是我傅晟不对,不该惹您不高兴,早知道您这么霸气,胆这么肥,我们一定好好抱你大腿,誓死不撒手。”
阮云溪停下了脚步,“以前所有的事都是你的错?”
傅晟点头,“不该惹你生气,不该和你抬杠,不该看你不顺眼。”
回答的很诚恳。
傅晟才不管这么低头丢不丢面子,他只想日后逃课玩游戏能方便些。更何况他低头的人是阮云溪,从来都是阮云溪单方面讨厌他,而他撑死了只是看不惯阮云溪刻板冷硬的样子罢了。
阮云溪:“你以后想从我这逃课玩游戏、打篮球、开小灶?”
傅晟继续恳切点头,恍惚之间好似看见了阮云溪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
阮云溪:“——那你就想着吧——孙,主,任。”
这一声孙主任,完全震住了傅晟。
他错愕的扭头,看见了正在校门口与门卫下棋的孙法勇。后者正闲适着翘着二郎腿,手里举着炮,手舞足蹈的高声大喊,“将——军——傅-—晟?”
傅晟扭头就跑。
“——傅晟,站住!”孙法勇立即站了起来,拿着手里的炮,和门卫大爷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啊,不许作弊悔棋!”
傅晟刚跑出去半步,胳膊就被阮云溪拉住了。
拉着胳膊的少年,勾了勾嘴角,“逃课玩游戏,还不想承担后果,哪有这样的好事。”
阮云溪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旁的小小梨涡轻旋。
或许是许久没有见过阮云溪笑了,傅晟一下怔在了原地,而下一刻就被孙法勇揪住了后衣领,“你个鬼滑头,往哪跑?逃得过我的五指山嘛!”
傅晟无奈的缩了下脖子,“主任”
孙法勇眼神狠烈的扫过沈阳一干人等:“明知道我这个时间会和门卫王叔下棋,你们还敢逃课,逃了课还敢走正门,把主任当屁看,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成全缩着肩膀,“孙主任,屁是看不见的,屎可以”
沈阳哭丧着脸,“孙主任,成全不是那个意思,您不是屎”
孙法勇:“”
傅晟:“冤枉啊!!”如果我知道您老会在校门口下象棋,打死我也不会听阮云溪的啊
傅晟一脸哀怨的看向了阮云溪。
阮云溪则静默的站着,面无表情,好似一名下凡渡劫的仙人,路过而已。
孙法勇:“说说,你们这是第几次逃课了?”
傅晟:“这学期第一次。”
孙法勇:“还挺光荣是吧?去年我在墙檐下蹲了整整一年,快和爬山虎融为一体了,结果一次也没有抓住你们,没想到今年你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孙法勇提着傅晟往学校里走,“你们四个人检查3000字,写完了交给我。然后,再去你们班主任那领罚,我会通知唐狮的。”
一旁跟着的阮云溪插了句嘴,“孙主任,不是四个,是五个,还有我。”
孙法勇顿住了,“你也逃课了?”
“是”
傅晟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阮云溪。这个人真是刻板的可以啊!没见过领罚领的这么积极的。
孙法勇:“你是去抓他们去了吧?抓他们可以”
“不可以,无论怎么样,也是逃课。”阮云溪眼眸烁烁的打断了孙法勇的话,又微微低头道,“我是学生会主席,带头逃课去网吧,应该重罚。”
孙法勇高喝一声,“好!不愧是学生们推举出来的主席,敢做敢认,值得表扬!那就罚你写3000字检查,并且在周一升旗仪式上当众检讨。”
傅晟看着阮云溪:“”是个狼人
此时,阮云溪也正好看向了傅晟,看得傅晟一悚,他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傅晟逃课也不是第一次了,去年我就抓过他很多次。”
孙法勇,“对!那罚他和你一起当众检讨。”
傅晟:“”
阮云溪!!
你狠,你狠,你太狠了!
傅晟愤愤不平的跟在阮云溪的身后往班走。
“阮主席,你真无情。”傅晟实在忍不住了,原本以为两人配合的玩了一盘游戏,虽不能和好如初,但也勉强算是唤起了一点孩提之时的情义来,结果阮云溪还是那么刻板冷硬,下一秒就把他卖了。
虽然是自己逃课在先,但好歹自己也吹了半天的彩虹屁吧,不看人面看屁面嘛。
这阮生当真是无情!
阮云溪没理他,继续首当其中的往班里走。
“阮主席,虽然我逃课不对,但也不应该罚的这么狠吧,我不要面子的嘛”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更何况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做错了事,认个错就能免责,那还要监狱有什么用。”
傅晟脑袋一热,脱口而出道,“是是是,你最大义凛然了。知秋就不会像你这样”
阮云溪停下了,慢慢的回头看向了傅晟。
傅晟一愣,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对,夏知秋最好了。”阮云溪脱下了傅晟的校服扔给了一旁恨不得钻了地缝里的沈阳与徐家洛,大步的回了班。
傅晟站在原地,错愕的看着阮云溪逐渐消失的背影,“我我我说什么了,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沈阳拿着傅晟的校服走了过来,“傅哥啊,夏知秋真的好么?”
“好吧?”
沈阳:“阮主席爱喝百香果茶,夏知秋喜欢什么呢?”
傅晟哑然了,他确实不知道夏知秋喜欢什么,他也没问过,从来送夏知秋的东西都是自己喜欢的。
“不一样,阮云溪是从小一起和我长大的,所以我知道他的喜好”
沈阳见傅晟着急解释的模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哦。”
“哦什么哦你!”
“哦!今天天气真不错。”沈阳又怂又狗。
傅晟一下午都睡得不舒坦,何止是睡不舒坦,快连坐着都难受了。阮云溪回了班便冷的像块冰,又重新坐回了桌子边,都快坐到过道里了。
夏知秋也感到了不对劲,一下午动都不敢动一下,身后的气压简直低到了临界值,炎炎夏日浑身发凉,“吴晴,你校服外套借我穿穿。”
吴晴:“有必要么,你已经穿了五件了,这一片的校服都被你借走了。”
夏知秋,“有必要,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临近放学,傅晟的手机响起。
一条短信弹窗闪了出来:[臭小子,本周五晚上家庭聚会,你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还有阮家那边的人。还在老地方“返璞归真大院”。会安排司机去接你们,不许逃跑!!!——你爷爷傅正龙]
这条信息简直如晴天霹雳。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每年总有那么三四次的两天一夜,傅家阮家满堂都要聚一下,从全国各地回到北城郊区的“返璞归真大院”。
而这个大院,院如其名,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中,周围有山有水,就是没有人,偶尔还没有信号。
在别人眼里,那是贵族的别墅、富豪的天堂,而在傅晟心里,那是阮云溪的赞颂会、自己的修罗场。
七大姑八大姨聚集在一起的趣事就是边打麻将,边赞扬阮云溪,边责难傅晟,夸前者多么多么的优秀,后者多么多么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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