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热、疼!”
傅晟委屈的看着怀里的阮云溪,佯装着不舒服的样子蹙眉,身子不稳,闷哼了一声,“怎么办,阮主席!帮帮我,我好难受。”
Alpha到易感期狂暴、冲动、**强烈,若违背本能禁锢自己,身上的难耐就会更严重,甚至据阮云溪的了解,若不及时排解,Alpha身上也会像Omega抑制发情时一样的疼痛,心理生理受着双重折磨。
阮云溪正了正色,扶住了傅晟的肩膀,关切的看着他:“如何能帮你?”
傅晟看着阮云溪因为他而紧张的表情,心里高兴成了一片。继续佯装不胜眩晕般得眨了眨眼睛,咬紧了口腔壁,喘着粗气说道:“让我咬一口!”
傅晟这句话说得随意,他知道阮云溪绝对不会答应他。
正小心翼翼的偷看阮云溪的表情,却见阮云溪咬了咬下唇。
良久后,抬起了头,一点一点解开了脖颈上的绷带,露出了纤细雪白的脖颈,似下了很大决心般握紧了拳头,慢慢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傅晟,低下了头,轻若蚊吟的说道:“咬...吧...轻...一点....”
傅晟一下怔在了当场。
月色如练从窗口流下,倾泻在了阮云溪的脖颈之上,覆着牙印的腺体曼妙诱人,闪烁着粼粼潋滟波光。
傅晟的呼吸越来越紧,没有什么诱惑比的上心爱的人在面前心甘情愿的奉献。
那种冲击如媚/药,一瞬倾覆、便已是万劫不复。
原本是佯装难受的傅晟,此时此刻看着眼前垂帘的阮云溪,是真的开始难受了。
热意如浪涛、**如旋涡、渴望蚀骨寒。
傅晟不自觉的靠近,贴在了阮云溪的身后,伸手抚过他脖颈后条条腺体,感受着他的微/颤、颤栗与加重的呼吸。
扑通扑通——
心跳声越来越重,不知是傅晟的,还是阮云溪的。
突然,门被敲响了。
一声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不远处传来:“臭小子,下楼吃饭,再去把云溪娃娃叫过来,我得好好听听昨夜的来龙去脉!”
阮云溪一惊,立即扭头,惊愕的盯着同样错愕的傅晟。
这该怎么办。
昨夜的事还没有解释清楚,今日若在被傅爷爷抓住,两人的关系可真就是解不断理还乱了!
傅晟心里苦不堪言!
爷爷啊!你什么时候出现不好,非要现在出现!
阮主席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到手的美人就这么被你吓走了!
你是上天派下来惩罚我的吧。
你这样孙子下半身可是要孤独终老的啊!
傅晟决定不管傅老爷子,先咬了再说。
环手搂住了眼前的美人,顺势将他推在窗沿上,阮云溪睁大了眼睛看着傅晟,指了指门外,和他对嘴型:“傅爷爷在外面,你疯了?你还没锁门!”
“我难受!”
“...”
“真的好难受,我快点咬,行不行?”
阮云溪看着皱着眉头,面露痛色的傅晟,犹豫了片刻,紧张的看了一眼屋门,认命般的说道:“那...那你快点..”
“嗯嗯嗯嗯嗯嗯---”傅晟点头如捣蒜,心里高兴的如同绽放了烟花。
阮云溪正准备扭身,忽然在侧身的一瞬间看见了傅晟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倏地就明白了傅晟是装的,他又再耍他!
他狠狠的在腰上拧了傅晟一把,在门开的一刻,撑着胳膊,翻出了窗户。
第40章:阮主席,让我留下
傅老爷子进屋的时候,正巧看见傅晟龇着嘴、弯着腰,趴在窗户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干嘛呢?”
傅晟收回了看向窗户外面的目光,揉着腰转过了身:“没干嘛,爷爷你刚让我去找阮主席是吧。好,我这就去。”
傅老爷子诧异的看着他。
以前也有叫阮云溪过来吃饭的时候,可每回让傅晟去,他都愁眉苦脸,百般不情愿。现在怎么一听到阮云溪的名字,就跳脱成这样了。
傅老爷子微微蹙眉,应前车之鉴的环视了一圈屋内,凡是能藏人的犄角旮旯都看了一遍,最后望了一眼窗外,才又看向了傅晟:“你不会在拿望远镜偷瞄对面的云溪娃娃吧?”
“.....爷爷,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孙子啊!你不是把我想成强X犯,就是偷窃狂,我的身体里流得真的是傅家的血吗?”
“废话!正是因为你流得是傅家的血,我才这么管你,要不然谁稀得监督你。”傅老爷子翻了他一眼,开门走了出去。
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傅晟撑着胳膊,抚着阮云溪刚刚按过的窗沿,翻了出去。
傅晟的卧室在二楼,并不高。下面还有一间小房,每回翻窗户都十分的方便。
傅晟落在了小房房顶上,顺势又从房檐跳了下去。刚刚落地便看见了站在墙边,望着漫天繁星的阮云溪。
月色照在他的脸上,清丽的像是一个迷梦。
阮云溪诧异的看着傅晟,“你怎么从窗户翻下来了?”
“着急!想早点见你。继续做我们没做完的事。”
阮云溪梨涡轻旋,吊着他胃口的摇了摇头:“什么事?”
傅晟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彼此的影子交织在身后白净的墙壁上,“看你想做什么事了,比如咬你、或者进你...里/面...”
傅晟最后几个字说的尤其暧昧,几乎是咬着阮云溪的耳朵说的。原本以为阮主席会羞愤欲怒,结果等傅晟起身的时候,却对上了他嘴角勾起的一弯弧度,美得堪比彩虹。
他眨了眨眼睛,不轻不重的说了句:“好啊。”
傅晟:!!!
这回轮到傅晟错愕了,他一瞬不瞬的盯着阮云溪,吞吞吐吐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阮云溪看向了别墅后面的那片小树林,“就去那吧。”
这是什么意思,阮主席要跟我一起钻小树林?!!
我是不是在做梦。
傅晟掐了自己一把,生疼!
再回头的时候,阮云溪已经走向了那片静谧幽暗的丛林。
斑驳的光影映在阮云溪白皙细腻的脸上,他转头看向了即将进入小树林的傅晟,风情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影。
傅晟好不奇怪。
但奇怪归奇怪,美人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在关键时刻变萎,决不可能发生在傅狼狗身上。
傅晟笑吟吟的准备拥美人入怀,刚刚踏进树林一步,一道凌冽的拳风便已向他下颚袭来,夹杂着几片肃杀的草木香与浅浅的玫瑰馨香,一瞬便抵达了眼前,避无可避、错无可错。
傅晟眼看避不开,只好顺着阮云溪拳头的走势,同时向后仰,趔趄了几步才站稳:“阮主席,你这是..”
阮云溪收回了拳头,高贵冷艳的站在重重树木之间浅笑:“傅晟,你从小到大没少惹我,而我一般懒得搭理你。一则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二则不想暴露身份,凭白让父母担心,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见过我打架了,那咱们两就来一场,比试比试?”
傅晟这才明白过来阮主席和他钻小树林是要干什么。
这和他想得完全是两回事啊!
怪不得阮主席答应的那么痛快。
“比不了,比不了。”傅晟连连摇头。
阮云溪不和傅晟废话,直接动手。
此时此刻,傅晟才意识到阮主席真不是盖得。
若早知道阮主席这么厉害,他绝对不会在五岁那年抓蜘蛛吓唬他、六岁往他脖颈里放蚯蚓,七岁逼着他穿女装....十五岁把他按了墙上强吻...
傅晟越想心越凉,在阮云溪如疾风般的拳头中悔不当初。
冷美人化身为暴力美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晟全力应付,仍不免挨了几下。
他只能连连躲避,要不就是硬抗,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动阮主席的,就连虚晃都舍不得。所以到最后几乎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的满树林乱窜了。
阮云溪也不是真的要打他,只是报个小仇而已。更何况傅晟身上还有伤,比起打架其实更像是在心理上震慑他一下。
阮云溪又挥出去一拳,傅晟正侧身站在他的右侧,左侧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古树,他躲避无能,只能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阮主席这凌冽的一拳。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仅带起了一股劲风,滑过傅晟的脸颊,像是摸了他一把。
傅晟错愕的睁开眼睛,阮云溪站在他的面前月光最盛的地方,桃花眼中似沉寂着星星,嘴角一勾梨涡轻旋。
傅晟很少见到这样的阮云溪,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笑,刻板严谨像是一名老学究,一心专研书本、沉浸爱好。甚至全北外都戏称阮云溪是建校以来最冷酷的校草,像是行走的中央空调。
而现在,冰消雪融、雾散霭消。
傅晟喜欢看见这样的阮云溪,他一笑,心尖就发麻。
傅晟的呼吸重了几分,龙舌兰瞬间绽放,他一把拉住阮云溪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拉,将他按.在了古树上。
阮云溪微愕,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磨砺过身后粗糙的树.干,未等他有所动作,便闻到了浓烈到极致的龙舌兰,酒香浓郁,醉人醉心。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腺体开始蔓延,沿着脊骨一寸寸下移,直达最深处最隐蔽的地带。
“傅晟....”阮云溪的手抵在两人中间,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Alpha。
眼前的Alpha凤目深沉、眼尾带红、牢牢地锁着他,倚在树上,将他困在了一个紧.缩.逼仄的空间内。
阮云溪能感觉到Alpha身上炽热的温度,粗重的呼吸....如岩浆般倾泻在他的身上,流窜而下,灼烧他的肌肤,剥夺他的意识,顷刻覆灭。
易感期...
阮云溪的脑海中划过三个大字,兀自想起来傅晟之前和他说过,原本以为傅晟在故意骗他耍他,却不曾想,傅晟真的到了易感期。
“傅晟...你...”
傅晟好似听不见一般,伸手摩挲上了阮云溪的脸,略.粝的指.腹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又下向移,略重的触感降落在脖颈。
之前阮云溪亲手解开了绷带,此时月光泻下,他脖颈的白皙与傅晟肌肤浅浅的麦色相互融合,晕成一抹黛色。
如细软的丝巾一般滑过微凸的喉结、嶙峋的脉络,不断地延伸向后,掠向腺体。
阮云溪随着傅晟的动作,陷入到酥酥麻麻的颤栗中,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灭顶倾覆,像翻涌的浪涛、澎湃的大海。
“傅晟...不要...”
“你叫我什么?”傅晟欺在他的耳侧,声线沙哑淬着火,炽热的呼吸漫向腺体,逼得阮云溪的意识都快要涣散。
“阿晟....”
阮云溪倚靠在树上,粗糙的树皮摩擦过肌肤,都像是带起一连串的痛痒。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和傅晟打架了,易感期的Alpha最危险,很容易迷失理智、沉沦本能,“阿晟,你醒醒...”
他能感觉到傅晟此时的不正常,他的每一下撩拨都带着暴戾的力道,狂.野的欲情。
而在Alpha的易感期内,几乎没有一个Omega能顶得住他们信息素的冲击,放到以前阮云溪还可一试,而现在他已然被傅晟标记,曾经被他咬破的腺体、融合的血液都在渴望着傅晟的接近,食髓知味便再难戒掉。
阮云溪身子一阵阵发软,被傅晟的信息素激起的玫瑰香从腺体渗出,融成一片湿.濡。
“云溪,你真的好香。”傅晟低头,卷去脖颈后的潮湿,激得阮云溪差点跪在地上,只能强忍着呢喃:“阿晟,别...”
“别什么?别咬你,还是别.要你...”
阮云溪被傅晟说得发窘,被他呼吸撩拨过的地方直发麻,可偏偏身上没有力气,推也推不开他,只能紧咬着下唇忍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耻的,眼睛直发酸。
“怎么办云溪,我好喜欢你眼圈发红,你眼圈一红,我就想狠狠的弄哭你。”
阮云溪坐在桌前吃饭,面色红润,想起刚刚傅晟俯在他耳边说的话,心中只觉得小鹿乱撞,耳垂不自觉的红了。
“云溪,你发烧这么严重的么?都烧到耳垂了。”傅老爷子端着碗,心疼的看着他。
阮云溪被傅老爷子这么一说,羞愤的像被掀起了遮羞布,手里的腕一个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
坐在对面的傅晟轻笑将碗递到他的手里,在傅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刮了下他的手指,换来了阮主席一个白眼。
阮云溪闷头吃饭,看也不看对面的傅晟一眼。正吃着,突然桌子下面的脚被轻轻的碰了碰,阮云溪一猜就知道是傅晟,理也不理他。
傅晟却不善罢甘休,不时的碰他的脚腕,点一下再点一下。
阮云溪被他弄得烦了,看向了傅老爷子。他与傅爷爷坐在一侧,傅晟坐在他们的对面。
傅爷爷刚刚从阮云溪那了解了昨晚的事情经过,只不过阮云溪刻意的跳过了自己身为Omega的这个事实,以及被傅晟标记的情况。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向家里坦白的心理准备,就连被傅晟知道这件事,都是被逼无奈的。
他不想让家里担心他的情况,毕竟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Omega,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好在他父母常年不在,没有机会能发现他这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