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K博士一下关掉系统,灯光瞬间暗下去,“我在异控局这么多年,从来就没见过这样的感情骗子!”
慕绍咳了声,“也许这说明他的潜力非凡。”
“潜力?”K博士的目光阴森森,“那为什么这么多次了他的数据还是在B级?!一点增长都没有?!”
阮陵小心翼翼跳出圆环。
听到这话,他露出礼貌的微笑。
谁叫你们每次都把系统最高容纳值调的千奇百怪!
阮陵最开始以为这项测试还是跟他之前做的一样,只要把力量压制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应该就不会出现之前的状况了,他之前因为大量使用异能,导致现在没办法进行十分精细的控制,但摸索一下还是可以的。可谁知道这项测试这么狗,比如原来的最高等级,和阮陵五分之一的力量差不多,下一次测试,最高等级就成了阮陵力量的二十分之一,在这种情况下,他使用十分之一的力量,不是同样会出现异能冲动的情况吗!
要不是他每次都及时察觉到不对劲,楚辞系统早就爆表了好吗?!
人心真是太脏了!
等到出了检测室的门,慕绍安慰他说,“没事,这只是考前模拟而已,你考试的时候一定不会出问题。”
阮陵:“……”
可事实上是他每次都出了问题,并且也没有再给他训练的时间了——监测科每天只会开放一次,而等级测试就在明天。
“这样吧,”为了鼓励阮陵,慕绍说,“我看你还缺一样趁手的兵器,如果你这次能顺利通过,我就让人专门给你打造一把,作为礼物,怎么样?”
阮陵:你开心就好。
测试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那一天早上,慕绍特地给阮陵煮了两个鸡蛋,煎了一根火腿,寓意门门百分,旗开得胜。
前面的两项测试进行的很顺利,阮陵几乎没有什么最困难就拿到了最高分。
等到了最后一样时,阮陵心中难得产生了紧张的情绪。
他望向门外也是一脸担忧的慕绍,咽下口水。
心想,这次就赌一把。
阮陵一咬牙,开始输出能量,而这股能量,只是他的百分之一。
——奇迹出现了!阮陵没有再出现类似于异能冲动的情景,红色圆环平稳上升,来到中部就停滞不动,他非常顺利的通过了考试!
阮陵:“……”
然而他一点都不兴奋,甚至还很疲倦,并且再一次辱骂那个乱调阈值的人。
慕绍倒是很开心,喜形于色,连带着与程凤鸣汇合时被他狂怼也不见怒色。
三人开一辆黑色面包车去接人。
由于阮陵还没有考驾照,司机由慕绍和程凤鸣轮流充当,阮陵只需要时不时注意一下车外的动静就行了。
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合用来学习。
阮陵默默掏出自己的历史全通关,打算在车上加深一下对通史的映像。
程凤鸣在镜子上看见了他一系列的动作,不由嘲讽说,“书呆子。”
阮陵不咸不淡回应他,“我以后要参加高考,不学习怎么行。”
“高考?”程凤鸣好似听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词语,“你不是加入异控局了吗?直接走直升通道就行了啊?”
阮陵手指翻过一页书,“我要自己考进去。”
“啧,”程凤鸣嗤笑,“愚蠢的坚持。”
“随你怎么说。”
阮陵的面色冷下几分,之后无论程凤鸣再怎么挑衅,他都没有回答。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
阮陵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其中一页的某行字上,没有再挪动过。
往昔的回忆呼啸而至,他闭了闭眼。
记忆中的少女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教辅,“干嘛扔了啊,留着,休息的时候多看看。”
那时的阮陵面庞上还沾染着鲜血,神色漠然,“留着干嘛。”
少女:“你以后出去了,难道不高考的吗?”
阮陵:“你真是天真,还出的去吗?”
“为什么不能出去?”少女神色坚定,“我相信那一天总会到来。”
“而且啊,”少女堵住阮陵离开的道路,掏出一小瓶膏药,轻轻涂抹在他血肉模糊的伤口,“无论出不出的去也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你是不想活了还是怎么?”
“不是。”
阮陵想这样回答他。
然而下一秒,回忆散去,他发现自己依然处在平稳行驶的面包车内。
“不是什么?”前座的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原来不小心说出口了。
阮陵想了想,问,“不是,我就是想问一下,我们这次不是要去接人吗……接的是谁啊?”
这个时候已经换成慕绍来开车,他打着方向盘,一边看后视镜,一边漫不经心说,“我们应该是去接牛局长的妈妈。”
阮陵呼吸一滞。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一起发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肝
换了个封面,基友说有点硬核,像点家升级流(误
大家觉得还行吗www
其实阮陵之所以这么执着自己参加高考,是因为秋水啦。他刚进入万界的时候也买过教辅书要好好学习,后来经历过资深者背叛,认为学习去他妈我要变强,到后来就是一个在任务世界里不顾自己性命在那里打架受伤了也不治疗等死的一个状态。然后秋水就一直提醒他要治疗啊不能放弃自己要学习啊我们回去还要高考,他之所以现在心智还没失常,也因为还有这样一个道标。
第32章玩偶游戏
面包车出了市,在泥泞小路上行驶,十分颠簸。这个时候已经换成程凤鸣开车,因为车内有些闷热,他脱了外衣。
程凤鸣忍不住抱怨,“为什么不用行雀,开车又费时间又消耗体力。”
慕绍此时正耷拉着眼皮假寐,闻言,不咸不淡解释,“要去接老人,用行雀不合适。”
阮陵更加确信他刚刚的猜测。
“难道不能先到B市,然后随便买辆车吗?”
慕绍凉凉掀起眼皮,“这次任务的等级是绝密,你试试用行雀到B市,到时候要走漏多少消息。”
程凤鸣闭嘴,安静如鸡。
……
此刻将近黄昏,太阳落至群山连绵处,只留出溶黄的上半身还在苦苦支撑,流连人间不肯离去。群山里的村落挨家挨户升起袅袅炊烟,这里没有接电灯,到了晚上只能点蜡烛照明,为了尽量节省蜡烛,所有人家都养成了在日落之前把所有事情处理好的好习惯。
但是今天却出了意外——最勤劳的曾慧慧非但没有煮好饭,甚至连堆积了一日的脏衣服也没有浆洗,抛下家中还等着吃饭的小孩,在村里茫然无措地晃荡。
她脸上的焦急情绪难以掩饰。
“慧慧,慧慧——”
她男人追上来,一把扯住她,“你干什么啊,先回家吃饭了!”
这一扯瞬间打破曾慧慧坚持许久的心里防线,她眼角骤然落下热泪,又哭又叫,“还吃啥饭呢,娃娃都丢了!”
男人不解,又被她这样哭闹不休的姿态弄得很烦躁,“娃娃不就在家里面呢,你撒什么泼!”
曾慧慧的指甲在挣扎中不小心划破他手臂上的皮肉,男人眉心皱紧,声音猛地扬高,几乎是吼出来。
曾慧慧被吼得一懵,整个人哆嗦了下,片刻后,才结结巴巴地说,“他才不是我娃娃,你、你要吃饭,自己去做!我要继续找!”
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听到了动静,虽然没有明目张胆围上来看笑话,但都在自己窗户、门缝里偷偷摸摸看,指不定要说什么难听的话。
男人既恼且怒,想着等这婆娘找累了,自己就会回去,也不多纠缠,气哼哼走了。
再说了,娃娃不就在家里面写作业吗,哪丢了?
真是个疯婆子!
故事的主人公少了一位,围观群众渐渐失去兴致,挪开视线,去忙自己的家里事。
只留下曾慧慧一人。
太阳越坠越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落下去,迎来漫长的黑夜。
曾慧慧的心像是被揪住一样,悔恨和担忧混杂在一起,没有方向的茫然令她在原地打转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慧慧,你怎么了?”
曾慧慧抬头,映入眼帘的是村里的翠花。
她哽咽着说:“我娃儿掉咯。”
翠花很耐心地听她说话。
曾慧慧是在外出摘菜回家后发现不对劲的,出门时,她的娃娃正在写作业,回来的时候,也还是在写。然而抱着几根萝卜回来的曾慧慧却发现娃娃不对劲,说不出来缘由,就是一种奇特的感觉。写作业的姿势,不对;说话的语气,不对;叫妈妈的声调,不对。
——她的娃娃走丢了啊!
“家里人都不信我,但他哪是我娃娃嘛,当妈的还不了解自己娃娃吗?”曾慧慧眼眶通红,字字有如泣血,“要真把娃娃丢了,我也不想活了!”
村里的其他人要么听了当她发疯,要么听了一段就嘲笑她脑子有病,真正全程听完的只有眼前的翠花。
翠花听了之后,若有所思,她喊来身后的人,“弓手。”
龚守?
这名字有些奇怪。
翠花背后的男人走进了些,莫名一股压迫感,让曾慧慧想起之前在山里遇到的野兽,她不由自主后退半步,将怯懦的目光投注在翠花身上,期以得到保护。然后她听见翠花柔声说,“放心吧,我们来帮你找孩子。”
这声音轻如羽毛,落在曾慧慧心间,霎时,白日里身体和心灵的双重劳累一齐涌上,困意占据她全部心神,她强忍睡意撑起眼皮,下一秒视线却一阵模糊,留在视网膜的最后一个影像,是翠花温暖柔和的双眼。
曾慧慧的身体没了气力支撑,一下子就软倒下去,弓手连忙上前扶住她。平日里上山下水操劳家务似乎无所不能的妇女此刻显得很瘦弱,嘴皮干裂,唇色极不健康。
牛翠花:“是我疏忽了,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来过。”
弓手抱着曾慧慧,轻手轻脚,将她抱进屋里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这不是奶奶的问题,我也没察觉到,估计来的人,异能有隐匿方面的特征。”
“也许他并没有真正进来呢?”牛翠花笑了,“万界里不是有一个孩子叫倒吊人,他的异能……”
……
倒吊人的异能叫玩偶假面,可以随时随地将指定物品变成受自己控制的玩偶,同时也可将真实体寄宿在玩偶体内,并且在那些玩偶中自由转换。这样的异能攻守兼备,在突袭隐匿和逃跑上面,有突出优势,倒吊人也是凭借此在万界的凶残杀戮中活下来的。
只不过得到这样的异能,需要付出一个代价。
一个很小很小的代价。
——变成十岁幼童,并且永远保持这样的年龄不会长大。
高大的身形被强迫压进矮小的壳子里,心智无极限地降低,看着身边的人一点一点长大,倒吊人的内心嫉妒非常。他本来有正常的家庭,在万界里拼搏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最终战里保住命,却没想到回到原世界的那一瞬间,身体自动缩水成十岁幼童——异能的诅咒如影随形。
他不得不离开,四处流亡。
兜里的手机一阵响动,倒吊人啧了一声,拿出来一看。
是鬼火发来的信息。
-有发现吗?
“天天就知道催催催,跟狗一样,烦不烦!”嘴上是这么骂,倒吊人却不敢真对鬼火说出这样的话——他被神父种下血缘,生死由人,不敢轻举妄动。
-已经发现石榴的踪迹。
这一句话明显触动到对方敏感的神经,顿了几秒之后,短信提示音一阵一阵接连响起,像是催命一样,倒吊人太阳穴突突跳动,心中的烦躁像是烈火灼烧。
“艹!”他把手机一下子砸到地上,手机滚了几圈,屏幕上闪过一排“石榴现在在哪儿?”后就瞬间黑下来。
更令倒吊人烦躁的还有四周响起的儿童哭闹的声音。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夜幕获得统治权。山里的夜晚总显得鬼气森森,他们此时站在平地上,周围是一圈枝干扭曲的树木,失去照明之后,鬼影重重,远处传来冷风泣婴般的哭叫,以及深沟里不知名野兽的低嚎。
曾明明原本在家里写作业,因为有些困揉了揉眼,谁知道再一睁开,眼前景象大变,已经从村里变成了山中。他身边还坐着三个同龄人,彼此对视,都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懵然。
而他们面前站着看起来比他们稍大一点的人,光是一对上他的眼神,曾明明就被吓得直哆嗦,那简直就像是他小时候无意间看见的饿狼一般。
曾明明看一眼眼泪汪汪的其他三个,鼓足勇气问,“你、你是什么人?”
他想,这也许就是妈妈之前说的绑架了。曾明明自认机智,决定和绑匪交谈,拖延时间,等到妈妈找过来。
可谁知道那个绑匪看都不看他一眼,下一秒就像是变魔法一样,瞬间就消失了!
其他三个小朋友也不哭了,呆滞地看着眼前一幕,过了许久,才好像回过神来一样,兴奋问,“那、那个是在变魔术吗?!”
“好酷啊!”
“那个小哥哥是来特地教我们魔术的吗?”
曾明明:“……”
“笨蛋!”他冷哼一声,“他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还不快点走,等他回来了,说不定就要把你们抓出去卖了!”
他这话把小朋友们吓了一跳,因为刚刚神奇一幕带来的兴奋顿时消退下去。
“……那、那我们往哪儿跑呀?”
“就,就到处走一走吧?”
曾明明恨铁不成钢,领着三小只顺着一个靠近他们村落的方向走去。
然而下一秒,血液飞溅,尖叫声传来,曾明明迟疑回头,发现刚刚离开的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
回来了,取下了落在后面的那个小孩的头颅,抓着头发提在手里,小孩神情定格在尖叫的那一瞬间。
“扑通——”
失去头颅的身体栽倒下去,鲜血很快汇成一小滩。
曾明明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想要尖叫,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失去发声的能力。
接下来的一切都有如噩梦,恐慌的泪水永不停歇,他们被迫留在原地,陪那个恶魔玩一些难以理解的游戏。如果游戏失败,他们就会受到惩罚。
断指、割伤、烫伤……
“啊——”倒吊人用一种愉悦的语气说,“你输了。”
“这一次的惩罚,”他看一眼曾明明,“你的头可真好看啊,我给你摘下来好不好?”
曾明明无可避免地想起不久前的血腥一幕,五指折断的疼痛令他瑟瑟发抖,死亡的阴影笼罩,他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因恐惧失去力气,软趴趴挂着。
倒吊人朝他头顶,缓缓伸出了手。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出现的方言一律是四川话(误
弓手第一次出现在第5章【弓手:怎么可能??她可是六!】
倒吊人第一次出现在第4章【倒吊人:喂,做什么关你们屁事?老子想杀人就杀人,你个小娘们最好不要被老子碰上,要不然弄死你。……倒吊人:也别给我装那副样子,就问万界里的谁没杀过人?……】
第33章洞穿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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