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俞仲夏的迫切情绪到了顶峰,道:“那我不玩了……”
费辛将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俞仲夏差点尖叫出声!
他以为费老师是那种会慢慢来的人,然而并不是。
费辛只一下便长驱直入,“吻技大师”俞仲夏当场溃不成军,应了他自己吹过的牛,只不过是反了过来,他要被费老师亲死了。
第二天。
俞仲夏:???什么?怎么就第二天了?!
他起床的时候,费辛正在卫生间刷牙。
他到卫生间门口看了看。
费辛从镜子里看他。
俞仲夏道:“你出来刷,我要尿尿。”
费辛叼着牙刷到外面,换他进去小解,结束后又换费辛进去。
俞仲夏坐在床边发癔症,还没有太睡醒。
昨天没睡好。
他和费老师断断续续接吻,到十二点半才分开睡觉。
这初吻是不是太持久了?别人也这样吗?亲到最后嘴巴都麻了。
费辛洗完脸出来,又看了看俞仲夏。
俞仲夏总觉得这眼神和刚才镜子里那眼神,都有点别的含义。
他问:“看什么?我长痘了吗?”
费辛:“没有。快去洗漱。”
俞仲夏:“不是十点多的高铁去成都?还早,别催。”
费辛:“高铁不急,我急。”
俞仲夏:“你急什么?”
费辛:“……你快刷牙。”
俞仲夏恍然大明白:“你是不是又想亲我?”
费辛不回答,走来走去地收拾行李。
俞仲夏得意非凡,吐槽道:“昨天你就按着我亲个没完没了,我嘴巴快被你亲秃噜皮儿了,怎么一睁眼又要亲我?费老师,我也知道我是很好亲啦,但你也要控记你记几。适度接吻可以,沉迷接吻伤身,要合理安排频率,才能健康地享受每一次么么哒。”
费辛:“……秃噜皮儿了也没见你少说几句话。”
俞仲夏忽然想起赌约,拍床道:“现在天亮了,能买女装了!”
费辛:“……”
俞仲夏一个人搞出了几十个人起哄的架势:“女装!女装!女装!我们要看费老师穿女装!”
费辛:“不要吵……到成都就买。先说好,穿给你看可以,不能拍照。”
俞仲夏:“怎么也要拍一张留个纪念吧。”
费辛勉强同意:“那不能传上网,也不能给第三个人看。”
俞仲夏:“当然,我不是那么没品的人。那我可以指定女装款式吗?”
他以为费辛大概会抗议一下,例如某些过火的款式绝对不会穿。
但费辛道:“可以都行没问题。快点刷牙去,刷完过来……挨亲。”
俞仲夏心想,你有本事说骚话,你有本事别脸红啊!
费辛把两人行李都收拾好,俞仲夏洗漱完了,出来把洗漱包给他,一并被他装进整理得井井有序的柠檬黄行李箱里。
俞仲夏朝他说:“来啊!你过来啊!”
然后就张开手臂,嘟起嘴巴。
费辛:“……”
俞仲夏奇道:“怎么又害羞了?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
费辛:“我装出来的,好震慑一下你。”
俞仲夏:“我好怕哦。”
费辛:“……你过来啊。”
俞仲夏到他近前,两人慢慢接了个吻,不太激烈,缓慢而悠长。
吻毕,俞仲夏发表敢想:“酒店的牙膏真难吃。”
费辛:“……”
俞仲夏又说:“你好像比昨天熟练了。”
费辛相当认同这个观点:“昨天睡前我回忆细节,是感觉我表现不够好。你也这么觉得吗?”
俞仲夏道:“可能是吧。你睡着了有没有梦到我?”
费辛当即脸一红。
俞仲夏:“在梦里攻我了是吗?怎么攻的?说来听听。”
费辛:“谁会记得梦里的事,醒来就忘了大半。你凭什么判断我一定梦到你了?”
俞仲夏有理有据:“你四点多起来洗了个澡,我听见了。”
费辛:“……”
俞仲夏又想和他亲亲抱抱,有点不好意思太主动,问:“费老师,你是不是超级喜欢我?”
费辛道:“是。”
俞仲夏想笑又忍住,说:“可是我并没有梦到你。”
怎么有这么会气人的人?费辛拍手鼓掌:“那你真是好棒棒。”
俞仲夏道:“因为我到五点多才睡着。”
费辛:“……所以?”
他心脏砰砰跳。
为什么俞仲夏睡不着?是也?
谈恋爱是这个感觉吗?会期待对方每句话和每个眼神,因为知道那些都会和自己有关。
俞仲夏道:“所以我听见你一边做梦一边那样……”
他模仿起费辛的特殊梦呓,耻度爆表。
费辛瞬间炸裂:“不要发出这种声音!”
俞仲夏:“哦,以后也不要吗?永远不要吗?你不要后悔哦。”
费辛:“………………………………”
俞仲夏:看见了吗?大师永远是大师!
出发去成都。
俞仲夏只睡了两个多小时,一上高铁就止不住犯困,他坐靠窗的位子,小鸡啄米,最后睡着了。
高铁一路驶入了成都平原,窗外金灿灿的油菜花田连绵不断。
车窗宛如变幻的画框,框出了一个明亮的春天,和眠于春风里的美少年。
费辛把这拍了数张照片,选了其中一张做手机壁纸。
看了半天,总觉得心里某种情感宣泄不够,体会到情侣为何都喜欢秀恩爱,忍不住又发给江因缺看。
江因缺:【复兴号吗?车窗真大!】
费辛:【让你看车吗?我让你看人】
江因缺:【小俞嘛,我又不是不认识】
费辛:【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
第59章
成都地势平坦开阔,湿度相对山城重庆较低,因此又是迥异于北方的另一番早春风光。
在重庆时,俞仲夏是个有心无胆的撒手没,想疯跑又怕走失在千层饼的城市结构里。
来了成都倒是没了走丢的烦恼,但他也没了乱跑的心思,出门走几步,就主动要求和费辛牵着手,很有谈了恋爱的自觉。
在颍城或其他地方,两个男孩勾肩搭背可以,牵手就稍微有点怪。
而在成都就反了过来,两个漂亮男生一起出门,不是姐妹就是一对。
酒店订在了春熙路,楼下就是热闹非凡的商圈,常常能看到成双结对逛街的精致小gay。
费辛和俞仲夏放下行李出去吃饭,牵着手从街头经过,都认为他们自己,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一对。
艳压过了春熙路,午饭吃了龙抄手钟水饺赖汤圆担担面叶儿粑夫妻肺片……别问,问就是18岁男孩正能吃。
左边桌的客人走了,费辛对俞仲夏:“刚才那小姐姐一直偷看你。”
俞仲夏冲他抛了个一点都不媚的媚眼,说:“我长得这么漂亮~就是用来偷看的啦~”
费辛:“人家是看你像只小猪。”
俞仲夏:“小猪还想吃个麻辣兔头。”
费辛看了看玻璃柜里的兔头,老实讲有点不忍直视,皱眉却说:“兔兔那么可爱,怎么能只吃一个?多来几个吧?”
又买了兔头,俞仲夏扒着兔头啃,不太会吃,戴着一次性手套不方便,费辛百度了兔头怎么吃。
俞仲夏照着他手机上的视频有样学样,问:“费老师,你不吃吗?”
费辛:“不吃,我有点害怕。”
俞仲夏:“别这么怂,试试,试试。”
费辛:“不试。”
俞仲夏故意道:“那你晚点还找我亲亲吗?我今天可是麻辣兔头味儿的美少年呢。”
费辛:“等晚上吃火锅,我在小料里多放蒜泥。麻辣兔头味儿美少年和大蒜味儿猛男最配了。”
俞仲夏输了,道:“你好狠。”
费辛:“所以你少气人。”
右边桌两个疑似面基的小哥哥吃完走了。
俞仲夏八卦道:“他俩刚才聊天,好像是网友第一次见。”
费辛谴责道:“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又道:“都听到什么了,劲爆吗?跟我讲讲。”
俞仲夏哈哈哈:“不劲爆,就一个问一个你什么星座属什么的平时去哪儿玩,另一个有点害羞话很少。他俩还偷偷评价了一句你,说,辣锅北方帅锅嘿帅嘛。”
费辛:“就这?”
俞仲夏:“还猜测我跟你是不是一对,最后说不是,太直了。”
费辛一本正经道:“有眼光,我们就是一对直男。”
俞仲夏附和道:“别人是gaygay出街,我们没那种气质。”
费辛:“对,没有。”
俞仲夏:“现在我们只是初步弯了,以后有可能会彻底弯掉,到时候就有那气质了。”
费辛:“有可能。”
俞仲夏:“那请问以后要怎么样才会弯出那种气质呢?”
费辛:“是要怎么样呢?”
俞仲夏:“你来说一下。”
费辛笑道:“没这词儿啊,我只是个捧哏儿。”
俞仲夏:“没跟你逗,严肃一点。”
费辛:“好啊,严肃点。你想怎么样?”
俞仲夏:“我?没想怎么样。都告诉你了,我不会。”
费辛:“不会什么?”
俞仲夏:“就……什么都不会。”
费辛:“太笼统了,举个例子。”
话说到这儿,俞仲夏又怎么不明白费老师是在逗他。
他这冒牌老司机以前把费老师撩得脸红心跳,一朝翻了车,轮到费老师雄起。
他倒也配合,举例说:“我不会接吻。”
费辛说:“现在会了,下一个。”
俞仲夏:“没……没开过车。”
费辛:“不是都送你去驾校了?好好学。”
俞仲夏:“你装纯过头了,明知道我是说什么。”
费辛:“你说内种车?我也没开过。”
桌下,俞仲夏的腿撞了撞费辛的小腿,小声问:“那你想开吗?”
费辛:“还吃不吃?不吃走了。”
俞仲夏:“哟哟哟,害羞咯?”
费辛:“去不去杜甫草堂了?逛不逛锦里了?买不买女装了?”
俞仲夏:“去去去,逛逛逛,买买买。”
玩到很晚才回来,俞仲夏精挑细选,给费辛买了条吊带黑裙,他倒是想选泡泡袖小碎花那些,可惜没有费辛能穿上的尺码。
费辛到卫生间去换裙子。
俞仲夏在门口像个等孩子出生的准爸爸,兴奋地问:“好了吗?出来我看看!”
费辛隔着门:“准备好了吗?我美炸了。”
他拉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
俞仲夏:“……”
费辛不太在意这个,反正已经穿了就很大方,一脸“我就是美翻了”,还学超模叉腰凹造型,开叉裙摆露出腿上紧绷的肌肉,问俞仲夏:“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俞仲夏嘴角抽搐,说:“辛姐姐,你太骚了,我不是要这种感觉。”
费辛:“那是要什么感觉?别要求太多。”
俞仲夏:“总觉得缺点什么。”
费辛:“废话,女孩儿穿这种裙子就是要曲线好看,我又没有。”
俞仲夏:“那你白穿了,我都没爽到。”
费辛:“……买都买了,要不你自己穿穿看?”
俞仲夏:“我才不要!我又没输。”
几分钟后,他穿上了这条露背吊带黑裙。
费辛:“……”
俞仲夏不是很自在,问:“是不是还不如你?”
费辛:“不是,还……还挺好看。”
俞仲夏:“???”
他到穿衣镜前看了看,他比费辛体型小两号,费辛能把裙子撑满了像条修身款,在他身上就稍微有点松垮,像平胸姑娘穿大码吊带裙,营造出一种意外的时尚感。
但俞仲夏对裙子的审美就是泡泡袖蓬蓬裙就是最可爱的!疑惑道:“这哪儿好看?像睡裙,你别闭眼吹了吧。”
费辛:“……”
吊带裙自然还露一大片背,俞仲夏皮肤很白,肩背挺拔秀气,裙子两根细细的带子覆在他的蝴蝶骨上,垂性黑色布料轻微勾勒出一截身段来。
费辛想起来俞仲夏喝果汁饮料格外喜欢屁吃味儿……没白喜欢。
他现在的感觉和看维密秀的尴尬有点相似,两者都充满了暗示。
本质上说,费辛的性观念被他做人的原则影响,不想也不喜欢意淫别人,出现这种情况或这种可能,他就会自我谴责,继而产生强烈的尴尬。
这造成的结果,就是他对毛片的接受阈值极低,普普通通很正常的画面就能让他尬得脚趾抓地,非常规以及略重口的类型,他能直接看吐了。
他现在对着穿裙子的俞仲夏,百转千回地想道:
也许他并不是不能接受GV里的行为,只是陌生演员做出私密性为,过于冲击的画面让他尴尬症发作,毕竟他是看重口AV也会吐的“直男”。
不是,为什么想这些?
是了,他正在意淫俞仲夏。
这不是第一次了。江因缺有一次在他面前说俞仲夏腰细腿长臀还翘,被他当场打了一顿,当时就想过一点。
那次也有很尴尬的心理活动。而这次,悸动大于尴尬,他们已经是恋爱关系,他脑子里理所当然地信马由缰,全是极度破廉耻的幻想。
俞仲夏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被他这样幻想的人。
俞仲夏在对着穿衣镜自拍。
费辛镇定提问:“不是说不好看吗?又拍?”
俞仲夏:“好玩啊,等我好好P一P,把脸遮住,发给杨柯他们看,耍他们玩儿。”
费辛:“怎么耍他们?”
俞仲夏说P就P,坐在床边打开美图秀秀,说:“就跟他们说这是个大美女,等他们梆硬,我再说其实这是我,给他们幼小的心灵留下巨大的阴影,嘻嘻。”
费辛:“……”
俞仲夏低头P图,肩带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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