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6(1 / 2)

小岛真回过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困惑,还暗含了一种五月看不真切的情绪。

一晃眼,那奇怪的情绪又不见了。

“对。是真时子大人把她抓回来的。”顿了顿,小岛真蹙起眉,反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会问出这样的话当然是因为真时子她是一只鬼。

但这样的话五月当然也是不会说的。她笑着摆了摆手,装出一副若无其事般的样子,把话题扯开了。

“后来那位歌姬怎样了呢?”

“她啊……”小岛真垂着眼,眸中闪过一丝凄然,“她被真时子大人狠狠地打了一顿,打得脸也毁了,腿也断了。然后……然后,在所有歌姬的面前,她被真时子大人从离人阁的顶端丢进了海里。”

在坠落的过程中,她还依旧在挣扎。但当砸中水面时,她的挣扎倏地停下了。

那一刻,小岛真想到的是,原来从这样的高度坠入水中,也是致命的。她与其他的歌姬一直以为,哪怕是从高处坠落,温柔的海水也会保护她们。

……原来不是这样啊。

五月听得一颤。她怎么觉得连这海上的风也变得冷彻了呢?

“这……”五月小声地说,颤颤巍巍的,“这应该算是虐杀吧?”

不过,比起虐杀,五月心里所想的,更多的是……

……为什么真时子没有吃掉那个歌姬?

五月并不想让自己如同一只恶鬼般思考这样的事情,也根本不想要将人命视作可咀嚼吞咽的食物,但她不得不去这样想。

为什么真时子没有吃掉出逃的歌姬呢?难道是她觉得比起饱腹感,更重要的是利用她向其他怯懦的歌姬杀鸡儆猴?

再或者……真时子压根就不是一只鬼?

这种可能性显然是不存在的。五月知道真时子是鬼——这是她的直觉给予她的结论。

那么,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隐藏在这离人阁中的秘密,她渴望全都能知晓。

“虐杀……吗?唔……这……应该不能用这种说法吧。”

当说出这话时,小岛真又笑了,就像平常那样。只是,此刻她翘起的嘴角,透出的似乎是无奈与卑微。

“缘子她……我是说那个出逃的歌姬,她确实是有做错的地方,所以被惩罚了也没有什么错……”她一字一顿地说着,“可能……可能真时子大人的惩罚,确实是严厉了那么一点吧。”

五月很想说些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应当如何说才好了。她抿了抿唇,将劝说的念头压在心里,只问小岛真道:“在那之后,还有人逃跑过吗?”

小岛真抿着唇,微微摇头:“没有了。”

这是五月意料之中的答案。她想也是,有了公开处刑的铺垫,因为也没人再胆敢挑战真时子的权威了罢。

但小岛真接下来说的话,好像和五月心里所想的有几分不同了。

“其实,大家本来就没有想逃的心思。”她说,“我们都是穷人家出生的孩子,大多数都已经是孤儿了。真时子大人给予我们衣食和住处,我们对此真的很感激。离开了离人阁,我们哪儿都去不了。而且,她答应了的,只要……”

她忽然停顿。五月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可小岛真却没有再说下去了。

“嘛……大概就是这样吧。”

小岛真笑了笑,踏入阴暗的走廊,把门阖上了,只余出一条小缝。

透过这道小小的缝隙,她悄声对五月说:“你快点把信拆开来看看吧。别让你的心上人等急了。”

“唔……好……”

五月看着门缝缓缓阖上。她的心里依旧是一片乱麻。

坐在露台的边缘,她把小岛真的话重新梳理了一遍,把所有古怪的不对劲的事情统统挑了出来,准备待到傍晚石川睦醒来后,同她商量一下。

然后再把这些消息告诉给滞留在岸上的义勇他们。

计划完美!

五月站起身来。

先前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小岛真把她吓得依旧是心有余悸的。在拆信之前,她决定先排除掉周围的一切不确定性因素——她要确保此刻没有人在周围,也没有人会在她读信时偷窥。

她在露台上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四下环视几眼。

很好,露台上已经没人了。

她又打开门,探头朝过道里望了几眼。确保此刻的确是没有人在附近了,检查工作才总算宣告结束。五月重新把信拿了出来。

刚拿到信的时候,五月还没有察觉到。现在终于空闲下来了,五月才发现,这一次义勇的信居然是用火漆封口的。

……为什么是火漆呀?

五月想不明白。

她盯着印在封口处的橄榄枝图纹红色火漆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小信使不是那只熟悉的灰羽鸽子,而是她的不温柔鎹鸦了。

大概就是为了不让火漆受损吧。如果是信鸽送信的话,信纸必然要折成一小根圆柱,那样就算是再好看的火漆印记,也会变成碎屑了。

但如果是让体型更大的鎹鸦叼着,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这样的烦恼了。

想着想着,五月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来就算是平时略显迟钝的义勇,也会有细心的地方啊。

不过一码归一码。虽然她真的很想承认火漆封信的方式确实相当帅气,但是……

……但是,一般来说,印在红蜡上的纹章印记,都是代表家族的家徽才是。可义勇好像就只是随便挑了一个好看的印章印上去了吧?

这样的火漆可是没有灵魂的啊!

五月愤愤然地想着,动手把粘着火漆的那一圈纸给撕了下来,收进袖子里。

没错,这玩意儿确实是没什么灵魂没错,但至少还是挺好看的——没灵魂和她想要收藏起来,这两者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冲突吧?

五月用这种想法自我安慰着,把信纸抽了出来。

今天的信很短,不像平时那样写了很多。拢总也就只有一句话罢了。

——今晚我在后门的木梯处等你。

署名,富冈义勇。

五月的心猛得一跳。她人傻了。

这……这这这……

这信的内容,怎么真的像极了恋人写来的信呀!

第72章囿于离殇之妖·其柒

五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很不争气地,呆住了。

拿信的手,疯狂颤抖。大脑神经也在颤抖。

如果手与脑的震动频率相同,那么是不是就会出现物理课上学到共振现象了?

……咦,不对。

共振的原理到底是不是震动频率相同来着?好像不是吧?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明明物理是她很拿手的科目才对啊!

现在显然不是应当考虑物理或是共振原理的时候——而是这封信才对啊!

呼……呼……

五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总算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了。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义勇寄来的信上。

虽然在看到信中内容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下意识地飞出了“这真的很像是一封来自恋人的信”的念头,但下一秒她就飞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么可能会是这样呢——肯定是她看错了信的内容才会对嘛!

什么“恋人的信的既视感”,这种想法都是不存在的——不存在不存在!

没错没错,一定是她眼瘸了,把信的内容看岔了,所以才会一不小心产生了这种失礼的念头。况且义勇怎么可能会要特地见她呀……真是的,她的脑补能力未免也过于夸张了一点吧。

没错没错,只要像这样,把信摊开来,把每个字都看过去,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了……

——今晚我在后门的木梯处等你。

……为什么还是这几个字,一点都没有变化啊!

当然不可能有变化,因为她压根就没有看岔呀。

然而五月不信邪。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些什么,或者是漏看了几句话——尽管这封信里拢共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惴惴不安,颤颤巍巍。

五月颤抖着拆开糖纸,她现在迫切地需要吃点什么来让自己冷静一下。她把糖丢进嘴里,还不等尝出什么味道来,她就已经急不可耐似的咬碎了,完全不在意这糖的硬度强得过分,也没有把牙痛放在心上。

她心里念想着的,可不是糖的事情。

信被她翻来覆去好几遍,她又盯着信中的字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总算是能够确定了。

是的,她没有看错。

但“恋人的信的既视感”真的是错觉,这一点没有错。

以及她今晚真的能见到义勇了,这一点也没错。

尽管心里已经想得透彻了——比明镜还要透彻——可她依旧是迷迷糊糊的,像是没能反应过来一般。

她盯着信纸的边角看了好久。先前她一不小心把信的边缘给弄折了,于是留下了一道不怎么好看的印子。她努力地试图抚平,但怎么也去不掉痕迹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办法了吧。

她丧气般地垂下肩,把信纸沿着边线折好,重新放回进了信封里,然后再把信封收进衣袖中。学着先前小岛真那样,她也试探性地把脚探出了栏杆的边缘。生怕掉下去,她胆战心惊地抱着栏杆。

保持了一会儿这样的僵硬姿势,她渐渐的好像习惯了,甚至还觉得有些惬意。

身心一舒坦,五月就又忍不住开始思索义勇的信了。

如果信上没有哪里写错,她也没有哪里看错的话,就意味着,义勇今晚真的会来找她。

五月不知道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左不过是和离人阁和盘踞其中的鬼有关的事情吧,她想。

但就算是这样也可以。

伏在栏杆上,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其实她一直都很高兴——从看到信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经暗藏着喜悦了。至于先前的不安与怀疑与猜测,这些情绪全都是兴奋所带来的副产品罢了。

正是因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她才下意识地心生怀疑,总觉得不够真实

五月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尽管现在才只是正午时分而已,距离天黑还有好久好久呢。

……不对呀,到了晚上,她不就要开始工作了吗?

这么一来,她哪里还能有时间溜到后门那里见义勇啊!

一阵懊恼感猝不及防地扑了过来。五月被完全压倒了。

果然不该这么早高兴的。看吧,得意过头了吧。

她恼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再在露台上多待了。她撑着栏杆,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也就是在同时,她突然想起来,今晚好像是轮到她和冬花休息。

离人阁的休息制度实在是相当复杂,且这还是五月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休息日。

什么懊恼什么沮丧瞬间一扫而空,五月活了。

可以见到义勇先生咯!

在这期待的加持之下,五月的脚步顿时变得轻快。她蹦跶着回到房间里,像先前那样把信收好。这次她倒是没有吵醒冬花——因为她已经醒了。

冬花仰面躺着,睁大了眼,也不知究竟是在望着什么。五月蹑手蹑脚地从她身边绕开了。她总觉得今天的冬花看起来心情很差似的。

五月走到窗边,和小岛真坐在了一起。小岛真分给了她半块番薯,说是很甜,但五月尝过后却觉得寡淡无味,她想大概是因为嘴里还余着糖的味道的缘故吧。

小岛真也给冬花分了一块,但却被冬花冷冷拒绝了。

今天的冬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严冬。

分明今日她就能休息了,趁此机会回到杏原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五月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五月也不急于理清冬花的想法。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确切的说,冬花和大家之间的关系很一般。

这种时候,反倒是什么都不问,才像是对冬花的亲昵吧。

狭小的房间里交织着一人的压抑与一人的期待,直到傍晚的降临都没有消失。

冬花在夕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五月倒是等到了天色彻底暗下,载着贵客的船聚集在离人阁的周围时,她提着油灯走下楼梯,朝着后门而去。

狭促的楼梯间中倒是没有那种被时刻注视着的感觉了。五月觉得有必要把这个发现告诉给义勇听。

尽管脚下一片昏暗,但五月还是走得很轻快,仿佛这一段长长的楼梯是一下子跃下来似的。

楼梯的尽头即是后门,五月轻轻推开。她看到了水与天,漂泊在海上的小船载了一人。

正是义勇。

五月起初还没认出他来,因为他只穿了一身深蓝色的粗麻布衣而已,还戴着草编帽子,和平常大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份陌生感的趋势,在目光相交时,他们竟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彼此而已。如果不不是因为潮汐将小船推远,他们或许会一直这样注视着吧。

义勇急忙把小船驶回到远处,五月也慌乱的理了理头发。

“抱歉。您等很久了吗?”

“没有。”

分明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而已,但单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就已经让五月想哭了。她慌忙揉了揉鼻子,不让自己显露出什么端倪。

不过,就算她当真露出了端倪,义勇也不一定会发现吧?

“过来吧。”义勇向她招了招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