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张纵算计弓仁其实也是在帮他,毕竟在原来的历史上,噶尔家族的下场可十分凄惨,弓仁的父亲论钦陵也死于吐蕃王族之手,所以现在张纵也是在给弓仁的家族提了个醒,免得再重复历史上同样的命运。
当然了,在帮助弓仁家族的同时,也能削弱吐蕃的实力,这在张纵看来也是一举两得,所以他对算计弓仁这件事也并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事实果然如张纵所料,弓仁在失魂落魄回去的第二天,却再次登门拜访,虽然这次弓仁没有再提昨天的事,但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几次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却还是忍住没有开口。
等到下午天色将晚之时,弓仁看了看天色,当即也站起来准备告辞离开,不过张纵却感觉差不多了,于是主动开口问道:“弓仁兄,我看你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这个……”只见弓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咬牙道,“张兄博学多才,见识之广无人能及,我这次来长安能认识张兄,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弓仁兄客气了,有什么话你尽管直说!”张纵听后微微一笑道。
“不瞒张兄,昨天我听张兄与薛史提到长孙家的旧事,又想到现在我们噶尔家族的处境,心中也十分烦乱,昨天回去后甚至一整晚都没怎么睡觉,满脑子都是在考虑着这件事。”弓仁最终还是把自己的心事讲了出来,他是真心的想请张纵帮自己分析一下。
“弓仁兄你的意思是……担心自己的家族走上长孙家的老路?”张纵闻言也故意皱起眉头问道,似乎也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
“不错,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们家族与当初的长孙家族都极为相似,虽然祖父已经去世了,但大伯和父亲他们却都是我们吐蕃的重臣,要么手掌朝政大权,要么手握兵权,现在赞普……”
弓仁本想说赞普年幼,但是话到嘴边才忽然醒悟过来,当即急忙改口道:“赞普正值壮年,而且又对我们家十分亲厚,暂时可能还不会对我们家有什么猜疑,但谁也不敢保证日后出什么问题,将心比心,如果我是赞普的话,恐怕也不会放心身边有这么一个能够威胁到自己的贵族。”
张纵对弓仁要说的话也是心知肚明,现在的赞普年幼,可能还不会对噶尔家族有什么想法,但日后随着他年纪的增长,肯定会想要收进军政大权,而到时噶尔家族就是挡在他面前的一块大石,就像当初李治面对长孙无忌一样,无论长孙无忌和噶尔家族是否有过错,他们都将被清算,因为他们挡住了帝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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