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归》TXT全集下载_37(1 / 2)

春归 姑娘别哭 4873 字 2023-09-06

穆夫人看了看春归穿的衣裳,过于朴素了些,于是上前道:“到我房里挑几件衣裳吧,平日里怎样穿不打紧,面圣还是要注意些。”

春归不忍拂她好意,点头随她去卧房。穆府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户,穆夫人作为当家主母,绫罗绸缎自是不少。一头埋进去,挑了几身从未上身的衣裳出来,还是二十几年前,没有宴溪之时做的。到了这会儿也没过时。

捡了一件鹅黄衣裙帮春归穿戴上,春归一张微红的小脸趁着这鹅黄格外鲜嫩,穆夫人舍不得移开眼:“就这件罢?你生的这样好,穿什么都好看。那几身也拿走,这件象牙白大氅明儿套在外面,再配上珊瑚红的头面,有素净雅致也有艳丽。”

“多谢伯母。”春归点点头,而后照了照镜子:“伯母的衣裳真好看。”

“好看你就都拿走,左右我也穿不上了。一把年纪穿这样的衣裳,有些不庄重了。”说罢向外推春归:“你快去歇息,明儿还要进宫,养养气色。”

第二日一早,宴溪便拉着春归进宫了。宫里过年十分讲究,宫人们天还未亮就开始忙碌。到了永明殿,文华帝已经起了。大太监带着宴溪和春归进去,二人刚进门就跪下请安。

文华帝正在吐纳,瞥了眼春归,眉毛动了动:“起来说话吧!”

二人站起身等着文华帝发话。文华帝看着穆宴溪沉着眼站在那笑出了声:“穆将军何时这样懂规矩了?”

宴溪没有抬头,而是规矩回了一句:“皇上面前,不敢造次。”

“你可歇了吧!”文华帝叫他打住:“来这里坐下说话吧!”说完下巴朝春归点了点:“赐她搭个桌,一起坐吧!”

春归谢过文华帝后,坐在书案一旁的小桌旁,听他二人说话。

“这几日不止一个大人对朕说,穆将军的情事闹的京城沸沸扬扬。朕好奇是哪家的女子令穆大将军这样沉迷,今日得见,果然不俗。”说完又看了春归一眼,她微低着头,一动不动,入定了一般。若不是那长翘的睫毛偶尔动一动,文华帝会以为她睡着了:“抬起头说话吧,总这么低头说话怕是累的狠。”

春归闻言抬起了头,看到文华帝在看她,咧嘴朝他乐了一下。文华帝心中震了震,这春归,长的竟像一位故人。那眉眼、那梨涡、那樱桃唇..“多大了,哪儿人?”

“回皇上,打今儿起二十一了,无盐镇人。”

“哦。”文华帝在心中笑自己多疑:“新科状元欧阳澜沧也是无盐镇人,你可知晓他?”

“回皇上话,民女的字就是欧阳先生教的。”

“那你倒是有福气,识字先生都比别人的好一些。”文华帝说完兀自笑了笑,而后转头看向宴溪:“你父亲前几日还请朕帮忙留意你的婚事,眼下你美人在旁,还有心思娶妻吗?”

文华帝这话问的宴溪不知该如何答,若是忤逆了他,事情自然难办。思虑良久开口道:“眼下琼州闹的紧,末将想着待处理完琼州之事,再请皇上为末将赐婚。”

“哦?赐婚?赐谁给你?”文华帝明知故问。

“求皇上成全末将和春归。”宴溪突然站起身,跪在御前。春归见他跪下了,也连忙跟着跪下。

文华帝看着地上跪的二人不做声,慢慢喝完一泡茶才开口:“我大齐虽是民风开化,但穆家是名门,正妻多少要看门楣。今日你让朕成全你二人,但朕当真不知该如何成全你们。不如,朕给爱卿指个女子,爱卿连那女子与春归,一同抬进府如何?”

宴溪了解文华帝,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想了想,朝文华帝磕了个头:“请皇上待末琼州归来后再做定夺。”

“自然。”文华帝今日主要是敲山震虎,穆宴溪的情事在京城闹的这样大,他心里清楚穆宴溪是故意的。他说这样多,是说给春归听得。若是这女子聪明,这会儿理性谢恩。但你看她一动不动,显然是不甘心做小,一心想做正室。

“春归,你可愿给穆将军做小?”

作者有话要说:有情帮推同期作者怡米的文,今日得空认真读啦,虽然坑浅,但文真的很好~~文荒的宝贝们可以去收藏一下呀!么么哒,以下是文名文案:

夫人笑靥美如画(重生)

以下是简介:

林宝绒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一日,美人儿落了水,被年轻的官员闻晏救得。

几年后,闻晏做了内阁首辅,很多同僚打趣:“闻阁老,要不要娶了林氏这颗明珠?”

闻晏严肃道:“我把她当后辈。”

后来,她成了罪臣之女,他跨越险阻,救她出水火。

为何救她?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晚年得到了解答,然而,终成遗憾。

重活一世,林宝绒抛弃了女儿家的矜持,只为与他厮守。

他拒绝。

林宝绒淡笑摇头,“是因为年纪吗?我不介意。”

闻晏:“......”

这是嫌他老?

不久之后,他让她感受到了什么叫“枯木逢春”。

洞房花烛,他炙热浓烈的目光,让她知道,这段感情里,她从来不是一厢情愿。

温柔大美人×冷峻老男人

【情根深种,不负韶华】

【女追男】

排雷:1.男女主年纪差八岁,划重点——男主不老,内阁里属他年轻。

2.女主貌美,倾国倾城。

3.男主是寒门之子,穷小子,后来还算富裕吧。

4.SC,HE,暖宠。

第102章往事莫重提(三)

春归听到皇上问他话,刚要开口答他,却听到眼旁的宴溪说道:“我大齐民风开化,百姓街头巷尾传颂的均是皇上治国有方治家有度。”而后笑着看向春归:“皇上逗你的,他才不会管我娶的是谁。是吧皇上?”

文华帝见宴溪跟他打太极,心中不悦,但面色如常。这些毛头小子而今都长大了,再不是当年坐在他案前随他练字的娃娃。叹了口气:“待你琼州归来再议吧!”

“之前与父亲商议,先由严寒去探路。”宴溪听皇上的意思似乎是想要他即刻便走。

文华帝从折子里抽出一本放到他面前:“你先看,看完告诉朕,你去还是宋为去?”

宴溪拿过折子,这本折子倒是写的细致,琼州匪患已到了官匪勾结的地步,民不聊生。宴溪放下折子说道:“末将去,请皇上颁急召,三日后出征。”

文华帝欣赏宴溪的果敢,激赏的看他一眼,而后转向春归:“穆将军出征,你呢?朕赐你一处宅子和封地,你且先在京城耐心等他归来,再议你们的亲事?”文华帝其人,心思缜密,善揣人心。此时若不安抚春归,穆宴溪岂会全心出征。

“多谢皇上。只是民女要随穆将军出征,您赐民女一处宅子民女也住不上…”春归看到文华帝显露的震惊终于是笑了笑,她这一笑,笑意自眼底蔓延满面,大有春风万里之势。文华帝愣了愣,似乎有些明白这穆宴溪为何非她不娶了。

“女流之辈出征,大齐没有先例。”

“但也没有说不许呀!”春归钻了个空子,心情大好。心情大好,那自带的喜庆就关不住了。文华帝有心斥她无状,话到了嘴边生生咽了下去:“随你们去吧!朕管不了那么多。”说罢摆了摆手:“回府过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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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到青州,六千余里,比去西线还要远。出城这日,百姓们像从前一样来送行。他们吃惊的发现,在穆将军后面的马后,跟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黑色骑服英姿飒爽,看到的人无不为之一震。

“是那日将军身旁的女子没错…”

“果然般配,也不知那女子是何来历,京城没见过..”

京城的女子在这一日彻底心碎了,穆大将军不仅有了良人,还是这样的良人。不免有些自叹不如。

宴溪嘴角扬了扬,回身看了看春归。她像模像样坐于马上,目不斜视,竟有一丝凛冽之气。

“春归!春归!”春归循声望去,看到三小姐戴着一副棉焐子向她招手,连忙下了马奔她跑去:“三小姐怎么来啦?”

“我来送你。”三小姐自身旁拿出一个布袋:“这个给你,都是吃食,你路上解闷用。”

春归眉开眼笑:“多谢你呀,穆宴溪说琼州有大海龟,你待我逮一只最大的回来赠与你可好?”

三小姐笑出声:“那感情好,让大海龟在我的小院子里爬,也算多了一景儿。”

“你给我三妹施了喋喋不休蛊吗?她一见你就说不完的话。”宋为站在一旁忍不住打断她们,而后指了指对面:“你看还有谁?”

春归回身望去,欧阳正笑着望她。春归赶忙朝他跑去:“欧阳先生怎么来啦?”

“听闻你要出征,特地来送你。”欧阳从袖中拿出两个墨块:“老规矩,我自己做的,你带上它。记得来信。”

春归将那墨块收进袖中,朝欧阳鞠了个躬:“多谢先生!”跑回到马旁,翻身上了马。

欧阳朝宋为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人群。

“那是去年的状元欧阳澜沧。”宋为对着身旁的三小姐说道,语毕竟未听到回应,转过头去看,发现三小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他苦笑着摇摇头,穆宴溪说要他给三小姐选夫君,他戴着个青年才俊就与她说上一说,谁知她竟从来不伤心,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孤独终老。

宴溪带着三万精兵,浩浩荡荡出了城,直奔琼州。这六千里路,快马加鞭也要月余才能到。但那里匪患吃紧,竟是一刻也不得耽搁。

严寒跟在他身旁,不停的回头看马上的春归。

“管住你的狗眼。”宴溪发觉他看春归的探究眼神,出言训他。

“老大…”严寒夹紧了马肚子朝宴溪那里靠了靠,探过身去:“那女子,是这些日子盛传的你的相好?”他这些日子没少听到穆大将军的情事,但因着临近年关,一直被严大人关在府里做什么劳什子苦力,一次都没得空去找宴溪。直至今日点兵,才看到大将军身旁跟了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若说单单是绝色就算了,世上绝色女子那样多,但又绝色又灵动的,就少之又少。严寒活这么些年,也才看到这一个。

“不是相好。是将军夫人。以后管住你的嘴,不许你乱说话。”宴溪瞪了严寒一眼,这小子嘴没有把门的,万一说什么不耐听的话给自己惹麻烦。

“您指的不乱说,是说前些年咱们出征时候的那些姻缘吗?”严寒眼下是摸到了宴溪的脉,抽冷子就想从他这讨点好处。

“一百两银子,买你闭嘴。”

“闭嘴七日。”严寒伸出手比了个七。

“言行无状,冲撞本将军,罚军棍二十,官降一品。”

“………末将保证一句错话不说!”说完夹紧马肚子一溜烟跑了。宴溪笑着看他跑远,停下来等春归:“让你上轿你非要骑马。这刚出了城门,一张脸就冻的通红。”

“我有手有脚的干嘛要坐轿!”春归不服气,呛了他一句。

宴溪拿她没法子,只得退让:“那我与你说好,你不许硬撑着。若是冷了病了累了,必须进轿子。左右那顶轿子就备在那,你不坐他们也要抬着。”

春归哦了声,而后对宴溪说道:“宋为过了十五出征是吗?”

“对。怎了?”

“他走哪条线呢?”

“说是这次抄一条近路,具体哪条线,我没有问。”

春归闻言不做声,月小楼走了几日,春归并未去打听他究竟去了哪儿。他身子骨不好,想来也走不远。虽是答应了他要随他去,但心中终归是放不下。

“说好了不管宋为与月小楼的事,你若是反悔就是狗。”

“不管不管。”春归下巴朝严寒的方向指了指:“那位严校尉,适才为何威胁你?”

gu903();宴溪脸一红:“你听错了。”打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