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难不成真当他只是口头警告?
顾余笙脸色瞬间僵住。
和傅氏相比,顾家那点家产的确不够看。
这些年被这人捧着,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傅荀没再管他,看向陆淮:陆总,看来只有下次再聚了。
他拉着苏君彦,拍了下段枫的肩膀,淡淡道:
先走了。
第26章
两人都没有吃晚饭,回了公寓后,苏君彦就直接进了厨房。
傅荀倚在门上,一手拿着手机划着,心不在焉地说:这么晚了,不然点外卖?
苏君彦正在洗着青菜,闻言连忙摇头拒绝:
算了吧,下两碗面条很快的。
傅荀耸了耸肩,没在说什么。
背对着傅荀的苏君彦敛着眸子,有些失神。
他还在想顾余笙的话。
他可以确定,他绝对不认识顾余笙,那顾余笙为什么会说那话?
什么叫做,他现在姓苏?
他当时惊讶反问顾余笙,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表弟。
他表弟和姑姑姓,也是姓苏。
可苏君彦记得,他表弟以前并不是姓苏的。
而是姓顾!
他呼吸微紧,顾余笙认识他表弟?
顾顾余笙。
他胡思乱想着,一时没注意手上的动作,他无意识地拨弄着面条,滚烫的热水溅了几滴在他手背上,他惊呼一声。
原本漫不经心刷着手机的傅荀听见,立刻皱眉上前:想什么呢?
边说着话,他拿着人的手就放在了冷水下冲洗着。
他抬起头,看着神色微异的苏君彦,挑了挑眉梢:这是怎么了?
苏君彦看着冷水下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有些愣神。
半晌后,他忽然冒出一句:他认错人了。
谁?傅荀将他的手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并没有起水泡,乍然闻言,有些没反应过来,随意应了一句。
顾余笙。
傅荀一顿,抬起头看他,眸底的神色不明:什么意思?
苏君彦直直地看向他:他认识的不是我。
傅荀挑了下眉梢,心底暗想,果然啊,现在和原文中完全不一样了。
原文中,苏君彦直到最后也不知道顾余笙把他认错了。
但是现在,不过就是因为两句话,他就知道了真相。
随后,他又不在乎地低下头,重新看向那双手。
白净修长,根根分明,此时乖巧地放在他掌心,任由他揉捏。
傅荀不知想到什么,眸光微暗。
苏君彦说了几句话,发现这人根本没仔细听,不由得推了推他:
傅哥?
怎么了?傅荀又重新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他。
苏君彦抿唇,不说话了。
傅荀看了他一眼,随意说道:认错就认错了,管他作什么?
苏君彦还要说什么,忽然闻到一股糊味。
他一惊,顿时忘记自己要说的话,连忙抽出自己的手,惊呼:面条!
他现在关火也来不及了。
面条早已不能吃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桌前吃着外卖。
傅荀挑眉说:还不如听我的,之前就点外卖,省得费这一番功夫。
苏君彦下意识嘟哝:还不是都怪你
傅荀轻嗤了声:小没良心的。
他好心好意帮他冲冷水,还落了一身错。
苏君彦陡然红了一张脸,低下头戳着碗里的饭,不再说话。
傅荀瞥了他一眼,见他没吃几口,反而是碗里一块肉被他戳地快烂了。
他嘴角抽了抽。
外卖里肉少,他还将菜里大半的肉都夹给了他。
现在倒好了,全浪费了。
他见人还在走神,默默地将人碗里的肉夹回来。
他也不管人在想什么,自己吃了个痛快。
苏君彦回神的时候,碗里只剩下了一块被他戳烂的肉,原本半碗的肉都不翼而飞。
已经吃饱喝足的人正靠着椅子,不紧不慢地剥着橘子,一口一个,吃得好不自在。
苏君彦顿时瞪圆了眸子:哥,肉呢?
吃了。傅荀回答得丝毫不心虚:再不吃,怕全被你糟蹋了。
苏君彦看着那块戳烂的肉,心虚地没敢反驳,只小声地嘀咕:那你怎么不叫我。
傅荀将最后一个橘子剥好,刚吃了一半,就听见他嘀咕的话,将最后剩的两瓣直接递到他嘴边,好笑地说:得了,我的错,吃点橘子。
苏君彦就着他的动作,将橘子吃下,他喜甜厌酸,顿时被橘子酸得皱起眉头。
傅荀还在一旁说:挺甜的。
苏君彦原本要吐的动作停下,咬牙咽下。
傅荀看他苦着脸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时才问:回神了?
苏君彦顿时知晓他是故意的了。
他不满地撇了撇嘴,也觉得饿了,就着菜将碗里的饭草草吃完。
等他将桌子收拾好之后,再转身,傅荀早就不在客厅了。
苏君彦进了卧室,也没看见人,有些奇怪。
这些天,他也有些了解傅荀的习惯。
比如说,他很懒,懒得出了公司就不愿意在处理公司的事。
所以,这公寓虽然有书房,但是苏君彦几乎没见他去过。
苏君彦将猫喂了之后,先去洗了澡。
出来之后,发现傅荀还没有回来。
他穿着睡衣,将脚边的猫抱起来,有些纳闷去地找人。
书房没有,客厅没有,厨房没有
直到他走到最里面的房间,才听见动静,他打开门,就看见傅荀躺在垫子上,毫不费力地做着仰卧起坐,额头汗涔涔的。
他赤着上身,随着动作,腹肌一览无遗。
苏君彦看得有些眼热。
他刚打开门,傅荀就听到了声音,他做完最后个仰卧起坐,单身撑起身子,走到门口,将人一把拉了进来,顺带着将猫踢了出去,门砰得一声被关上。
苏君彦被他压在门板上。
他有些厚重的呼吸打在人的脖颈间,傅荀眼见他脖颈染上红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捏着人的下颚,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低声说:洗过了?
苏君彦被迫仰着头,感觉男人咬了下他的下巴,很轻,并不疼,但是有些痒。
男人将他的腿架在腰上时,他有些迷迷糊糊的,直到感觉下面一片凉时,他才反应过来,艰难地说:
套在包里
傅荀直接抱着人出去,单手从沙发上的背包里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