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白凡:怎么了?
林汶斟酌了一下,这么回道:你弟送了我两张话剧票,我没用,要不送你吧。
白凡过了一会回:这就很有意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接下来回说我也没人去看,不如我邀请你一起?
林汶抱着手机乐:我不稀罕。
他等了一会,接到了白凡一条语音:
那我稀罕,几号的?没人陪我,我邀请你一起吧。
白凡的声音和着手机的电流声,贴着林汶的耳朵。林汶在沙发上单手捂着眼睛,手指有些颤抖,他咽了口口水,又把语音听了一遍。
冬春夏秋,寒来暑往,他依然能觉察到自己每一刻听见对方声音时内心的鼓胀和那些肆意奔流的欢喜。
其实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撑着他走过难捱时光的还是对白凡的念想,如今他虽然依然感觉得到那种白凡和他不平等的窒息感,但也能好好正视自己了。
可是有什么用呢,天给他一次两次接触的几乎,他就捂不住喜欢。
索性跟着感觉走吧。
白凡可能看他一直不回答,又发了条:是不是8号的,唐老师的话剧?
林汶回道:嗯。
白凡:行吧,我来接你,不见不散。
林汶回了他一个表情,对着空气道:不见不散。
距离白凡见面还有一周,林汶的工作却不少。
马不停蹄地录歌和准备,林汶除了吃饭睡觉喝水上厕所,就没有一刻是停过的。终于把几首歌都录制完成后,何诗明也累得发了个烧。
林汶心疼他,给他们工作室的都放了个假。何诗明可以好好休息两天,临走的时候看着林汶,何诗明这些年笑起来有鱼尾纹,脸还是微胖,看起来特别奸商相。林汶说:这几天辛苦了啊。
何诗明摇头道:我不辛苦啊,接下去辛苦的是你。
我乐意的。林汶说。
如果这次不成的话
那就下次。林汶认真地看着他,徐以青也不是一出道就火的啊,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机会。
何诗明眯了眯眼,无声笑起来,抬手用力拍拍林汶的肩膀:哎,难怪我当年一眼就喜欢你。
林汶也拍他肩膀:是不是觉得我长得特别像人民币?
何诗明点头:是啊,谁不喜欢你呢。
第36章
白陆的票第二天就寄到了。
林汶扒拉着快递封皮,奇怪地给白陆发着语音:什么情况,不是说好了四张么?
白陆回道:唐郁清老师话剧,四张包房票?你太看得起我了吧。
林汶知道被驴了,气得把手机一扔。
林汶当时问完才想起来一件事,可能是白凡答得过于随意,林汶几乎都要忘记他们现在是在两个城市的人。白凡看这场话剧可是要从上海打飞的来的。
等他记起这件事的时候,白凡已经到达北京了。
林汶第二天早上起来洗了个澡,往镜前站着梳了头,换了身利落的羽绒服。北京的冬天让南方人美不起来,他左右看看自己,收拾得利索了,才戴上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双杏眼,看起来就是眼睛颇为灵动好看的一个男孩子。
临行前白凡发了个微信告诉他自己接不了他了,林汶表示没关系,他自己能过去。
刘辰。林汶站在门口哆嗦,你还多久到,我冻死了。
停车啦刘辰说,哎我看见你了,你走两步?
林汶往前小跑了两步,面前停了辆大众的黑车。他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先打了一顿哆嗦,搓着脸:冻死了冻死了啊啊啊
这天能出门的都是真爱了。刘辰说,老板,您去见哪位真爱?
林汶抬手,刘辰以为林汶要打他,缩了缩脖子,结果林汶把手直接插到了刘辰的脖子里。
啊刘辰惊叫了一声,老板!!老板!!!我错了!
错哪儿了!林汶说。
不知道!反正错了!刘辰缩着脖子不让他再探进来,救命
林汶闹够了,把手放回去放在车空调上烤,刘辰又问:谁啊老板?
你猜。林汶说,猜到就是你的死期。
哦我知道了。刘辰打了个响指,白总。
林汶转眼幽怨地看他:你的死期到了
刘辰边开车边道:也只有听见白总的时候你跟个大炸毛猫儿似得,除此之外,您还是我最帅的老板。
你夸我帅年终奖也不会多发啊。林汶脱了口罩低头玩手机。
那我也夸。刘辰吹了个口哨。
林汶无聊的时候翻了翻微博,平时的时候他不爱看这些东西,这微薄上搜自己名字纯属找虐,只是会去自己的粉丝后援会之类的地方看看评论,偶尔还会评上一两句,感受一下人间温暖。今天无意中打开微博的时候,看见微博有人说一个组合的成员被拍到夜店吸du的事情。
吸du可是大事儿,一件没有人会去原谅的事情,不光前途毁了,这辈子也就折了。
他总觉得这组合的名字和这人的脸熟悉,但又说不上来个所以然。
PINKO是哪个组合?林汶问刘辰。
哦,之前挺火的,不是颁奖礼时候还拿了个潜力什么奖吗?刘辰说。
林汶隐隐约约想起来了这张脸的出处,是在那次和白陆认识的火锅局上。他微微呆愣了一下,找到白陆的微信,打下一行字:PINKO是不是你带的组合??
这次,白陆并没有很快回复他。
林汶几乎已经确定这就是白陆带的那个组合,他也好像明白白陆这几天一直说的麻烦事儿是什么了,他有点担心白陆,但又觉得白陆能处理好这事儿。如果白陆不行,背后不是还有星阁和白凡么。
刘辰把林汶开到剧院侧门口,左顾右盼了没人,叮嘱道:有事儿打我电话啊老板。
你随便去哪儿吧,别管我了。林汶对他挥挥手。
刘辰开走后,林汶站在台阶的地方,又觉得冷,拿出手机给白凡打了个电话。然而白凡的手机嘟嘟了两声没人接。
剧场里屏蔽信号,林汶怕白凡没有票子进不去,他进去了又听不着电话,站在侧门缩着个脖子等白凡,一等就是十五分钟,穿堂风把他能吹成一根糖葫芦。侧门里能听见里面的广播说着距离开场还有五分钟,林汶跺了跺脚,微微有些烦躁。
他不想多打白凡的电话,但打了四五个没有人接后,林汶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怕不是被白凡放了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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