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比如白总。何诗明赞成。
林汶不想和他们说话。
白凡应该没这个闲情逸致,林汶这么想着,却发现手机响了。
白先生的电话。
喂?林汶不知道白凡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干什么。
你演唱会的票有多余的吗?白凡直接问。
林汶愣了半晌,拿着电话往外走,你要去?
我让我助理和去抢了,抢不到。白凡声音有些撒娇的意味,宝宝,我想听
林汶这会已经不上这老狐狸的当了:别撒娇了,我上次问过你日期,虽然当时没告诉你演唱会,但你明确告诉过我没空了。
没空我可以挤时间。白凡说,但没票我就没辙了。
不,没空就别拉低我的上座率。
白凡在电话那头不讲话,林汶停顿了会,怕他真生气了:好了,你买什么买,给你留了票了。
我猜你也留了。白凡说,就想试试我是不是个特别的。
不是。林汶说,我给徐老师和白陆,还有我哥秦若都留了,要不是我弟不在国内,我还要拉他来看。
白凡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才能是那个唯一的呢。
林汶咳了一声,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没有,之前一直没空,今天终于得了个空了。白凡说,生日礼物一直没送呢。
林汶自己都忘了这事儿,这会才隐约记得白凡好像要送他什么:哦,对
晚上我回家。白凡说,你隔壁那个家。
林汶挂了电话,慢慢踱步回办公室,何诗明和刘辰看见了他,一脸揶揄。刘辰说:老板,白总是不是问你要票啊?
你怎么知道。林汶看了他一眼。
你看。刘辰一拍手,看向何诗明,诗明哥,我赢了,愿赌服输!
何诗明拍了一张一百块在他手上,林汶皱着眉头低喊:别拿我打赌!
白凡在上海的房产起码有三处,最近基本都是和白振时住在一起。林汶知道白凡现在还瞒着家里人他爸的病情,自己一个人请了个保姆照顾着。
有时候真的觉得白凡和自己,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白凡早年在外人眼里是多情花花公子,虽然他也确实是。这几年其实酒吧也不去,只有和其他老板之间普通的应酬,是个冰冷的工作机器,但不妨碍各式各样的人依然觉得他浪荡成性,前赴后继地希望睡上位。也正因为他俩身处这个圈子,知道凡事不能较真,在任何普通人眼里他们不是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而是成为一个他们希望你成为的人。
随之而来的反噬便是,在别人的口舌中生活久了,差点连自己都会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吧。
白凡私下里其实担着比常人还要重的责任,是他光鲜亮丽外表下无人得知的东西。
林汶觉得自己知道,能和白凡分享这个秘密,已经是某种白凡执着的唯一了。
林汶今天回家得早,洗了澡,上海还没入夏,早晨闷热难耐,夜里却凉风习习的舒服。林汶坐在窗台上弹着秦若送的吉他,把这几天秦若大师给他写的歌用吉他边弹边唱了一曲用手机录好,发给了秦若。
秦若没睡:
好听啊!
那是。
林汶得意地回复,又问道:
哥,时间能排出来么?
能排,我弟弟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我就算爬也要从大洋彼岸爬过来啊。
林汶笑着回:
带嫂子一起来。
嫂子估计来不了了,她有点不方便,不折腾她啦[害羞]
林汶愣了一下:
是、是我想的那样吗??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嫂子是不是有啦!你要当爸爸了是吗??
[憨笑]
林汶有种血往头顶涌的兴奋感,和他同辈的人里,秦若是最早结婚生孩子的,这会家庭美满着,他这个弟弟当然开心:
我好开心啊哥!我真的好开心!你要幸福啊!
本来想来时告诉你,和你当面分享喜悦的。我的乖啊,你什么时候能幸福呢?
林汶还想回复,外面有人在摁门铃。
他起身,知道估计是白凡来了,飞速在手机上打:
快了,真的。这次是真的。
白凡站在外面,等林汶开门,看见他今天又是金丝边眼镜的造型,刘海被全部梳在了脑后。等林汶已经习惯了这个斯文形象时,越看越顺眼。
白凡掂了掂手中的袋子:怕你饿,买了些吃的,去我家吧?
嗯。林汶点点头。
白凡的家里没有什么变化,林汶站在玄关的地方脱鞋,踩入了软绵绵的拖鞋之后,一抬眼,看见了面前哗啦的一串钥匙。
?林汶眼睛都快看对眼儿了。
以后我不在,没事进来看看。白凡没有强硬地塞入他手中,只是这么吊挂着说,你可以随意住,随意动。
林汶心道我们俩房子就一墙之隔,有什么好稀罕的,但白凡这动作却让他心里愉悦起来。
交予钥匙这个动作,像是把自己的生活也交到了对方手中的安心。
早年白凡如果有这个动作,肯定把钥匙强行塞到他的手里,不由分说道:送你套房。
他现在渐渐学会了顾及他的天性敏感。
他抬手接了钥匙。
白凡挑眉笑起来,似乎也心情愉快,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林汶招手:来看看,来看看你的生日礼物。
林汶好奇地探过头去,看着那扇门:之前你家修修打打装修,就是在装修这个?这不会
他瞬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白凡揽过他的肩膀,把他人往里推去。他本来觉得自己耳朵外的声音似乎一瞬间都被吸附,这里静得恍若真空,四壁的吸音墙是漂亮的浅灰色,而面前的玻璃隔开了两个环境,里面放着话筒,外面是监听和控制台,虽然小,但五脏俱全的一个录音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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