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堇停下动作,匍匐在谢云窈身上,喘着炙热的粗气,猩红着眼看着她,磁性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细语,“窈窈,你爱我么?”
谢云窈双手交叉,护在身前,胸口剧烈起伏,凌乱的青丝与衣襟交缠,面色略微苍白。
她与男人对视,看着男人眼中带着灼烫的迷恋,就像是一匹恶狼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的猎物,迫于他的淫威之下,谢云窈哪里敢说出真相?
也只能战战兢兢,娇音轻颤,唇瓣微张,回答一声,“爱。”
容堇又问她,“那为何都不愿让我碰你了?”
谢云窈眼眶都湿润了,“我,我只是病了。”
容堇清楚她的病情,没有严重到两个人亲近都不行的地步,只不过是她拒绝他的借口罢了。
他柔声道:“夫君轻一点,不弄疼你,可好?”
看着男人那般可怜巴巴,求欢示爱的模样,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分明就是她的夫君,她爱慕已久的容二哥哥。
自从知道容堇和宿离就是一个人之后,谢云窈惊恐过度,一直无法接受,也压抑着对容二哥哥的情意。
现在面对着他,谢云窈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
不得不承认,她还是爱容二哥哥,舍不得拒绝她的容二哥哥,一时间竟然把一切都抛之脑后,心里稍微有些动摇了。
容堇继续哄着她,“窈窈,夫君好想你,你不想夫君么。”
他滚烫的唇瓣,啃了两口她那粉嫩嫩的耳垂,又从耳垂挪动到雪白玉颈,精美无瑕的锁骨,一寸一寸,由上而下,那肌肤吹弹可破,白里透红,散发出迷人蛊惑的香气。
谢云窈还在犹豫不决之时,稍有不慎,便已然被攻破了防线,炙热呼吸在蔓延,将她很快融化成了一滩水,脑子里一片空白,已然无法思考,只剩下本能的些许莺啼。
容堇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举过头顶,手下的褥子随着摩擦,渐渐变得皱巴巴的。
想着谢云窈还在生病,整个人都很是虚弱,容堇对待她的一切动作都很是小心翼翼,不紧不慢的,就像是捧着泥娃娃,生怕一不小心便将她捏碎了。
他对她的怜惜,只比以往更甚,他对她的感情,完完全全呈现在她眼前,再也不加任何掩饰。
事后,激情退却,谢云窈才猛然清醒过来。
她竟然被这狗男人那张脸给迷惑心智,忘了他就是宿离那件事,什么便宜都被他给占干净了!
想起来谢云窈就有点委屈,不悦的噘着嘴,涨红的脸蛋上,还带着沾湿的泪水。
容堇心满意足,勾起唇角,在她玉肌香腮的脸上,留恋不舍的啄了一口,又对她说道:“今日这样窈窈喜欢么?”
谢云窈暗暗番了个白眼,轻哼一声,鬼才喜欢!她恨不得把那欺负她的玩意儿给剁了,让他断子绝孙才好!
不过……回想起来,今日好像确实有些不同,可能是因为男人异于往常的耐心,也可能是很久没有做过,虽然谢云窈不想承认,可的确还是有点舒服,这大概就是男女之欢的乐趣所在吧。
刚冒出这种想法,谢云窈又立马惊恐的抹去干净,羞耻的涨红了脸。
她分明就是厌恶他,根本不想让他碰的,为什么最后竟然同意了,还觉得有点意犹未尽?实在太羞耻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
谢云窈背过身去,冷着脸,闭上眼就睡觉,完全不想搭理背后的男人。
反正再过一阵,等她回京之后,便可以跟他再无瓜葛了。
容堇从背后搂着她,打算跟她同床共枕的。
谢云窈用手肘撞他肚子,“你出去睡。”
最近他们都是分床睡的,谢云窈都一时头脑发热被他吃干抹净了,跟他同床共枕,简直胆战心惊的,根本睡不好。
容堇死皮赖脸,抱着她不肯放,“不去。”
“……”
他又道:“窈窈,你不在枕边,我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你要是在枕边,就该轮到她睡不好觉了!
谢云窈深吸一口气,不断劝诫自己,再忍一忍,忍两个月,前世整整七年都忍过来了,两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反正她在他面前,早就已经一丝不剩了。
容堇四处寻医问药,很快就将谢云窈的病给治好了。
顺便,骆家那边,姝妃的伤势也日渐好转,只是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坐着轮椅。
容堇早就已经跟骆家交涉过了,还乔装打扮过去探望过姝妃几回,只可惜姝妃还是不认识他,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看着她如今模样,容堇虽然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骆二爷是青州本地的富商,当初便是他顺手救了姝妃。
容堇还有些不解,“你既知道她的来历,也知道京城悬赏一千两黄金在找她,为何不送她去领赏?”
骆二爷冷笑一声,“你觉得,我骆家缺这一千两黄金?”
“……”容堇偷瞄他一眼,突然有点不敢说话,大概是头一回见一千两黄金都看不上的人,一千两黄金,都可以筹备多少兵马粮草了啊?
两人正好站在三层阁楼上,骆二爷随手一挥,指着远处,对容堇说道:“不怕让刺史笑话,入目之处,都是我骆家的,我骆家的商号,更是遍布九州,区区二百多家。”
“……”这里一眼看去,怎么也能看便半个青州城吧?
容堇确实听说过,骆家是这青州的首富,若是能骗几个银子过来招兵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