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2 / 2)

gu903();看到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缩在面前,而且毫无反抗之力,一般人很难抵挡血债血偿的诱惑。如果不是顾婉有言在先,女鬼肯定无法保持理智。

即便如此,等到她离开时,盗墓贼也已是沉浸在噩梦之中,尖叫不断,出气多,进气少了。

女鬼将魂体里大部分煞气和阴气注入了盗墓贼的身体里,若是以后他浪子回头,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还好;若以后还是死性不改,打扰先人宁静,那些阴气和煞气就足以让他夜夜噩梦缠身,缠绵于病榻中。

“做的不错。”顾婉对着女鬼满意地笑了笑,手上不紧不慢地折着一艘纸船。纸船的折法十分简单,她却折的很是认真。

纸船折完以后,顾婉拿起来看了看,又运起灵力在船身上画了几笔。灵力一闪而逝,也看不清她究竟写了些什么。

“你过来,”顾婉清亮的眼眸望着自己手里的纸船,似乎十分满意的样子,她将纸船递给女鬼,“到船上来。”

第12章

女鬼望了望纸船,似是有些讶异,但还是毫不犹豫,跃身一跳,飞到了纸船上。

说来也怪,纸船只有手掌大小,女鬼到了纸船上后,也变得十分小巧,看起来竟有几分可爱。纸船对她来说,仿佛真的变成了一艘坚硬稳固,可以依靠的船舶一般。

顾婉美眸轻闭,单手在胸前掐了个法决,心中默念起超度经文,一股难以觉察的隐秘波动以顾婉为中心,开始朝着四面八方扩散。

她正在为女鬼开路。因为女鬼近千年滞留阳间,躲藏在玉蝉中温养,早已错过了地府的接引,而她现在做的,就是帮女鬼把这条路重新打开。

按照正常流程,超度亡灵开路时,还需有道士敲打乐器,念读“路引”,挥舞引魂幡,开金桥等等。但是道法高深之人只需念诵超度经文即可沟通地府,打开接引之门。

地府之路道阻且艰,一般人死去之后,是由牛头马面接引至地府,安全自然可以保障。但若不是新丧之人,自然没有人来接引。普通魂灵单靠自己,根本无法走完接引之路,平安到达地府。

而顾婉的纸船,此刻就派上了用场。

这是天一阁的不传之秘,专为那些错过接引,只能开后门去地府的魂灵所创。此法一出,可谓是功德无量。

灵体有了这样的纸船,再也不用担心折在去地府的途中了。

阳台上,一阵阵波动不断传到天地间,空中隐隐震荡,慢慢有稳定下来的趋势。原本漆黑的夜色显得越发暗沉,若有人半夜不睡觉,凭窗眺望,说不定能发现什么蹊跷。

随着震荡停止,空间稳定,顾婉阳台前的半空中浮现了一个一米左右的黑洞,洞口借着夜色隐藏在黑暗中,仿佛可以吸去一切光芒。

仔细望去,可以发现黑洞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如同旋涡一般,丝丝缕缕的黑气在洞中不停地旋转,湮灭。

可惜这神奇的一幕发生在半夜,根本无人问津,就连唯一的观众顾婉也毫不关心。

“去吧。”她托着纸船,袅袅娜娜来到了阳台上,将船儿向着夜空轻轻一送。

船上的女鬼借着最后一点时间,全身拜服在地,对着她行了个大礼。

纸船仿佛打破了万有引力,轻飘飘地向着黑洞飞去,仿佛空气就是河流,而纸船正在水中行驶。

黑洞的旋涡转得越发快了,纸船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不断旋转的黑洞之中,踏上了去往地府的旅程。

“不知道判官会怎么定她的罪。”顾婉抚了抚指环印,轻轻嘀咕了一句。

女鬼是犯了错的,她这千年逃脱地府接引,伤了宋家人,又报复了盗墓贼,罪行还不浅。

不过最后一件事,想来她肯定不后悔就是了。

算了,看到天一阁的纸船,想来地府也应该会给几分面子,不会判得太重。

顾婉自顾自地想了想,就抛之脑后了。

……

夏日的天空亮的格外早。黎明时分,星子还在天边闪烁,城市就已从睡梦中醒来,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尤其是广场上、公园里,在隐隐传来的音乐声中,老人和大妈们的晨练拉开了这一天的序幕。

顾婉站在阳台上,做着今天的早课。空中传来的微弱音乐声并不让她反感,反而让她感觉到了生活的烟火气。

比起前世死前的宁静,她更喜欢现在这种喧嚣的感觉,这让她觉得她是生活在人间的。

所以自己就是个俗人啊!

顾婉已经结束了吐纳,正等着旭日升起,紫气东来,好采集日精。她轻轻托腮,望着小区空地上热闹的广场舞,嘴边挂着一丝微笑。

顾尚德夫妻是闲不住的人,近两年更是习惯了早起。全家分工,一人出门买菜,其他人在家收拾屋子,将家里好好整理一番,以迎接新生活。

父女二人忙着打扫卫生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听起来有几分急切,顾婉打开大门一瞧,原来是妈妈回来了。

“婉婉,尚德,快过来!”还没等顾婉反应过来,就见周芸将手里的菜一扔,丢在地上,又赶紧关上门,将父女俩都拉了过来,压低的声音里充满着抑制不住的担忧。

“婉婉,你知道卡里有多少钱吗?”

周芸声音压得很低,看着女儿的眼神充满了忧虑。

“不知道。”顾婉摇了摇头。

宋家父子没有直说,昨天她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将卡上交了,她当然不知道了。

“不过,应该不少吧!”她回忆了一下宋家父子感激涕零的样子,语气十分肯定。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被亲人好好保护着,对金钱没什么概念。

现在若不是为了让家人过更好的生活,以及修复掌门指环,她也不会主动去赚钱。

“何止是不少,”周芸瞪了女儿一眼,急道:“足足两百万呢!”

“两百万也不多啊!”顾尚德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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