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TXT全集下载_10(2 / 2)

猎妖 荆棘小花 4839 字 2023-09-06

见他不说话,陆谜有些急了:“我从小身体就结实,还是泡着药浴长大的,这雪莲对我来说根本可有可无了,你听话啊。”

燕其冷嗤一声:“嘁,小屁孩儿装什么语重心长的样子,这么大一碗,要喝就一起喝。”

说完,又端着碗饮下一口,然后对准了陆谜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上去。

一碗汤药喝得缠绵悱恻,耗费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燕其到后来被陆谜的反客为主吻得七晕八素,身子都软了,连着骨头都酥麻了,被按在桌案上,让陆谜一口一口、极尽耐心地喂下去。

每一口喂完都还要被收点‘费用’,陆谜吮吸着他的唇瓣,毫不留情地卷走他胸腔里的每一丝空气,凶狠地与口腔里的软舌纠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揉捏了个遍。

燕其衣衫凌乱,被禁锢在桌案与陆谜的胸膛之间,根本喘不过气来,意识恍惚,温软成了一汪春水。

全身的脱力感让他感到惧怕,燕其的手臂无骨似的勾着陆谜的脖子,小声呢喃着“不要了...不喝了”,神情是脱离思绪一般的迷离和茫然,脸颊近乎透明的苍白色泽中透着丝情动的绯红,绮丽又脆弱,最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凌虐戾气。

一碗汤药见了底,陆谜停了手上四处游走的动作,脑袋埋在燕其的颈窝里轻嗅着。

他最爱这里的滋味儿,是身体上温度较高的地方,冷香从如玉的肌肤中渗出来,香软又温柔,脉搏轻轻跳动,让他想要一口咬下去。

燕其恍惚中感觉颈窝在被牙齿细细地嘶磨着,酥麻的感觉愈发浓烈,从脚底一直蹿到头顶,勾着陆谜脖子的手无力地垂下来,被人一把握住,从手腕的脉搏处慢慢摩挲着上移,十指相扣,扣在桌上。

腰肢被另一只手有力地抬起、搂住,越箍越紧,像是想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胸膛与胸膛紧贴,热度源源不断地穿过轻薄的衣衫透过来,滚烫得燕其感觉快要被一团火给融化,绵软地瑟缩着。

“唔......”

燕其无意识地哼声,陆谜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渐渐放缓、放柔,在燕其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体中被他竭力忍住的欲/望,无奈地苦笑一声。

“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能有这么差。”

然后缓缓起身,将意识渐沉的燕其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玉山雪莲的药效尽管很温和,但燕其的身体太虚,还是在药效的影响下慢慢昏睡过去。

陆谜让人打了温水来,想了半天,还是不愿意让别人动手,自己涨红了脸,笨拙地擦拭着燕其的身体。

解开衣带时,手还抖了一抖,虽然只是擦一擦,想让燕其睡个好觉,绝对不带非分之想,但这种趁别人睡着了脱衣服的情形,怎么看都像个登徒浪子,莫名地染上一些情/色和旖旎的味道。

将纱衣慢慢地掀开之后,陆谜的手却骤然停住。

胸口处厚厚的绷带在那一刻瞬间刺痛了他的眼睛。

是什么时候的伤?

大概怕绷带松掉,裹得有些紧,压抑了呼吸的起伏,燕其躺在床上,看着无声无息的,脸上的红晕消散后,丝毫没有一点生气。

陆谜猛然一颤,握紧了燕其细弱的手腕,感受着脉搏平稳的跳动,心里那股突然的恐慌才逐渐褪去。

伤口被包得很好,陆谜怕冒然解开的话会让伤口裂开,手边又没有药粉,便只轻柔地擦拭了周边没有血色的肌肤,再将燕其搂在怀里,给他套上干净的绸衣。

弄完后已经是满头大汗,陆谜洗了个凉水澡后,又犯了难。

燕其此刻睡在他的房间,照理说他应该去侧厢房睡才是,可陆谜又觉得不乐意了。

都情意相通两情相悦了,还分房睡,有必要吗?多矫情啊!

但现在躺过去,又好像并没有得到燕其的同意哈?唐突了一些,多少有点不合适。

最主要的,是怕燕其明天醒来之后给他一巴掌。

陆谜抓着头发左思右想,出去不甘心,同床共枕嘛......又怂。

思来想去,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他今晚就睡在这屋里——的榻上!

陆谜喜滋滋地摸了摸软垫的厚薄,十分满意,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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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燕其早上睁眼时,还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自己这到底是在哪里。

慢慢回想起来之后心头一跳,唰地翻身坐起来,突然感觉身体没有昨天那么沉重了,浑身轻松许多,看来是昨晚那碗价值连城的补药的作用。

又摸了摸胸膛,那道伤口也好像愈合了许多,只是......

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谁给他换的?

燕其的脸顿时变得忽红忽白,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还精确到了细节,崩溃地揪着被子呻吟一声。

“......想什么呢燕其!”他喃喃自语,明明清楚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八成人家就只是帮着换了身衣服,啥也没干,可脑子里那些带着颜色的画面却又怎么都驱散不开。

也不知道是在后怕,还是在兴奋和遗憾。

“燕其你没救了没救了,陷得好深......”

燕其烦躁地扯着头发,看了眼空荡的四周,眼睛忽然黏在了侧面的软榻上。

——陆谜蜷缩在榻上,长手长脚伸展不开,弯成一团,脑袋还是歪歪斜斜放着的。

这样睡了一夜?看着都让燕其觉得全身酸痛。

一颗心也跟着酸疼起来。

作者有话说:

就是正经的喂药,啥也没做,我是个正经人

第39章秘密

燕其在陆府待了两天,也被陆谜拉着在府中到处逛了两天。

这两天他什么都没有做,甚至在跟着陆谜进到书房的时候,也刻意地不去看那些书桌上的信笺和书籍。

他下意识地抗拒着去做燕息白给他的任务,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赤焰鎏金的秘密一旦被揭开,便不是他和陆谜能承受得住的。

但陆谜又在焦急等着他爹回来——这是燕其每晚被碎妖草之毒折磨得浑身虚脱之际所想的。

那日他看到陆谜别扭地蜷在榻上睡,也看到晚间陆谜隐隐期待的眼神,但他躲闪了,他不敢跟陆谜躺在同一张床上,因为不敢让他看到毒发的样子。

每晚毒发的时候,他便只能死死咬着被褥,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在黑暗中感受着体内冰寒的疼痛潮水一般席卷而来,等着身下的被单慢慢被冷汗湿透,瞪着地上的小块月光,任凭全身逐渐瘫软,直至晨光熹微。

陆谜这两日都迷惑着,怎么这人喝了玉山雪莲的汤药,身体也并不见多么好呢?在大夏天的,手甚至时常都是凉的。

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归结于半妖体质特殊,且燕其为了给他疗伤,体内的虚空还没有恢复,便每日大把大把珍稀药材熬成补药给人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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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即便燕其再怎么逃避,他也逃无可逃了。

因为......付雅兰想办法支开了陆谜,单独找了他,将那个隐藏了多年的秘密,开诚布公。

那时,燕其待在房里百无聊赖地翻着书,听到声响还以为是陆谜回来了,一抬头,却看见踏进门槛的是一身青衣、浑身利剑出鞘一般的付雅兰。

“陆夫人。”燕其不动声色地起身。

付雅兰朝他点点头,开口便挺直接的:“我事先支走了陆谜,没有两三个时辰他是回不来的。”

“......看来夫人是想与我谈一些隐秘的事情了。”燕其苦笑。

这几日他和陆谜的相处,就算他注意着要收敛,但两人都不是细致的人,怎么可能藏得住?明眼人一看就能明白他俩的关系,那些探究和带着深意的眼光如果是火的话,都能把他给烧成灰。

“是关于......我和陆谜的?”他小心地问。

“多少有点关系吧。”付雅兰有些心不在焉,顿了好一会儿,开口的问题却将燕其直接钉在了原地,震惊得僵直了身体。

“我夫君是被秘密关押在都城的密牢中吧。”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一般在燕其心中炸响,他震惊地看着付雅兰,喃喃道:“你怎么知道?”

付雅兰冷笑:“燕息白蛰伏了这么多年,旁人以为他是个温润的性子,我却是不信的。”

燕其默然,他原本也在自欺欺人地以为燕息白还是小时候那个温文尔雅的君子,直到他被喂下了那枚锥心的毒丸。

“南境算是这些年才冒出头的,但西界......从多年前就一直是都城君王的心病,”付雅兰面色变得平静,“这两年我们都隐隐有预感,行事也收敛了许多。”

“......只是你这收敛,在别人眼里却不像是收敛了。”

收敛后都这么奢侈,收敛前得是什么样啊?

付雅兰笑了一下:“陆家习惯了,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

那笑容转瞬即逝,随即冷冷地看向燕其,问:“知道燕息白为何忌惮西界吗?”

“因为你们的势力太大了?”燕其试探性地问。

“这是一个原因,”付雅兰点头,“但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陆家监控着赤焰鎏金的下落。”

燕其心里猛然一震。

付雅兰淡淡地瞥他一眼,了然道:“王爷就是为着这个目的来西界的吧。”

燕其:“!!!”

心头震了又震!

他嗓子发干,表情有些控住不住的怔忪和难堪:“我......”

“别急着否认,燕息白能用的手段我事先都设想过了,”她盯着燕其,澄澈的眼眸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悲怜,“但我也能看得出来你是真心爱护我儿的,所以......他威胁你了吧,用我夫君的命。”

燕其垂下头,手指轻微地打着颤,肩膀慢慢垂下,有些难过和羞愧,但更多的,却是被看破后的轻松。

“......是。”他闭了闭眼,“既然您都猜出来了,不如直接给我赤焰鎏金的消息,我保证将陆城主完好地换回来。”

没有说话,付雅兰疲惫地摇了摇头,沉默了许久,才苦笑道:“这根本没法交换,而且就算我给了你,你也不可能用它来交换陆腾。”

燕其愣了一下,微微蹙眉:“您信不过我?”

“不是信不过。”付雅兰叹息一声,“是......”

“赤焰鎏金就等同于陆谜。”

燕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他微张着嘴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

多么荒唐的一句话?

赤焰鎏金就等同于陆谜?怎么可能?赤焰鎏金怎么会是......一个人?

还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

“别,别开玩笑了。”燕其的声音有些颤抖。

但付雅兰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并不是一个玩笑。

“很多人觉得赤焰鎏金只是一个传说,事实上,赤焰鎏金千百年来,是长久地、完整地流传下来了,但能拥有它的,却永远只有一个人。”

燕其脑袋一麻:“你是说......像蛊虫那样的寄生?”

“王爷果然见多识广,”付雅兰语气淡淡的,“是类似那样的,但赤焰鎏金不是蛊虫,它是能流转于全身的毁灭性武器。”

燕其:“但以前并没有出现过多少那样的人啊?我是说......那样惊世绝艳的人。”

付雅兰慢慢解释:“赤焰鎏金存于某一个人的心脏处,并且会在那人死亡后随机转移到新生儿身上,这样不断寄生。但拥有赤焰鎏金的人并非所有都是绝世高手,只因为......它寄生的状态是沉睡着的,无害也无益,而唤醒它,需要极为残忍的条件。”

燕其心头一跳,看着付雅兰回避的眼神,识趣地没有问那个条件。

“陆家自古以来就肩负着监视每一任赤焰鎏金宿主的责任,他们有些是普通人,有些受了点影响,成为武学奇才,但赤焰鎏金没有完全苏醒,都不至于列入‘毁天灭地’的领域里,直到我们发现它出现在了自家儿子的身体中。”

付雅兰颓丧地摇头:“我原本以为即使如此,他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平稳地度过一生。”

燕其想到陆谜,眉眼顿时变得柔和了:“他会的。”

他看着付雅兰,轻声问:“陆夫人今天来,是想让我做什么?”

付雅兰的目光变得决绝。

“我想要你带他走!”

第40章残忍的条件(1/2)

“带他...走?那陆城主呢?”

“我会想办法去救他,你不用管。”

燕其直勾勾地盯着她,沉声道:“都城的密牢有多么难闯,这您不会不知道吧?除非举兵造反,不然这世上没有任何人的功力能攻得进去。”

付雅兰垂眸没有说话,燕其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根本没想过能把陆城主救出来了,你已经抱着必死的心......”

“没有办法...根本没有办法...这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付雅兰冷笑,“燕息白早就想斩断陆家在西界的势力了,蛰伏了这么多年,此刻动手,必定是有了绝对的底气,在这样的底气面前,我不可能交出我儿子,就算我交出了他,你难道相信燕息白会守信放出陆腾吗?”

当然不相信!燕其苦笑:“他大概也没料到,赤焰鎏金会在陆谜身体里吧,不然也不可能让我来做这件事,他知道我不会害陆谜。”

“所以我要你带他走、带我女儿走,离开西界,走得越远越好。”付雅兰说。

燕其沉默片刻,问:“你想干什么?”

付雅兰目光沉沉:“陆家注定无法善终,那我就主动出击。”

燕其有些无法接受:“既然知道燕息白筹谋已久,那岂不是以卵击石?”

付雅兰苦涩地笑了笑,长叹一声:“那我也认了,陆家的命数断在我手中,就让我去做那个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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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对话来的突然,而付雅兰更是比燕其想象中更加狠得下心,或许是怕迟则生变,又或许是察觉到了一点异常,当天下午她便将陆筱带到燕其的身边,等着陆谜回来后,就可以送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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