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好奇。
既然好奇,怎么不直接去问丞相?
莫无撇他一眼:好像问了他能告诉我似的。
不二一脸赞许:聪明。
其实他俩的事我了解的也不多,俩个人深仇大恨那么多年,各种事拧麻花似的拧在一起,怕是他们两个自己也说不清。不二摸摸下巴:不过依我看那俩人闹的话都不说,白泽可能是个原因。
莫无:嗯?
那个时候吧,长白真的是欠得慌。不二感慨一声,想了想,道:当年丞相坐上那位置不久,勤于政务,把仙界治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不苟言笑了些。长白呢,私下里喝酒就常常小丞相小丞相的叫,还总感慨长得那么好看,天天一本正经,实在可惜。
莫无想了想仙君的眉眼,又想象了一下那人不苟言笑的样子想不出来,那人那温和浅笑慢悠悠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实在是太深入人心。
莫无:然后呢?
然后他就找事呗,不二轻啧一声,堂堂天界战神,几乎同上神平起平坐,非要一门心思找茬,三天两头翻人家墙头,又偏偏不找丞相的事,每次都折腾白泽那只凤凰。也就是白泽长了个巴掌大的脑子,气疯了也只会炸房子长白那宫殿被炸了三次,炸一次改一次名字,从繁星宫、辰星宫、北斗宫一路改过来,偏偏不长记性,没完没了的作妖。直到有一天
莫无把玩着手里的鹊语铃,看似漫不经心,耳朵听得却认真。
不二喝了口水,接着道:其实那天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他那新盖起来没多久的七星宫又被白泽给炸了。以往宫殿被炸他都是来我这抢床,结果那天晚上没来。我早上刚醒,司命那个八婆就来了,见面第一句话就是神神秘秘的震惊!堂堂战神竟做了如此之事!
前天长白从上神那新得了壶酒,我估计肯定又是喝大了,就问司命长白又作了什么妖,结果司命那货天天写命格写的脑子有问题,满脑子因果逻辑,非说逻辑链有一节没接上,等全接上再来和我说。我还没等来完整逻辑链呢,长白就跟做贼似的溜了过来,问他昨天怎么了,他不说,我说那你昨天睡哪啊?他就瞪我,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哪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从那天以后吧,俩人就再也没说过话,长白私下里也不小丞相小丞相的叫了,路上遇见丞相隔两里地就绕路走。丞相倒是没他那么别扭,而且之后性子好像也温和了不少,原本就是个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笑意一多起来,九天上的仙女们直接疯了一半,长白每次听到仙女们私下一脸春光荡漾的谈论丞相都十分不屑,有一次喝多了提起来这事气的跟只河豚似的
莫无一脸复杂的听着,这长白仙君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本以为能听到点什么你杀我全家我杀你全家的戏码,结果半点有用的也没听到。半晌他疑惑道:那个长白仙君是不是脑子不大好使?
不二一顿,十分古怪的看向莫无。
说错了?
没有。隔了片刻,不二才一脸深沉的捋了捋胡子,高深莫测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无莫名其妙的看他。
其实他俩的事远远不止这些,只不过其他事情我不清楚罢了。不二转过头去,丞相背上有一道刀伤,深可见骨,从左肩斜直划到右腰,当时药石老君整整忙活了两天两夜才将人救回来。
不二叹了口气:长白砍的。
莫无一顿:真想要了丞相的命?
不知。不二摇摇头,想想道:长白性子跳脱,却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他天生神力,因此下手之时更是谨慎,哪怕是喝多了手下也不会失了轻重。那一刀究竟从何而来怕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清楚。
莫无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不二见他不再问便也没再言语,眼睛瞟到莫无带来的菜筐,十分自觉的凑了过去,抬手就翻腾,到底从底下翻出来只鸡腿。不二嘿嘿两声,回头道:果然还是你知道心疼爷爷。
滚。莫无一脚踹过去,不二跌进椅子,手上的鸡腿却是半点没抖,美滋滋的啃了一嘴油花。莫无站起身:破刀修好了吗?
没。不二啃着鸡腿,随口道,堂堂仙界神器,你当小娃娃的木头剑呢粘粘就好?早着呢!
你这什么效率?莫无一脸嫌弃,吃吃吃,就知道吃,怎么不吃死你呢。
不二嘿嘿一笑,半点也不在意。
莫无看了看外面的天,和不二打了个招呼,拎起菜筐,转身出了门。不二看着他的背影,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们俩啊,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不二道长!无为观最小的小道士蹦蹦跶跶的走进屋子,小脸蛋因为跑得快而红扑扑的,不二道长,我刚才看见莫无哥哥出去啦!
不二匆忙回神,手疾眼快的将桌上的鸡腿拿纸盖了起来。小道士一撇嘴:我都看见啦!
不二赔笑两声,嘘!千万别和住持说!
那你把大刀借我玩!小道士嘴里说着,一边就熟门熟路的蹦跶到了不二的床边,翻腾一下,便从被褥里抽出了一把古拙的长刀。
只见那刀长三尺,单刃厚背,乍一眼看上去十分陈旧,甚至刀锋之上还带着厚重的、沉积多年的老锈,若是仔细看过去,可在刀背之上看到繁复而精细的纹路,像是密密麻麻写着的符文。
那刀不轻,小道士双手拽着才将那刀从被褥里拽了出来,像模像样的当空挥了一下,稚嫩的童声道:喝!
不二哈哈一笑,十分捧场的啪啪鼓起掌来。
刚才莫无哥哥是不是来取这柄大刀的呀?小道士拖着破刀,道:不是修好了吗?怎么没有给他呢?
因为你莫无哥哥,不二拿开盖着鸡腿的画纸,怡然自得的接着啃了起来:没这刀能少作点死。
小道士没听懂:啊?
不二转头看向门外。此时莫无早已经走的没了影子,院中树叶沙沙,投到地上一片斑驳的树影。不二抬手擦了擦嘴边的油花,自言自语道:但愿吧
天珩山。
天色已近黄昏,光线渐渐暗了下去,天珩山内却依旧热闹不已。
只听哭嚎叫骂之声此起彼伏,从山涧处直传到山口,再加上山中拢音,更显气势无双。暮色四合,本是阴气上升之时,天珩山却被这种人高声不止的叫骂哭嚎之声吵的鬼都不敢露头。
无为观众道士哭丧着脸守着那三十六具尸体,对着前来认尸的家属以及饭后前来凑热闹的各位苦口婆心的解释,奈何自己也搞不明白怎么回事,只能硬着头皮给不讲道理的家属当出气筒。虚风向来说话慢,性子好,最适合干这事,可惜此时也被气愤不已的家属搞得头有点大此时同他说话的那位阿婆看起来七十余岁,老眼昏花,走路虚浮,得之自家老头儿死后不得安宁被人挖棺抬尸之后却立刻精神,拐棍抡的虎虎生风,跺着脚质问虚风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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