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训斥辛若,那边王爷听的脸更是沉。
方才在院子里,辛若也说了为什么不说羽儿拿鹰给她传信的事,就是怕老夫人劫信。
而且之前就这么做过,林妈妈也说是受了她的指使偷羽儿的信。
她那么害怕元妈妈写给他的信做什么,莫不是辛若说的事都是真的,母妃的死当真蹊跷?
再听老夫人训斥辛若的话,话里话外没有一丝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倒更像是认定了辛若有些什么似地。
林妈妈这么说,她也这么说,回头王府里过一遍风,辛若没点什么都成事实了。
想着,王爷一拍桌子道,“无风不起浪,王府里无风不起浪的事少了吗,林妈妈成了心的污蔑,你一个长辈也跑来起哄。
林妈妈怎么谁都不污蔑就污蔑你,你要羽儿的信做什么?”
老夫人被问的哑然,她要羽儿的信做什么。
瞥头瞅着王爷,老夫人道,“滕儿,难不成你怀疑是我害死了先王妃不成。
你忘了,你可是亲耳听见你母妃让先王爷娶的我,让我好生照顾你,要是连你也怀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老夫人的声音就高起来,脸上更是委屈,眼泪都出来了。
辛若瞧得嘴张的塞下个鸭蛋都轻而易举,这是拿先王妃做保命符呢。
王爷不信她难不成连自己的母妃都不信了,先王妃那么信任她才让先王爷娶的她,要是她真的有害先王妃,她怎么可能还有命在呢?
难怪她有肆无恐了,王爷之所以这么敬重她,怕就是因为她是先王妃挑选的吧。
就算出点什么错,把先王妃抬出来就是了,万事大吉,丫丫的,辛若气的想撞墙了。
辛若微鼓着嘴瞅着王爷,她不怨他敬重自己的母妃,连带着敬重先王妃的选择,可老夫人也得值得敬重啊。
辛若眼珠一转,朝王爷道,“空穴不来风,元妈妈是不是胡说的,是不是真有人害先王妃查查不就清楚了,元妈妈说王爷的奶娘似乎还活在世上,或许她知道些什么。”
这是苏妈妈前儿传回来的消息,看来元妈妈似乎想通了。
现在王爷也回来了,可以找个时间让半月坊请王爷去见见她,当面说比信什么的都管用。
王爷听的更是愣住,他的奶娘,不是失踪了吗,这可是元妈妈亲口告诉她的,王爷瞅着辛若,“她人在哪里?”
辛若扯吧嘴角,能别大庭广众的问她吗,元妈妈在半月坊都被人刺杀,那什么沐奶娘的能安全,这不是把人往悬崖边推么。
再说了这会子在哪里她怎么知道,估计是在来京都的路上,或许已经到半月坊了也说不一定。
辛若摇摇头,“辛若不知道,或许元妈妈的信上有写吧,等相公回来,父王瞧过了就知道了。”
辛若什么都推在信上,老夫人气的手都发颤,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人家说的好听呢,查清楚正好还她一个清白,那沐奶娘憨憨傻傻的知道什么。
老夫人现在有些担忧那信了,先前做的过火了点儿。
可是信在羽儿手里头,羽儿又在半月坊,谁知道那信在什么地方。
老夫人越想心越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爷打小就亲她,没准儿就信了。
王爷心里的疑窦是越来越大了,老夫人对元妈妈的信太过在乎了。
要是元妈妈没点她的把柄,如今人都死了,她犯不着揪着她的一封信不放吧。
王爷想着辛若说的话,脸渐渐的往下沉。
王妃见辛若一点一点的把事往信上引再往元妈妈身上引再透露先王妃的事,就是要引起王爷的重视吧。
要是辛若没点真凭实据的在手里哪敢跟王爷这么说,这事可非同小可。
想着王妃便道,“辛若说的不错,元妈妈是先王妃的贴身丫鬟,知道点什么也说不一定,当年给先王妃瞧病的太医应该还在,王爷该好生的询问一下才是。”
王爷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些太医的年纪怕是大了,估计都告老还乡了,还得去请才是,想着,王爷便吩咐李总管去找人,还得从朝廷档案里找。
李总管福身听王爷的话,却是小声嘀咕道,“贵妃娘娘在王妃屋子里大发了脾气,这会子还没走,让奴才务必请您去一趟。”
辛若离的近,自然听见李总管的话,心里那个憋闷窝火啊。
王爷王妃都把她晾在那里快半个多时辰了,她怎么还没走呢,好似福宁王府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务必要给她一个交代似地。
受委屈的是她和王妃好不,还在王妃的屋子里摔东西,还找王爷去,求王爷说情也没用。
王爷这糊涂虫她才不会给面子呢,她不会,某人就更不会了,求情的越多,惩罚只会越重,连带着王妃受的气一并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