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上了马车,展墨羽双手环胸有点气闷,辛若凑过去,“你到底把父王怎么了?母妃现在瞧见你们两个一块儿露面就忧心忡忡的。”
她就纳闷了,他这两日到哪里她都跟着,就是没跟着也都听着的,没发现他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啊。
不过,王爷那体质非同一般啊,连吃枸杞都上吐下泻。
展墨羽气闷闷的,“我是为了他好,都那样了,还想吃别的,就得喝粥。”
一碗粥惹出来的?辛若疑惑的瞅着展墨羽,想着有一回给王妃请安去的早了点,正碰上王妃吃早饭。
王妃的粥似乎不叫粥,叫米汤更合适一些,只有汤没有米!但是很养颜。
王爷伤成那样了,还让他喝三五日的米汤,不暴走才怪,那还不如给他喝水呢。
王爷不敢对王妃说什么,万一连米汤都不给了怎么办,这不把火撒到罪魁祸首头上来了。
别说站城门,就是罚跪祠堂都做得出来,真是不孝啊。
这么虐待亲爹,喝粥是很不错,可是好歹稠一点吧,别喝了没两分钟就得从床上爬起来。
辛若又坐了回去,这梁子算是结大发了,难怪他们在元府吃了午饭没多久任命书就送了来,完全就是自作自受啊。
谁让某人临走前吩咐玉苓粥就跟往常一样,可以想象的出来王爷瞅着王妃端上来的没有米的粥,那个有气无处发的表情。
再听王妃说找个闲一点的事给他做,这不就有了守城门的了。
辛若抛开这个,问展墨羽道,“你还有个堂姐是吗?”
展墨羽怔了两秒,随即点点头,“印象不是很深,我只见过她两回,怎么了?”
辛若眉梢一挑,“方才那画像上的就是你堂姐,莫流雪,其他书友正在看:。”
展墨羽听得眉头紧蹙,凤眸切切的看着辛若。
辛若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不信可以亲眼瞅一瞅墨兰写回来的信。
当初嫁进福宁王府时,那些太太们的基本消息她是打探过的,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该知道的都知道。
这个堂姐打小身子骨就弱,一直养在深闺里,甚少出来见人。
潼北气候适宜,后来随着六老爷去任上了,一来不愿骨肉分离二来可以养病,三年前就嫁了人,据说是个大富大贵之家。
辛若知道的就这么多,潼北远着呢,想来这辈子遇到的机会太小,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所以辛若就没深加打探了,没想到她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展墨羽瞅着信,再见辛若笑的模样,不确定的问道,“你怀疑大哥和她被调换了?”
辛若瞥了眼画像,看着他道,“墨兰不会骗我,连她瞧了都震撼不已。
你能不怀疑,莫流雪可是你六婶的女儿,没道理长的不像她而是像卢侧妃吧?一点点像就算了,这可是七成相似了。”
再联想着上回六太太避着伏老夫人给展流暄送衣服,还有从王妃那里得知的伏老夫人每年都会给展流暄送一份生辰礼物来,而且不是光明正大的送。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这里面要没点猫腻,她的名字都可以倒着写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展墨羽翻看着信,眉头越来越蹙。
他也知道辛若身边的丫鬟不会空穴来风巴巴的送封信回来耍他们玩,再者冷魄也在呢,这画像明显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那就是说他也是见过她的,可要他相信大哥不是父王亲生的而是六叔的,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若是他的腿一直未好,继承王位的岂不就是他儿子了。
上回他明明就瞅见他从周老太医的儿子周荣身上拿走了一张纸条,找却是没有找到,那就是说怂恿他上门闹事并在王府杀了他让父王的冤屈洗都洗不掉的也是他派人下的手了?
上回他顺带试了下他的身手,他有武功但是弱的不堪一击,看来他才是王府藏的最深的人,暗卫在他手里确定无疑了,大哥或许真的就是他的儿子!
展墨羽瞅着辛若,点点头表示相信,辛若好奇的问道,“你说卢侧妃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被换了呢?”
卢侧妃是真心的疼展流暄的,这个她瞧的出来,莫流雪六年前就出了王府,因为身子弱的原因,一直就没回来过。
她比展墨羽大上半岁,现在也该十九岁了,十二岁前,脸都还没全张开,又甚少出屋子,一般人还不会将她和卢侧妃搁在一块比较。
瞧六太太的样子该是知道展流暄是她的儿子,那莫流雪的存在迟早是一大隐患,杀了她让她打小就夭折不更好么。
若是有卢侧妃震着就不一定了,虽说是女儿,可好歹是自己亲生的,怎么舍得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