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瞥头望着展墨羽,展墨羽牵着辛若要走了,那是你和皇上之间的事,关他什么事啊。
就听王爷回道,“臣还有烧了半月坊三间院子的嫌疑还未洗清,皇上让臣去,是不是有意让臣把命搭他手里啊。
臣在半月公子那里的面子还没皇上您大呢,皇上您继续看奏折,臣先告辞了。”
说着,王爷卷起皇上龙案上的画轴就退了出来,找什么找啊,人都几次三番送他跟前了,自己不应转头又来找他。
他回去又得受不少白眼了,谁让儿子压根就不听他的呢。
辛若和展墨羽出了御书房,门口站着好些大臣,眼睛都勾勾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她手里头的画。
那可是第一任福宁王的亲笔啊,那在战场上就是个常胜将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神话。
想着,就有大臣站出来了,一脸谄媚的笑,“这画就是第一任福宁王的亲笔?能不能让我们这些后辈瞧瞧?”
第一个提出来,第二个第三个就站出来了。
展墨羽蹙着眉头,脸渐渐的往下了沉,这画是慧海大师的给的,在屋子里的就那么几个人,谁知道这是第一任福宁王的亲笔?
展墨羽不准备搭理他们,可全都围着,走不掉。
那边三老爷走过来,拍着展墨羽的肩膀,“羽儿啊,你瞧他们好奇的样子,就让他们瞅一眼怎么了,放心,吓坏了他们,三叔担着。”
三老爷当这里面的是骷髅图呢,辛若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幅画而已嘛,用不着这么的好奇吧,好像不给瞧是他们小心眼了。
辛若努着嘴瞅着展墨羽,那边王爷走过来,笑道,“不是不给瞧,只是真迹在本王这里。”
王爷话音才落,辛若和展墨羽周边立马宽敞了,一窝蜂的全围着王爷了。
辛若一耸肩膀,跟展墨羽走了,才迈了一步,辛若眉头紧蹙了一下,止了脚步,展墨羽见她嗅鼻子,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
辛若话音才落,就觉得自己手里的画轴被抽走。
辛若下意识的用力握紧,低头望去,就见着画轴冒烟。
辛若一下就松了手,展墨羽接过就扔远了,画轴在半空中刷的一下火焰四起,瞅着滚落台阶的画轴。
辛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死定了,这回别说是三个月,就是三年也不一定能打的开铁匣子了。
画轴一起火,那边公公就吓的喊了起来,文武百官瞥头看过来,就见紫兰往下跑去捡那被烧的只剩下两个轴杆的画轴。
王爷惊的连画都元不上就走了过来,“画好好的怎么烧掉了?”
辛若无辜的扯着嘴角,“刚刚有人在画上撒了磷粉。”
展墨羽沉冷着张脸往那些人身上瞅,眸底寒冰一片。
辛若从后面拽了他的衣服,朝他摇摇头,王爷眉头紧锁,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些人都在,方才也不知道有谁围着,撒磷粉的是谁,再就是这事发生御书房门口。
万一传扬到皇上耳朵里,辛若和羽儿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打开铁匣子唯一的希望,如今被毁了,后果会是如何?
王爷一把捏紧手里的画轴,镇定的道,“没事,一幅假画而已,烧了便烧了,你们先回王府。”
辛若点点头,随着展墨羽就下了台阶,腿有些发软。
那边紫兰捡起两根棍子,烫的她直抚耳朵,惯常的画轴都是纸压制的,这个似乎不是?
紫兰拿帕子包了,然后随着辛若往回了走。
辛若瞥了那仅剩的两根棍子,直扶额头。
辛若自然知道方才被烧的是真画,只是没料到贼人胆子这么大,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敢撒磷粉,又有那么些人围着。
既然他能撒到画轴上,完全可以做到再撒到别人身上手上找替死鬼。
辛若想到这种可能就暗气,辛若努着嘴瞅着展墨羽,展墨羽也在蹙眉,是什么时候撒的磷粉,三叔拽了他说话的时候?
辛若见他紧锁眉头,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相公,现在怎么办?”
展墨羽扶着辛若上马车,自己也上了马车。
马车上,展墨羽瞅着临走前王爷交给他的画,轻揉了下额头,外面,紫兰敲了敲车窗,“少奶奶,这画轴?”
辛若掀了帘子,瞅着两根棍子头就疼,还是接了手,拿进来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闷在那里,一副做错事等挨罚的表情。
展墨羽轻搂着她,“放心,有为夫在呢,没事,方才要不是你鼻子够灵,不定就被烧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