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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已经是比较含蓄的了,如雄阔海、尉迟恭这种脾气暴躁的,已经正式开骂了。
不过顾鼎臣倒也是个硬骨头,面对这些个如狼似虎的猛将,竟也不甘示弱,反倒一句一句地回了回去,一时间整个大殿乱作了一锅粥。
顾鼎臣之意,也并非是完全放弃武事。只是这几年,分明是一副休养生息的样子,以昭文为国号,也是为了给一些人起到迷惑作用。等过两年休养生息完毕之后,大不了再将国号改个昭武罢了。
有哪个皇帝,一辈子只用一个年号的?
但以尉迟恭、雄阔海为首的一批猛将,偏偏也点燃了顾鼎臣的那副脾气。不就是互怼吗?他还能怼不过几个莽夫?
“肃静,须知你等俱是朝中大臣,而非市井商贩,如今喧哗成何体统!”王羽见状,无奈的同时,当即轻喝了一声,叫住了眼下杂乱的场面。
再不叫停的话,他们还真就成了菜市场卖材了。传出去了,就成笑话了!他登记的第一就闹这种笑话,他大汉的脸面往哪放?
王羽发话,众人都悻悻然地闭上了嘴。就算是尉迟恭这种脾气暴的,这个时候也不敢再开口了。
王羽随即吩咐道,“凡有提议者,每人均写于纸上,交由内侍再交至朕的手中,任何人皆不得喧哗。”
那些武臣大多出身行伍,有一些虽通些文墨,但也颇为粗浅,要他们上阵杀敌,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或许亦非难事,但是,要是让他们提一个年号,却难住了他们,前后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不过才呈上去十多个备选的年号。
彰武、隆安、元初、咸兴、建平……
王羽口中念着这些年号,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初步看了几个,显然,这些年号中无一是叫他满意的,也只能够耐下性子,继续一张张看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边的王渊却懵懵懂懂的爬了起来,伸手抓住了最下面的那一张纸条。
“元始!”
王羽喃喃的念出了这两个字,这么多个年号看下来,也就只有这个能够稍微入眼了!
刚好又被王渊挑了出来,莫非这就是意?
“元者,本也。始者,初也,太无之先,元气之始,故名元始。如今大汉初立,正是万象更新之开始,大汉与下的一切,未来皆在陛下手中,元始之名甚好,臣附议。”
坐于上首的王羽还未发话,一旁正喝着酒的王应看已经当先抚掌赞了出来,显然“元始”之名极合他的心意。
元始二字不涉文武之争,王羽也道,“应看此言差矣,大汉与下的一切,在朕之手,亦在诸卿之手,不过元始二字,甚合朕心。”
王羽的话音落下,底下的皇甫无忧,脸色渐渐有些不好看了。
虽然王浩已经如他所愿,登上了太子之位,可是,王渊却也受封燕王,封地于燕。
燕地虽然在大苍之中相对贫瘠,但自古以来,民风彪悍,多慷慨悲歌之士,且燕地为王氏根基之地。
虽然如今的王渊年幼,肯定不可能去燕地受封,但这却代表了王羽的一种态度,这便由不得皇甫无忧不好生揣度了。
皇甫无忧一边暗自想着,一边悄悄地眼睛瞥向了管仲的方向。
管仲为王羽头号心腹重臣,此次临朝册封的圣旨便是由管仲所书。
不过,皇甫无忧虽然心中忧虑,但他却无权无势,今日不过是册封了一个文华阁大学士,听起来很高大上,但其实就是一个管图书的,属于养老的职位。故而,他什么都干预不了。
而更是让皇甫无忧吊着一口气的事情发生了。
“凡皇子封王,当择一人为师,以为教辅,今日我儿甚和朕意,若兰,可有属意之人,朕便一并点于渊儿了。”
不只是皇甫无忧,王羽之言一出,大殿中一应官员心中的那根弦,这下子,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亲王师一职起自武朝时期,由来已久,凡亲王师者,无不为亲王心腹,亲信之人。今日在这殿中,无论谁被点为王渊的王师了,日后都将被与王渊捆绑在一起,两人之间息息相关。
可毕竟王浩才是太子,王羽为王渊择师,自然没有为王渊培植心腹的意思,毕竟,总不能就因为这点原因就不让其他人教自己儿子吧!
但这种师徒间的利益关系却是与生俱来的,与王羽单纯地想教导王渊向学的本意无关。
白若兰听了王羽的话,心中也猛然是一阵悸动,但这种感觉随即便被她压了下去。
管仲为王羽首席心腹重臣,日后丞相的不二人选,姚广孝、张宾为王羽的心腹谋士,这次封赏虽然没有入六部高官,但却也入了内阁之内,哪怕荀彧、王应看,亦是朝中重臣,而且背后根基深厚。
这些人,于王渊助益极大,若是能拜他们为师,自可引为朝中之援。
白若兰虽然看起来不争不抢,但她的父亲是原本大苍六部高官,而她的母亲更是出生六大世家,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她很清楚,身处一个位置,不是你想不争就可以不争的!
就算是在后院之内,王羽的那些妾室们,各自对待她和皇甫静雅的态度,也可见一斑。
她当初肯让出正妻之位,一来是因为王常的步步相逼,二来她知道这结果,结果无法改变,三来,不过是以退为进。
她当初退了一步,不代表真的就什么都不明白!
可白若兰转念一想,这当真是王羽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如今太子之位已定,王羽既为人君,又为人父,他怎会愿意看到几位皇子为了皇位阴谋暗算,勾心斗角。
再则,不论她让王渊择他们为师,王羽最后同意与否,就算王渊拜了他们其中一人为师,恐怕也会引起王羽的担忧,过早地暴露自己的野心,引起旁饶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