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吴耳也挠挠头,他知道罗槟榔来找他是什么意思,罗槟榔担心昆塔这个小孩儿,但是又不好插手,贸贸然去问无疑很冒失。因为昆塔一开始就是他带到他们四人团队中来的,罗槟榔知道吴耳对昆塔知根知底,便想看自己这里知道什么内幕不的。
问题是,他真不知道!
吴耳沉默了半天,罗槟榔都不耐烦了,开口道,“大哥,行不行,给个准话!”
吴耳也担心,他想了想,道,“你往前开,到那个粉兔子的路口右拐,看见个大金狗的雕像就停车,纪平楠这几天总在那个茶室泡着,我们找他去。”
罗槟榔奇道,“找纪三儿干嘛?”
吴耳都无语了,“纪平楠是昆塔他哥啊,不去找他去找谁?”
罗槟榔在后视镜里看了吴耳一眼,脸上都是茫然,“纪三儿是有个弟,不过,他弟不是叫昆塔......那个昆塔,不是......”不是杀手联盟的老大么?
磁悬浮车在马路上剧烈地停下,罗槟榔的大嗓门儿在车里炸响,“啥!?”
吴耳都无语了,他前后说过好几次纪平楠跟昆塔的关系了,罗槟榔这厮就是有本事充耳不闻,声不入脑。
后知后觉的竟然如此之晚,他也是很服这个憨货。
裴向地和龙山川,早就心里门儿清了。
他上次在无线电里跟裴向地说让他给纪平楠也弄一台,没看裴向地和龙山川都没怎么惊讶和好奇嘛,罗槟榔是也表现得很平淡,但是吴耳敢发誓,他那时候绝对专心致志地在跟龙山川斗嘴玩儿,自己跟裴向地说了啥,这个憨货是一句没听着!
罗槟榔下巴都快掉了,他转过头,把大脸怼在吴耳的脸前,吐沫星子喷了吴耳一脸,“你是说这个昆塔,就是那个昆塔?”声音高的都劈叉了~
吴耳赶紧把衣服一扯,盖住脸,“埋汰死了你,讲点卫生!”
他把罗槟榔塞回去,车窗摇下来,对要跑过来查看的队员摆摆手,坐回来道,“开车开车,别在这儿杵着给我弟兄找麻烦。”
罗槟榔机械地把车辆启动,右手指指自己的双眼,又冲着后视镜比了比,“我看着你呢!”
他这么威胁道。
吴耳都气乐了,“牵牛星就一个昆塔。”
他懒洋洋地道,“你觉得哪个憨货,能顶着第一杀手的名号,来安保联盟闯荡天下?不怕被套麻袋啊?”
昆仑之山,通天之塔,方为昆塔。
哪个没成年的崽,能有昆塔那样的身手?
罗槟榔一琢磨,啧,也是,他突然就泄气了,他把车停在路边,对着吴耳道,“你滚蛋下车吧?”
吴耳正得意地抖着二郎腿儿呢,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怎么的?你要去找纪三儿单挑?”
罗槟榔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找他单挑干屁,你不下车,那我直接开回去了,等会儿你自己腿儿回来?”
吴耳趴在座椅上,挺好奇,“别啊老罗,咋又回去了呢,不是说去找纪三打听一下的么?”
罗槟榔冷哼一声,“我又不虎,昆塔既然就是那个昆塔,那他就不是行事没有章法的小孩子,我这么四处乱打听,容易给他添乱,我不去了,你也别去。”
他想了想,直接启动了悬浮车,直接开出了城,“行了,你也别下车了,直接跟我回空港吧!省得惹人起疑。”
吴耳本来倒是打算去找纪平楠探探口风,问问需不需要帮忙啥的,听罗槟榔这么一说,倒是觉得颇为在理,他摸了一把罗槟榔光秃秃的后脑勺,笑嘻嘻地道,“老罗啊老罗,瞧着你平时憨敦敦的,没想到心里还有点儿数啊。”
罗槟榔一抖肩,“滚蛋!坐好了,我要提速了!”
吴耳怏怏地缩回来,扭头看见副驾驶上的水牛了。
黑大汉一脸淡定,毫无表情,就仿佛他并没有听到什么秘闻一样。
吴耳戳他一下,“哎,老水,知道昆塔就是那个昆塔,感觉咋样?”
水牛开口道,“没觉得咋样,就觉得你们四个大队长,挺不要脸的。”
那么大年纪了,非要给那么小年纪的第一杀手当老师!
一点都不害臊。
水牛啧啧有声,“昆塔大神,真是个谦虚有礼的好少年啊!”每次见着他,都水牛哥水牛哥的叫,一点儿也不骄傲傲慢。
吴耳给噎得说不出话,好半天才道,“我们教他的明明都是他不知道的安保知识!很有用的好嘛!”
水牛很不客气,“但是人家也教你们很多杀人防御的小技巧啊!”大块头偷偷嘀咕,“都没见你们叫人家老师。”
略略略,表脸!
水牛对着罗槟榔和吴耳吐了吐舌头,还拔了一下下眼皮,以示鄙视。
罗槟榔和吴耳叫他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齐齐大吼,“闭嘴!”
水牛这个杀神小迷弟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不吭声了。
车速飞快,没一会儿就回了空港,进门的时候,队员跟罗槟榔道,“队长,刚才那个严家主又来了,把他管家接走了,你早回来一分钟就看见他了。”
罗槟榔一皱眉,不是刚走没多久,怎么又来了?
“他去看了昆塔没?”
队员一乐,“队长,我今儿一下午都在门口站岗,这你得去问飞船里的弟兄。”
罗槟榔点点头,没再问,开车去了自己的飞船。
水牛有点儿后悔,“我不跟你出去好了!”
三人直接把车开上飞船,下车便往昆塔的住处走。
走进走廊那个窃听器的窃听范围的时候,罗槟榔对吴耳使了个眼色,“昆塔可能正睡呢,还得睡明天一天,你这个师父,就趴门口看一眼得了,真啥事儿都没有,我不骗你。”
吴耳会意,叹口气,“他都吐血了,还不严重?那么小,离家这么远,受这么重的伤,唉,不行这回就叫他辞了这趟活儿算了,正好咱们撤退时一块走。”
罗槟榔道,“瞎说啥呢,就算你是昆塔师父,人家孩子都独立了,你也不能替他做这个主。”
吴耳很是沉重的语气,“我不替他做主,我就劝劝他,还不行?”
罗槟榔道,“那你说得别太生硬,昆塔要说不同意,你也别强求。”
吴耳又叹了一口气,“行吧,唉,真让人担心。”
两人说得煞有介事,走到昆塔门口往里一看,果然,那个崽还团做一团,继续(装)睡呢。
水牛都说了昆塔抓住他胳膊的手贼有力,这崽虚弱个屁!他这会儿要是能睡着,吴耳能把自己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不过就是做任务的时候,像这样一动不动埋伏着的时候太多,大家都习惯了而已。
装睡都是小意思了。
罗槟榔便拉着吴耳去餐厅,路过窃听器的时候又说,“行了,孩子还睡呢,等下醒了你再跟他说吧。”
吴耳也没忘了接着剧本继续演,“那等着吧,唉,反正这个能源大会就要到尾声了,他们也没两天折腾了。”
第60章旧物
吴耳和罗槟榔你撞我我撞你的演完了戏,就去控制室和大伙儿一块儿看动画片去了。
一切等昆塔那个崽乐意动了再说吧。
俩人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要吃晚饭了,水牛去给昆塔送新的能量剂,这个崽才睁开眼睛“醒来”。
俩人抱着膀,靠在门框上看着床上那个“睡得很沉”的崽被水牛唤醒,在“水牛的搀扶下”去上厕所,又回来“喝能量剂”。
俩人无声地摇着头感叹:啥叫演技,这才叫演技呢,真实地给窃听器那头的人演了一出广播剧。
等水牛推着小推车往外走,就见这俩大队长,站在门口,一边无声地鼓掌一边摇头。
水牛翻了个白眼,张张嘴没出声,“神经病!”
医师毫不客气地关上门,走了!
见少年执意装乖,吴耳也没啥法子,跟罗槟榔借了一辆悬浮车,回北山城了,他还是站好最后一班岗吧,别为了探秘把自己的佣金给折腾没了。
昆塔乖乖地一直在床上躺到第二天下午,晚上严隋凉过来看他,正遇到少年一身汗地从训练室里走出来,虽然唇色依旧有些苍白,但是脸上却有着运动后的红晕。
严隋凉不太高兴,语气有点儿严厉,“不是说要在床上躺两天才好?怎么这就起来了?训练了多久了?”说得跟他丝毫不知道昆塔中午就去训练了一样。
少年擦了下汗,笑着道,“没事的,中午起来觉得好多了,稍微锻炼一下,有助于血液循环,比一直躺着强。”
严隋凉面上还是很担心的样子,“觉得怎么样,还要再休息一下吗?”
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全好啦!等下我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咱们就回去吧。”
严隋凉被十分熨帖地愉悦到了,他笑道,“也不用这么急,我就是来看看你。”
少年摆摆手,一边说一边欢快地跑掉了,“严先生,你将人手还给罗哥吧,我听说,明天就有能源商要离开了?他们人手就要紧张起来了,我回去保护你!”
少年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了,严隋凉脸上露出一点笑意,陪着的罗槟榔乐哈哈的,“这孩子,净瞎说些大实话!哈哈哈哈......”
跟在严隋凉身后的严稚子听得一脸黑线。
严隋凉很客气,“这两天麻烦罗队长手下的弟兄了,真是很辛苦!”
罗槟榔爽朗地道,“嗨,麻烦啥,不辛苦,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他手一挥,“严先生这边请,昆塔还得等一会儿,我们到会客室稍坐。”还是别在这儿站着了。
严隋凉道,“昆塔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行李?稚子你去看看吧,等下帮着他拎一下。”
罗槟榔赶紧拦住了,“嗨,这么多人呢,哪用得着管家您动手,走走走,咱们去会客室小坐!我正好新得了一种定盘星的茶,不知道怎么喝,严先生,您这个本地人,可得不吝赐教!”
严隋凉无法,只好被簇拥着向外走去,口中谦虚道,“罗队长饶了我,我也是个粗人,一般他们给我什么我就喝什么,哪怕是杯白水,我也得夸个好,这茶我是真不懂!”
罗槟榔哈哈笑道,“您不用懂,会喝就行!”
黄金塔主仆两个,被前呼后拥地带到了会客室,罗槟榔还真拿出了一罐本地产的挺贵的茶来招待他们。
完全没有机会去拿窃听器的严隋凉神色如常,笑呵呵地夸了那茶几句,又感叹道,“这茶若是严梅江来,起码能讲出七八个好处来,到了我这儿,那就只有干巴巴几句了!”
罗槟榔道,“严先生您讲的已经很生动了!像我这种没文化的,只能挑个大拇哥,说个好,那就结束了!”
一屋子人齐齐笑了起来。
昆塔拎着行李包推开屋门,见到的便是这融洽的气氛,以及扑面而来的茶香。
少年惊讶地道,“咦,罗哥,你怎么把这茶拿出来了,这不是要送给你岳父讨他欢心的嘛?”
严隋凉马上道,“呦,是我们唐突了!这怎么好意思,等下回去,我叫他们再给罗队长送些好茶来!”
罗槟榔责怪地对昆塔道,“那讨好岳父不还有别的,招待严先生怎么着也得有点儿诚意!”
转头他又对严隋凉道,“怎么好招待了您又叫您破费,不过若是能叫您手下那位严梅江先生,给写个签,说说这茶的七八点好处,那就再感谢不过了!”
严隋凉笑道,“好说好说!这都是小事!正好梅江也写得一手好字,罗队长放心,等下回去我就叫他们送来!”
罗槟榔连连道谢,客客气气地把三人送走,临上车时,严隋凉道,“罗队长,昆塔既然跟我回去,跟您借的弟兄就留下了,咱们谈好的,您看你们怎么接收?”
罗槟榔乐得跟朵花儿一样,搓搓手,“严先生,后天我们撤离定盘星,要是方便,回去的路上我们就可以接收,您看着安排!反正我们回牵牛星的路线是固定的!”
严隋凉微微一笑,道,“那好,那后续的事,您直接和稚子联系吧!”
严家主弯腰进了车,磁悬浮车缓缓启动,向着黄金塔驶去,严稚子对罗槟榔示意了一下智脑,表示过后联系,然后也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之中。
罗槟榔的笑意在脸上慢慢散去,眉头皱的紧紧的,去黄金塔执勤的二十个队员聚拢过来,小队长道,“头儿,我们回来了。”
罗槟榔愁容散去,点点头,拍拍他们肩膀,高兴地道,“行,回吧,这回你们都是功臣,给咱们大队赚了不少东西呢!”
队员们都挺高兴,击掌庆祝了一下,转身回了飞船。
水牛陪着罗槟榔站在夜风里,小声儿地道,“头儿,回来的崽子们,要不要检查一下......”
罗槟榔摇摇头,“不用,等离开定盘星再说。”出了一定范围,窃听器就失效了,到时候再检查也不迟,到时候要是被他发现,哪个兔崽子被人近身贴了窃听器,他肯定让他们回炉重新练练!
水牛叹了一口气,“唉,怪担心的。”
罗槟榔眼睛都瞪圆了,“你没事吧,你担心他?”那可是杀神啊!
水牛理直气壮的,“咋,我还不能担心了!?再咋说,那也是个孩子呢!”
罗槟榔无语了,拍拍水牛的肩膀,自己转身回去了:担心个在江湖上闯荡九十年的大佬,水牛你行的!
悬浮车上,严隋凉舒畅地靠在座椅上,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欢快,“哎呀,好清爽!”
少年噗嗤一下笑出声,“严先生,不至于的吧,刚才有几个队员陪您坐的车啊?”
严隋凉闭着眼睛,语气恍惚地地道,“前二后三,一左一右各一,我吧,基本就是被咸盐和黄泥裹住的那个蛋,你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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