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他被迫营业[娱乐圈]》TXT全集下载_4(2 / 2)

白棠生看着秦晁窜出去兴奋的样子,对乌柏舟道:“你其实……不用管我。替身总能找到合适的。”

乌柏舟个子比白棠生高了将近十厘米,他垂眼刚好可以这人长而不密的睫毛:“没关系,我接了这部戏,自然是想要拍好的。只是不想跟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演对手戏。”

白棠生想到自己网上的那些杂七杂八的黑料,自己这还算不上乱七八糟?

他不由试探道:“万一我也是你不想遇见的那类人呢?”

“你不是。”

乌柏舟此刻的造型也已经做好了,只是衣服还没换,他走出休息室,留下愣住的白棠生。

今天拍的这场戏是结局的一部分,是一场大戏。

秦淼在闻人陸的帮助下,成功翻覆了天/朝,重振大秦之威名,他不负初约,给自己的老师封了一品侯爵,号安国候。

安国安国,从这两个字就可以看出闻人陸的分量以及秦淼对他的重视。

可三年后,秦淼和闻人陸的师生关系还是走到了尽头,那些无人可知只有他们自己清楚的暧/昧,亲昵也随着闻人陸的选择消失殆尽。

秦晁坐在拍摄场地的外围,正在给白棠生讲戏:“你们俩这时候已经在一起六年了,三年前他还没登上皇位,你放纵自己和他发生了超乎常理的关系。”

“可他登上皇位的这三年,你每一天都在煎熬,朝臣一直劝他选妃,你们之间一直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但你清楚,他皇上,是大秦的天子,他总有一天会撑不住压力娶妻生子,因为他也没有办法,他没有亲人,现在放眼天下,已经没有和他血脉相连的人了。”

“这么多年,你曾经是他的老师,你替他上过战场,为他做过谋士,也曾在无数个日夜与他交欢,为了他,你什么都可以做。”

白棠生点点头:“我明白,只要是能为他好的……我都可以。”

闻人陸满意地点点头:“他这时候坐上皇位已经三年了,这几年你手握重权,多次被朝臣弹劾,挑拨离间。坐在那个位子上的人都是会变的,不论曾经如何,他只要登上了那个位子,都会变得多疑多虑,他依然爱你,只是不再那么信任你,你发觉这一切,觉得累了,只想结束这一切,明白?”

白棠生看向另一边在整理外袍的乌柏舟,轻轻点头:“我对这种同床异梦的日子难以接受,更不想让他为难,所以我替他做了选择,我决定……去死。”

他突然有些明白乌柏舟为什么会推荐他了,不仅仅是为了答谢,更是因为那天在公司天台上,乌柏舟看到的那一幕,和这场戏太像了。

都是有准备有计划地选择去赴死,从容地把刀子插进心脏,让鲜血浸湿了衣袍。

“speak!”半小时后,秦导对录音师喊道,随后转过头来:“Action!”

安国侯府,白棠生躺在榻上,一个和他相熟的太医把着他的脉搏:“卑职至多能让侯爷撑至天明,后面的,就无能为力了……”

白棠生的视线看向前方,没有什么焦距,他神情淡然:“无妨,这本就是我自己选的。”

他一月前就服下了蚀骨丹,选择了自己的结局。

蚀骨丹是天下闻名的毒药,服用者撑不过三旬,将夜夜受尽刮骨抽筋的痛苦。

白棠生甚至没有自称“本候”:“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太医身体一颤,自然明白侯爷口中的“他”指的正是当今皇上。

“侯爷当真不打算通知陛下?”

白棠生悠悠地看了一眼太医,低低地笑起来:“他曾经是我一人的殿下,如今却是天下人的陛下……不必。”

这时,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老者走了进来,白棠生眸子睫毛抖了两下,撑起身子靠在榻上:“曹尚书,上奏的折子都准备好了?”

曹尚书答道:“卑职都已准备妥当,待陛下微服私访归来,必能看到这些折子。”

白棠生勾着嘴角轻笑:“甚好,解决了李颇,他便能无后顾之忧,全力推行新的政策。”

这些折子,是秦淼微服私巡这一个月里,白棠生替他准备的降罪李颇的罪证。

曹尚书似有不忍:“侯爷和陛下何至于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您又何苦如此?”

白棠生眉眼低垂,看着腰间的乳白玉佩:“你还不明白吗,陛下这次微服私访,留我镇守京中其实是对我的试探啊……”

他眉眼穿过窗户,看着窗外独自盛开的梅花:“他这是想看看,我在他离开之时,会不会有不轨之举。”

太医还半跪在塌前:“即便如此,侯爷也不必……不必……”

白棠生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大秦境内都是怎么说我的?权势滔天,无我安国候就无如今的大秦。”

曹尚书皱眉:“这是事实。”

白棠生又笑了,笑容未达眼底:“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的大秦不需要安国候,我死了,陛下才能真正地笼络天下人的心。”

“如今,境外安宁,境内民安,当初那个赫赫有名的安国候成了大秦的最大的威胁,我只有死掉,才能发挥安国候最大的作用……”

太医似乎有些激动:“侯爷扶持陛下多年,与陛下情深义重。陛下必然不是如此想法!”

白棠生垂眼,又看向怀里的玉佩:“他与我既已离心,我又何必让自己活着,成为他的负担。”

“他也是时候该为大秦皇室开枝散叶了……”

太医似乎不明白陛下开枝散叶和安国候的死有什么关联,他正欲说话,就听见曹尚书说:“下雪了。”

白棠生闻言,抬眼看向窗外,有些出神:“下雪了?”

曹尚书回答:“是,下雪了。陛下回京的时间约莫要晚一些了。”

白棠生喃喃:“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脑壳疼

第12章经验

这一夜,他一直看着窗外,太医一直守在床边为他把脉煮药,也没能让他的死亡延时一时半会。

白棠生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到窗台上,静静凝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还有雪中傲然绽放的梅花。

黎明来临之际,他的身子轻轻颤了颤,眸子以及其缓慢的速度看向前厅的方向。

那儿没有人。

“汉之广矣,不可泳。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陛下……”

平生一顾重,宿昔千金贱。故人心尚尔,故人……心不见……

一片雪花飘在了白棠生的脸上,刚好盖住了他鼻梁上的那颗红痣。

故人未归,他注视着空荡荡地前方,缓缓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用尽全力刺进了心脏。

鲜血流了满衫。

“陛下,臣……太疼了。臣先走一步……”

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cut!”

秦晁大补迎了上来,毫不吝啬自己的赞扬:“太棒了,比我想象的要好太多!”

闻人陸的角色定给白棠生之后,秦晁不是没有忧虑的,他看过白棠生的往期作品,说实话,就是一锅大杂烩。

但白棠生给了他惊喜,这场戏是在乌柏舟的建议下临时插/进来的,而且还是一段较长的戏。

秦晁是真的没想到,白棠生能一次性过,台词功底以及情绪都把握地相当好。

乌柏舟也旁观了这场戏,说实话他有些意外,白棠生的演技比他和秦晁预料的腰好太多了。

底子稳,扎实。

他走了过去,给白棠生递了一瓶水:“不错。”

现在已经快六月下旬了,天气慢慢转热,白棠生额头上滑落一滴汗水,从脸颊漫延到脖子里,不见了踪影。

白棠生眼睛一弯,接过水:“谢谢乌老师。”

刚刚和白棠生搭戏的两个男演员也走了过来,演太医的是个老戏骨了,名唤朱枱,就算是乌柏舟也得称一句“前辈”。

朱枱拍拍白棠生的肩膀:“小白戏不错啊,现在的小鲜肉里能有你这样的演技实属难得。”

演曹尚书的江泽清也走过来笑道:“可不是吗,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种的是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喽。”

江泽清是个近四十岁的男演员,已婚,家庭和睦,圈子里的口碑很不错。

白棠生并没有把他们的夸奖放在心上:“没有的事,两位前辈的戏才是真的过硬,是我要多多学习才是。”

朱枱笑呵呵地应了声,话头转向了乌柏舟:“小柏舟会来演这剧倒是让我没想到,我们有好久没合作过了吧?”

乌柏舟态度称得上尊敬:“有两年了。”

朱枱拍拍他的后背:“那我们可要好好合作了。”

何然一早就在旁边呆着了,今天还是他跟着白棠生以来最兴奋的一天。

自家老板要演秦导的男一号,合作演员除了众多老戏骨之外还有影帝,简直不要太棒了!

他暗戳戳地盯着乌影帝,那天在医院他忘记要签名了,不知道他现在上去要会不会给白老师丢人……

何然摸着下巴,突然发现了一道比他还炽烈的视线,而且这股视线是针对白棠生的。

他定眼一看,是吴韬。

吴韬几乎是把嫉恨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白棠生朝自家小助理走来的时候,发现他一脸担忧:“怎么了?”

何然扯了扯白棠生的衣袖:“吴韬在那边呢,生哥你要小心他,他本来就跟你不对盘。这次你的角色压了他一筹,我怕他耍小动作。”

白棠生瞄了吴韬一眼,揉了揉小助理的脑袋,何然不论上辈子还是现在,都是真真正正地在为自己着想。

“别怕。你别理他就是了,他要是前来挑衅你就怼回去。”

秦晁最讨厌惹是生非的演员了,吴韬要是真敢做小动作,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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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生的戏拍完,紧接着就要拍乌柏舟的。

这是一次难得能现场观摩影帝拍戏的机会,白棠生自然不会浪费。

私服寻访归来刚入京城的皇帝,就听到下属冲过来跪拜:“陛下,侯爷薨了!”

乌柏舟怔了一下,随后雷霆大怒:“你在胡说些什么!”

侍卫身体颤抖,不敢抬头:“陛下,侯爷于昨日卯时薨于……侯府……”

乌柏舟猛得站起身,将桌子上的茶杯挥到地上,双眼通红:“这不可能,昨日就……那为什么孤没收到任何消息!”

侍卫面朝地上,瑟瑟发抖:“陛下,侯府那边据说是侯爷生前亲自下令,不得将这则消息通知陛下,说怕影响陛下私服寻访……”

乌柏舟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冲到门口,想要亲自去侯爷看看,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退了回去。

他拿起桌子一侧的食盒,口中喃喃:“他要的桂花糕,得带着……”

“cut!”

秦晁点点头,对乌柏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这场戏顺利通过。

他叫来白棠生:“下一场是你们俩的对手戏,要不要磨合一下?”

乌柏舟和白棠生异口同声地说了一句“不用”。

不因为别的,主要是下一场的戏是延着上一场戏的时间线,白棠生主需要躺在棺材里,当一具安静的尸体,不要诈/尸就行。

白棠生躺在棺材里,有些紧张。

尽管他没有一句台词,但也算是他和乌影帝的第一次同框。

他听见乌柏舟疾步走了进来,外面一片嘈杂惊恐的声音:“参见陛下!”

乌柏舟大步走到棺材前,看见了里面神情安然的白棠生,后者的双眼紧闭着,没有一丝生气。

他踉跄了一下,眼眸赤红,手重重地撑在棺材沿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谁干的?”

他一脚踹倒了旁边跪拜的管家:“告诉我,谁干的!”

无人应声。

片刻,太医幽幽地叹了口气:“陛下,是侯爷干的。”

乌柏舟将太医猛得从地上拽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太医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侯爷在一月前喂自己吃了……蚀骨丹……”

乌柏舟怔住了,手上的力道松懈,太医跌倒在地。

他另一只手上的食盒也跟着掉到地上,桂花糕洒落了一地。

“原来你让我去带桂花糕是这个意思……原来你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愿见……”

……

乌柏舟这场戏也是一次性过的,他顺手把白棠生从棺材里拉了起来,后者颇有些感叹:“我以前也演过尸体,就是没躺在棺材里当过露脸的尸体。”

何然小碎步跑了过来,手上还端着两杯奶茶,一杯递给了白棠生,另一杯递给了乌柏舟。

乌柏舟有些诧异:“你喜欢喝奶茶?”

白棠生把吸管插进了杯子里:“以前不喜欢,现在觉得还不错。有个小丫头和我说吃甜的可以让心情变好。”

乌柏舟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何然好奇地问道:“生哥,你这是谈恋爱了?”

白棠生无语地往何然头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那丫头最多十四五岁。”

何然捂着脑袋贼兮兮地笑道:“可以当童养媳嘛。”

乌柏舟:“……”

白棠生:“滚。”

秦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了:“你们今天早点休息,没事的话可以相互磨合一下。”

白棠生一脸茫然:“磨合什么?”

乌柏舟似乎早有预料:“明天有吻戏?”

秦晁点点头:“你们俩有经验吗?”

乌柏舟和白棠生对视一眼,第一想到的竟然是他们那天在洗手间的略带血腥的吻。

或者那不能称作吻,只能说是乌柏舟单方面的侵略。

白棠生含蓄带过:“算有吧。”

乌柏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算是也默认了。

秦晁奇道:“柏舟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乌柏舟嘴唇轻抿:“……没有。”

“那……”

秦晁还想追问,白棠生赶紧打断他,推搡着往休息室走去:“秦导我明天那场戏的情绪还有点把控不好,我们先去聊聊。”

秦晁一边被推着往前走,一边回头大叫:“柏舟你不够兄弟啊,说清楚什么时候有的接吻经验,你以前拍戏可都是借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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