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男主的救命恩人》TXT全集下载_8(1 / 2)

他以为自己等来了错失的机会,结果他等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顾迟接受不了这样的残酷,他隐忍良久,哑着嗓子问:“那念念呢?她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秋名唯重新望向远方,“但其实,她在这时候离开或许是种解脱。”

顾迟听不明白,秋名唯便又透露了一些书里的情节。顾迟沉默地听着,眼里的愤怒和恨意野草般疯长。虽然是还未发生的事,但他心里很清楚,念念确实会这么做——为了陆景深委曲求全、痛着却无法自拔地爱着。

“再往后我就没看了,剧情太毒,我接受无能。”秋名唯看着顾迟,真诚地说,“如果我是作者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和秋念在一起,顾迟,你是个很好的角色,读者都很喜欢你,可惜我们不是作者,做不了主。”

她能如此平静地说出陆景深和秋念之间的虐恋纠葛,又如此坦然地表示希望他能和秋念终成眷属——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他的念念了。

他颓然地坐在那儿,窗外灿烂的日光也照不亮眼底浓重的暗色。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良久后,他从震惊和悲伤中缓过来,微红着眼对她说,“你看上去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念念选择将余下的人生交给你,或许是对的。”

秋名唯淡淡一笑,向他递出右手:“秋名唯,我的名字。”

顾迟定了定神,握住她的手:“顾迟。”

秋名唯看着男人隐忍的眼眸,万分不忍:“抱歉,以这样的方式和你认识。”

秋名唯离开后,顾迟还静静地坐在原处。

那天下午,咖啡厅里不少人都看见,一个清贵温雅的男人独自坐在桌前,对着天鹅绒盒子里的钻戒,无声流泪。

乐城国际射击馆。

贺鸣正低头挑枪,最近老头子怕是急着尽快把掌舵的位置交到他手上,把不少项目都拿给他处理,烦不胜烦,便想找点刺激解解压。

平时来这里的人就不多,今日提前给馆长打过招呼,因而馆内是清场状态,更为安静空旷,很适合专心打靶。

只不过明莎莎突然冒出来找他,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打了两枪便没了兴致。

“区区一个小明星,这么久了还没搞定?”

被薄原彻拒绝一次又一次,明莎莎也很没面子,可事实就是,她什么招数都使了,依然不管用,现在还冒出来个嚣张得女人跟她抢人!

“我哪知道薄原彻那么油盐不进?贺鸣,你帮帮我!”

贺鸣对女人向来没什么耐心,要不是看在两家的交情,长辈又特别交代过要多照顾照顾明莎莎,他才懒得理这个聒噪的女人。

便懒洋洋地问:“怎么帮?”

明莎莎用她智商为负的脑子想了半晌,终于想出个主意来:“要不…你去帮我搞定那个包养薄原彻的女人?让她爱你爱得要死要活,你再一脚把她踹了,看她还怎么嚣张?敢跟我明莎莎抢人,活腻了!”

贺鸣:“……神经病?”

见他不肯,明莎莎开始软磨硬泡:“求你了贺鸣!求你了求你了!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就帮了我这么忙吧!”

贺鸣扔下枪,走到休息区的椅子上,点了支烟叼在唇边,缭绕白烟中,对明莎莎不客气地说了两个字:“滚蛋!”

他对那个所谓的嚣张富婆不感兴趣,只是当晚,却凑巧地在他名下的酒吧见到了本人。

和明莎莎描述中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她穿着很随意的涂鸦罩衫,宽松的黑色七分裤下踩着双高帮帆布鞋,马尾高高束在脑后,露出修长的颈。

也没表现出所谓的嚣张,她独自坐在卡座,安安静静地喝酒。

明莎莎眼尖,隔着舞池也能瞧见,指着那头嚷嚷:“就是她就是她!贺鸣你赶紧叫人往她酒里下点料,然后拖包间里让人轮了拍视频拍照,我看她醒来还怎么跟我嚣张!”

虽然知道明莎莎就是这副德性,但听到这番没品的话,贺鸣还是拧了眉:“这是我的地盘,别做这么脏的事,女人可以任性,但别恶毒。”

“好吧,那你说怎么办?”明莎莎不高兴地做出让步,“贺叔叔说了要你照顾我的,今天你必须帮我出这口气!”

贺鸣被缠得烦了,便抬手示意手底下的人过来。

“老板。”下属弯腰等他指示。

贺鸣弹了弹指间的烟蒂,看着秋名唯那头,吩咐说:“清场,把那个女人请过来。”

“请”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见他终于答应替自己撑腰,明莎莎乐不可支,往贺鸣身边凑了凑,伸长了脖子等着秋名唯过来,好好出口恶气。

当酒吧清场,唯独她被几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团团围住的时候,秋名唯就意识到了不妙。

原身的圈子很封闭,而她来了之后也很低调,除了剧情里的反派外,能找她茬的就只剩下明莎莎了。

果不其然,她被“请”过去后,看到了沙发上一脸得意洋洋的明莎莎。

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清场后,偌大酒吧空空荡荡,只剩她和一群面色不善的人在大理石桌前对峙着。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免心里发怵。

然而令贺鸣深感意外的是,面前的女人一脸淡定,好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甚至还有心情跟明莎莎开玩笑。

“怎么,想清楚要卖照片了?”

一句话就让明莎莎气得跳了脚:“说了不卖!老娘不缺钱!”

“那你找我什么事?”

秋名唯看向沙发中央的男人,他挂着玩世不恭的笑,锋利眉骨下,那双眼却深渊般不可测,从气场判断,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估计是明莎莎找来撑腰的。

果不其然,在她问过话后,明莎莎扭头看向了男人,问他的意思。

是个赏心悦目的美人,性子不聒噪不闹腾,甚至还有几分胆量,这让贺鸣对她多了几分宽容,随意开了瓶高度数的酒推过去,象征性地刁难道:“没什么,听莎莎说起你,就想着认识一下,喝了这瓶酒,之前的不愉快就算一笔勾销。”

明莎莎还等着好好收拾秋名唯一番,一听这话,急了!

她去拽贺鸣的胳膊,不满地嚷嚷:“什么呀!一瓶酒就放过她?!贺鸣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说着,她把满桌子未开的洋酒全都推过去,冲秋名唯说,“全喝了就放你走!不然今晚上你别想踏出酒吧大门!”

若在以前,这种情况下秋名唯直接甩脸走人,谁也不可能拦得住她。但如今换了这副弱鸡身板儿,要应付这么一群壮汉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明莎莎,你这样没意思,追男人不是搞死情敌就完事儿,关键还是看他,他不喜欢你,你把全世界的女人都弄死了,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说不定扭头就去找男人谈恋爱了,这道理都不明白?”

被戳到痛处,明莎莎气得跳脚:“胡扯!你现在把他叫过来,你开多少钱包他,我出十倍百倍!我看他跟谁!”

贺鸣也不想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显得自己很没品,闻言,便吩咐下属把薄原彻叫过来。

“给他打电话,告诉他,是男人就别躲女人身后当软脚虾。”

这帮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薄原彻要是来了还能平安无事地离开?

“不用喊他。”秋名唯扫了眼桌上的酒,只拿了贺鸣最初推过来的那瓶,盯着他眼睛问,“喝完这瓶我就可以走了是吗?”

酒吧昏暗的灯光下,贺鸣的眼眸深邃得发亮。

对视间,他朝后靠了靠,懒洋洋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笑了声,然后说:“刚才是,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秋名唯心微沉。

贺鸣捉着她视线,继续道,“让他来跟我拼酒,赢了就放你走。”

秋名唯:“那我要说不呢?”

贺鸣拿了支烟放在唇边,偏头,明莎莎很殷勤地为他点燃。他吸了口,轻轻吐出一口烟圈,语调平静而危险。

“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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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自打那日明莎莎拿着那堆偷拍照找上门来,薄原彻的右眼皮就一直不安地跳个不停。

他已经提前想好对策,应对那些随时都可能被公开的偷拍照会带来的危机。

只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连累到小唯。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电视台等着做一个专访,一听小唯出了事,扔下一大帮人立刻赶了过去。

见识过明莎莎的无耻,以至于一路上心都高高提起,他将油门一踩到底,冒着驾照被吊销的风险将车速飙到极限,生怕晚了一步就来不及了。

车在酒吧门口停下的时候,他的手都在发麻。

风风火火闯进去,一眼便见被团团围住的秋名唯,她对面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腕表,接着吹了声口哨,说:“十分钟,嗯,还算是条汉子。”

薄原彻大步流星走过去,拽了秋名唯的手把人护在身后,视线扫过明莎莎和贺鸣,眼底戾气横生:“少废话!有什么冲我来,为难她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这话贺鸣同意,便让酒保开瓶,指着桌台上一大堆的酒,说:“不为难她,我们俩来拼酒,拼赢了人就让你带走,输了……”

他说到一半,明莎莎飞快地插话:“输了就立马跟这女人断了!”

薄原彻猛地抬眼看向她。

被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厌恶刺痛,明莎莎气恼道,“怎么了?舍不得吗?她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薄原彻懒得搭理她,这种人渣多看一眼都嫌恶心,他重新转向贺鸣:“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贺鸣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勾唇一笑,把酒杯推过去:“那就别废话,喝吧。”

薄原彻定了定神,一口应下:“行,我们来比,但输了别赖账。”

贺鸣仰头大笑:“放心,我不是明莎莎。”

明莎莎气得跺脚:“贺鸣!”

知道明莎莎是那副德性还帮她撑腰,这人不过一丘之貉。

薄原彻不相信这人说的话,可此刻荒唐的局面本就因他而起,小唯被困在这里,就是明知是圈套也只能闭着眼睛跳了。

他伸手去接酒,被秋名唯按住。

想到他惨不忍睹的酒量,她皱皱眉,转而跟贺鸣打商量,“既然他是我罩的,这酒不如我替他。”

贺鸣笑了声,眼里流露出难得的欣赏,却是摇头,拒绝她的主动请战:“我不欺负女人。”

“欺负?”秋名唯轻笑,“你未免太小瞧了女人。”

贺鸣将快要燃尽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语气轻蔑:“不是我瞧不起女人,而是你们没有让我瞧得起的资本。”

秋名唯冷笑:“你的自大也让我瞧不起。”

贺鸣不以为然:“要真有本事,你大可以凭实力让我改变这一想法,不过今天,我的对手不是你,是他。”

秋名唯还想说什么,薄原彻轻轻拿开她覆在手背上的那只手,破釜沉舟道:“放心,就算喝死在这儿,我也会带你走。”

听了这话,贺鸣不由讥讽:“不用说得这么严重,我会在你喝死前就分出胜负。”

一阵哄笑。

薄原彻沉着脸:“既然这么能耐,那就别嘴炮了,赶紧喝。”

贺鸣轻哼了声,不紧不慢拿起了酒瓶:“很快就会知道,到底谁是嘴炮。”

他仰头便喝,那么烈的酒,竟是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眨一下。

明莎莎瞅了眼薄原彻,暗笑,贺鸣可是出了名的好酒量,跟他比?纯属找虐!

放下空酒瓶,贺鸣冲薄原彻抬抬下巴:“该你了。”

薄原彻深吸一口气,抓起酒瓶,闭着眼睛干了。

他从没喝过这么烈的酒,第一口就被呛个猝不及防,偏头猛地咳起来。

贺鸣的人幸灾乐祸地笑了,纷纷嘲讽:

“行不行啊?这才第一口!”

“就这?还妄图跟咱们鸣哥比,真是不自量力!”

“嘁!说别人嘴炮,自己才是吧?”

一片讥讽声中,秋名唯伸手替薄原彻拍了拍背,抬眸冷冷看着那帮人:“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会喝酒并不能证明有多大能耐,一个人是有多废物才会因为这点事沾沾自喜?”

这话让一帮人愤然,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除了喝酒泡妞,还真没拿得出手的本事,顿时哑了声。

贺鸣倒是没恼,而是扭头冲身边的人道:“听到了吗?回去多长点本事,别丢我的脸。”

秋名唯看了他一眼,继续给薄原彻顺气。女人柔软的手轻轻掠过背脊,温暖得让人心安,却也让人…心跳。

于是他咳得更厉害,忙止住她动作,把一切推脱给呛酒:“没事,不小心呛了而已。”

他说完重新拿起酒瓶,这回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像刚才那样狼狈。只是,一瓶烈酒下肚,胃里顿时像起了火,翻江倒海都是难受。

想到秋名唯是为了他才被困在这里,那团火便蔓延到了心里,将他灼烧。

撂下酒瓶,他通红着眼冲贺鸣说:“继续!”

……

一小时后。

秋名唯扶着歪歪倒倒的薄原彻跨出酒吧大门,没走几步,醉醺醺的男人便跌了个踉跄。

秋名唯忙张开手臂把他整个抱住,担忧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去!我没不舒服……”薄原彻摇头晃到在原地打转,大着舌头问,“我们四不四赢了?”

望着这张醉得不轻的脸,秋名唯想到方才两个男人一瓶接一瓶拼酒的激烈战况。

那可是最烈的洋酒,不少人尝一口就受不了,他竟能面不改色地往嘴里灌,他来之前去换了个不锈钢胃吗?

还是说……

他全靠那句一定带走她的承诺豁出命地喝?

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嗯,赢了。”

薄原彻顿时咧开一口大白牙,问她:“我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