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而贺书渊,也不用浪费时间在这上面,是个一举两得的好法子。
果然,贺书琪一听完贺书渊的话,便两眼放光,兴奋的问到:“我真的能行吗?哥,你不会是哄我玩开心吧!”
“走吧,现在我们就去做,为兄自然会教得尽心竭力,至于你最后会学成什么样,就全在你自己了!”
说罢,两兄妹就相携着,一起进了贺书渊住的东厢房,直到晚饭时分,才从里面出来,就连午饭都没有吃。
可是,看到贺书琪那兴奋的有如红苹果的小脸,笑意盈盈的模样,大家就知道,她已经如贺书渊之前所说的那样,学会了成长手册的绘制方法。
贺书渊一边抻了个懒腰,舒展着有些酸痛的身体,一边开口嘱咐到:“虽然技巧你已经掌握了,可是,却还是要再多练习练习,等画得自然流畅些,再给别人做,还有,每一个手册,都不要做得太快,物以稀为贵,别自己累死累活的,却把成长手册弄成了烂大街的便宜货…”
已经犯过一次错误的贺书琪,这回倒是十分乖觉,认认真真的听着贺书渊的嘱咐,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表现。
好不容易等来的一天休沐时间,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幸好今天好歹还见了回美女,不然贺书渊更觉得屈死了。
等到第二日一早,回到书院后,除了继续忙着筹划校报的事情外,便是宿舍—饭堂—教室,三点一线,规规矩矩的学习生活,也着实让贺书渊受益匪浅。
等到下次书院休沐的时候,贺书渊回到家,得知那尚书家的小姐,已经派人,将他给她弟弟做好的成长手册,取了回去。
并且,同时留下了一个黑漆描金的大匣子,说是多谢贺书渊劳心费力的谢礼。
贺书渊打开那黑漆描金的大木匣,只见里面杏黄色锦缎上,摆着几支上好的湖笔,一方端砚和两条徽墨,合计大概也要有四、五百两银子。
明明都是酬劳,可是人家给的不是银子,而是读书人喜欢的笔墨纸砚,这份顾及他人的感受,让人觉得被尊重的心思和做派,不愧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小姐,让贺书渊也不由得不对她高看一眼。
不过,对于贺书渊来说,这些事情,都不过只是个小插曲罢了,毕竟以他们两人的身份,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他的全部精力,还是都放在了校报上。
半个月后,第一期松山书院的校报,刊印了出来,报头处是松山书院山长,路远行的题词和开刊语,其中蕴含的殷殷期望和对未来的展望,都让松山学院的学子们,群情激奋,干劲十足。
先不管这份校报,以后的效果如何,就目前来看,这份校报,就已经起到了增强学校凝聚力,提升学生集体荣誉感的作用,让路山长十分的满意。
当然,校报目前还处于尝试阶段,贺书渊可不想因为冒进,而导致校报的失败,所以,并没有一上来,就按之前他所说的那样,开展什么时事策论的讨论,而是把第一期校报办成了一个系列,题为《我的祖国》。
这一系列,共有三期,每十天一期,分别从地理、人文和现状三个方面,概括介绍了国家的情况,让学院的学子们,对祖国各地,有一个大致的了解,然后才能谈得上发表意见。
因此,别说学院里的学子们了,就连学院里的老师们,在拿到第一期校报的时候,都不禁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些都是你画出来的?”路远行,路山长指着第一期校报上,简单勾勒出各个州府疆域的地图,对站在他面前的贺书渊问到。
“是学生画的,不过,大家也都出了很多力!”贺书渊神情坦然的回到。
虽然他画的地图,已经十分的粗糙简陋,可是在这个交通、科技,都十分不发达的年代,作为普通的老百姓来说,却已经是十分惊人之举了。
不过,也仅仅只是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过于惊人,对于有着全国比较详细地图的中央朝廷来说,却还算不上什么。
贺书渊心中,还是把握着这个度的,不然为了出个风头,再把自己搭进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路山长见他一派坦然的模样,不由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可是,还没等他再开口说什么,贺书渊却抢先一步,对他开口说到:“山长,关于校报,学生还有一个想法,想要听听山长,您的意见!”
路远行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贺书渊,神情间有些恍惚,他不过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是哪里来的这些大胆而又新奇的想法?
这些想法,别说让他想,就是让他听,他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这种格局,这份眼界,都不得不让人惊奇,进而生出敬佩之心。
“就照你说的办吧!”路远行突然之间觉得有些疲惫,抬手捏了捏眉间,沉声回到。
他坐在书案后,看着贺书渊离开的背影,嘴中喃喃自语:“也不知,我遇上你这身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到底是福,还是祸…”
路山长这边,感慨万千,那边,得了他首肯的贺书渊,却是毫无后顾之忧的一往无前,更加放开了手脚去干。
松山书院这边,热热闹闹的办起了校报,清河书院那边,随即便得了消息,可是最初,他们却对此事嗤之以鼻,不相信,就凭几个学生,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不过是瞎折腾,耽误功夫罢了!
不过,等到那《我的祖国》系列校报,出了三期,不仅在松山书院,就连淮安府所有的学子间,都在悄然流行,引起沸沸扬扬的议论追捧之声时,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此时,松山书院的校报,才引起了清河书院山长和老师们的重视,等到他们拿到那份校报,看过以后,都不禁面露惊诧之色,额角冷汗直冒。
因为,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这个报纸上,所刊印的东西的价值,也没有人比他们更明白,等到这个报纸,刊登了具体的时务示例后,将要引发的学子间的辩论,将带来怎样一场无与伦比的动荡!
在这场激烈的动荡中,他们清河书院,很可能将会被松山书院,在声名和影响力上,都远远的甩了下去,他们清河书院,极有可能,将保不住淮安府第一书院的名头!
可是,因为他们初时的轻视,松山书院的校报,此时已经颇具规模,想要在这种情况下,将它扼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作为教书育人的书院,他们也不敢采取什么不好的措施,那样,他们的名声,同样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而此时,再拾人牙慧的办一份清河书院自己的校报,与松山书院对打,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他们书院也没有贺书渊这样的奇人,就算他们清河书院,再办一份校报,又拿什么去跟人家比!
就在清河书院的人,焦急无措之时,松山书院的第四期校报,已经如期而至,上面果然列举了江西大旱的实例,将今年不久前发生的江西大旱的情况,详细的刊登了出来,并提议,让学子们各抒己见,从不同角度,写出不同意见的策论,届时将会选出优秀的文章,刊登在下期校报上。
这份预期中的校报,却带来了爆炸性的消息,甚至让整个淮安府的学子们,都沸腾了!
因为,校报上明确表示,可以参加策论讨论的学子,包括,但不限于松山书院的学子!
这一消息,如冷水溅进了热油里,瞬间,便让整个淮安府的学子们炸开了锅,就连清河书院的学子们心中,也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如果不是碍着面子,恐怕都要写上一篇策论,去参加评比了!
是的,松山书院的校报,从来都不是贺书渊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把松山书院的校报,办成一个全淮安府,最早,最权威,受所有学子爱戴,被所有名士推崇的学术报纸!
事到如今,松山书院的校报,声势已成,除了官府外,再无人能够扼制其势,而官府能够出面阻止松山书院办理校报吗?
显然是不能的,因为这可是淮安府,学政方面的一大政绩,官府的人,不仅不会阻止,还要大力宣扬呢!
果然,就在松山书院校报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时,竟然传来消息,南直隶的学台大人,竟然要来松山书院,视察松山书院办理校报一事!
能被主管科考的学台大人看重,不管对于哪个书院来说,都是一件莫大的荣耀。
一时间,松山书院声名大噪,松山书院的大门,都要被前来报名读书和参选策论的学子们挤爆了,让松山书院里,不论是老师,还是学子们,都喜气洋洋的,骄傲自豪之色,溢于言表。
而提出这一提议,让松山书院能够有此殊荣的贺书渊,此时在书院中,就不仅仅只是众人讨好的对象,更是无形间,获得了大家的认可和尊重。
上辈子已经是企业高管的贺书渊,什么风浪没有见过,自然不会被这些预期中的荣耀,冲昏了头脑,不仅没有趁着这个机会,大出风头,反而慢慢的隐居到了幕后,将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办。
因为他心中,十分的清楚,在推崇中庸之道的中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过犹不及,与其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不如稍稍退让,反正他有核心知识在手,也不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将他踢出局。
果然,他这副淡然从容,毫不居功的模样,反而让人们对他越发的尊重和敬佩了,就连把他恨得牙根痒痒的清河书院的山长和教师们,提起他,也不得不称上一句“真君子”!
就在松山书院兴高采烈的准备迎接学台大人的到来,清河书院抓额挠腮也想不出对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松山书院大出风头之时,又到了休沐之日,刚刚走出书院的贺书渊,却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第四十二章
初时,贺书渊还以为,是他最近风头太盛,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人,一瞬间,有些后悔,没有让常保跟着初一一起,来接他。
不过,等他看清楚,拦住他的人,是漕运总督身边,那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老上许多的郑姓主事时,才放下心来。
“郑主事为何会在这里拦住在下,难道是督府大人,有什么事情找在下?”贺书渊冲他拱了拱手,开口问到。
那郑主事,原本脸上的皱纹,就颇多,此时苦着一张脸,整张脸都快皱成了核桃,看起来,就让人心情十分的不好。
此时,听了贺书渊的话,也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赶快上车,一副“你到了,就知道了”的模样,让人莫名的紧张。
等到贺书渊跟着郑主事,坐着总督府的马车,到了总督府,进去见到面色难看的漕运总督沈维明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今年江西那边大旱,遭了灾,家里没有余粮的普通老百姓,实在过不下去了,只能拖家带口的出来逃难。
可是,这一路上,也是死伤无数,留下了不少孤儿。
因此,跑漕运的船只上,或是好心收留,或是偷跑上来,不少逃难的孤儿,开始,人数少时,漕运衙门这边,还能勉强支应着,可是,随着孤儿越来越多,便有些捉襟见肘了。
这些年纪尚小的孤儿,还没有自立的能力,如果,没有人去管,那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十分悲惨的命运,也委实太过可怜了些。
为官一向尽责清明的沈维明,无法放任这些可怜的孤儿不管,可是,漕运衙门,毕竟不是福利机构,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况且这些逃难的孤儿,只能越来越多,他们总有负担不起的一天。
思来想去,沈维明便想到了与他合作,做生意的贺书渊头上,自从他答应跟贺书渊合作后,畅意报出版前,都会事先送到他这里,由专人审查后,才正式刊印。
一直以来,他都很满意贺书渊通过畅意报上的故事,所传递出来的虽快意恩仇,但更要重情重义,信守承诺;虽身怀利器,却不妄动武力的思想,还有那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思想,更是让他推崇至极。
而通过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熏陶,漕运码头,乃至漕运船只上,都在默默的发生着变化,原先只为了几句口角,就要打上一架,否则便会被人认为认怂了的行为,现在,却会被人所不齿。
不再随意动用武力,不再是孬种的代名词,而是有风度,真高人的表现,等等等等,让整个漕运的气象,都为之一变。
沈维明觉得,能够提出这种思想的人,想来应该不会是一个,对受了灾的孤儿,视而不见的冷血自私之人,而处理这件事情的能力,那就更不在沈维明的思考范围内了,这么点小事儿,对于那个满脑子稀奇古怪想法的贺书渊来说,想来都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够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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