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消息,整个宫城的人都喜极而泣,只有珑曦本人愁云惨淡——她发现,那个叫慕离的家伙,可谓是极品恶魔。
珑曦的毕生愿望,就是摆脱这个腹黑且毒舌的慕离,可惜二人这一纠缠,便是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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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湖中人,喝过几杯酒便可称一声好友,虎翼虽与沧浪仙交好,却并不了解她的私事。
是以明璋问起时,她并不敢胡乱回答。
“殿下,属下给沧浪仙递个信问问。”
明璋点点头,“这样最好,我看上官院正不像是奸人,欺骗我也没什么好处。”
“上官院正?”虎翼有些疑惑。
“就是上官白,是太医院的院正。”明璋将晚宴后发生的事细细同虎翼讲了一遍。
虎翼眉头微凝,冷声道:“此人避开贤妃,单独告与殿下女皇的病情,且与殿下无亲无故,确实有些疑点。但她表现得对沧浪仙如此了解,也不像作假。属下这便写信询问。”
明璋点点头,虎翼又从窗口翻出去。
看看那宽阔的窗口,明璋坏心眼地想,虎翼习惯走窗户,若是自己将窗户换成一尺见方大小,会不会把虎翼给卡住?
实在是忍不住被自己逗笑,明璋看着窗外如银钩般的弯月,从皎洁的月光联想到品质高洁,又从品质高洁联想到初见阿缨时他对着旁人不假辞色的模样,又联想到他在自己面前极易害羞,软软甜甜。
心中甜地要沁出蜜来。
“过几日便是重阳节,不如约阿缨去登高吧?”明璋独自一人笑得痴痴,“能光明正大同他来往,真是叫人愉悦。”
第二日,明璋如同往常一般,早早上朝。
不出所料,女皇应是昏迷未醒,直到过了时候,又过了半个时辰,群臣如下了饺子般议论纷纷,唐缮才急急出现。
“今日罢朝,劳各位大人苦等。”说完,她便又火急火燎地走了,像是生怕被拦下问话。
季良本在想昨夜之事。
昨夜宫宴散去却不见明璋追上来,阿缨还有些失落。她却直觉是女皇那边出了问题,或是要敲打敲打明璋,也可能是些其他事情。
是以安慰了儿子几句,她们便接着出宫,却在马上到宫门口时被不知从哪窜出来的明钰拦下了。
明钰那厮嬉皮笑脸,上来就喊老师。季良为人向来宽厚,虽不喜她,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便也和颜悦色寒暄了几句。
哪知明钰没说几句便本性暴露,直勾勾往阿缨那边瞧,还想要同阿缨单独说几句。阿缨不想理她,自己便也厚着脸皮杵着没动。
没想到明钰此人是真的没脸没皮,当着自己的面也能说出些浑话。
什么喜欢的不得了,想的睡不着,若是同明璋过不下去可以找她。
呸!这色胚明明就是得不到的在骚动!
越想越气,直到唐缮宣布了罢朝,季良才回过神来。诧异了一瞬,她立刻便扭头向明璋那边望去,正对上明璋投来的视线。
明璋偏偏头,示意出去说,季良便会意,主动上前推过明璋的轮椅,“殿下,可与老臣同行?”
明璋笑眯眯道:“老师无须客气,一同走便是了,多谢老师帮学生推轮椅。”
季良看她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殿下自己推吧,使唤长辈毕竟不是君子所为。”
明璋忙点头哈腰,一副狗腿样:“是是是,岳母大人恕罪!”说罢,两手倒腾着跟上季良。
两人渐渐远去,群臣:目瞪口呆。
“昨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季良说话不爱绕弯子,刚摆脱众人视线,便开口询问。
“是。昨夜母皇训斥贤妃时,晕了过去。请来的太医名唤上官白,在殿里说母皇是激怒攻心,却将我拦在无人处,直言母皇是中了剧毒。”明璋深吸了一口气,“老师,这个事态,学生看不明白。”
季良沉吟良久,“陛下今日还未醒,看着不像是急火攻心。”
明璋抬头看着她:“老师的意思是,母皇中毒极为可能?”
季良摇摇头:“此事不可下定论,也不可张扬。佩玮,若此事为真,这将是你的机会。”
她神情郑重,明璋也一下子严肃起来,“老师,此毒若要下在人身上,势必要先潜伏十八年。母皇可能十八年前便被人连着一月下毒,何人能有此等能耐?”
“学生有个大胆的猜测。”
“什么?”季良停下脚步。
“我觉得,这毒可能与贤妃娘娘有关。”
季良看了她许久,面容有些复杂,“何出此言?”
明璋面色凝重:“十八年前,母皇刚刚得到蒋综不久,十分宠爱,蒋综便有了机会下毒。且那蒋综跟随母皇之前常年混迹烟花之地,人际关系复杂,保不准便从谁处拿到此药。昨夜学生去看望母皇之时,更是见蒋综面上装得悲切,哭得凄惨却不掉眼泪,才心生疑窦。”
“仅仅依仗这些,也无法断言,毕竟贤妃娘娘同陛下,是出了名的恩爱。”季良有些疑问。
“其实还有一佐证,老师听了切勿过于惊讶。”明璋有些纠结如何开口,又不得不说,面上表情实在复杂。
季良点点头。
“其实,恩爱都是单方面的,那蒋综同其他人有私情。”终于吐出这个皇家密辛,明璋有了一种分享秘密的快感。
季良却是惊得手抖,“佩玮,话不可乱讲,你可有证据?那奸妇又是何人?”
这消息着实爆炸,季良混迹官场这许多年,自问遇事波澜不惊,此时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自我认知太高了点。
“奸妇我们都认识,便是母皇身边的近侍唐缮。”明璋“啧啧”两声,“至于证据,我儿时亲眼所见。”
“那日我新抓了只兔子,追得一路跑到皇宫北面的废殿之中,却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我只当闹鬼,新奇地想瞧一眼,却没想到看到他们二人在那灰尘遍布的殿中纠缠在一处。”
“真是辣眼睛,看得学生回来时常做噩梦。”
明璋说得越来越没劲,“当时急着追兔子,便悄无声息离开了,才没被他们逮住。若是被发现了,只怕小小就夭折了。”
前世自己遭遇过此事,所以总是对蒋综冷嘲热讽,常常被母皇责骂不尊长辈。
自己儿时不懂人事,后来年纪大了,也想过同母皇告密。可是自己并未掌握到实际证据,只是看到一眼,不仅无法扳倒蒋综,还极有可能被倒打一耙,便只得安安静静地看女皇做绿毛龟,期待她自己发现。
哪成想女皇到死都不知情,还爱蒋综爱得上天入地。
季良已被明璋一番话炸得外焦里嫩,直觉告诉她,她知道的太多了。
“佩玮,此事莫要再说与他人。你在宫中可有得用的宫人?我们可以慢慢搜集证据。贤妃若并不倾心陛下,那他便极有可能用心不良。只是若这毒是他下的,莫非他早在十八年前刚刚跟随陛下时便已有了异心?”
“可若说他同唐缮合起伙来毒害陛下,那唐缮自小便是陛下近侍,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她又是为何?”
明璋也是一脸迷茫,“他在想什么,咱们怎么能知道。学生叫人去查了,宫中却是无人可用,只怕结果不能尽快出来。”
季良叹了口气,“还是要尽快,若真是中毒,陛下可撑不了太久,你要走的路却还长。”
明璋点点头,“学生明白,学生会更用心的。”
虎翼去询问沧浪仙,不出三日便会有结果。而蒋综早年呆过的小倌馆,也定还有旧人存活,自己派些人手去查,定把他的底细扒个一干二净!
两人大体商定个结果,已快走到宫门口。
明璋突然想起昨夜那钩子一样的月亮,勾得自己心里痒痒,舔着脸开口:“老师,今日臣问过礼部尚书了,她说腊月初九是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本想今日上奏,母皇却罢朝了。”
一扭头看她面上讨好的笑,季良瞪了她一眼:“你倒是心急!”
明璋嘿嘿一笑:“免得夜长梦多嘛。学生保证好好准备,定叫阿缨成为全京城嫁得最风光,婚后过得最幸福的男子!”
季良斜睨她:“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当然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明璋又扯了扯季良袖子,“老师,过几日便是重阳节,学生想约阿缨一同登高,今日回去便下帖子,老师不要阻拦可好?”
季良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自家儿子整日窝在府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是闷得慌。更何况明璋对阿缨看重的很,也定会将他看顾得万无一失。
两人也快成婚了,自家这个做母亲的总不好拦着不让相处。
怀着满腔儿大不由娘的悲愤心情,季良微不可查“嗯”了一声。
女皇昏迷了一夜又半天,第二日没事人一般上了朝,看来是信了自己急火攻心又疲劳过度的瞎话。
明璋也没提醒她,在顺着礼部尚书的表章把婚期定下后,便一面紧锣密鼓筹备聘礼和婚礼,一面一心一意等着九月九的到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明璋眼巴巴的,终于盼到了重阳节这天。
她天不亮就起了身,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早已查过无数遍的行里,确保马车良好,食水丰富充足,银钱足够,其他必备物均齐整。
又细细打扮了自己,才与太阳一同出了门。
提前一个时辰赶着马车停到宰相府门前,明璋幸福得满脸傻笑。
等待阿缨也让自己觉得无比快乐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推一个太太的文呀,卜日十拜读过,是真的良心推荐!
《女尊之恃宠而娇》by道玄
她是由莽荒之地走来,手持兵戈,战定中原的天下共主,也是杀伐果断、人人畏惧的暴君。
有多少人为了躲避入宫想尽办法,就有多少人愿意卖子求荣,将亲生骨肉送进这位手握天下权的女帝掌中。
见到她的人,涕泪交加者有之、冷汗津津者有之,那些娇弱男儿,敬她、畏她、却又贪婪权势,不肯放手。
直到那人出现在眼前。
殷璇从至高至寒处低眼望去,仿若窥见一片初春时将融未融的残冰,漫出如泪的水迹。
“……你叫什么?”
·
“晏迟。”
梁上燕,归来迟。
罪臣之后,三岁削籍为奴,于烟花巷中长成,十七岁拿下花魁魁首,随后被秘密敬献于女帝陛下。
倡优出身,毫无背景,在这偌大帝宫之中,几无可以立足之地。
入宫数年,无位无宠,他一直小心谨慎地活着,生存在最隐蔽最黑暗的一隅,不愿去探盛世的光。
直到她垂首。
燕归虽迟,但愿岁岁……常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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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考虑到郊外公子贵女们常去的鹤首山,实在是太过拥挤,自己又不能在人前行走,推着轮椅爬山简直是无稽之谈,明璋早在给阿缨递帖子那天便差人去收拾了自己在城郊的庄园。
明璋有座庄园,确切说来是座山头。山头不太高,却郁郁葱葱,生机勃勃,他们二人半日便可登顶再下来。
且山上依着自然景观修了许多玩乐设施,三步一景五步一趣。山路更是刻意修缮过,不宽不窄,平坦易行,都拿青石板铺过。
这庄园是先皇早年赏赐给祖母的,祖母留给父后,父后又留给自己。女皇眼馋了不是一年两年,可到底不便明目张胆违逆先帝,自己又从不主动提起此处,是以女皇虽馋却无从下手。
明璋也才完完整整逛过这庄园一次,还是在十来岁跑出宫那次。只是,那天实在是流年不利。她因为对贤妃不敬被女皇训斥,一气之下想起来自己有个山头,便偷跑出宫去看庄园了。
山上着实好玩,她疯玩了一整天,傍晚觉着害怕才从山上下来,想找个客栈住一晚。
那日其实是七夕,京城处处是灯,是含羞带怯的公子小姐。她被挤得寸步难行,烦闷之时,扭头却见一旁昏暗无人的小巷中,有几名女子行迹鬼祟,其中一人肩头扛个麻袋,那麻袋还不时扑腾几下。
她好奇极了,以为是什么猎户抓到了稀奇动物,想跟上去看看热闹,若是那动物合心意便买下来。
哪知道她辛辛苦苦跟了半个时辰,跟到一处荒僻的昏黑院子,那几人将麻袋放下,竟从中倒出个粉雕玉琢七八岁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像是害怕极了,面上满是泪痕。可他又像是不怕,两只黑眸死死盯着几名女子,一语不发。
明璋趴在墙头,惊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她竟是发现个人贩子窝点吗!
仔细看了一圈,那没有点灯的屋子里似乎还有些微弱的声音传来,想必此处关了不少孩子。
必须趁着他们被转移前将他们救出来!
十岁的明璋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只想着里面的小孩们有多害怕,有没有受到伤害。
轻手轻脚从墙头上下来,她思考了一会,撒腿便往大街上跑。今日人流量大,禁卫军定派了人手出来维持秩序,自己只要上前亮明身份,定能寻得帮助!
gu903();幸而自己出来时,身上还戴着八尾风佩,找到个小兵,出示了玉佩也获得了信任。禁卫军们彼此间联系,只要向天空发出一枚信号弹。那军士叫她等大部队来了一同前往,她却生怕晚了一刻便耽搁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