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又说了一句……
然后……
陆封安一脚将她踹进了水池子里。
池锦龄……
她想,自己方才可能产生了错觉,怎么会觉得,跟这个男人共度一生大概还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不,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封安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将池锦龄捞上来。
池锦龄头上还顶着个呱呱叫的小青蛙,仿佛在嘲笑这俩蠢货。一滴滴水从头发丝儿上流下来,狼狈不堪。
池锦龄摸着心爱的头发,欲哭无泪。
“二姑娘你放心,你已经定了亲,就算你烧成个秃子,我也会娶你的!”陆封安苦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好。
池锦龄一听这话心下更是想打人。
“二姑娘快些将湿衣裳换下,这大冬天的莫要冻坏了身子!”乔尔嘉早已在一旁惊呆了,连忙将自己外衣脱下披在了池锦龄身上。
“二姑娘快跟我来。”乔尔嘉连忙拉着池锦龄往一旁去了。
她在宫中也有一些熟人,自然有换衣裳的地方。
这会禁军到了,只瞧见陆封安一个人苦着脸站在原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世子便轻叹了口气:“你们回去复命吧,宫宴后,我会向陛下请罪的。”
请罪是小,将二姑娘头发烧了,衣裳烧了,还给踢进池子里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陆封安愁的头都大了。
过了一刻钟。
池锦龄穿着乔尔嘉的备用衣裳出来了。
乔尔嘉似乎极其热心,甚至换衣裳都没让嬷嬷和丫鬟伺候,亲自进去了。
出来时眼神恍惚,身形晃悠,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
走路都有些不稳。
“姑娘您怎么了?”玉纺见她白着脸连忙上前问道,乔尔嘉摆摆手,看着前面池锦龄的背影。
怎么可能呢。
怎么会呢。
前世她跟在世子身前,是见过世子肩膀处有一颗血红的痣,说是痣却又不像痣,倒像个胎记,像朵花似得。
可如今,这胎记怎么在池锦龄肩上!
乔尔嘉咬着下唇,心中那个从来都不敢想的猜测突然一下子落定了。
乔尔嘉疾步上前:“二姑娘,这衣裳你喜欢吗?”这衣裳颜色,全都是按照前世陆世子最喜欢的颜色搭配。
池锦龄难得的有了几分好脸色。
“今日多谢乔姑娘了,改日必定登门道谢。这衣裳,全都是我最喜欢的款式和颜色。说起来,咱们还有些缘分,用膳的口味和穿着喜好都差不多。”池锦龄也觉得很惊奇。
乔尔嘉却笑不出来,一点都笑不出来。
乔尔嘉傻傻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脸。
“二姑娘,你肩膀上那胎记,是打小就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吗?真是奇特,不知道别人有不有这般漂亮的胎记。”乔尔嘉笑着道。
池锦龄本来不大喜欢她,但今儿她出手相助,倒是发现她似乎没那么难相处。
“这个胎记啊,万中无一。不,大概这世间只有我才有了。自幼便长在身上的。”池锦龄笑眯眯的,其实原身以前没有胎记,是她穿过来后才有的。
就像是她来过这里的证明一样。
是她在修真界那具身子有的。
乔尔嘉脸更白了,白的吓死人。
“乔姑娘你还好吗?身子不适可要请太医。”池锦龄想不注意她那张脸都难,一瞬间白的半分血色都没有。
乔尔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满京城都传出来,她心悦陆世子,得世子救命之恩,她要以身相报的谣言。
可……
可她,竟然搞错了对象?
乔尔嘉震惊的后退一步,还,还是个女人。
乔尔嘉眼神控制不住的朝池锦龄胸前看去,鼓鼓囊囊的,绝对不是假的,也绝对不是俩馒头。
乔尔嘉甚至想上手试一试,她,她怎么是个女的呢!
“姑娘……”玉纺轻轻推了她一下,姑娘太放肆了,虽然同是姑娘,又怎么一直盯着人家看。
没瞧见池二姑娘身子都微微避开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