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小远子
是有多爱才会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他喜欢林雪松脸上那种纯真的笑容,不谙世事的少年,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从来不会伪装,想打人就打人,想骂人就骂人,活得肆意潇洒。
可是跟了自己,自己能给他什么,带给他的只有柴米油盐,生活会把他身上的阳光气息一点点的磨掉,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过去贫困的二十多年,让谭靖远深刻地明白,那种日子有多压抑,有多痛苦,在那样的坏境下,林雪松还能那样的天真么。
谭靖远不想他拿一生的赌注,换一世的痛苦。
现在令人他伤心了,也就伤心一段时间。
如同话本一样,当有了新的话本,就不会再记得旧的话本。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做那本被尘封起来的话本就好,静静地看着看话本的少年幸福就好,其余的不敢奢求。
可是他的心还是痛,痛彻心扉,痛得忍不住干呕,不知道过了多久,嘴里都呕出一抹血丝,都还未停下。
江景元找了一圈,最后在院子里的角落找到呕出一团血的谭靖远,赶紧塞给他一张绢布,何苦。
你不明白,像我们这种人,爱是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谭靖远擦干净嘴角血迹,抬起苍白的脸色看向江景元,露出一抹苦笑。
我是说你何苦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江景元皱着眉头,看着墙角边的血迹,无声地叹气。
不知道。
谭靖远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吐出血,可能心碎了吧。
如果我是你,喜欢一个人,哪怕是拼尽全力我也要得到那个人。江景元眉头紧锁,如果他与徐水舟的地位差距太大,他就一步步往上爬,直到能够有资格娶他为止。
为什么。
谭靖远不理解,放他去过幸福生活不也是很好么,而他不过是一穷小子,给不了林雪松什么。
江景元轻轻笑笑,笑容里带着一抹冰冷,因为,除了我谁都不会给他幸福。
江景元身上那种冰冷和强势的气息,彻底震撼了谭靖远,他一直以为江景元都是温温和和的,没有想到他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谭靖远即是羡慕,又是自愧不如,比起江景元来他实在是差得太远,连一个承诺都不敢给林雪松。
同时又恨自己的懦弱,懦弱得连开口的勇气的都没有。
喝酒么,新出的枣酒,可以补血。
江景元如同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小酒坛给谭靖远,知道他刚吐了血不宜喝酒,但是他也希望谭靖远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
酒是个好东西,喝醉了才能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吨吨吨吨吨。
谭靖远爽快的接过酒坛,就往嘴里罐,好似喝水一般。
徐水舟安抚好孩子看着大哭不已的林雪松,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入睡,找到江景元询问。
江景元指了指地上的血迹和喝的不省人事的谭靖远,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从何说起。
徐水舟吃惊地看了眼地上的血迹,似乎想到了什么找到一张洁白的手帕,将血沾染上手帕。
哐
半夜谭玉殊带着三个妹妹在徐水舟送给他们的蜡烛灯下绣着香囊,一个香囊能卖二十文,她们的手工钱就能有十文,勤快一点四个人一天能挣四十文呢。
正这样想着门框的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谭玉殊不敢耽误,连忙起身找了根棍子,哥哥去了江哥哥家没有回来,家中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妹们,要是有个歹徒,她们
门一打开,谭玉殊就看见那个再熟悉不已的身影滚了进来,惊呼一声,大哥?
喝得浑浑噩噩的谭靖远,迷迷糊糊看见自家小妹,迷瞪道,是小妹啊
大哥,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谭玉殊用力的想要把谭靖远给扶起来,可是她人太小,根本就抗不动,只能任由谭靖远在地上打滚。
别管我,让我静一会。
谭靖远摇了摇手,让谭玉殊别管他,自己躺在地上抱着酒坛子,看着天上的明月傻笑。
你是天上月,我是地上尘,注定是走不到一起去的。
谭靖远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模那天上的明月,却怎么也摸不到,最后只好伸手去摸酒坛,继续往嘴里灌。
咳咳咳咳
边灌边咳。
谭玉殊慌忙抢过谭靖远嘴边的酒坛,大哥,你这样喝酒会把自己给呛死的,要喝起来喝,进屋喝。
大哥这是怎么了。
其他的几位妹妹这时也过来,看着躺在地上一会笑一会哭的谭靖远懵懂地问。
谭玉殊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明月,脸上露出一抹不属于她的成熟,可能是为情所困吧。
雪松哥哥么。
谭二妹追问一句。
嗯。
谭玉殊看着地上又哭又闹的哥哥,轻应一声。
我们存了不少的钱,够娶雪松哥哥回家么,既然哥哥喜欢,娶回来他就高兴了吧。
谭四妹一脸的天真,他觉得把林雪松娶回家,哥哥就会和以前一样。
谭玉殊扒拉手指头算了算,家里现在有九百八十五两三钱六个铜板,连给雪松哥哥做身嫁衣钱都不够。
谭玉殊越算越心累,如果钱再多一点就好了,多一点哥哥就不会这样的辛苦了。
都怪她们没有用,如果不是有她们的拖累,没准哥哥早就挣到了钱,何苦现在如此的痛苦。
我听人说何家村的财主家有个刚死掉的儿子在招冥婚,愿意给三千两银子,大姐你送我去好不好,三千两够不够。
谭四妹看着天空想了想,三千两应该够做件嫁衣了吧。
不好。
谭玉殊的身体抖了抖,冥婚只有死人才可以成对,上前抱住谭四妹,你还太小,要去也是大姐去。
不行,大姐要在家里照顾妹妹们,四妹最没用了,让我去,还能给哥哥减轻一点负担。
谭四妹摇了摇头,大姐能绣花,能管家,能带妹妹们,她走了家里怎么办。
不成,冥婚是要死人的,你一个好端端的活人去做什么,人家也不会要你的。
谭玉殊哭着说什么也不同意谭四妹的话,每一个妹妹都是她亲手带大的,那一个她都舍不得。
谭四妹伸出小手替谭玉殊擦了擦眼泪,没关系的,我听别人说死了就能投个好胎,我要是投到有钱人家,就给哥哥好多好多的钱,这样哥哥就不缺钱了。
不许,谭四妹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妹妹了,听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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