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正想得入神,头顶一暗,谢陵颀长的身影压了下来,将他困在双臂之间,冷笑道:沈公子,我是个读书人,其实最不喜欢对人用强。你曾经在感情上辜负于我,我来讨点利息,不算过分罢?

沈执咬唇道:谢公子,我可是你正儿八经一母同胞的亲弟!

嗯,我也没说不是,谢陵单手解开他的衣领,大手从被子里探了进去,别乱动,我现在对你的耐心不多了。

第15章忐忑不安

沈执从未如此忐忑不安过,谢陵摸过的地方,仿佛被烧红的烙铁烙过,酥酥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浑身发颤。

那手如同探进草丛里的毒蛇,肆意玩弄着捕来的猎物,先是任意戏耍,慢慢加重力道,再一口咬住猎物的脖颈,死命地勒紧,直至窒息。

沈执觉得自己真的快死了。

他不知道谢陵这三年以来,到底饥渴成了啥样,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地亵玩亲弟,还一副我要玩死你的架势。

实际上,谢陵就是报着玩死他的想法,将人逼进方寸之间,死死桎梏着,慢慢挤进了同一个被窝。

沈执只觉得身上一沉,头顶滚烫的呼吸如同上刑似的。

好半天儿,他才咬牙切齿道:谢陵!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到底是谁!你今日但凡碰了我,有你后悔的嗯额,啊!!!

谢陵小小地使了坏,如愿以偿地看见沈执面红耳赤,又不得不咬紧下唇忍住痛楚的艰难模样,耳语道:乖,告诉我,元祁有没有这么碰过你?

当然没有!你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浑蛋!沈执破口大骂,心里却愧疚至极。

他有个优点,凡事都喜欢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比如说,元祁疼宠元瑾,却不疼他,沈执会认为是自己从小相貌丑陋,面目可憎。

同理,沈执认为一定是自己无意间地勾引,才使得谢陵对他存了非分之想。

沈执再不济,身上终究流的是皇室的血,又是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怎肯沦为他人的禁脔?

谢陵到底把他当啥了?绝色花瓶?青楼小倌儿?还是下贱奴隶?

更让他恼羞成怒的是,都被羞辱成了这副样子,他居然暗暗欢喜,希望谢陵能好好疼疼自己。

诚如他所愿,谢陵的确好好疼爱了他一番,足足闹了半宿。

沈执仿佛置身云端,脑子晕乎乎地,稀里糊涂就跟谢陵做了,而且是狠狠做了,流了满腿鲜血。

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掉了。修长的脖颈被一只大手掐住,脊梁骨紧绷成优美的弧度。

如此香艳难堪羞耻的场面,沈执硬生生地从中得到了一丝欢愉。

一直到后

半夜,忽听几声咳嗽,沈执从梦中惊醒,初时以为是做梦,后来才听到断断续续的几声咳嗽。竟然一声比一声剧烈。

点了蜡烛,屋里便亮了起来。

谢陵边咳边道:觉得吵的话,你就滚出去睡!

你这是怎么了?纵欲过度?沈执凑过去,伸手一贴谢陵的额头,有点发热,要不要我喊人过来?

不必了,你滚出去!谢陵说着,突然脸色一白,头一歪,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沈执大惊失色,忙往后退了一步,谢陵吐了血,脸色更加苍白,卧在床上,显得很清瘦。

他有一瞬间在想,现在杀了谢陵,解决了皇兄的心头之患,自己就彻底自由了。也不用再受谢陵的欺辱了。

他攥紧拳头,望着谢陵的眼神晦涩难懂。

谢陵见他杵在那跟个傻子一样,蹙眉不悦道:还愣着做什么?滚出去!

沈执迟疑了很久,终究是松开了拳头,深吸口气道:我还是喊霜七过来吧,少年吐血命不久长。

说完,也不待谢陵答应,转身便出了房门。

不消片刻,整个府邸便灯火通明,沈执帮不上忙,只能裹着被子蹲在门外,悄悄捶腰。

眼巴巴地瞅着下人们进进出出,门帘忽然被人挑开,霜七一见他,立马怒道:都怪你,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大人根本不用受这样的苦!

沈执知道是自己害谢陵至此,遂也不狡辩,谁曾想霜七骂骂咧咧,还骂上瘾了,他忍不住脾气,丢了被子起身道:怎么,想打架?

内力都被大人封了,你打得过我?霜七冷冷道:那盆芦荟,可是大人精心养了三年,是他治病的药引子!好不容易才托人寻来的,竟然被你给吃了!

沈执根本不知,闻言,下意识往屋里望了一眼,隐隐可见屏风后面一道人影,他转过脸道:药药引子?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啊!

你一句不知道就算完事了?那大人的苦痛,你替他受?!霜七说完,抬腿便请大夫去了。

沈执兀自站了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转念一想,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偷吃,导致谢陵需要拿他当药引子使用,所以才不顾人伦,同他行了那

等伤风败俗的事情。

若真是如此,其实谢陵对他根本没有感情,否则怎么连前戏都不做,害他流了这么多血。

也不管他疼得要死要活,坚持做完了。

沈执心里闷闷的难受,裹紧小被子蹲门口,突然觉得自己的身心在同一夜被人骗干净了。

一直闹到很晚,府邸才彻底安静下来。谢陵环顾一圈,没看到沈执,便问道:他去哪里了?

霜七奉了茶来,闻言便道:还能去哪了?一府的人都在忙,就他一个跑去睡觉了,现在估计正跟周公下着棋!

谢陵蹙眉,到底未说什么,喝了茶便睡下了。霜七蹑手蹑脚地吹熄了灯,这才出了房门。

见沈执还裹着被子蹲在墙角,遂道:大人说了,他不想见你!

哦。沈执暗暗叹了口气,起身便走。

霜七拦他,又道:大人还说,让你今晚在院子里跪一夜,等他什么时候醒了,你才能起来!

沈执一愣,不敢置信道:在院子里跪一夜?真是哥哥说的?

这冰天雪地的,院子里的积雪都被下人扫干净了,砖头都是些陈年青砖,跪上去别提多难熬了。他没了内力护体,又被人占了身子,根本熬不住的。

那还能有假?霜七扯走他身上的被子,既是受罚,还请二爷守着点规矩!

寒风一吹,沈执浑身打了个哆嗦,慢吞吞地往院子里挪,才要跪下,忽想,既然要被冻死,还跪个鬼。可院门都被锁了,他也出不去。

思来想去,只好抱膝坐在台阶上面。两手伸进衣袖里,缩成很小的一团,试图暖和一下。

可惜,天公不作美,又开始下雪了,还越下越大,沈执冻得眼泪汪汪的,实在受不了了,颤巍巍地起身敲门。

哥哥,哥哥开门,我跟哥哥做,怎么做都行!哥哥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