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2 / 2)

gu903();谢陵笑道:你肯定做得到,而且非常拿手。

不知为何,听谢陵这么一说,沈执非但没觉得松口气,反而有点心虚,勉强笑道:我有什么拿手的

我若记得不错,你会临摹别人的字迹,当年你就是见过宁王的字迹和我的字迹,所以临摹了几封来往密函,你忘记了?

沈执冷汗潸然,就知道谢陵不会有好事找他,悻悻然

道:哥哥,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哥哥还想继续翻旧账,好让我羞愧致死么?

你的脸皮比我素日所穿的那件刀枪不入的金丝软甲,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必谦虚。谢陵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笑道:帮哥哥临摹一个人的字迹,事成之后,别说是西宁城,你就是顺道去江州玩一圈,哥哥都不管你。

沈执攥了攥拳,警惕道:那我总得知道临摹谁的字迹罢?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做。

谢陵笑道:怎么有脸说,难道你做少了?

沈执老脸一红,张了张嘴,极小声地嘟囔道:我才没有呢。

行了,快过来,谢陵将他按坐下来,伸手点了点面前的公文,上面已有数行字迹,看看这个,可以临摹么?

沈执仔细读了内容,见没什么奇特的,只是最右下方,有个小小的官印,就凭他的眼界,也看不出来是哪种官印,遂点头道:可以,没什么难度,哥哥想让我写什么呢?

已阅。

什什么?

已阅,谢陵在桌面上写了这两个字,好笑道:是你耳朵不好使了,还是我吐字不清。

不不是,就批个已阅啊,你当是批改作业呢?沈执满脸不敢置信,觉得太儿戏了,堂堂中书令,怎么能这般草率,又道:要不然,多写几个字?像什么,已知正处理中,或者是已经上报之类?

不必了,就照着我说的做。

沈执无可奈何,只好提笔写上,果真是临摹得一模一样,恐怕连字迹主人见了,都认不出来。

谢陵拿起公文一瞧,笑道:我从前教你读书写字,你很不用心,字写得像虫爬,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起初觉得是你心不在此,也不勉强,后来才知你是处处同我隐瞒,满口胡言乱语,对我半字真话都没有。你对沈墨轩尚且有几分真心呢,就唯独对我防备至极。

说着,他牵着沈执的右手,合在自己的掌中,微不可闻地叹气: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换来你的真心,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第23章我有一颗爱哥哥的心~

沈执这手临摹字迹的好本事,一则是元祁逼他学的,二则的确是天赋异禀,一点就透。以前不好好写字,就是怕被谢陵发现,现如今他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谢陵将公文收好,这才单手掐着沈执的脖颈,沈执没他高,必须得踮起脚尖,才不至于被掐窒息。

他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识时务地道:三年前得知哥哥被贬,我心里也很难受。

你也会难受么?

谢陵垂眸凝视着他的眉眼,声音低沉,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无论我怎么捂都捂不热的,一定要亲手砸碎,也许才能瞧清里面有没有心。

沈执道:我有一颗爱哥哥的心,不信的话,哥哥就摸。

他抓着谢陵另外一只手,往自己胸膛上贴,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胡诌:在哥哥被贬的那三年中,我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稳,一直在记挂着哥哥。

哦,是么?谢陵也不去拆穿他的谎话,只是把掐他脖颈的手松开,转去捏他的脸,沈执被迫微微张着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你这张嘴实在不老实,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我喜欢你的讨好。谢陵如是道,伸手拍了拍他的面颊,行了,下去准备准备,明晚我们就出发,坐船去。

哦,好不是!什么我们?不应该是我吗?哥哥去做什么?

自然是办公,难不成是游山玩水?谢陵瞥他一眼,笑道:巧了,正好也是西宁城。你不是要扯虎皮么,送上门给你扯,你还不乐意了!

不是,等等,既然哥哥也要去西宁城,那怎么不早说?你就是故意戏弄我的,其实你本来就打算带我一起去的!

谢陵好笑道:我从头至尾也没说不让你去,我去办公,你去接人,互不相干。若你不乐意,那你自行寻条渔船便是了。

沈执气得牙根痒痒,偏偏又不是他的对手,只好暂且作罢。回去随便整理几件衣服,气得连晚饭都没吃,谢陵差人过来叫了五次,就没后文了。

第二天晚上,谢陵换了身便服,一身素白色长衫,轻衣缓带,腰

间还配着青玉环,立在码头上,神姿高砌,仿佛山巅皑皑白雪。

沈执遥遥一见,还以为看见神仙下凡了,离得近了,才发现是自家哥哥。于是上前嗤笑道:我还当是谁家的姑娘,原来是哥哥啊,怎么还不上船?干站着吹风,不冷吗?

我在等你,怎么这么慢,做什么去了?

喏,买了好些茶点,坐船那么闷,嘴里没点东西怎么能行?不知为何,听到谢陵如此说,沈执心里一热,一手提着茶点,一手去攥谢陵手腕,我扶你上船!

上了船后,二人便往船舱里进,里头倒也宽敞,陈设也一应俱全。窗户一打开,还能看见江上的渔船。

谢陵坐下喝茶,余光瞥见沈执扭扭捏捏,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遂淡淡道:怎么了?

就就一张床啊!沈执有些难为情地挠头,真是好小一张床啊,躺上去什么事也干不了。

谢陵诧异地回身一望,的确是好小一张床,笑道:这船已经是短时间内能寻来的最大的船了,你这么嫌弃这张小床,晚上就睡地上吧,还凉快呢。

才开春凉快个鬼啊,船上湿冷,地上多硬啊,沈执刚才特意翻找了,就一床被褥,以谢陵的脾气,肯定要睡床。

于是,沈执赶紧往床上直挺挺地一倒,踢了靴子躺好,一边拉过被子,一边打哈欠:睡了睡了,困死了都,明天一早还要起来看书呢,可不敢耽搁考科举的,否则哥哥会打死我的。

嗯,睡罢。谢陵起身,先是走到桌前吹熄了蜡烛,随后便解了衣衫,站在床边伸手推了沈执一把,床那么小,你就不能往里躺躺?怎么一点不乖觉?

沈执结结巴巴道:你你干什么啊?谢公子!咱们两个大男人躺在一块儿,像话嘛?出门在外还是收敛些罢,当心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怎么,沈公子竟也在乎名声?可真是天大的稀罕事儿,我还以为像沈公子这般人才,脸皮功夫早就练得炉火纯青,十把杀猪刀都砍不出血。谢陵拿话嘲他,将人往床里一推。

沈执浑身发烫,跟长满钉子似的,赶紧往里头缩,郁闷道:话虽如此,可听在耳朵里,总归是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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