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低了低头,音含哽咽道:我真的猜不到哥哥在想什么。
谢陵道:我不喜欢你同皇室中人亲近,不对,我不喜欢你同任何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什什么?
沈公子,如果你耳朵没毛病的话,应该能清晰地听见我说的每一个字!谢陵一字一顿,低声道: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如果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同谁拉拉扯扯,纠缠不清,我一定毫不犹豫地
杀了我?
不,谢陵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将人往自己身边一拉,唇角上扬道:杀了他,然后再好
好收拾你!
沈执一瞬间地睁大了眼睛,不知不觉红了耳垂,他抿唇,刚要说什么,左手已经被谢陵攥了起来,贴在自己的唇上。
我也不想打你,伤在你身上,我心会痛。谢陵亲了亲沈执的手心,又低笑着道:但想一想,打你也不是为了讲道理,解解气就好了,又觉得挺值的。
沈执:
他万分郁闷,觉得谢陵此人好不讲道理,自己同顾青辞不过就是说了几句话,也没做别的,谢陵就吃这么大的醋。
那此前谢陵同元瑾离得那么近说话,还满脸笑容,他也吃醋了啊,也没有公报私仇。
于是哼了一声:我看你就是公报私仇!
就是公报私仇,怎么,不服气么?
谢陵埋头啃着沈执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弄得沈执好痒,刚要躲一下,从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随意一扯,官服的衣领就松了。
沈执作贼心虚一般地捂住衣领,耳语道:哥哥,回去再做罢?我怕
谢陵根本不给他怕的机会,三下两下将人剥干净了,沈执平时在外不要皮脸,实际上羞涩得很,在床上从来都放不开,每每情浓之时,也要咬着被角,生怕被人听见了。
此刻更是羞涩难当,觉得好像在做一件极坏的事情,将靴子踢掉,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将身下的官服压得皱巴巴的。
怎么蜷起来了?像小猫儿一样,你就这么害怕哥哥么?谢陵饶有趣味地望着沈执,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勾唇笑道:抬起脸来,让哥哥看看。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那么多废话了!
谢陵好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沈公子这般有骨气,罢了罢了,皆听你的罢。
仅仅一下,沈执的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了,整个人冷汗潸然,也不知是什么鬼体验,就感觉像是在海浪中颠簸的船只,没有一刻不是风雨飘摇的。
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下了,他被逼得面红耳赤,眼泪汪汪,恨不得哐哐撞大墙,还不得不自己捂住嘴,生怕被别人听去一星半点,往后就没法做人了。
偏偏谢陵半点都不体恤他的辛苦,照死里折腾,照死里摆弄,把他当个玩偶似的,
上上下下,总没个消停的时候,沈执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疯了。
想起府中吃河蚌,厨子用刀刃将河蚌切开,露出粉白的蚌肉,还微微翕合着,吐着泡泡,好艰难地求生。
而谢陵的一只手,就仿佛一面刀刃,来回切,来回凿,将蚌壳打开,肆意欺负人。
他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硬气的,现在软趴趴的,半点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谢陵摆布,没一会儿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连哭都不敢出声,看起来可怜死了。
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水汪汪的,仿佛春日里朦胧的烟雨,美得不那么真实,但想让人更深入地了解。
谢陵满眼含笑,单手捏正他的下巴,将没散退的邪性通通发泄在沈执的嘴里,还逼着他目视着自己,饶有趣味地用手指沾了一点眼泪,放在唇边深嗅。
仿佛在说:看罢,说做哭你,就一定会做哭你。
沈执简直气得牙根痒痒,又半点法子都没有。
跪坐在官服上,感觉自己好生下贱,穿上官服人模狗样的,一脱官服立马被打回原型了。
文官的衣衫上绣着飞禽,武将的官服绣着走兽,难怪旁人说衣冠禽兽,衣冠禽兽,谢陵便是如此了,一双眸子狭长,眸色阴郁深邃,既凉薄又温柔。
沈执拿他当个神明侍奉,眼前雾蒙蒙的,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在云端打滚。
这种承受怒火的姿势,实在太难以启齿,沈执刚想闭紧眼睛,低沉的声音又响彻耳畔:睁开眼睛,你要是不听我话,在马车停下来之前,我保证能换二十种姿势。不做到你放声大哭,绝不饶你。
仅仅这么一句,沈执当即睁圆了眼睛,半点不敢同他逆着来了。
谢陵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阿执好乖,哥哥给你一点奖励。来,张嘴。
沈执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挨到府上,沈执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慢吞吞地跟在谢陵后面下了马车,也顾不上先吃饭了,调头洗澡去了。
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结果大半夜的,谢大人性子来了,偷摸到红莲香榭,二人就在地板上滚了整整一夜。
这一晚太疯了,比此前都疯,疯到沈执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彻夜狂欢,不死不休。
第二天早上,沈执望着满地狼藉,抱着膝盖蹲地上,羞愧难当地垂下头,感觉没脸活了。
谢陵精神抖擞,边整理衣袖边笑话他:怕什么羞的,又不会搞大你的肚子,回头出门前,别忘了把窗户打开散散气味,稍晚些再让下人进来整理整理,真的是,你看看你把这里弄成什么样了。
沈执听了,耳垂更红了,躲在谢陵的官服底下,两手捧着滚烫的脸颊,闷声闷气道:幸好我是个弟弟,倘若我是个妹妹,岂不是每次事后,都要灌我一碗避子汤?
你倒是提醒我了,谢陵抬腿迈了过去,伸手将官服扯下,慢条斯理地系上束腰,正色道:你那处儿不比女儿家,天生不是用来体验情事的,前几次出了那么多血,我有意让你疼,所以懒得管你,从今天开始,每次事后,我帮你擦点药。不准拒绝,我亲自帮你。
沈执没有东西遮挡,一瞬间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同谢陵之间隐秘的,难以启齿的,令人面红耳赤连自己都不愿提及的情事,就这么被谢陵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仿佛说的不是啥见不得光的秘事,而是今早吃什么,或者是今天穿什么衣服。只要一想起谢陵满脸认真地探着手指给他擦药,沈执就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太可怕了。
于是赶紧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又不怕疼!
不怕疼,那你每次都哭啼啼的做什么?
沈执老脸通红:我没有!
好了,我怕你疼啊,谢陵自己穿戴齐整了,又弯腰将他提溜起来梳妆打扮,双眸深邃温柔,竭尽所能地将沈执收拾得干干净净,末了,还拍了拍他的小圆丘,笑道:小圆圆,晚上我还来,记得给哥哥留个门,不留门的话,抓到你就打屁股,狠狠打,绝不留情。
沈执老泪纵横,并且特傻地问他:用什么打?
谢陵看傻子一样地看他,蹙眉道:你说用什么打?你天天都在试,这个也要问我?
沈执离当场去世,就差一根头发丝那么粗的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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