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沈执悻悻然地闭了嘴,心想谢陵是个聪明人,即便自己不说,他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保不齐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自己真是杞人忧天瞎操心。

于是放宽了心,小心翼翼坐谢陵腿上摇摆,一夜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沈执qwq:我在谢陵这里,就是一条蛆。

第46章别跪,没压岁钱

宁王世子今年二十四,比谢陵还虚大了一岁,至今为止尚未娶妻,皇上的意思是,想在京城替宁王世子物色一门亲事。

乖乖,沈执从来不知元祁啥时转行当媒婆了,略一思忖便盲猜了个大概,估摸着赐婚是假,塞个眼线才是真,即便不是塞眼线,物色世子妃总得花时间罢,物色个一年半载的,也不是啥稀奇事儿。

原本物色世子妃这种事情,同千户所完全没关系,坏就坏在,元祁让沈执陪同宁王世子,在京城周边逛一逛。

按理说,这种差事应该交给元瑾,不知为何又推了沈执出来。

无可奈何之下,沈执只好推了巡防营的公务,陪元殊随便转一转,京城就这么大,好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逛来逛去,不知怎么就到逛风月之地去了。

元殊说,想找个清倌儿解解闷,结果出来玩打着谢家二公子的旗号,沈执简直一口老血往外喷,心里又给元殊画了个黑墨团。

尤其看见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更觉得眼前发昏,如坐针毡。

这他娘的,万一让谢陵知道他出来寻欢作乐,狗腿都能给他打断。因此,沈执一听元殊说要给他挑个小倌开开荤,当即拒绝道:世子的好意,心领了,我没兴趣。

早先听闻谢家家风雅正,如今一瞧仿佛确有其事。元殊挑了许久,终于挑了个很合眼缘的,将小倌儿往怀里一拉,笑问:叫个什么名字?

奴贱名玉官。这小倌年岁看着不大,生得唇红齿白,弱柳扶风的,很有几分姿色,最要紧的是,身段不错,水蛇似的,要是在床上不知能扭成啥样。

沈执自己就是以色侍人的宠臣,总觉得有些别扭,尤其看见元殊当众解了玉官的腰带,大手往里面一伸,更觉得反胃,赶紧起身道:那我便不打扰世子的雅兴,先出去了。

说完,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身后很快就传来元殊爽朗的笑声。

沈执怕元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也没敢走太远,在二楼拐角处抱臂等着。楼梯口来来往往的,不是恩客便是妓儿姐,偶有几个生得不错的小倌。

满堂都是粘腻的胭脂水粉味,沈执

眉头皱紧,暗骂元殊放荡,正愣神间,忽听屋内传来一声闷哼,他一愣,迅速推门闯进。

玉官仰面躺在床上,喉咙处破了个大洞,鲜血汩汩往外流,窗子大开,屋里哪还有元殊的踪影。

沈执心里后怕,万一元殊察觉不对,私自逃回了雁北,那自己的罪责就大了!根本来不及思考,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来来回回寻了好几遍,皆未寻到元殊的身影,正急得乱转时,从背后忽然拍过来一只手,沈执警惕性极高,飞速一躲,往后一跃数步,却见来人正是沈墨轩。

阿执,你在这里做什么?沈墨轩略显尴尬的将手收了回来,询问道。

轩哥,沈执见沈墨轩身后一群太常寺的衙差,猜想是青楼的人发现玉官死了,遂报了案,于是凑了过去,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末了,才咬牙道:轩哥,世子该不会跑了罢?

沈墨轩皱眉,转身吩咐了几句,这才拉着沈执道:走,我知道他在哪儿!

待二人找到元殊时,他正在良王府同元瑾喝酒,见沈执气冲冲地过去,还招了招手笑道:谢二公子来了,怎么,我还以为你要在青楼玩到晚上,那小倌儿滋味不错吧。来,你也过来喝一杯罢。

三言两语就把黑白颠倒了,仿佛是沈执玩忽职守,只知道寻欢作乐,还抛下了宁王世子,去玩弄小倌儿。

果不其然,元瑾重重放下茶杯,冷笑:大胆沈执,竟然敢这般怠慢宁王世子,该当何罪?!

沈执恨不得一口老痰吐他脸上,当即就毫不客气道:宁王世子说这话也不怕遭天谴,你同那小倌翻云覆雨,我且不说什么,世子才将人整治死,又祸害到了良王府,真当京城是雁北,能容世子为所欲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世子拿谁当猴儿耍?!

元殊笑道:我还当多大点事儿,一条贱命罢了,何值一提。来,谢二公子也坐下来喝杯酒消消气。

沈执见他安然无恙的,也就放心了,赶紧将烫手山芋推元瑾怀里,拱手便告退,出了府门他才想起来询问:轩哥,你怎么知道世子一定在良王府的?

沈墨轩叹了口气,搪塞道:我随便猜的,反正找着人就好了。天

色也晚了,你今天担惊受怕了,回府好好洗洗澡,休息一下,明日直接躲巡防营,哪儿都别去了。省得宁王世子折腾你。

沈执不疑有他,只当元殊同谢陵不对付,待同沈墨轩告辞后便回了谢府,才一踏进房门,就见管家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于是笑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管家支支吾吾,满脸为难,沈执又道: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到底怎么了?

二爷今日是不是去青楼点了小倌?还把人玩死了?管家一揩满脑门的虚汗,满脸担忧,这事连大人都知道了,回头脸色就不好,二爷要不然出去躲躲?

阿兮也从旁道:是啊,二爷,先去沈大人那儿躲躲罢?

沈执愣了一下,很快又笑:我往哪儿躲啊,躲哪儿能不被你家大人捉,捉回来就打断腿,我没那么傻。再说了,我若躲了,回头你家大人的火气不得朝你们身上撒?

说着,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想了想到底没敢去寻谢陵,调头回了红莲香榭,先换了身衣服,啃了几块糕点,喝干了一壶茶,坐等天色黑透了,这才耗子似的往前院溜。

轻轻扣开房门,沈执一眼就瞥见谢陵在批阅公文,于是暗暗提了口气,赔着笑脸进了屋,一句话还未说,谢陵连头都不抬地道了句:滚出去,我现在没空收拾你。

沈执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不知道宠臣在外头寻欢作乐到底是多大的错,但细细想来,旁的王孙贵族家养的男宠或者爱妾,如果敢在外勾三搭四,直接废掉也不为过。

而自己本身就是以色侍人的,怎么敢背着谢陵去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于是讨好地凑过去研磨,谢陵也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批阅公文,遇见不顺心的地方,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沈执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么久,谢陵将所有处理完的公文推到一旁,这才有空偏头看了一眼沈执,曲着二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像是在思考如何处置他才好。

沈执有点惶恐不安,满脸无辜地望着谢陵道:我什么坏事都没干,就进去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真的!

谢陵平静道:谅你也不敢胡作非为。

沈执暗松口气,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谁料谢陵忽然站了起来,两手掐着他的腰,往上一托,他整个人就坐在了书案上。两条长腿分开搭拉着,心里凉飕飕的。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满脸茫然地望着谢陵,小声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不会是吃味了罢?

谢陵不语,一手扯着沈执的头发,往后一拉,沈执被迫昂起了头,精致小巧的喉结就被他一口含住了,又痒又麻,还带着一种很异样的感觉。不疼,但令人羞涩,血脉喷张。

因为姿势的原因,沈执根本看不清楚谢陵的神色,谢陵咬着他的喉结,动情的在他耳边呢喃:阿执,我不许你在外找别人,你只能是哥哥一个人的。你想要什么,就跟哥哥说,哥哥一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