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简直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找个道士把谢陵收了。
谢陵见沈执嗖得一下缩去了墙角,又是哈哈大笑起来,末了,才将人拖至身前,圈怀里喂他吃月饼。
我知道你不爱吃这东西,我也不爱吃,但毕竟过节,吃块月饼团团圆圆,希望来年你还能同我一道儿吃月饼。
沈执很动容了,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于是乖乖把月饼啃了。他吃东西的样子,其实同小十七如出一辙,小仓鼠似的,两手捧着,两边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谢陵的喉结歹毒至极地颤了一下,五指又渐渐收拢起来,忍了片刻,终是凑近沈执耳畔,轻声道:阿执,你现在有没有力气?
沈执当场把嘴里的月饼吐干净了,抬腿往谢陵腰上一踹,指着大门,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声音,气聚丹田地骂了一句:你、给、我、滚!
还是来道雷把谢陵劈死罢,大家都别活了。
果然不出沈执所料,皇上抵死不肯承认是元瑾对宁王世子下了毒手,下旨命大理寺,太常寺还有刑部的人大张旗鼓地在京中搜查贼人,还将城门锁上,只准进不准出。
也着实闹了好几天才渐渐消停了,随便拉了几个替罪羊就了事了。但经此一事,元殊一跃成了所有人的保护对象,行宫外头的侍卫里三层外三层的。
打这儿以后,元殊再没能翻出行宫寻欢作乐了。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小倌幸免于难。简直就是喜事一桩。
可元瑾却还在风口浪尖上吊着,平时离元殊恨不得八里路,万一元殊再出了任何事,所有人下意识就会觉得是元瑾做的。
元祁自然懂得此理,怎能容忍谢陵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消停了好几日,突然将元瑾传入宫中。
元瑾在府里闭门思过几日,就怕皇兄突然命人提他入宫,一脚才踏入殿门,就忍不住微微颤抖,待见了元祁之后,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
口中颤巍巍地唤道:皇皇兄。
来,阿瑾,快起来。元祁今日出了奇的好脾气,不仅未疾言厉色,反而甚温和地将人扶了起来,阿瑾,怎么看起来脸色这般差?这几日身子不舒服么?有没有找太医过去看看?
元瑾低垂着头,恭恭敬敬道:多谢皇兄关怀,臣弟无事。
那便好,皇兄有件极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元祁拍了拍他的肩膀,低笑道:你也明白现在自己是何处境罢,谢陵和元殊联手对付你一个,莫说是他们两个,单是沈执一人,就足够你招架的了。
皇兄,臣弟臣弟
莫怕,凡事都有皇兄替你作主,元祁唇角一勾,说出的话异常冷冽,过两日朕会设法摆一个鸿门宴,届时会派人前去刺杀你,然后再嫁祸到沈执身上。你记住了,不要想着去躲,绝不会要了你的命。
元瑾咬紧牙齿,抬眸道:皇兄,一定要用此法么?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元祁笑道:你尽管听话照做便是,待事成之后,此前你做的种种蠢事,一笔勾销。君无戏言,皇兄不会再翻旧账,你也能顺利脱困,于你而言只有好处。
元瑾战战兢兢地出了皇宫,迎面同元殊撞个正着。
元殊见他神色萎靡,上前几步将人拦住,笑道:阿瑾,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这是做什么去?
总是被人忌惮着,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元瑾冷哼一声,冷眼剜他,世子表哥又去何处逍遥?怎么也不多带几个护卫?
元殊哈哈大笑:不了,这是在宫里,青天白日何人敢伤我。对了,阿瑾,我听闻你同沈执有些过节啊。
是又如何?元瑾一甩衣袖,语气甚
恶劣,沈执此人惯会儿背后害人,学了一手深门大户里妇人的腌臜手段。
怎么说?
元瑾道:往日我受伤,他比我叫得还大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伤了他,而非他伤了我。惯会在谢陵面前装模作样,也不知道惹人厌烦。
元殊微微蹙眉,细细思量片刻,抬眸望着元瑾同元祁有几分相似的面容,似乎一瞬间想通了什么,道了句: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下章谢陵就知道双生子的事情啦!!!夫妻两个要吵架啦!
原则上明天一章就吵完架了,然后谢陵继续宠妻!!!
第52章请你抱抱我吧
又过几日,元瑾忽然下了帖子,喊众人去京郊的一处行宫吃酒,喊了一票人。
沈执一向不喜欢赴宴,尤其是鸿门宴,但既然大家都去了,他若不去,显得他怕了似的。下值之后,便同顾青辞一道儿去了。
去那才发现,人几乎都到齐了。沈执自知来晚了,拉着顾青辞的衣袖,寻到谢陵的下首坐好,压低声音道:哥哥怎么也来了?现在衙门都这么清闲的?
谢陵瞥了一眼顾青辞,这才低声道:今晚怕是场鸿门宴,顾青辞不懂武功,回头你看顾着些。
沈执甚诧异,面不改色地点了点头,抬眸见元瑾偏头同元殊说话,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忍不住嗤笑一声,不予理会。
既是酒宴,自然要载歌载舞,不管背地里如何拿刀对砍,表面功夫必须做到位,皇室宗亲那层血缘关系,就跟窗户纸似的,一捅就破,早就貌合神离,岌岌可危了。
忽听场上传来两声闷哼,歌舞立马停了下来,十七八个舞姬跪地求饶,沈执定睛一看,见其中一个舞姬脚底有血。
元瑾皱眉,不悦道:怎么回事?
回王爷,婢子前些日子脚受伤了,所以才才,求王爷饶命啊!舞姬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元殊笑道:无妨,原本歌舞就是助兴之用,你生得如此花容月貌,砍了脑袋岂不可惜?不过方才我听见两声痛呼,另一声是谁发出的?
话音一落,另一个舞姬怯生生地抬眸道:是婢子。
元殊好笑道:奇也怪哉,她脚受伤了呼痛,同你有甚关系?你叫什么叫?
这舞姬便道:回世子的话,婢女同姐姐乃是双生子,她一受伤,婢子就会有所感应,所以才才求世子饶命!
哦,原来是双生子!元殊愣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神色,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底下跪着的两位舞姬,不知有意无意,目光落在了沈执身上,原来是双生子啊,怪不得了,我说呢,是双生子啊!
元瑾蹙眉,瞥他一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双生子如何了?还是改变不了她们低贱的身份,以供玩乐的舞姬罢了,世子若是喜欢,姐妹二人皆送给世子了。
元殊笑着摆手:两个太多了,我只要一个,谁机灵识趣,我就带谁回家。
谢陵抬眸横了他一眼,手里的杯盏吧嗒一声捏成了碎片,鲜血混着茶水滚落下来,只觉得一股闷气从肺管里直往上窜。
沈执脸色发白,暗暗攥紧了拳头。
元殊火上浇油,笑着同谢陵道:谢大人,你恐怕也没见过双生子罢,我也没见过,要不然这样吧。你我各一个,如何?
不如何,本官对此毫无兴趣。谢陵缓缓摇头,眸色阴郁得可怕,冷笑道:真是好俊的一对双生子!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沈执脸色惨白,总觉得那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被人一点点往外撕扯。
他就像是被困在了孤岛上,左右无援,不知怎么才能挣脱眼下的困局。
元瑾蹙眉,仍旧毫无察觉,见元殊同谢陵打太极似的,便道:双生子怎么了?平民百姓家中诞出双生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