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一句话还未说完,沈执嗖得一下扑了过来,将谢陵撞得往后倒退了两步,很快又稳住了,怕沈执摔着,忙单手将人托住,不解道:你怎么了?
沈执不吭声,埋头就啃咬着谢陵的锁骨,以前矜持,不愿用下作手段,现如今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想挽回谢陵的心。
谢陵先是一愣,很快便低头轻啄着沈执的耳垂:阿执,哥哥的心永远都是你一个人的,你莫怕。
沈执还是不吭声,闷葫芦似的,三下两下把衣服褪了,他第一次如此主动,热情到令人欲罢不能,几乎三推两推将谢陵推上了床榻,迫不及待地解开谢陵的腰带,埋头就吻。
谢陵的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声音,低眸见沈执跪伏在榻上,脊梁骨根根分明,紧绷成优美的弧度,眸子里渐渐蒙上情欲,抬手欲将人拉起来。
哪知沈执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一下子将谢陵的手打开,更加卖力侍奉,比之前只会红着脸咬唇的样子,不知道要热情多少倍,可谢陵还是察觉到了沈执微妙的情绪变化,暂且按捺住不发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执腿脚俱软了,勉强撑着,就是不肯停下来。大汗淋漓,面红耳赤,光是令人看上一眼,就能血脉喷张。
谢陵狭长的眸子拢成一条水墨线,单手钳住沈执湿漉漉的小脸,见他满脸大汗,额发可怜兮兮地垂成一缕,既好笑,又可怜,低声问:阿执,你是不是吃醋了?
沈执道:谢陵,我不找别人,你也不要找别人,好不好?轩哥说,让我带你一起回江州,一家人吃个团圆饭。我没有爹娘了,沈家二老就是我的爹娘,我很想很想带你回去见见他们。
谢陵沉默片刻,明白是自己急于弥补顾青辞,反而忽略了沈执。这孩子怕不是认为他想对顾青辞做些什么罢。
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将人圈过来,轻轻啄了一下,耳语道:好,我不找别人,只跟你。
沈执点头,觉得自己吃醋太不应该了。明明是自己向谢陵引荐的人,而且人家顾青辞为人很正派,自己实在太下作,太小人了。
又想起方才自己做的事,
更觉得丢人现眼,遂低着头,羞愧难当起来。
谢陵哈哈大笑,起身将人拉怀里抱着:很少见你这么热情主动,我心甚慰,你真的很厉害,差点把我弄死在这儿了。
沈执:!!!
他羞耻得耳垂通红,身上火辣辣地,都快烧起来了,一句话都不肯多说,几乎把脸都埋在胸口了。
行了,闹了一晚上了,你累不累?谢陵亲自动手将人清洗干净,然后圈着怀里人躺下,你不高兴,你说出来,我也不是神算子,不可能回回都猜出你在想什么。倘若我猜不出来,你岂不是要委屈死了?
沈执咬着手指,没吭声。
谢陵耳语道:你方才很厉害。
!!!沈执忙双手捂他嘴,老脸通红,你别说了!
哈哈哈,以前每一次都是我主动的,偶尔你主动一点,也是不情不愿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这样,原来你也喜欢。谢陵故意逗他,哑着声儿道:羞什么的,都是自家夫君了,难道还碰不得你么?你攒了那么久的嫁妆,总归是要派上用场的,我会同你去江州见见长辈。我的小阿执啊,你现在还有力气么?
沈执:!!!
他立马哭丧着脸道:没了,刚才一下子全用完了,动动手指头都困难。
但我听你说话挺利索的。
沈执:
简直泪洒西湖,怎么想起来主动勾引谢陵的,怎么想起来的!
吃喝玩乐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吃爱情的苦。
沈执估摸着谢陵想谋反,但又没有证据,此前他便说过的,即便不帮谢陵,也决计不会拖他的后腿。
因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谢陵同宁王府之间暗地里频繁交涉。
说起来也挺讽刺的,从前谢陵没有同宁王府勾结,元祁成天疑神疑鬼,神神叨叨的,恨不得按着两个人的头,让谢陵去勾结。
如今真的勾结了,元祁反而不知道了,甚至还觉得谢陵同宁王府早就水火不容了。
当然,沈执早已经弃暗投明,哪怕京城乱成一锅粥,他也乐意作壁上观。如果可以,还会回踩。
至元瑾受伤之后,一直被元祁禁足在王府。他一向为元祁之命是从。
就比如说上回那
场苦肉计,怕疼如元瑾,居然咬着牙硬受了,如此看来,元祁也没有那么疼宠元瑾,否则怎么舍得让膝下最疼爱的孩子,受此等苦楚。
元瑾不出王府,没办法搞事情,沈执也乐得清闲,听闻戚将军年纪大了,迟早要解甲归田,可那手里的兵权,却让各路人马眼馋,沈执更是眼馋许久,不知怎样才能弄到手。
这些暂且不在沈执近期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沈墨轩要同江姑娘成亲了!
早先便说,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事也是双方长辈定下的,虽说江居正那老儿脾气执拗,可岳父看女婿,怎么看沈墨轩怎么好。
沈执此前从未参加过任何人的喜宴,这回又是一向疼爱自己的沈墨轩大婚,老早就喜滋滋地筹办贺礼。谢陵也由着他,甚至怕他银子不够,还会多给点零花钱。
沈执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从善如流地接受。婚宴在十月九日举行,算算日子,大概还有二十来天。
沈墨轩甚重视江心月,估计很快就要回江州了,还一直让沈执把谢陵带过去,就当是见长辈了。
对此,谢陵还打趣道:看来你我之间的关系,已经没什么值得别人误会的了。
沈执面红耳赤道:瞎讲!轩哥才不是那个意思呢!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我自己去!
一边说,一边往存钱罐里塞银票,他只身一人,既没爹娘宠爱,也没长兄庇护,同谢陵在一起时,也就十六、七岁,谢陵没有给过他任何保证,也没许诺未来,就稀里糊涂地做了,身心早就丢了。
即便跟谢陵成亲,也像大户人家的公子纳妾,自己灰溜溜地从小门进去,没什么名分。
沈执就想,平时攒点嫁妆,然后自己把自己嫁出去,倘若以后跟谢陵吵架了,谢陵打他了,还撵他滚,他也能有点银子傍身,一走十天半个月也饿不死。
沈家是先皇后的母家,沈墨轩是沈家独子,又是良王殿下的表哥,你猜皇上和良王殿下会不会去?谢陵低眸喝茶,冷不丁地冒出这么几句。
沈执抱着钱罐的手一哆嗦,转头望他: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这么机灵,也听不懂潜台词么?谢陵放下茶杯,坐在椅子
上,姿态极端正,一身官服裹在身上,说不出的眉锋冷冽,他道:阿执,这个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有权利要求你原谅,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若到了生死关头,你选择元祁,还是我?
沈执放下存钱罐,一骨碌从窗户台上跳下来,恼道:这也需要问?当然是选你!元祁虐我,辱我,杀我,我有多贱,我去选他?我恨不得他死在我面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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