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2 / 2)

若是真如此,哪怕他让沈执跪下来,沈执应该也不会有半点犹豫罢?

这个不能解,你做错了事,就何该受此惩罚。元殊摇头,单手捏正沈执的下巴,又笑,如果你肯听话,哥哥就让你舒服舒服。

沈执眼里划过丝丝杀意,木讷地点头:好。

元殊大喜过望,见沈执答应了,忙要帮他解开,忽想起什么似的,又摇头道:不行,我可不能再上你的当!小骗子!

沈执低垂着头,沉默地颤着肩膀。

可怜的模样勾起了元殊的怜悯心,他啧啧了两声:要不然,你换个别的要求?

头发乱。沈执故意哽咽了一下。

诚然,他此时披头散发,跟鬼似的。那日戳瞎元祁的发簪,早就不知去向了。

元殊略一思忖,动手帮他拢了拢头发,沈执偏偏脑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喉咙。

你可真麻烦,我长这么大,还没伺候过谁,你必须连本带利还回来

话音刚落,沈执忽然扑了过去,一口咬住元殊的喉咙,野狼似的撕咬,牙齿深深陷入皮肉里,直咬得满嘴鲜血,皮肉翻烂。

元殊大惊失色,刚要一掌打过去,只听耳边锵锵几声,原本束缚着沈执的锁链顷刻之间碎裂开来。

一手按着元殊的额头,一手握着他的腰,不管元殊抵死挣扎,硬生生地喝他的血。

等喝够了血,沈执才将人破布似的随手一丢,一根根地踩断元殊的肋骨。

元殊怕是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一时心善救下来的恶犬,居然有一天会扑过来撕咬!

被禁锢久了的小野狼,终是站起来反杀了!

连同父异母的亲哥哥都杀!沈执一定是疯了!

大哥,父王让我送鸩酒过来!啊!!!元吟推门进来,入眼便是满地鲜血。

沈执抬了抬眸,满脸阴冷地盯着她,忽然上前一步,一手将人掐住,往半空中狠举,作势将人摔死。

不要!元殊挣扎着伸手阻拦,吟吟是无辜的!她从来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杀了我,放了吟吟!杀我!

沈执置若罔闻,手里加大力道,元吟憋得满脸通红,瞳孔几乎扩散到了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元殊咆哮道:谢陵!谢陵就在看着你,他在看着你!

沈执有片刻的失神。

元殊又道:谢陵在看着你!谢陵在看着你!

沈执一愣,神色恍惚,手一松,元吟就摔倒在地,往元殊身旁爬去,大哭道: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好害怕,大哥!

待宁王发现沈执不知去向时,连

同着他的一子一女也不见了踪迹。宁王暴怒,直接封锁雁北,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若抓到沈执,定然将之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直到第七日,才有人发现了可疑行迹。

宁王带人闯进一间破旧的民宅,元殊此时正被人绑了起来,倒吊在了屋顶,沈执赤着上半身坐在地上。

左手边放着把血淋淋的匕首,自下巴以下,锁骨以上,缠了满满一圈白布。周围更是一片狼藉,满屋子的血腥味。

而元吟被反绑住手脚,躺在一旁不省人事。

没有人知道沈执对二人做了什么,也无人知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沈执抬起一双阴冷的眸子,一手扯过元吟,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冷笑道:这是你的种?

我在问你话!这是不是你的种?

宁王冷眼盯着他:你若敢伤她半分,本王将你碎尸万段!

我问你,这是不是你的种?告诉我!沈执一使劲,刀刃将元吟的脖颈割出一条血口。

你放过她!她是你的亲妹妹!

她不是我的妹妹,元殊也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的种。沈执冷笑,我要你跪下,向我道歉,跪下!

你大胆!王爷凭什么给你跪下!

旁边一个侍卫厉声呵斥。

沈执也不废话,抬手往元吟脖颈上又割了一刀,宁王看得目眦尽裂,挥手让众人退下。

我要你跪下跟我道歉!沈执一字一顿,每个字都说得极其清晰,下一刀,我直接割她的脸!

宁王毫不怀疑,丧家之犬一样的沈执,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脸色登时铁青。

元吟被身上的刺痛惊醒,闻言呜咽着哭出声来:父王,救救我,父王!

闭嘴!沈执没有任何耐心了,捏着元吟的下巴,要将刀子往她嘴里捅。

宁王大叫一声且慢,单膝跪了下来,攥紧拳头道:放了她!

还有一条腿,全部跪下来!沈执不肯放人,这次直接用匕首尖对准元吟的眼睛,只要宁王不听从,立马就刺下去。

宁王无可奈何,跪地求道:放了她,本王一命换一命!

你的贱命在我眼里半文不值,包括你的儿女在我眼里,就

是沙粒草芥!我后悔了!沈执凑近元吟的耳畔,冷笑道: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道歉,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沈执!你敢!

我就是敢!你的种千方百计地想占有我,不惜一切代价地将我锁起来,可惜,我对他那副残破的身体,已经提不起半点兴致了。沈执俯首深嗅元吟的脖颈,小妾要骚的,夫人要乖的。你女儿真不错,你儿子想上我,我就上你女儿,不过分罢。

沈执!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放了吟吟,她今年才十六岁,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放了她!是本王对你母子不起,必然偿还!宁王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只要你放了他,本王就收你为义子!给你荣华富贵,给你想要的一切!

去你妈的,谁要当你的儿子!沈执暴怒,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他们每一个人都认为他贪慕虚荣,攀龙附凤,没有一个人懂他,十六岁怎么了?她十六岁金枝玉叶,我十六岁被贬为奴!她十六岁高高在上,我十六岁贱如尘土!谁给你们的权利,肆意掌控我的生命?

就是随便割了元吟几刀,宁王就能曲膝下跪,可沈执当初十六岁时,一身薄衫跪在大雪地里苟延残喘,也无人怜他。

元吟十六岁时还是个孩子,可沈执十六岁时早就尝遍世间至苦。

同样都是你的种,谁比谁贱?沈执单手指了指元殊,漫不经心地笑,他,你的种,你亲爱的孩子,被我玩废了。从今天起,我就是宁王世子!文恒帝暴虐无道,幽禁残杀骨肉至亲,自今日起,我以皇族遗孤之名为誓,雁北反了!

宁王猛一抬眸,满脸不敢置信。

沈执冷笑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沈执,本王是你的父亲!你岂能弑兄杀父,丧尽天良?你母亲若是在世,岂能容你如此胡作非为!

可她至死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啊。沈执笑了笑,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把心上人推到别的男人怀里,你就是个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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