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论何时,马匹的确都不是穷人能用的起东西,瑜珠听他说完,心下便打起了退堂鼓。
她虽然同周渡已经有了婚约,但到如今都还是按照表姑娘的份例在周家领月银,一个月二两零钱,二两脂粉钱,合计四两钱,学一次骑马便全没了,这还只是一次。
她瞧着周渡,只觉他是故意将这些说给自己听的。
他想要她求他,而后他自己来教她骑马。
可她偏不想如他的意。
“那就日后再学吧,我不会骑马,想来到时候他们也不会硬逼我,毕竟表兄你如此能干,定不会叫我白白落了人家嘲笑的。”她说完,转身便想走。
周渡又一把将门摁住,俯身凑到她面前,忍着笑道
:“是,到时候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为难你,可身为周家的少夫人,总不能一直不学骑马?你如今不学,留到婚后,照样不还是需要我教你?早早迟迟的,又有何区别?”
那区别可大了。
瑜珠瞪他,想质问他婚前婚后能是同一个意思吗?
可在周渡眼里就是同一个意思。
她上一世是他的妻,这一世,也只能是他的妻,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不收你银子,只要你每回做点心的时候都能大发慈悲地想起我,给我送一份,我便教你骑马,保证不会占你半分便宜,好不好?”
原来他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瑜珠又怒嗔他,可是这回看到的却是他无比诚恳又坚定的目光,她一时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我教你骑马,好不好?”
男人说话时喷薄的热气就呼在她耳边,烧的她脸颊滚烫,越来越逼仄的空间,压的她差点就要喘不上气来。
“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情急之下,面对他越逼越近的压迫,只能如此答道。
她希冀周渡能就此放过自己,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可他听到这个回答,只是逼得越发得寸进尺。
他的笑颜就在她咫尺可及的地方,越撑越大,越撑越大。
“那就说好了,明日,明日等我忙完朝堂上的事情回来,我便带你去马场。”他好像生怕瑜珠会反悔,约定的语气还带着隐隐的担忧与急切。
瑜珠欲言又止,眼神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周渡瞬间又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安排好一切,不会叫任何外人来打扰。”
即便是已经有婚约在身,但到底还未成亲,婚前就这样同进同出,又一齐去马场,实在是很容易遭人闲话。
得到他的保证,瑜珠这才敢松口气,抬脚想走,却发现自己还被他困在这方寸之地,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行。
“表,表兄……”
她鼓起勇气,贴着极近的距离,喊了声周渡。
男人总算晓得该松开她,但看着她困在自己身前,面露桃粉又含羞带怒的样子,身体某处极为可耻的,竟然给了反应。
他怕瑜珠看出什么,会真的吓到她,这才施施然松开了她,假作轻松,背过了身去。
瑜珠彻彻底底呼出一口气,逃命似的,连端屉也忘了拿,直接开门离开了他的书房。
一路上,云袅都问她是怎么了,脸色红的这般不对劲,她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只告诉她明日一道去买几身适合骑射的衣裳,她要学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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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珠其实能预料到,周渡教自己学骑马,自己会有多难熬。
但她没想到,在马场的周渡表面看上去,倒还算正人君子,至少她预想的一些可能会羞于启齿的画面,他都不至于去做。
或许是他骨子里还知道要做个人的,她想。
第一日的骑马学下来,一切都没什么,瑜珠只是在周渡的指导下,反复不断地学习上马和下马,习惯性的动作刻进她的骨子里,叫她最后回家上马车的时候,都不禁想要用骑马的方式上去。
周渡在她身后一记闷笑。
瑜珠回头,微红了脸瞪他。
第一日,周渡带她在马场慢悠悠地转了一圈。他牵着马,走在前头,她坐在马背上,由他牵引着,在马场摇摇晃晃又尚算平稳地颠了一个来回。
看他面对着夕阳认真牵引着自己的身影,瑜珠恍惚有一种他已经是自己丈夫,如今牵着自己是两人一同在浪迹天涯的错觉。
第三日,周渡开始教她如何判断马儿的情绪,教她上马之后,如何安抚马匹且自己学会牵引缰绳。
她坐在马背上,头一次紧张到出了汗,在周渡放手,要她自己拉着缰绳走两步的时候,向他投去了救命恩人般的目光。
那目光楚楚可怜,全然是没有做好准备就被放生的慌张,可周渡无动于衷,该认真的时候,刻板严肃的又同学堂的夫子没什么两样。
后来第四日,周渡总算开始教她如何正确地骑马,她渐渐的,也终于能够自己甩着缰绳,绕着马场开始散步般缓慢骑行。
第五日是重复第四日的教学,瑜珠依旧是被放生,自己在马场不断绕圈,周渡就站在边上,目光自始至终都不曾在她身上离开。
他目睹着她越来越能够在马场如鱼得水,渐渐放开了胆子,甩着缰绳越来越快,奔腾的身影与前世记忆中的瑜珠渐渐重叠。
他的嘴角开始扬起不经意的弧度。
瑜珠跑了两圈之后,觉得自己似乎能把控住马儿,忍不住稍稍加快了点速度,绕着马场又奔了一圈。
几圈下来,她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半分喜悦,她高兴地回头,第一反应便是该与自己的老师分享自己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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