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住男男》TXT全集下载_13(1 / 2)

合住男男 江涵秋 4765 字 2023-09-06

温峋一头栽倒在床上,惹火了巧克力精,他摊上事儿了。

这下不仅要夹起尾巴做人,可能还要装孙子。

温峋从床上爬起来,麻利地出门买了早餐和别的东西,又火速回家,把东西摆好放在盘子里,毕恭毕敬的端到阮廷面前。

阮廷熟视无睹,置若枉然的喝完自己的白水,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小包子,咳嗽了两声,又麻木不仁地收回了手,搭在腿上。

温峋往嘴里扔了一个包子,嚼完之后蹭到阮廷身边,贴在他旁边坐下,直视着前方说:“因为你喝了酒,又很闹腾,我怕你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所以才绑你的,对不起。”

阮廷仍不想说话,不合时宜?可是偷亲这件事是在他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自己同样有苦说不出,不过他还是大人有大量地轻飘飘说了一句:“我那么清醒,为什么你觉得我醉了?”

温峋陷入了真实的困惑中,那么清醒是认真的吗?他反问阮廷:“你没醉为什么要对我笑,你一笑我就心慌。”

阮廷:“……”

合着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装的,后面喊破嗓子都没洗白。

阮廷感到心梗,“行吧,那你怕我闹什么?”

温峋转过头看向阮廷:“我怕你——”

阮廷此时也正盯着他,眼珠像黑宝石一样熠熠发亮,面对清醒状态的阮廷,话滚到了温峋嘴边又咕噜咕噜转了回去,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回到卧室把领带拿出来塞到了阮廷手里。

看见这玩意儿阮廷瞪着温峋,温峋把自己的双手贴在一起朝阮廷说:“你绑我吧。”

剧情这样发展,阮廷有点意外,温峋继续对他说:“如果你还非常生气的话,也绑我一天吧,还不解气,两天,三天,都可以的。”

阮廷冷若冰霜地不理不睬,温峋索性拿过领带,一边往自己手上缠,一边用牙齿咬着打结,可因为一只手臂还在身前挂着,怎么也不得劲。

温峋用手撞了撞阮廷,“喂,帮帮我。”

阮廷本想不闻不问,温峋却一直在他耳边念念叨叨,他一手打开温峋的手臂,刚好拍到了温峋之前受伤的那只胳膊,温峋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微弓了下身子,后来又歪倒在沙发上。

阮廷心里一紧,碰了碰他,“怎么了?”

温峋脸上一副痛苦表情,阮廷忍不住凑过去问他,“没事吧,你无不无聊,非让人绑你。”

温峋见阮廷凑了过来,苦楚收了,变成一脸灿笑,“我没事儿,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更生气了好吧!

温峋知道自己又把事情搞砸了,诚惶诚恐地说“你要怎么样才能开心啊。”

上午的阳光逐渐变得热烈,阮廷心想可能真的得把温峋绑一天才解气,他拎起领带单腿跪在沙发上,抓起了温峋的手,开始往上缠领带。

温峋装样子挣扎了一下:“你真绑啊。”

“成年人的世界里,谁喜欢和你开玩笑啊。”阮廷拍了拍他的脸。

温峋起初还装了装,象征性逃了逃,后来索性乖乖躺好,一动不动的任由阮廷折腾,十分配合,阮廷反而挺意外的,

“你怎么不反抗?”

“你开心啊。”温峋说。

阮廷一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温峋俊秀的面庞,有些晃神。

时光被定格住,穿堂风缓慢在屋子里流动,在诡异的静谧瞬间,门被敲醒,大熊闯了进来,停在门口呆住了。

“你俩,在干嘛?”

阮廷坐了起来,手还抓着温峋被绑的手腕,大熊看看他,看看温峋,“这是什么play,有伤风化,我污了。”

温峋&阮廷:“……”

温峋:“滚。”

阮廷:“滚。”

温峋撞了撞阮廷,“扶我起来。”

阮廷提着他的手把他拖了起来。

大熊:“不是,你们干什么呢。”

温峋偷偷瞥了一眼阮廷,怼了大熊一句:“玩呢,别问了,你烦不烦。”

大熊是真吃了哑巴亏,他望向阮廷,阮廷视而不见,温峋直起身子后,又贴到了阮廷旁边,也不说话,像只忠犬一样默默待着。

大熊更迷惑了。

明明是三个人的局,他却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像空气一样无形。

“我渴了,有凉水吗?”大熊默默来了一句。

温峋漫不经心地回他:“应该在厨房吧,你去看看。”

大熊刚起身,阮廷又咳嗽了一声,现在内心充满愧疚感的温峋对阮廷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很上心,他转过头:“你要喝水吗?我去帮你倒。”

大熊忽然就停住了脚步,朝着温峋的方向大幅度的咳了几声,温峋怔怔问他:“你做什么?”

大熊:“……”

大熊苦不堪言,堆出了一张苦瓜脸,阮廷忍俊不禁,温峋趁机把手摆在他面前,“你先解开,我去倒杯水,一会儿再绑。”

阮廷看着他,依旧高冷的没说话,温峋揣测他的心思,“那我当你默认了。”

阮廷不搭理温峋,大熊屁颠屁颠的走过来,伸手要为温峋解领带,但温峋似乎并不需要他,他双手用力撑开,青筋暴起,领带松散,左手成功从里面钻出来,然后把领带从右手上取了下来。

阮廷看得叹为观止,心里受到了冲击,大熊没什么反应,似乎认定这俩人是把脑子闲坏了,玩这种弱智游戏,本来就不是动真格的。

他和温峋去了厨房取水,温峋早上还买了水果,让他自己拿着吃,别见外。

大熊自然不会见外,把自己人三个字贯彻落实,他翻了翻水果袋,有橘子和芒果。

大熊嘴里叼了一瓣橘子,问温峋:“我记得你之前不怎么吃芒果的啊。”

温峋是不吃,那是替阮廷买的。

“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出去。”

大熊被温峋赶了出去,他拿了一个芒果坐到客厅里啃,说实话,吃相不怎么入眼。

阮廷在客厅里托着下巴沉思,原本他气得七窍生烟,现在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和温峋置气没意思,惩罚温峋也没意思。

他的怒火还没爆发就被温峋润物细无声的雨给浇灭了。

火气压下去了,沉闷升了起来,他拿起水杯刚抬头,温峋把一盘切好的芒果递到了他面前。

“怎么又傻了,接着啊。”温峋把盘子递到了阮廷手里,“我记得你哪次说过,虽然你喜欢吃芒果,但你离家之后没再吃过芒果了,因为没有人给你把芒果剥皮切成块。”

阮廷看着温峋切的方方正正的芒果丁,淡淡的果香钻进鼻腔,吃到嘴里是酸酸甜甜的味道,陌生而熟悉。

啃芒果啃的热火朝天的大熊突然放下了手里的芒果,觉得它不香了。

峋哥,这里有人也有一张口,他也不想动手。

他眼巴巴盯着阮廷手里的芒果,对温峋说:“哈喽,这里有那么一个人,不是空气。”

“所以呢?”温峋茫然地看着他。

“芒果我不配拥有吗?”大熊义愤填膺地问。

“你拥有了啊。”温峋答。

“切成丁的芒果我不配拥有吗?”

温峋心想,没被绑一晚上的你还真不配。他一个头已经被阮廷闹得两个大了,不想再和大熊有什么争执,无奈地朝大熊说:“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你如果太闲不如去帮我送点货。”

大熊阵亡。

阮廷吃了小半盘水果,心情愉悦值蹭蹭上涨,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温峋适时把手伸了过去,趁机插话:“你可以继续绑我了。”

这话一出,我们熊彻底阵亡。

阮廷看着他眨了两下眼睛,忽然起身:“我去一下卫生间。”

他去了卫生间,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把清凉的水直往自己脸上扑。

他需要清醒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温峋: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哄)

第35章

假醉酒风波稀里糊涂的结束,阮廷头天晚上没睡好,午睡一觉醒来到了晚上,外面的世界都暗了。

他躺在床上,耳旁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又下雨了。

头微微发晕,睡过头的征兆,阮廷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面有温峋十分钟前发给他的消息。

温峋:【下雨了,我在江北,你拿伞来接一下我。】

疯了吧,阮廷心念道,敢明目张胆的让他去接人的人还没出生,温峋真是无知者无畏。

他怎么可能去。

阮廷放下手机当没看到,他揉了揉太阳穴,雨滴从房檐上滴滴答答的落下来,声音清越,屋里凉凉的,他扭头望向窗外,夜幕笼罩下灯火朦胧,灯光穿透了雨雾意境阑珊,气氛突然江北了起来。

阮廷立刻拿起手机,重新审读了一遍温峋发过来的消息。

我在江北,你拿伞来接一下我。

温峋的手没有好,这个时候去江北肯定不是上班,那他还能去干什么?

难道是去看妹子?

阮廷心静如水,如一潭死湖,温峋如果真是个钢铁直男,绝不会半路拐弯的那种,对他来说貌似是个好消息,刚好可以杀一杀他脑子里最近诡异乱蹦的胡思乱想。

他阮廷可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然而阮总懂事理,明是非,做事讲究证据逻辑,他起床趴在床边看了会儿雨景,穿上外套撑起伞打车去了江北。

雨下的不大,蒙蒙细雨如丝如烟,落在手上像一个微凉的吻,阮廷下了出租车,撑伞走向了江北。

江北的地理位置过于优越,出租车师傅把他放到路口便不管了,里面太堵,加钱都不进去。

在市里的酒吧中,江北的规模算屈指可数了,寸土寸金的地价,精美恢弘的装修,完善的管理体系,稳定的金主客源,加上源源不断的年轻人的涌入,让这里几乎成了夜里罕见的富有活力的地方之一。

到了门边,阮廷收起伞,往里走的时候和两个男人撞到了一起。

大门边的门侍拉开装饰夸张的浮雕门,紧窄的门只容一人通过,冲突将至,两边都放慢了步子,阮廷微微侧头,目无旁人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年轻男人也在打量他。

他们穿的衣冠齐楚,光彩照人,以阮廷阅过无数高定的眼睛来看,离他最近的男人穿着修身版型的休闲西装,是精工裁剪过的,稍远一点的穿的惹眼靓丽,酒红的衬衫,墨绿的风衣,貌似也是某个眼熟的牌子。

阮廷不以为意的回过头,丝毫不停地往前走,肩膀擦过身旁的人,在那人略微错愕的注视下,率先进了江北。

穿红着绿的男人叫陈杰,他旁边穿休闲西装的男人是周俊辰,二人的家世不错,平日里过的也是挥金如土的日子,陈杰眼看着阮廷进去,甩了甩风衣的下摆,语气带点偏激地说:“这人挺敢走啊。”

“我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子,算了,我们进去吧。”周俊辰为陈杰降火,他看着阮廷的背影,总觉得那身影似曾相识。

阮廷把伞放在门口,温峋坐在角落里的一个桌子旁等他,他无聊低头看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刷头条还是抖音。

阮廷坐在他旁边,伸手敲了敲桌面。

温峋看见阮廷来了后,起身准备走,被阮廷压住胳膊又坐了下来。

“我刚来,能不能让我先缓口气。”

温峋听话静了下来,阮廷四处看了一圈,上次的歌手果然今天也在场,坐在舞台左侧中场休息,他问温峋:“你来干什么?”

温峋抬头:“我手好的差不多了,来找经理聊上班的事儿,怎么了?”

“你手好了?”阮廷望向温峋,他今天晚上果然不再缠着绷带,似乎他的绷带和领带都在同一天被他卸下了。

“好了。”温峋怕他不相信,当着他的面活动了活动。

“金钱的力量果然伟大,可以让人睁着眼说瞎话。”阮廷暗讽道。温峋的手只能说是脱离了绷带,古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真想像之前一样活蹦乱跳,还需养一段时间。

温峋耳边过滤了他的话,在他眼里,摆脱了绷带等于重获自由,且等于重新获取工作的能力,好不容易说服了经理让他明天火速入职,暂时的不得心应手不算什么。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温峋自己在家里待不住,阮廷作为外人更管不了,只要不动手,当个安安静静的花瓶保安也好,但他对温峋来这里的单纯目的产生了怀疑。

“除此以外呢?”阮廷显然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整个人靠在椅背上懒懒的,像没睡醒的样子,又问了一句。

“只有这些。”温峋不知阮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时候,吉他悠扬的弹奏声响起,阮廷回头,上次的歌手上台了。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声音,他的手指随着节奏在桌上轻轻敲着,笑着对温峋说:“这首歌你弹过。”

阮廷的笑难以捉摸,温峋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调侃,他反问:“不好听吗?”

舞台前面的灯光切成彩灯,长长的光柱上下左右来回梭巡,晃到人的脸上,风情万千,有那么一束刚好从阮廷侧脸经过,他为了躲光低下了头,贴近温峋悄声说:“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偷偷告诉我,我帮你保守秘密。”

印象中这不是阮廷第一次对温峋这么说了,除了无语,温峋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他也把下巴往下低了低,迷惑地问:“我对人家有没有意思,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阮廷抬眸:“你工作的时候看她,回家弹她唱过的歌,还不明显吗?”

温峋突然笑了起来,“你行不行啊,我工作的时候看她纯粹是为了看节目,还有,我觉得好听的歌,想弹就弹,你怎么回事儿,照你这么说,我每天看你多少次了,难道我是gay吗?”

阮廷直起了身,没了方才慵懒随意的坐姿,“你不喜欢她?”

温峋:“废话。”

阮廷:“那你是gay吗?”

温峋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也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