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原因,就是这个东西长的和时间溯行军太像了像到安定几乎是下意识的,一刀就斩下了它的头颅。
然后发现这家伙并不是时间溯行军,毕竟就算是时间溯行军,被砍掉头也不会这样活蹦乱跳的吧?就算是溯行军也会死啊。
再次轻巧的躲开了留着涎水扑过来的怪物,安定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一直这样缠着我的话,我也跟困扰的啊,所以
你可能要跑很远才能再次捡回脑袋了。
于是,桑岛慈悟郎和狯岳刚刚赶到,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扎着蓬蓬蓝色马尾的少年身体单薄,手臂纤细,额头上绑着白色飘带的护额,白色病服外披着薄薄的两层外套,在这冰天雪地里竟然还光着脚穿木屐,手里还握着一把明显不是日轮刀的打刀
伴随着一声带着点愉悦的首落吧!,一个属于鬼的脑袋就飞了出去,远远的在雪地里滚出了一条红线,最后在触碰到狯岳的鞋尖后耗尽了所有惯性,停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鬼的头一口咬在鞋底的狯岳:
刚刚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儿?这个脑袋哪儿来的?
啊
早就听到这里动静的桑岛慈悟郎摸了摸自己的拐杖,看向了一刀将食人鬼斩首的蓝发少年,若有所思的捻了捻胡子:
很适合当猎鬼人啊。
尤其是喜欢斩首这一点。
第34章先吓唬大师兄
出门一趟,天寒地冻的,不仅没达成原本的目的,还被那老头子又捡回来一个会和他竞争继承者衣钵的家伙。
狯岳阴沉着脸,一瘸一拐的走在这一老一少身后,厌恶的暼了一眼那个扎着马尾的家伙。
是的,一瘸一拐,那个飞出来的鬼头一口咬透了狯岳的鞋底,位置刁钻的伤到了他的脚心都是这个绑马尾的家伙害的!更过分的是师傅居然还让他分出一件外套给这家伙,他自己穿的少挨冻不是活该吗?凭什么让他分一件外套!
一想到这里,狯岳对这个新出炉小师弟的观感就更加不好了。
在他看来,桑岛慈悟郎的衣钵就是应该交于他来继承,什么小师弟新师弟,都是会抢他东西的家伙,而且比起我妻善逸那个什么都不行的废物,这个明显剑术不俗的女人脸倒是更有威胁性一点。
正这么想着,前面披着属于狯岳的蓝底白三角的马尾少年突然一顿,目光犹疑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妙的气息?
狯岳一惊:是,是我脚伤的血气吧!
是这样吗?安定困惑的眨了眨眼:哦,是这样啊,我刚才差点觉得是自己被敌视了呢。
狯岳:
这家伙的直觉太敏锐了吧?!!
我是一名武士,目前正在修行途中,希望可以通过修行变得更强。
安定又裹紧了一点聊胜于无的外套,向着自称剑士培训师的桑岛慈悟郎解释道:出现在雪山里只是个意外,我也没想到会是那种地方
或者说根本没想到会在冬天这个季节降落,要不然他肯定要穿上厚厚的衣服好吗,怎么可能和服里只套了对腿甲,冰冰凉的铁质护甲在这种温度下就像两坨坚冰,不停的汲取着他的皮肤温度,再传递给冷空气,就像一个贪得无厌吞食热量的怪物。
武士?桑岛慈悟郎有些惊讶:现在还有带刀武士出门修行的吗?
这可不是区区消息闭塞就能解释通的事情,要知道禁刀令可不是这两年才颁布的,而是已经传承了很久很久的规定,本以为这是谁家道场的孩子,没想到居然是现在稀少到难得一见的带刀武士吗?
还没反应过来这里是什么时期的安定:
那,那个,我也只是想要提高剑术而已安定心虚的拉了拉围巾,埋住了小半张脸,含糊不清的说:不过没想到会遇到那种
那种鬼。
哦,那种鬼欸?鬼吗?安定愣了一下:是像山姥或者幽灵一样的那种鬼吗?
桑岛慈悟郎捋了捋胡子,慢悠悠的说: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妖怪,而是一种会吃人的怪物,只有被日轮刀砍断脖子,或者是照射到太阳光,这种吃人的怪物才会死亡
桑岛慈悟郎偷偷暼了一眼这个扎着马尾的少年武士,看到他认真的眨着圆溜溜的蓝眼睛仔细倾听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好苗子稳了。
所以,为斩杀这种吃人的怪物,我们鬼杀队的剑士都在练习一种名为呼吸法的剑术,可以大幅度提高剑士们的战斗力正巧我就是培育剑士的老师,怎么,有没有兴趣?
桑岛慈悟郎装作随口一提的毫不在意模样,实则眼角余光都在偷偷暼着马尾少年武士的表情:正巧你也是修行中对吧,要不要学学看?通过了鬼杀队的剑士选拔的话还可以得到能够斩杀鬼的日轮刀哦?
欸安定毫不犹豫的上钩了: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术吗?并且我连听都没有听过,我也只是会区区几种流派而已
嗯?几种流派?武士还能把众多流派都学个遍吗?只钻研一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吧?
桑岛慈悟郎有些惊异的问道:小子,那你都会什么流派啊?
安定抓了抓发尾,歪着头开始回想:主要修行的是天然理心流,不过北辰一刀流也经常和长曾祢先生练习还会一点点的柳刚流和神道无念流吧,陆奥守先生也曾经简单教导过一些小栗流
桑岛慈悟郎:
这,这流派大部分都是集中在江户时期的流派吧?而且你会的是不是有点多啊?!!
爷爷已经带着大哥出去整整一天了。
善逸握着木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袖子蹭了蹭冻的通红的脸蛋,缓慢又坚定的挥下规规矩矩的一刀,在纷纷扬扬的雪花里劈开一条空处,然后在重新被细雪填满的空间再次挥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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