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他爹看上我了》TXT全集下载_10(2 / 2)

gu903();“想要考高一点吗?光参考资料的话,可能不够吧。其实这个竞赛有个官方的培训班,但是......”

“我参加!请告诉我怎么报名吧,老师!”

“我这里倒是有培训班的报名表。但是你确定吗?这个培训班是全军事式管理,吃住都在培训班机构里,而且会非常辛苦。”赵老师从档案夹里拿出一张报名表,目光里隐隐有些忧虑。

“我确定。”夏星行一把接过报名表,眼神里是满满的坚定。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识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了。现在的他,早就明白了自己需要什么。

只要能不再重蹈覆辙,这些都不算什么。

夏星行低下头开始伏案填写着申请表。

姓名,班级,辅导老师……

前面都没什么问题,看到最后一行时,夏星行犯了难。

“老师,这个监护人签名,”

“嗯?我看看。”赵老师凑上前,“对的啊,因为大多数高中生还没成年,这个必须得签。”

“那,这个,或许您能帮我签?”

夏星行甩甩笔,不自觉得用上了敬称,企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行不行,我哪能担负起这个责任啊。”被夏星行的话吓了一跳,赵老师连忙摆手拒绝,“把表带回去问你家长,我不急收。”

问家长。

这问哪个家长啊?夏家都多久没联系他了,韩姨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根本联系不上。

总不能……

看到夏星行一脸愁云惨淡,赵老师也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他的家庭情况。

这也是个倒霉孩子。

“诶……”赵老师叹了口气,“实在不行,现在谁照顾你,你就找谁签吧。大不了,我帮你向组委会解释。”

“行吧。”

赵老师照顾他良多,夏星行也不想让老师为难。

收起申请表,夏星行扬扬手,走向门口,“赵老师,谢了啊。那我先走了。”

“天天没大没小的,还知道我是老师。”赵老师小声嘀咕着,但还是没忍住,又嘱咐了一句,“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啊。横竖是我选你参加的比赛,有事我顶着呢。”

“知道了。”

“别再熬夜了,年纪轻轻的白天都睡不醒。”

“是是是。”

“也别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你年纪小,小心给带坏了。”

“记住啦。”眼看着赵老师的碎碎念就要停不下来,夏星行回头粲然一笑,“老师,别念我了,你电视剧没按暂停。”

“啊!什么?”赵老师急忙转头,发现他所言不假,“怎么都放到这了啊?我刚刚究竟看到哪里了呀……”

在赵老师有气无力的哀嚎里,夏星行转身抚衣去,深藏功与名。

走在路上,难得被人碎碎念的夏星行意外地觉得心情格外舒畅。今天的学校走道也格外顺眼,就连玻璃窗上斑驳的光斑都悦目了几分。

说起来,刚刚还好及时止住了,不然不知道要被赵老师说多久。

但是……

要是妈妈还在的话,她估计也会和老师一样,一刻不停地叮嘱我吧。

这么想着,夏星行的眼角忍不住向下压了压,溢出一丝温柔的笑意来。

带着这份愉悦,夏星行满面春光地上完了课,满面春光地搭上了车,满面春光地回到谢家,满面春光地拿着报名表,站在谢非墨面前......

好吧,现在他春光不起来了。

面对着坐在书房里办公的谢非墨,夏星行把手里的报名表向后收了收。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打扰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打扰到你了吗?”

斟酌了许久,夏星行先出声,打破了这屋子里令人有些尴尬的寂静。

“没有。”谢非墨就像在等着夏星行这句话似的,伸手准备合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正襟危坐,“刚好处理完。”

他这话说得简直义正言辞,仿佛那些电脑对面还在进行视频会议的下属们只是夏星行的幻觉一般。

但就在他合上电脑的一瞬间,视频那头忽然传来一阵短促的哀嚎,“——不能关啊,谢总。我还没报告.......”

“啪嗒。”

谢非墨用力快速合上电脑,装作无事发生。

夏星行嘴角抽了抽,假装没听到的声音,继续乖乖地站在谢非墨对面。

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好了。”忘记关掉电脑声音的尴尬并不能打破谢非墨那张喜怒不露于颜表的冰山脸,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他依旧维持着那张正经脸,“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

被谢非墨这么一问,夏星行迟疑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第28章关系

说到底,毕竟是夏星行有求于人。

忽视掉心底莫名的别扭,他还是开了口:“我们学校现在有一个辅导班......”

“嗯。”谢非墨微微颔首,等着夏星行的下文。

“......可能要交费。”

谢非墨无声地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向前夏星行的方向递去。

“还可能要一点额外的辅导资料。”

谢非墨指指书房的橱柜。那里本用于收藏专业书籍的地方,不知何时堆了一堆高中用的教辅和笔记本。

“而且,以后会在那边吃饭。”

这次,谢非墨的动作顿了顿。过了一会才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厨房的内线电话。

“然后,还有一个申请表,需要监护人的签字......”

正在打电话的谢非墨转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夏星行。

夏星行心领神会,把背后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申请表理了理,放在桌上。

谢非墨挂断电话,伸手接过申请表:“就是这张表?”

夏星行重新把手背在身后,看着那张被自己□□得不成样子的纸,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好在,谢非墨并没有在意纸张的模样。修长的手指拂过褶皱,轻轻抚平。从眼镜盒里抽出眼镜带上,仔细又缓慢地一条一条阅读申请表里的条例。

夏星行鲜少见过谢非墨戴眼镜的样子。那张过分俊朗的脸本就有点生人勿近的意味,加上眼镜后更是显得禁欲冷淡,颇有威严。

也让夏星行觉得分外陌生。

谢非墨圆润的指腹划过纸张,又不经意地在签名处点了点。夏星行总觉得那只手指不像落在纸上,倒像在自己的心尖头划过,让他的心跳渐渐加速。

“全军事式管理?”半晌,谢非墨抬起头,眼底浮起一点暗光,“整整一个月?”

夏星行紧张地吞咽下口水,回答:“嗯。”

“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住在谢宅吗?”谢非墨从桌后走出,缓缓向夏星行靠近。长睫掩住眉眼,看不清他的喜怒。

这是夏星行第一次见这样的谢非墨。

尽管谢非墨周身压迫感极强,五官立体又标准。看人总带着一种没由来的疏离感,只需一眼,便让人知晓他并非凡物。

面对夏星行,他从来都将自己的这一面隐藏得很好。乃至于夏星行都快忘了,前世的这个时候人们是如何描述这位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战神。

他的行动迅猛,手段高超,又不屑于与那些汲汲营营的庸碌之辈合作。更多时候他更热衷于单独行动。

他像是一匹孤狼,总是能敏锐地嗅到每一丝属于猎物的血腥味。在其他猎手尚未发现之前,他就已经做好埋伏,露出他的獠牙,预备着狠狠从这只肥美的猎物上扯下一块肉来。

他不是家室最显赫的,也不是背景最深厚。他所能倚仗的,也不过是一个走着下坡路的谢氏。

但,即便如此,他看上的猎物,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现在,夏星行感觉自己仿佛就是那只被盯上的猎物。

“我......”隔了好久,夏星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为你治病的。”

“治病?”谢非墨逼近的脚步一顿。

“管家和我说......”

“不用说了。”谢非墨抢先一步打断夏星行的话,“我知道了。”

骨节分明的手落在镜框边,谢非墨低头将眼镜取下。叹了口气,周身的气势软了下来。仿佛又变回了夏星行所熟知的那个谢非墨。

不知是不是夏星行的错觉。谢非墨低头的那一瞬间,他那张向来古波不惊的脸上似乎闪过一抹失落。

“抱歉。”谢非墨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低沉,“我还以为你留在这里,是愿意和我......”和我成为家人。

后半句话,谢非墨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谢非墨从来就非善类。从外人看来,他可能更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者。

可面对夏星行,他却永远有耗不尽的耐心,用不完的温柔。

他甚至愿意为了多一点亲近,也学着那些他曾不耻的小手段,细细围织起并没有杀伤力的陷阱。

这简直就像是,一匹英勇神武的巨龙收起了他的獠牙与利爪,笨拙地展开自己最柔软地尾翼,用最为温柔的方式小心翼翼地护住那脆弱的宝物。

他习惯了掠夺与争斗,懂得阴谋和诡计,却没有教与他该如何去守护。于是,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把自己所能给的都推给对方,对方想要的都去实现。

可他甚至都不敢多问一句。

他不敢问夏星行想不想要,也不敢问夏星行喜不喜欢。

他努力维持着现在难得的相处,战战兢兢,如同怀揣着宝藏的盗贼。时刻担心有朝一日,就会有失主上门,名正言顺地夺走他短暂的欢愉。警官会带着镣铐,把他的罪行公布于天下。

而他没想到的是,没有失主,也没有警官。现在他的宝物自己就准备离开。

来不及思考,没机会申辩。

我要把他留下来。这是谢非墨唯一的念头。

“别人有的你都会有,别人没有的我也会都给你。我会给你最好的。”谢非墨说道,“不管你因为什么目的留下来。既然留在了谢宅,就别想着离开。”

“谢非墨,你......”夏星行皱着眉,感觉到谢非墨有点不对劲,正欲争辩。

谢非墨却并没有交谈的意思,继续走到夏星行的身边,轻轻把他送到门外。

“咯吱——”门的边缘与门框吻相合。

谢家书房的门第一次为夏星行关闭了。

夏星行站在书房门外敲了好几声,里面的人置若罔闻。他知道谢非墨这是不会再和他交谈的意思,只能皱着眉离开。

晚饭依旧按时端上了饭桌。照往常一样,颇为丰盛,全是符合夏星行口味的菜色。

但与平常不同的是,这次坐在偌大的餐桌上的人,只有夏星行一个。

夏星行草草吃了两口,看着对面空荡荡的餐椅,忽然没了胃口。

他把餐具放回桌子上,推开凳子起身。

后方待命的管家急忙上前递上餐巾,问道:“您不吃了吗?”

“没什么胃口。”夏星行接过餐巾,擦了擦,“上去睡觉了,没事别打扰我。”

“这才七点,您......”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夏星行就已经转身上了楼。

夏星行走后,最后一个音源都消失了,整个谢宅显得空荡荡。管家叹了口气,拒绝了佣人的帮忙,亲力亲为地收拾起餐厅。

“给谢总送份晚饭上去吧。”管家把餐盘送进洗碗机,想了想,还是转过头和后厨吩咐道。

后厨应了一声。

管家看着端着饭上楼的佣人,眼睛里的光浮浮沉沉。

“对不起。”管家低声呢喃,“这一切都是为了谢家......”

和谢非墨不欢而散之后,夏星行的心情像被蒙上一层阴霾。第二天一大早,臭着张脸就去了学校。

前桌的吴垠看出来夏星行似乎有心事,偷摸着扔了张纸条过去。

吴垠:夏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夏星行提笔往纸条上回复。

夏星行:没事,我还好。

想了想,夏星行还是把“我还好”几个字划去,在后面写了新的内容。

夏星行:吴垠,你说如果有一个人对你挺好的,然后你们最近有点不愉快。你不觉得这完全是他的错,可你也不认为自己有错,该怎么办?

吴垠:那人是谁啊。

夏星行:没谁。如果,我说的是如果。

吴垠看到夏星行的回答,蹙起了眉。但还是很快回复了他,团吧团吧又把纸条扔回去。

吴垠:好吧,其实这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首先,你要看你是否想要挽回这段感情。然后,你得明确你俩的关系,才能采取正确的行动啊。

夏星行接住纸条,只写了个“想”,怎么也没法再写下去了。

他的笔尖在纸条上绕了两圈,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描述他和谢非墨的关系。

对啊,他们究竟算什么关系呢。

突然的同居,恰到好处的体贴,意料之外的契合。

夏星行不是感受不到谢非墨对他的特殊,只是他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而谢非墨也从未问过他罢了。

监护人?

夏星行不觉得那个不比自己上辈子大几岁、有时候还特别幼稚的男人能做自己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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