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奖危险,大多数人都会乔装改扮一番,不愿露出本来面目。
但他在这里。
于是一行人带着训练有素的保镖,声势赫赫地去领奖。
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必遮遮掩掩。
夜乔依在国外又中大奖的事在国内见报,网友们很快给出反应。
[夜姐slay这个词我已经说累了]
[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这样的大奖还落在她头上]
[楼上说反了吧?不是应该问为什么大奖总是落在她头上,让她如此有钱吗]
[LS,LSS,你们说的,有区别吗?]
网友们集体迎风流泪:不,当然没有。
呜呜呜,我们流的不是泪,我们流的,全是柠檬汁。
国内网友们并不知道的是,这笔钱在夜乔依的账户里还没捂热,就被她一转手都抛进了赌石大会中。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携手作者祝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春节假期,平安康乐!
同时温馨提醒大家勤洗手戴口罩多通风少聚集】
☆、乔依的比赛
夜乔依和方时寒是一对异国男女,非常年轻,长得如此俊美出众,还高调领取了本地大奖,自然引来了各方人马的注意。
很快,本地的门阀间就流传了这条消息。
方时寒他们知道,也不敢得罪,但夜乔依这个新鲜面孔,还是个年轻女子,几家人心思就不免动了。
“这个Joy,看起来不像是方时寒的女人。”
“查到了她名下的产业,以她如今的年纪,已算不错,其父是开玉器行的,应该能谈。”
“出手就是重奖,大师算过,她运道旺,若是娶回家……”
很快,某高门公子就开始给夜乔依下帖子。
夜乔依收到帖子,感到有几分莫明:“给我下帖子做什么?”
对方手下最得意的产业,和她目前的主营根本沾不上边,肯定不是谈生意。但若不是谈生意,对方和自己这么个陌生人,又能有什么好谈的?
方时寒却猜出其中一二。
和祖国不同,本地对于人的气运等非常相信,夜乔依只不过应邀前来参会,随手就中了本国大奖,恐怕在有心人眼里,已经认为她福运过人。
再加上她是一个年轻貌美的未婚女子,有心思的人自然就多了。
本国对于女性,有种天然的傲慢,对于夜乔依这样独立自主的女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她有多能干,而是想着这是个无人护持的肥肉,先到先得。
这种想法令方时寒面上的笑容都透出几丝寒意。
他和夜乔依联袂而来,虽是一人一间房,但有眼睛的人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远。
在自已的面前,都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出手别有意图,实在是令他生气。
方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夜乔依刚做出婉拒的回应,就听说那位高门子弟临时有事被指派到地方去接管家庭生意了。
夜乔依:???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她就算没在本国生活过,也知道中央和地方的条件差距有多大。
那位高门子弟一直留在中央,应该是其父祖等人比较看好或是宠爱的后辈,竟然一夜之间就被指派地方,于高门阀族而言,和流放也没差了。他做了什么啊被家庭直接弃了?
不过,这并不关她的事。本来就是莫明而来的邀约,夜乔依也就没往下深究。
那高门子弟的母亲哭着送走儿子,抓着给宝贝儿子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质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狗头军师也一头雾水:“太太,最近少爷真的很听老爷的话啊!”
他也搞不清楚。
等到独处时,狗头军师忽然灵光一现:难道是请夜乔依吃饭那件事?
可是那件事,应该不至于。
可不是那件事,又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事不在计划内了。
这位高门子弟的遭遇让本国所有上流社会一震。
有那聪明的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知道夜乔依看起来像是块无主的草莓蛋糕,似乎人人可食,但事实很可能并没这么简单。
有那手眼通天的,查到了夜乔依给那高门子弟的拒绝回函,后怕道:“原来做了她所不乐意的事,就会落到这样下场吗?”
当下找了后辈好生叮嘱,只求子侄们不要在对方在此地期间得罪她。
有那受宠的幺儿不服气,查到对方虽算出身玉器之家,但自身只不过是个门外汉,当下就生了心思:也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妖法儿,将他的好兄弟给贬出了中心区。他誓要在赌石大会上让夜乔依好看。
“我要让那个华国女人知道,在咱们的地界,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夜乔依进了赌石大会,自然是要去看石头的。
她不过是没有兑换本地的货币,才小买一注,只求兑奖后请方时寒吃饭,哪想得到竟然就中了顶级大奖。
这些货币拿回祖国也是无用,不如就在此地花了。
她对自己的能力有点数,并不想再震惊友邦,只随意散了钱出去,让跟着自己出来的随行人员们也买点玩玩。
“赢了算你们的,输了算我的。”
赌石这种事,一刀穷,一刀富。都说不得准。
原石在没完全解出之前,都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料子,甚至不知道是不是有得用的好料子。
欢悦给大家的待遇不错,却也不能支持他们在这样的场合下一掷千金。
把从本国中奖得来的钱币以这种方式散出去,也算她不占人家太大便宜吧。
哪知她才进场看新奇没多久,就有个本国人硬凑上来,口口声声听说她的父亲鼎鼎有名,要和她比比。
夜乔依不禁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大家四散出去自己玩自己的,以至于身边防护空虚,让这不知所谓的人得了空挤进来。
方时寒不过离开一会儿,就见夜乔依身边跟着个年轻的青年,当下眼中就是一沉。
他不露声色走过来,横跨一步挡在二人中间,温声问:“没事吧?”
夜乔依脑子里突然冒出自己在家中陪夜爸爸夜妈妈看电视的时候,夜爸爸的吐槽。
“香城片的台词怎么都是废话?‘你没事吧?’‘我没事。’有没有事不会自己看吗?”
她忍不住露齿一笑。
那小公子乍见夜乔依时,就差点被她容光所摄,打了鸡血一样冲上来,除了给自家好兄弟打报不平外,还多了几分隐秘得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显摆。
此时越过方时寒高大的身躯,看见半张玉人丽颜,只觉得魂儿都飞了,心里想道:兄弟,你死得不冤。
若为了这么个佳人,去边地算得上什么苦差?去山里挖矿都是美事!
夜乔依依着香城片里的回话应答了一句,更觉得二人对话好笑,她略别过脸,以手掩口遮去笑容,等那朵笑意淡化,才轻声说:“我们走吧。”
方时寒的人来了,小公子就凑不到她身前了,顿时急得疾走几步,拦住去路:“我跟你说话呢,你敢不敢比?”
方时寒是半路回来的,没听到小公子先前的话,见状却也猜出几分对方的意思。
熟知本地高门内情的他认出此人正是刚被他使了手段贬到边地的那蛤.蟆的朋友,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微妙的神情。
和夜乔依比赌石?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吧。
他主动后退半步,让出夜乔依的全部身形,用眼神示意她:跟他比。
夜乔依无语了一瞬。
她其实并不太主动使用她的技能。
至于生活里发生的那些,都是被动产生的,实在是不受她的主观意愿控制。
夜乔依无奈:“我刚把本地货币给散出去了。”
她的言下之意是:今天她并非赌石的主力,主要是来看看。
但小公子明显误会了夜乔依的意思。他带着几分倨傲,几分轻视,扬着下巴轻笑了一声:“夜小姐不敢吗?身为玉器行的千金,居然连原石都不会看吗?据我所知,夜小姐是独生女,你这样,将来可怎么继承家里的生意。”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她一眼。
夜乔依脸上的笑意顿时就淡了。
继承继承,父辈们没了,才轮得到子辈们继承。
你才需要继承!
她淡淡吩咐没敢走远,见情况不对已经赶回身边的秘书:“取我的钱包来。”
而后对着趾高气扬诉小公子微扬下颌:“劳驾,兑换。”
小公子被她这声理直气壮的吩咐给噎住,气道:“你!”
夜乔依慢吞吞道:“是你要比赛,不是我要比。”
小公子怒喝左右:“给她换!”
明明会场门口就有方便外地客商的兑换点,夜乔依偏偏要使唤他,不就是想让他打消这主意?哼,休想!
小公子的手下吭哧吭哧地搬了小山一样高的本国货币来,将空卡交还给夜乔依。
夜乔依手都不抬一下,只让秘书上前交接好,才动了动眼珠:“请吧。”
小公子大模大样走在前面,抢在夜乔依跟上之时,快速挑中一块原石。着人买下的同时,他转头对夜乔依挑衅开口:“夜小姐,该你了。”
夜乔依往铺位里看了眼,随意指了一块小一些的:“我要那块。”
秘书去交割原石的归属,店员将原石奉上来。
小公子打眼一瞅,差点没笑出声。
原石的特点,这块石头上倒是有一些,但它实在太小了,不过成年男人的拳头大,中间能开出什么也是有限。
反正做个镯子是绝对不够的。
这样的碎料子,就算出绿,也就是个戒面,小挂件儿,能有什么价值?怕不是连本钱都收不回来。
二人来到解石处,小公子却说:“女士优先。夜小姐,请吧。”
夜乔依将石头放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才细细嘱咐解石师傅指点位置:“薄薄的磨一层就好。”
竟是一刀都舍不得切。
小公子见状差点没笑出声:解石师傅一天不知要开出多少块料子,若是开了窗,见了绿,还说情况特殊,慢慢磨没毛病。可这块原石他左看右看,都是很普通的样子,解石师傅也不是外行,有这美国时间给你慢慢磨,三个绿都开出来了。
☆、乔依的解石
解石师傅其实戏没小公子想的那么多。他尽职尽责地开始磨。
这块石头皮儿薄,但粘得紧,师傅磨了一会儿,才算开出窗来。
对光一照,不是绿色。
小公子先放下一半的心。
都不出翠,肯定没有他那个好。
正想着,就听人咦了一声。
解石师傅双眼带光地问:“继续解吗?”
夜乔依点头。
小公子脸一僵。
他刚才晃眼一瞅,没细看,只恍惚看到没出绿。
但是看解石师傅的意思,里头有料子?
翡翠、翡翠,不是翠,难道是翡?
小公子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他在心里自我安慰:不怕不怕,红翡难得,就算带翡,也只是面上一点,这还得看什么色。若是黄色,甚至是黄褐色,也就不足为虑了。
他想得美滋滋,偏偏事情就不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随着石头解出来,这里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
只见粉末纷飞中,一块红得鲜艳的料子渐渐展露在大家眼前,竟是难得的鸡冠红!解石师傅将料子洗净,对光一照,里头隐隐有金光闪闪,灿烂耀目。
“金丝红翡!”
当场就有行商叫起价来。也有人打听了夜乔依这块原石出自哪家铺子,飞奔过去包圆。
夜乔依含笑拒绝后,转而看向小公子。
她没说话,小公子却明白她眼中意思,无非是催他快点解了石头,好跟她比出个高下。
小公子脸色铁青,心里直打鼓。
从小得了真传,他对自己的赌石水平有信心,刚才挑的那块石头,多半能开出翠来。只是夜乔依出手就是极品金丝红翡,他得开出个什么样的种水品相才能将人比下去?
夜乔依却不管他曲折蜿蜒的心思,又一次用眼神催促。
他一咬牙:“解!”
小公子不愧是本国玉商的公子幺儿,在解了几刀之后,石头里终于出绿了。
他内心暗松一口气,等凑近了看到开窗里露出的颜色,刚才还有所收敛的尾巴又一次翘到了天上。
小公子装腔作势理了理西服领口,得意洋洋道:“翡翠翡翠,虽说翡在前,翠在后,但翠永远是主,翡永远是客。”
翡翠里,翠为主色,翡为次生色。
如果同一种水大小的翡翠里,翠的价几乎是压过翡的。
更何况,他解出的,可是帝王绿。
因是比试,也就没有开窗就往外拍卖继续让人赌石的做法,小公子的石头在确定了里头有料子,且是帝王绿的时候,依然选择继续往下解。
他们这样的比试,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解石的地方附近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方时寒在一旁看得分明,心里有些打鼓。
他知道夜乔依运气不错,总能中奖,日子也过得顺遂,投什么火什么,想做什么,就什么赚钱。
但是运气这东西,虚无缥缈,也说不定老天爷赐给你是为了让你平平安安过,不是让你去赌的。
他不着痕迹地左右看了看,想着若是对方真解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好料子,自己要怎么迅速控制在场诸人。
夜乔依察觉到身旁之人的瞬间紧绷,安抚地碰了碰他胳膊:“别着急。”
她并非此间中人,又是被动比试的,就算是输,她也赢了。
随着那一大块原石慢慢解开,围观群众从一开始的屏气凝神,到现在看得都有些烦了。
小公子的眼睛都快瞪脱窗,几乎都不眨一下,紧紧盯着解石的动作。
一刀,一刀,又一刀。
解石师傅小心翼翼地从外围开始往内切,切一、两刀时,他还觉得太正常了。帝王绿难寻,体量大的更是少有。
切四、五刀的时候,师傅的眼神都不对了。
在座的多是行业内中人,见这块看着就振奋人心的石头半天没解出个好料子,有人窃窃私语:“哎,你看这像不像三年前那块?”
三年前,也是在这里的赌石大会上,有人解出一窗帝王绿,结果切到后来,料子居然仅有薄薄的一片,还多是断絮,只磨出个戒面,其他统统都做不成,以致于整块垮掉,那赌石的行商只能自认倒霉,花了几千万,却打了水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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