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眼下就算要查出真相,叶倾也还是需要被暂时关押,慕容玖护在她身前,眸色凌厉,“谁敢乱动!”
那周国二公主冷哼一声,“三殿下,这里可是周国,不管叶统领究竟有没有参与,也得按周国的规矩办事,若叶统领是清白的,到时候自然会放出!”
突然听一人道:“我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做。”
众人转头望去,这说话的人正是王之泓,四公主的伤口已经被医官包扎好,王之泓扶着她,面容冷峻地立在那里。
二公主忽而笑了,道:“以往听闻王将军对四妹情深如许,怎么眼下她受伤,王将军却要向着旁人说话。”
这时,四公主予楚出声道:“将军说的话,也是本宫的意思。眼下两国交好,国书刚刚签订,三殿下等人断然不会做出这等自掘坟墓之事,显然是有人栽赃嫁祸,明着是伤了本宫,可暗地里有什么阴谋谁又知道。纵然那刺客是使团中人,或许被人收买了也说不定!”
慕容玖没有想到这姬四公主竟会向着他们说话,可两方对峙,谁也不肯让一步,倒是让承办宴会的大公主为难了,方才去宫中传递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且带了皇帝姬妏的口谕,先将叶倾暂时关押大理寺,详查此事!
既是皇帝的旨意,任谁也无法抗拒,可慕容玖却执意道:“既是要关押叶大人,那便也连同我一起关押吧!”
叶倾眸色微暗,轻轻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慕容玖却是直接将叶倾的手握住,“我绝不会让你有事!”将他们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昭示于众人。
但若真的依他所言,关押了慕容玖,只怕又会引起两国战事,大公主苦口婆心劝说一番,叶倾又坚持不让他任性一回,慕容玖只能眼睁睁看着叶倾被人带走,他指骨捏的咯咯作响。回了驿馆还是放心不下叶倾,一夜未睡。
而同样未睡的除了慕容玖还有叶倾,虽名为关押,但她毕竟是燕国使团中人,如今并未定罪,大理寺的人也不敢怠慢。
叶倾被关押在一处幽静之地,房中还有些书籍,她靠在榻上,心里想的却是大公主府晚宴上发生的事。
四公主受伤,而大公主就算要动手也绝不可能在自己的府上,难道是那二公主做的?可她又为了什么?
次日一早,慕容玖便去求见姬妏,却被姬妏拒绝。
慕容玖又让人带着一应吃穿用具去大理寺探望叶倾,[なつめ獨]叶倾刚推开门,慕容玖便将她抱住,而后仔细打量她,“你没事吧?”
叶倾怕他担心,如实道:“我在这里并没有受什么委屈,你放心。”
慕容玖眸中隐着痛楚,“你一日不离开这里,我便一日不能安心。”
而后慕容玖又以探视伤情之名专程去了四公主府上,四公主知道他真正来意,只让他放心,道:“殿下不必担忧,叶大人不会有事。大理寺那边,本宫已经打过招呼,不会苛待叶大人。””
果然如她所言,两日之后,叶倾便被释出,她换了慕容玖送来的那套衣裙,从大理寺门中走出,而慕容玖与四公主一同等候着,慕容玖见叶倾慢慢走出,连忙迎了过去,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避讳,握住了叶倾的手。
叶倾另一手遮挡住眼睛,似乎不太适应外面的光亮。慕容玖伸出手帮她遮挡,轻声道:“四公主也来了……”
叶倾往后面看过去,四公主予楚冲着她淡淡一笑,却并没有同她说什么,转头离开了。
慕容玖没有多问她和姬四公主之间的事,只扶她上了马车,到了驿馆之中,慕容玖让人去准备温汤,供她沐浴之用,慕容玖的侍从忍不住道:“叶大人回来就好,您不知道这两日我家殿下担心大人,连饭也不肯好好用。”
慕容玖轻斥道:“别胡说,先出去吧。”
等那侍从离去,叶倾才问道:“你去求姬予楚了?”
慕容玖怕她多想,道:“只是想让这桩案子早日水落石出而已。”
叶倾却道:“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爱惜自己,莫要因为我伤了身体,不然,我也会内疚的。”
慕容玖轻轻拥住她,“怎么办?我发现我已经一时一刻都不想和你分开,你不在的时候,我便心乱不能自持,只有你安稳无恙,我才能好过一些。”
叶倾回拥住他,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
叶倾晚间又潜去了四公主府,姬四公主似乎料到她会过来,在书房中等着她,叶倾言简意赅,将大公主所中之毒的解药交给了她。
而她却并不意外,她问叶倾关于王之泓在周国的事,可叶倾却不再多说,只让他去问王之泓,姬四公主无奈笑笑,可她们夫妻之间的事,叶倾也插不上手。
说完正事,叶倾便拱手告辞,她却问道:“叶倾,我们还会再见吗?”
叶倾并未回答她,她顿了顿道:“本宫很欣赏你,但愿我们不会成为敌人。”
次日一早,燕国使团便离开了长安城。
而慕容玖更是一改以往的循规蹈矩,非要让叶倾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使团中的人也都视若无睹,只想着自己身家性命怕是要交付了。
只是,不管慕容玖如何不愿,回燕国的这条路终有尽头,而到了那里,他和叶倾之间又要横添许多人,再不能像现在这样逍遥肆意。
眼前便是燕京城,而长德已经带着人在城门外等候了。
队伍停下,长德带人走了过来,隔着车帘道:“叶大人,陛下专程让我来接您入宫。”
马车里,慕容玖握着叶倾的那只手捏的更紧,他不舍得看着叶倾,叶倾也看着他,车帘外长德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又不能不顾规矩,便只能又将方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段时日的相处是他偷来的,可他不愿意还回去,车帘之外的声音如此清晰,一字一句都是催促,更是那人的心急,慕容玖将叶倾抵在马车车壁上,肆意亲吻着,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可叶倾知道他没醉,他只是不愿意放手。
长德知道马车之中坐着的不止是叶倾一人,只能又说了第三遍,而他的话语越催,里面的人纠缠越是疯狂,等到长德快失去了耐心,叶倾终于从马车中走出,长德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怕叶倾不理会慕容珩的旨意,毕竟陛下拿她没办法,可定会拿自己撒气。
长德抬起眼眸来,刚要说些什么,瞧见叶倾微微红肿的嘴唇,要说的话便又吞了回去。心里却想着:祖宗啊,若是被陛下看见了,这还得了!
叶倾却全然不顾,转身上了长德备好的马车。慕容玖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她坐的马车越走越远,心也跟随着她离开了。而皇兄召见她又会发生什么,他也心知肚明,慕容玖捏紧了衣袖,过了许久才将车帘放下。
慕容玖刚回了府邸,林安便慌忙出来迎接,见到他第一句话便是,“殿下,出事了,两日前,荣惠、荣娴两位郡主被陛下以谋逆罪关押起来了,一同参与此事的还有左都御史程锦虞。”
慕容玖神色微变,立刻道:“晋阳姨母呢?”
“晋阳公主听闻此事晕了过去,而后醒来便要进宫面圣,陛下却并不见她。最要紧的是,谋逆之事罪证确凿,晋阳公主已经派人来了我们府上两趟了,只盼着您能进宫去求陛下网开一面。”
慕容玖却突然冷静了下来,“荣惠、荣娴两人少有城府,若无人教唆又怎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林安一惊,“殿下是在怀疑晋阳公主?”
慕容玖摇了摇头,“我是在怀疑,所谓谋逆,根本就是皇兄亲自设的局!”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腥风血雨,慕容珩会很坏很坏,提前预警。
第48章痴缠
叶倾随长德一路回了昭阳殿,而慕容珩还没有回来,长德温声道:“陛下还在紫宸殿议事,稍后便回,陛下已经嘱咐了,说您一路风尘仆仆,还是先去偏殿沐浴更衣。”
叶倾似乎听到了,却一声不吭,而后自己去了偏殿。长德只盼望着,陛下在前边待的久一些,或许就不会注意到叶大人的嘴唇……
叶倾沐浴之时不喜过多人打扰,侍候的宫人皆立在门外,她褪去衣衫,温热的水渐渐没过膝盖、腰肢……
一路奔波确实有些疲乏,叶倾靠在汤池中小憩,过了一会儿便听到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男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一步步靠近,叶倾眉心一动,甚至不用转身去看,这个时候会进来的,敢进来的,也只有一人。
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素白帷幔,慕容珩静静地立在那里,眸中尽览春光。
过了好一会儿,叶倾才道:“陛下看够了吗?”
慕容珩低声笑了,走上前去,屈膝半蹲在池旁,撩起她一束湿发缠绕在指间,道:“原来你还知道回来?朕以为你已经乐不思蜀了。”
叶倾不理会他所言,凉声道:“陛下若是看够了,请回避片刻,臣要更衣。”
慕容珩却偏不如她所愿,松开她的湿发,“出去一趟,你如今倒是和我生分不少。”
叶倾也毫不在乎,在他的注视之下,从水中起身,水珠自锁骨处滑向柔韧的腰肢,再滑落下去……慕容珩眸色渐深,汤池旁已经放置着干净的亵衣,叶倾伸手捏住衣领,慕容珩只看得到衣袂旋转,而后那引人遐想的身躯便已经被衣衫包裹住。
叶倾赤脚从他身旁经过,胳膊却被他伸手握住,猝不及防间,身体已经被他抵在殿中柱子上,慕容珩低头吻了过来,夺取着她的气息,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去解她的衣带。
慕容珩气息已乱,“这些时日,你有没有和他……”话说一半,他又不想知道答案,将叶倾的身体缓缓放倒在水池旁,俯身吻了上去。
一番云雨,叶倾困倦地睡着了,慕容珩对她思念颇深,言语之中却未曾显露出来,怕得了她鄙夷的眼神,只有在亲密之间更为痴狂了些。
玄色外衫覆住叶倾的身体,他将叶倾拦腰抱起回了寝殿,慕容珩撑着头看着叶倾沉睡的容颜,再往下,脖颈间皆是他留下的红痕,这二十几日,也只有现在这一刻,他这颗心才算安稳了,也只有占有她的时候,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叶倾就在他身边。
叶倾侧身睡着,慕容珩将薄被又往上遮了遮,挡住她露在外面莹润的肩头。慕容珩披着外衫从榻上起身,推门走出殿外,刚到日暮,长德在殿外侯着,听见殿门开启之声,忙回过头去,“陛下。”
慕容珩神色慵懒,道:“让你去问的事,都问清楚了?”
慕容珩所言,乃是让他去将叶倾在周国所发生之事详尽说来,长德立刻将叶倾被羁押大理寺之事说与他,慕容珩听闻冷了面色,“如今她是真的想要跟朕撕破脸皮吗?连朕的人也敢动!”
长德知晓,他是在说那周国二公主,可他只能道:“陛下息怒。”
慕容珩微眯着眼道:“一切都是因王之泓而起,派人去查,务必要找出那个帮他逃出去的人。”
还有一事,长德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陛下和叶大人刚刚还在鸳梦重温,若是将那些说出来,只怕极为煞风景。
慕容珩睨着他道:“有话快说!”
那些他派去的守卫本是想着将慕容玖和叶倾独处之事隐瞒下去,但又实在怕走漏风声,到时引得陛下更为震怒,还不如现在将一切和盘托出,也省的担惊受怕,万一,得了陛下宽宥呢!
长德吞吞吐吐道:“三殿下和叶大人在周国时有独处,甚为亲密……”
长德一边说话一边察觉着慕容珩的神色,早在他话还没有说完之时,慕容珩就已经变了脸色,长德连忙跪下,慕容珩俯视着他,漠然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长德只能请罪,慕容珩神色冷凝,一言不发,就这样站了许久,久到长德的膝盖都快跪断,才听他冷声道:“去拟旨,荣惠、荣娴谋逆之事,朕不欲牵连无辜,然此事罪大恶极,不依律法处置无以正朝纲,荣惠、荣娴死罪,其余参与之人皆斩首示众,亲族不究。”
长德犹疑片刻,慕容珩一眼瞥过来,长德忙低下头,他知晓慕容珩的性子,心中若有不快时,必定会发泄,而如今那两位便成了靶子,虽然她们因谋逆之事迟早会被发落,只不过现下却是提前了,长德道:“陛下真的要杀两位郡主吗?”
慕容珩似笑非笑道:“朕当然不会这么狠心,你去传旨之时,便将朕的话带过去,就说,朕实在不忍见两位表妹俱损,日后无人在姨母膝下尽孝,尝闻姨母有丹书铁券,‘卿免九死,子女一死’,如今必能保下其中之一!”
慕容珩说完这句话,转身便回了寝殿,纵然跟在他身旁许久,长德听闻此言,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慕容珩坐在床榻前,看着叶倾仍在熟睡,伸出手去贴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触着,口中的话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阿玖真的就那么好,让你这么喜欢他,你喜欢谁不好,为何非要是他,若是旁人,我早就让那人死了几千次。不,朕不容许你喜欢旁的人,你只能是我的!”
慕容玖府上,宁琼深夜前来,神色焦虑难安,慕容玖知晓他必定是为荣惠她们而来,忙命人沏茶,宁琼开门见山道:“你可还有法子救她们?”
慕容玖安抚道:“先冷静下来,慢慢想办法!”
宁琼少有这般不镇定之时,眼角泛红,“你要我如何冷静,方才我去晋阳公主府,姨母病倒在榻上,甚至今日还吐了血!”
慕容玖疑惑道:“怎会如此,不是已经好了吗?”
宁琼讽刺地笑了笑,“陛下要杀荣惠和荣娴,还要让晋阳姨母用丹书铁券去救她们其中一人,名为施恩,实为挟私报复,你让晋阳姨母如何抉择,两个都是她的女儿,选了其中一个,就是要杀死另一个。陛下果然好手段,一为杀人,二为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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