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摩溪溪答应他俩订婚的条件,原因无他,摩溪溪有了强烈的危机感,荆阳阳和摩将将同为神眷者,是默契的搭档也是合拍的队友,摩溪溪原本以为自己只要当妹妹的“贤内助”就够了,但――
如果一直待在基地里,妹妹肯定会被外面的妖艳贱货骗走!今天有荆阳阳这个小碧池,鬼知道明天还会有谁?那个法曼曼看上去也贼眉鼠眼不像是个好货,她的妹妹纯洁又可爱,绝对不能被这些混账给拐跑!
怀揣着针对接近妹妹所有男性阴暗恶毒想法的摩溪溪毫不犹豫的选择成为一名神眷者,她要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妹妹!
并不知晓母亲糟糕心理活动的摩隽隽则暗自激励自己,他也要抱着母亲这样的觉悟去变强,不过目前最要紧的事是:“我们该怎么找到小姨?”
“你不是被誉为将将继承者的神童吗?我以为你的脑子应该不是一个摆设。”摩溪溪露出阴沉的笑容。
已经习惯了母亲恶言的摩隽隽沉下心思考,顺带分散一下被疼痛支配的注意力,“已知情报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是美西图,土著们之所以知道神眷者也是因为美西图借助神眷者的力量四处发动战争。”
“而其他大大小小的国家则活在美西图的阴影之下苟且喘息,当前我们所处的范围是小国塔洛和美西图的交战区,那么如果我是小姨――我一定会选择支持塔洛,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好。”
更别说现在狼多肉少,与其瓜分塔洛的那一点点资源,不如找一头肥羊开刀。
摩隽隽看了一眼自己裹上绷带的小腹,沉吟道:“再给我两个小时应该就可以行动了,我去和塔洛的军人套一些情报,因为你宰掉的那些美西图士兵,他们对我们的印象应该不坏。”
……
“所以你们就在这里傻乎乎的等摩医生来找你们?”荆阳阳无奈的捏了捏耳垂,似乎在为什么而困扰着。
姜栎看见他都快感动哭了,险些冲上去抱大腿,“虽然没有等来老大,但我们不是等来了你吗?”
柳颜颜扶正脑袋上的头盔,不爽道:“本来是因为你召唤兔子我们才过来,原本还以为是摩医生,没想到竟然是……嘁。”
“你这家伙还有没有同伴情谊了!又不是谁都像你们一样一开始就聚集一块儿,我和黑栗老惨了,四面楚歌险些没被乱'枪'射'死……”姜栎抱着自己的兔耳朵哀嚎,让许灵灵有些听不下去,“黑栗都没有说什么,你就消停一点吧。”
“它已经昏过去了。”旁边有队员小声提醒。
“嗯嗯?什么时候昏的?姜栎别哭了,快过来抢救一波。”
“你们好讨厌,我又不是医生,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研究人员,总之先喂点药吧。”
荆阳阳看着这群不着调的家伙,无奈的笑笑到底没说什么,他知道找到同伴之后队员们情绪上涨有所放松很正常,他转头询问唐晋晋:“去探查的队员们回来了吗?”
“他们在哨所里面抓到了几个土著,这附近有一个临时基地,不过是塔洛的,要去看看吗?”唐晋晋关键时候格外正经。
“塔洛么……作为正义的使者,当然要去帮助饱受欺凌的弱小国家啦~我相信医生也是这么想的。”荆阳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旁边唐晋晋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作为一名合格的发小他早已习惯了对方的中二病。
而被众人挂念的摩医生,此时则换上了一身笔挺干净的黑色军装,仔细一看她肩膀上还有两条杠杠和三颗亮晶晶的小星星,她扶正自己的军帽,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旁边因为体型过壮没有合适军装的法德莱曼虚眼道:“果然是个没用的小国家,来了一个神眷者就巴巴的给出上校军衔,我觉得你要是再和他们砍砍价指不定能当大校。”
“莱曼,我看错你了,”她神色严肃,隐隐透着失望,“难道在你眼中我就只能当个大校?等我们的队伍过来了我能当将军你信不信?”
铂金发色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那双原本冷淡的银灰色双眼突然泛起了水蓝色的波澜:“如果你成为了将军是不是就能够发动战争了?”
他凝望着她,神色期待,显然已经畅想着自己在战场上大杀四方被恶意所滋润的场景了。
“这就得从长计议了,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可怜的小塔洛已经被打的哭爹喊娘,面对我这个外来者也只能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乞求哭诉,渴望我拉开披风让他们躲进去。”
摩医生可谓是将入乡随俗做到了极致,她连讽刺人的腔调都变了,顺带一提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缺少的东西,她翻出了塔洛军装里一件原本应该在天气较冷时穿的秋季长风衣,当作披风搭在了自己肩上,她特地用几条影触固定住,防止自己帅气转身时大衣披风掉下去。
“现在你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将军。”法德莱曼中肯评价。
他的这句话明显取悦到了摩医生,她意气风发道:“现在让我们去看看我的小猫咪吧。”
“饱暖思―哔―欲?”他嗤笑一声。
“你在说什么,我可不会对一个伤者做那种事情,莱曼,我记得明光基地没有开设特殊服务中心吧,没有实际去体验过的你请不要假装自己很了解哦?”摩医生总能完美回避世界之恶的言语攻击,接着迅速反弹回去。
但世界之恶也不是泛泛之辈,或者说他总能够用单纯的脑子说出很多糟糕的话:“除了你之外,我不接受其他的家伙容纳我,无论男女。”
这不是表白,这是属于法德莱曼的倨傲和纯粹,与感情绝无关联,建立在他们的实力和契约上。
眼看话题就要跑歪了,终于有人打断了这糟糕的走向,扶着拐杖走过来的西尔贝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然而迎面对上却是回避不了。
他张了张嘴,到底老实的喊道:“摩上校,早上好。”
摩将将的行动能力确实惊人,一天的时间就打入塔洛内部获得上校军衔顺带把捡来的靓仔带回基地治疗,这也是因为塔洛的高层已经被美西图的神眷者暗杀的七七'八八,但无论如何还是可以看出她的交际手腕以及恐吓技术。
“是贝蒙呀,说起来我正好要去找你,你身上的伤如果不治疗的话可是会留下后遗症哦,这种时候就不要乱跑了。”她微笑着看向金发青年。
“谢谢您……但已经没关系了,我的腿再扎几针应该还能撑几个月,眼睛已经烂掉了,不可能治好,所以我现在唯一的价值就是拖着这副溃败的身躯,上战场炸死几个敌人。”
他的神情一直都是有些忧郁的,此时说着这些话笑容也谈不上明朗,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难以让人忽视。
非常漂亮的表情。摩将将忍不住抬起手,“你的家人在防线后方吗?”
“不……上个月我的家乡已经被美西图攻陷,他们全部、全部都……”饶是意志坚定,金发青年此时也面色苍白僵硬,似乎不愿多谈。
下一秒,那只戴着冰冷皮质手套的手便覆上了他的面颊,爱怜的触碰着他蒙在左眼上方的绷带,“你已经没有求生意志了吗?那如果我能够治好你呢~”
她的笑容温柔又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剩下的两更晚上发,昨天拖欠的更新凌晨or明天早上发,很感谢宝贝们给出治疗发际线的宝贵建议,果然万恶之源还是熬夜修仙啊哈哈哈,虎子尽量调整,要是猝死就不能给大家更新了呦~
新出场的西尔贝蒙是个很可爱的小天使,脾气好性格温柔还有点小自卑,服从性很高呢,才不会像法怼怼一样
【小剧场】人设崩塌
荆阳阳:……我、我生平第一次被人家喊成碧池,您是不是太过分了?!
摩溪溪:呵,白莲婊
法德莱曼:我承认我不是好人,但我自认长相应该和贼眉鼠眼搭不上边吧?这个身体的长相我可是很欣赏的,不要质疑我的审美
摩溪溪:呵,外面的骚'蹄子
摩隽隽:其实如果你能看到妈妈的日记本,就能看到垃圾、渣渣、贱人等糟糕的形容词汇,一般都是针对于接近小姨的男性
容杳杳:等等,人设是不是崩坏了,在我的心目中摩女士是一位非常可靠且十分有修养的精英!
摩隽隽:谢谢你这么看好我妈,但很遗憾的表示――她一直都是个在被捕边缘反复横跳的家伙,有过很多糟糕的黑历史,换句话说,年轻时是个抽烟喝酒烫头打架骂人撕'逼样样行的太妹呢
摩将将:哪怕后来有所收敛,在我的建议下戒酒戒烟也保持了黑长直,可是有些癖好却是……据说这在她粉丝眼中被称为文豪的魅力
摩溪溪:在我妹妹面前我一般都不说脏话,除非实在忍不了,不过在儿子面前就无所谓了,看什么看,给我滚远点,小―哔―子
荆阳阳:TUT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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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今天更新了吗QwQ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贯彻理想!
治疗?西尔贝蒙一怔,接着垂下眼睫:“对于您来说治疗我并没有什么好处……哪怕是神眷者大人,能够治疗这种程度伤势的东西也很宝贵吧,没必要用在我这种人的身上。”
他看上去是真的没什么求生意志了,哪怕被压制在墙角抚'摸面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你这种人?那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位普通的军官,或者说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她与那双湖绿色的翠眸对视,面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减。
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西尔贝蒙有些沉溺于这份柔软的温床,而他无法看见的是一条条无形的影触正扫过他的周身,接着缓缓侵'入,从他的衣领、袖口乃至一切可突破的地方。
倘若有人能窥见这一幕,必然会为此而心悸恐惧,却又无法阻挡内心迸溅的屈从――无法抵抗,无法逃避。
法德莱曼冷眼旁观,接着他转身离开守住了通道的另一边,而琵卜早已堵住了入口,防止没眼色的家伙过来打扰摩将将做“心理辅导”。
“从你的眼中,我看到了痛苦自责以及无法释怀的悲楚,你因为这个乱世而饱受折磨,但却又无法抵挡一场接着一场的战争。”
“明明之前你可以向我开'枪,但最后你却停下了,让我猜猜,因为我是一个女人?在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应该不可以伤害老弱妇孺,可惜在战场上这样的思想显然十分天真,你应该吃过亏吧?可你还是选择放下手里的枪。”
她的言语附带着让人窒息的魔力,西尔贝蒙呼吸加重,他身子有些发软,指尖却死死扣着拐杖,她和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
在西尔贝蒙的印象中,女孩子有三种,第一种是田园里辛勤劳作的少女,虽然穿着灰扑扑的麻裙却显得明亮动人,她们总是大胆的向他示好,将果实和面包塞进他的怀里,而他在其他男孩起哄的笑声中面红耳赤,但这群姑娘又是羞涩矜持的,明明心里想过无数遍,但终究不敢向那个喜欢男孩表露心意,等她们终于鼓起勇气时,他已经背上父亲送给他的猎'枪去参军了。
第二种女孩有着精致美丽的面容,她们穿着价值不菲的裙子,葱白的手指捏着扇柄或者手提包,她们看人的眼光总是高高在上,她们同样向西尔贝蒙展现过自己的好意,然而那份施舍般的爱于他来说委实太沉重了。
他情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在纸'醉'金'迷的贵族生活中放弃自我,那不是他想要的。
最后一种女孩,称她们是女孩或许是一种侮辱,她们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奔波于战场或者各位高官的府邸,或是凌厉冷淡或是妖'娆动人,又或是干练沉默。
比起称呼她们女孩,她们更愿意被称呼为军人,西尔贝蒙的前任长官曾经告诫过他要小心她们,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女人远比男人更可怕。
后来他的前任长官被女间'谍弄死在了床上,西尔贝蒙从此和这些女孩保持距离,索性他的样貌总会让人忽视他的努力,她们对他不太看得上。
那么这位来自异世界的旅客呢?她又是哪一类型呢?西尔贝蒙发现自己无法分辨,又或者说她只应作为独立的个体而存在,将她归类于某一范围内,既显得草率又轻视对方。
起码对于那三种类型的女孩,他都有自己的应对方法,而对于她,他简直束手无策的像个傻瓜,完全被对方所摆'弄。
“那我能做什么?以这样的身躯……又能够做什么?”他靠在冰冷粗糙的墙上,手里的拐杖已经掉落在地,但没有人去在意,一条条无形的影触托起了他,也掌握着他。
“你能够做的东西有很多,第一步就是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你得活下去……才能够使用我给你的力量。”她看了看那只据说已经废掉的腿,打了一个响指。
“呃啊――”他痛喊出声,接着便意识到这样的表现实在太过软弱,咬牙沉默间只留下混浊的吐息,西尔贝蒙身上的军装正在破碎,露出了他伤痕满满的身体,但现在这些陈年的暗伤以及不自然扭曲的四肢都在被强制修复,以一种蛮横暴力的方式修复。
“我其实是一名医生,自认为还算优秀。”她笑着再次用影触插打他,而更多的影触没入他的身体,强行纠正所有的错误。
他的骨骼、血肉、精神!逐渐落入她的掌控,当最后他瘫倒在地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时,她才放松对他的桎梏,语调轻快道:“恭喜你,现在你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它能够帮你做许多事,比如利用魔源再次使用飞行翼,启动你的魔源武器――如果这些都不需要你使用自己的左眼。”
“哪怕是我也做不到凭空创造出一颗眼球给你装上,毕竟你原本的左眼已经被拆除了,不过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随便找一个视力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