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会有星豹进入塔塔尔之森狩猎一样,偶尔也会有天鹰到息摩草原捕猎,这对老邻居不可能毫无冲突,长久的摩擦终于在星豹一族得到强大的力量后达到巅峰,他们要息摩草原,也要塔塔尔之森。
在天鹰玛尔心情忐忑的准备第一次诱骗时,摩将将已经带人来到塔塔尔之森的边缘,想要穿梭危险重重的森林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但对于已经LV4的摩将将来说却很简单。
早在蹲守天鹰玛尔的这几天,她便派出了使奴探索塔塔尔之森,有一只兔子成功蹦到了星豹一族驻地附近,在确定方位后摩将将利用这只兔子为媒介,便可以带人跳跃传送。
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他们不多时就抓到了一只来附近采花的小豹子,他看起来才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有着一双森绿的猫儿竖瞳,黑色的短发柔顺富有光泽,皮肤黝黑细腻。
星豹一族擅长近身作战,自然不会穿戴妨碍行动的斗篷,而息摩草原之上又没有什么遮挡物,长久以来皮肤自然会被晒得黝黑油亮,配上他们绿油油的眸子,让人觉得狂野性'感。
而这只小豹子显然还不具备成年人的魅力,他被捉的时候惊慌失措的激发了体内的图腾之力,露出了小巧的绒耳朵和一条长尾巴,结果一个照面就被摁倒,被摩将将撸了个爽。
遗憾的是这只小豹子还比较年幼,他其实才六岁,和过分成熟的天鹰玛尔比起来他很多方面都单纯稚嫩,没过一会便坚持不住收回了耳朵尾巴,瘫倒在地。
姜栎他们目不斜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已经被侵染的小豹子非常乖巧,他蹲在摩将将面前,没怎么犹豫就把族内的情况卖了个底朝天。
他叫星豹萤火,之所以出来采花是因为被他哥哥差使,他的哥哥星豹占是族内有名的勇士,一直都在追求族长星豹寒花。
没错,星豹一族的族长是个妹子,她比天鹰玛尔大不了几岁,但已经举行过成年礼,作为星豹一族最强大的勇士,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哪怕是大祭司都不敢反驳她的决定,性格十分强势。
实际上她已经有了伴侣,但是作为族长她可以拥有多个伴侣,不过星豹寒花对于男女欢好不感兴趣,而大祭司也不敢强迫她,除了兽盟送来的男'宠她会碍于情面光顾两次,其它的伴侣都被她赶出去狩猎了。
即便是这样,慕强心理却让更多的勇士都想摘下这朵带刺的玫瑰,除了星豹部落自家的勇士之外,还有同属兽盟的其他勇士追求她,但是寒花却只对战斗感兴趣。
而星豹萤火的哥哥显然又是一个想要摘下这朵玫瑰的勇士。
“你哥哥完全用错方法了,既然都知道她喜欢战斗,还傻乎乎的采花送给她,真是生怕她不够烦啊。”摩将将笑着揉了揉萤火的脑袋,他懵懂的看着她,显然对于这些事情的了解还处于朦胧阶段。
“没想到星豹一族的族长对族内的掌控这么强,但是她大概不是一个好接近的人……”姜栎暂时担任狗头军师一职。
他就像一块砖头,哪里缺就往哪里搬,只要不让他去战斗,他基本上都能完成布置给他的任务。
他们的时间有限,自然不可能进行缓慢的侵染,星豹一族又不是什么小部落,举办祭典时往下一望简直就是人挨着人,放眼望过去全部都是黑脑袋。
偶尔夹杂几个变异的白脑袋。
所以他们从一开始就抱着擒贼先擒王的打算,但是星豹寒花显然不像天鹰玛尔那样好搞定,她已经加入了兽盟投靠了大组织,那些让天鹰玛尔沉默惊慌的东西或许她早已知晓,所以大概也只能用不光彩的法子说服她了。
摩将将想了想,露出了一个有些邪异的微笑:“今天晚上,提前把这包药粉倒进饭菜里,然后趁夜带他出来,能做到吗?”
星豹萤火点了点头,但无论如何对方到底是他的哥哥,他显得有些担心,摩将将见此宽慰道:“不需要害怕,难道现在你还没有感受到一直压迫着你的负担减轻了吗?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只要信奉我,我便会给予你们活下去的机会。”她的笑容甜蜜而温柔,萤火莫名觉得脸有些烧,他认真的点头:“我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的事。”
看着星豹萤火离去的身影,路非从树上跃下:“他靠谱吗?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
“差不多了,他们发育得快,你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其实再过几年他就可为人父了,我相信这孩子能做到的。”她面上总是噙着笑,偶尔笑容加深,让人如沐春风。
不过她的敌人大概不会产生这种感觉,路非耸了耸肩,“这星豹寒花为了防止被兽盟的人控制,平时作风非常谨慎,恐怕没什么机会。”
“谁说的,这世上人不会防备的存在有许多,父母、兄弟姐妹、挚友……以及爱人。”
星豹寒花没有父母亦没有兄弟姐妹,相似的身份,而她与天鹰玛尔却天差地别,这并不是说天鹰玛尔能力差,或许再给他几年,他会成长为一名真正的男人,但现在的他还稚嫩了。
摩将将没有停留,她让姜栎他们留在这里,接着便使用能力回到了那片周围长满了辉月草的湖泊,天鹰玛尔做下决定的时候显得格外果断,她很快便收到了他的信号,消失于阴影中,再次出现时她看到了沉默的青年,以及他身边昏迷的族人。
“你的效率很高啊,值得嘉奖。”她笑着拍了拍他肩。
这种奇异的药粉是研究梦因子试剂时的产物,本质上是把人拖到一种迷幻的状态里,将他们的精神和身体分离开,当他们再次醒来时什么也不会发现,甚至会因为少量梦因子的侵入感到神清气爽通体舒畅,但这种药粉服食过多就会上瘾,进而沉迷其中分不清现实和梦幻,丧失理智。
她蹲下身撩起了一个青年的斗篷,他有着深灰色的长发,面上是和天鹰玛尔相似的赤色图腾,深麦色的裸'背上布满了浅青色的花纹。
当她将影触插'进青年的身体时,哪怕陷入昏迷他依旧情不自禁的开始挣扎起来,但又因为梦因子的中和,加上她的异能舒缓了他被图腾之力侵蚀的身体,他很快便主动的缠上来,渴求更多的入'侵。
摩将将显得很平静,她安抚着青年,减缓他的冲动,熟练的侵染着他的身体,一切结束后不过用了几分钟,青年尚且缠着她,她却已经冷酷的将他拉开走向下一个人。
天鹰玛尔便在这种情况下静立在一旁,看着她所做的一切,这一幕分明是邪恶诡异让人毛骨悚然的,可偏偏他的身体却热了起来,血液被突如其来的情绪烧的滚烫,连带着他面上的赤红图腾越发鲜艳。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每一次族中举行祭典,当一根又一根的图腾柱亮起,一簇簇火焰燃烧着,那个时候他的血液就会变的沸腾滚烫,但他的心却十分平静,堪称冷漠的注视着一切。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他,却比所有的族人都更快的掌握了图腾的力量,成为了被大家憧憬的第一勇士。
地上的这些人,都是和他一起战斗过无数次的伙伴,而在他更年幼的时候,他们还有着其他身份,就比如第一个被摩将将侵染的青年,平常很照顾他,笑起来的时候总是露出一口白牙,大大咧咧。
却在她身下凌乱的不成样子。
她无动于衷注视着他们的时候,和那天上的神明,简直一模一样。
结束了一切的摩将将有些疲惫,不过她的恢复力很强,待会儿睡上两个小时便能够去星豹部落搞事情了,她正想让天鹰玛尔把他们唤醒带走,便被青年拥住。
只看身高和体格,完全看不出他的芯子是个八岁的孩子,或者说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孩子吧。
“怎么了,玛尔?”她笑容温和,没有一丝不耐。
“继续做昨晚的事吧,用你的力量……缓解我的图腾之力。”他拉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神色有些冷淡。
他天生便情绪起伏不大,平时显得很冷漠,其实这种状态更多的是――懵。
摩将将愣了愣,带着少许歉意的回道:“抱歉,是我的疏忽,我会尽力疏通你的身体,让你舒服一些。”
“这也是你乖乖听话的奖励。”她的笑容加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几章小摩托都是笑着结束啊,不行,虎子得撸几场战斗戏
还有我没有开车!我没有!你们不要污蔑我,虎子写的每一章都很纯洁,摩医生根本就不可能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做什么,你们别想多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九是男神的小迷妹、扣诺JOJO哒、黎格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不非不欧14瓶;齐神么么哒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绯狐之哀
摩将将揉了揉脸,让嘴角显得不那么僵硬。
她这几天老是在笑,对着星豹萤火笑完又对着天鹰玛尔笑,接着又对着被萤火拐骗出来的星豹占一阵拐骗,辅以异能,如果说摩将将在之前的迷雾小镇感到很疲惫,那是因为身体和精神都被透支,而这次却像是陷入了稠粘的泥潭,不会被一下子淹死,却很恶心。
她很擅长做这样的事,哪怕内心毫无波动,也可以笑得分外甜美,就像一个单纯无知的小姑娘,同时她也可以笑得温和包容,将是睿智的长者,在摩将将真心想笑的时候并不多,她内里的灵魂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
天鹰玛尔对她的渴求实在过于强烈,终于让摩将将开始重视她一直忽视的一个问题,哪怕使用异能将人完全侵染,让他们能够自由的出入影域,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使奴,但这并不是全无后患……
随着一次次侵染,他们从灵魂到身体都会发自本能的渴求她的异能,她曾经细细问过他们的感受,回答她的是荆阳阳,他有些无措道:“大概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你,希望你能碰碰我,如果一直都看不到你,便会觉得很难受,感情会跟着流失,自己变得不再像自己……”
这形容有些模糊,但是摩将将结合一些实际案例,得出了一个结论,被她完全侵染之后,如果不能定时接受她的灌溉,就会丧失人性和感情,变成没有感情的使奴。
这便是她梦种的弊端所在了,兴许随着能力的提升有解决的办法,但是就像天鹰玛尔体内无法根除的图腾神性,她想如果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那么她大概要成长到非常非常高的级别。
之前的西尔贝蒙就是一个例子,他在摩将将离开之后对她朝思夜想,固然有对方是他憧憬之人的缘故,但这其中必然还有一些异能因素,他本能的渴望着她,这种不完全的侵染最后固化了他对她的情感,演变为追逐热潮。
这无疑是一种警告,她侵染的人越多,她身上的负担就越重,如果哪天她承受不住了,便会遭到可怕的反噬,被关小黑屋都是轻的,只怕他们会使用最原始的榨取方法,轮番在她身上吸食残存人性。
所以摩将将不能退,她也不能输,她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成长,如此头上悬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才不会坠下。
对于星豹一族,摩将将并没有像对待天鹰一族那样,族长寒花掌控着整个部落,而仅靠星豹萤火和星豹占这样的个体根本就骗不出多少人,次数多了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是寒花。
能否拿下星豹寒花非常重要,一来有了她才能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攻入袭击大祭司,二来摩将将希望了解兽盟的情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非常好奇让星豹勇士变异增强的东西是什么。
没错,通过星豹占摩将将已经确定让他们产生变异的是一件东西,而非功法之类的玩意,但是那件据说是兽盟赐予的神物被星豹寒花掌管,除了她之外没有任何人能够接触,包括星豹一族的祭司。
每次要进行变异的时候,都是由星豹寒花进行主导,隔着厚重的纱帘赐予他们力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星豹占心有余悸,显然对于变异的过程非常恐惧。
“哪怕是部落里受人追捧的勇士,在被那个力量侵入的时候都十分痛苦,那是远比承受图腾之力更可怕的痛楚,我们往往只能坚持十来秒,即便是这样也可以让我们在一段时间之内产生异化。”
但异化结束之后却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才能再次接受,这也是星豹一族没有乘胜追击直接拿下天鹰一族的原因,而且星豹占还有更深一层的担忧:
“我们只不过接受了这个力量十来秒就痛苦成这样,她却每天都要承受这份洗礼,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非常熟悉她的一举一动,而最近我常常在她的身上嗅到血腥味……”但是星豹寒花并不屑于和他们解释,她孤高而强大,满心只想征服天鹰一族。
“但她的做法未免太极端了,她很讨厌天鹰一族吗?”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算是一个只有老一辈人知道的秘密,我也是偶然才发现,寒花的亲生母亲当年被天鹰一族的族长抢走,她的父亲愤怒不已,等赶到天鹰一族的时候却在塔塔尔之森发现了她母亲的尸体。”
星豹一族和天鹰一族本就谈不上和睦,夺妻之恨杀母之仇更是不共戴天,现实中发生这样的事自然不能像故事里那样轻描淡写的盖过,由此养成星豹寒花现在这般争强斗狠的性子便不难理解了。
她比天鹰玛尔幸运的是,她父亲死之前替她铺好了路,而不是像玛尔那样连父亲的面都没有见过。
摩将将听了星豹占的话若有所思,她并没有直接相信星豹占,不是质疑他的忠诚,而是认为他所知道的东西只是片面。
她始终认为像星豹寒花这样强大又能力非凡的女性,并不是一个被仇恨支配的傀儡。
绯狐于听最近有些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