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啊,真是奇妙……”不知为何他显得过于亢奋了,他主动怀抱着她的影触,用面颊蹭着它们,惨白的面容上竟然漫上了红晕,他的个子又变高了,斗篷下的身形也在膨胀着,越来越多的须触自他的斗篷下滚了出来,眼见对方一副要失控的样子,摩将将冷声道:“停下!”
他僵住,便听到她冷漠无情的声音:“你要顶破天花板了,别给我的员工增加工作。”
这一声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他突然颤栗了数秒,接着那些原本进攻性十足的须触便软趴趴的倒在地上,摩将将表情微妙的把他的须触卷巴卷巴塞回他的斗篷,房间内只余下他细不可闻的喘息声,她努力不去瞥地上的奇怪粘液,无法控制的想道:那些奇怪的作品原来真的有原型啊!
不、冷静,这位先生大概只是有点紧张,所以流了一些汗,并不是什么奇特的东西,毕竟他可是一个能用jio看人的神奇物种。
话说真的是他吗?说不准是它啊。
他又恢复成最开始的模样,纤细高挑,只是怎么扶也扶不正,软绵绵的歪在一边,像是饱餐的肉食动物,吃饱了就一脸餍'足的想趴着睡觉。
她把他放到一个还算干净没有被兔子和他自己糟蹋的沙发上,平静道:“可以告诉我情报了吗?先生。”
用着原先那种慢悠悠的语调,他用更加沙哑的声音,告诉了她流焰髓的详细坐标,甚至还贴心道:“那里还生活着一批荒原凶兽,我的同伴清除了一些,但他对流焰髓没有兴趣,便没有继续深入,对于你来说有些危险,但我可以保护――”
“不,不用了先生,我们只是第一次见面,我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没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她迅速拒绝了他,摩将将简直不敢想象和他单独出去之后自己还能不能手脚健全的回来,哪怕身体完好,但如果身上覆盖着属性微妙的液体,那也是极其不幸的。
“我没有名字,但曾经有人叫我深渊、怪物、邪恶,去其他世界之后还有人叫我哈斯塔,如果你喜欢的话,叫我什么都可以。”
摩将将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发现这位先生对她的好感度极速窜高,实在坦诚无比毫无隐瞒,单纯的像个三岁半的孩子,但她不是很想知道他成为神眷者之前的职业,总觉得知道之后就会被拖进什么不可名状的深渊了。
于是她随意选了一个稍微正常点的称呼:“哈斯塔先生,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我认为我目前还不需要你的帮助。”
他茫然的“啊”了一声,接着想了一会儿,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洁白的骨哨,“如果你以后需要我,吹响它,哪怕我不在神眷之城,我的同伴也会过来帮助你。”
“不过你要小心……不要被他们吃掉。”他缓缓补充了一句。
看着上面还沾染了不明液体的骨哨,摩将将忍不住想他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她突然对于他斗篷下的身体产生了好奇,通过之前影触短暂的接触,她得出了冰凉、滑腻、柔软这些结论,换而言之,面前的这位哈斯塔先生竟然毫无羞耻心的穿着内里是真空的斗篷行走在神眷之城。
她不得不按下自己的好奇心,总觉得要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就会被摁着头负责。
摩将将客气的伸出一根影触接过骨哨,“那么哈斯塔先生,吹一次多少钱?”
“不需要那种东西,想吹多少次都无所谓,直到你愿意让我怀上你的――”
哈斯塔先生被突然冲进房间的黄金人马撞出了窗外,啪叽一声砸在地上,引起了周围人的瞩目,同样跃出窗外的奥珈举起黄金长弓,毫不犹豫的便准备射'出背负的黄金长矛,然后便被主神定制的规则压在地上不能动弹。
可怜的哈斯塔先生什么都没做,便被赶来的神眷之城护卫压进了特殊的牢狱里,而正在魔女之家跟随星空魔女修行的摩溪溪也未能幸免,她的老师莱厄多芬焦头烂额的去保释她,“看你一副认真上课的样子,结果悄悄把守护神卫派出去搞事情,你对得起你可怜的老师吗?!”
“所有试图潜'规则我妹妹的家伙都该死。”头发上红丝越来越多的女郎面容阴沉的说道。
“真是见鬼,如果在实战课上你的守护神卫也能拉弓射矛那该多好,看来我得带你回到猎魔世界,这样你才不会把过多的精力放在你妹妹身上。”
莱厄多芬有了决定,而摩溪溪一脸无所谓,反正只要她还在神眷之城一日,她就绝不会让奇怪的东西接近妹妹,某种意义上来说守护神卫真的蛮好用的。
而哈斯塔先生也被同伴捞了出去,体型只有半人高的小斗篷像只聒噪的小雀般绕着他叽叽喳喳:“嘿,老伙计,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耽搁了我的一桩大买卖!”
哈斯塔慢吞吞道:“好像是猥'亵年轻女性?”
小斗篷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接着爆发出尖叫:“天啊,这群神眷之城守卫、它们难道没长眼睛吗!你怎么可能对人类有那方面的想法?肯定是那些卑鄙无耻的魔女贿'赂了他们,哦,真是让人悲伤,现在连这些主神傀儡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或许我可以和它们来几笔交易?”
他一边唠唠叨叨一边绕着哈斯塔转圈,天知道哈斯塔本就过分高挑,而这只小斗篷又那么娇小,所以当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后,哈斯塔才发现自己踩到了一个毛绒绒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跑到我下面了?”他不怎么好奇的问了一句,接着才慢悠悠挪开了肥大的触'手。
他毫不掩饰自己根本就没有在听小斗篷说话,一直在走神。
被压成饼饼的小斗篷在他挪开触'手后立刻膨胀成原样,高声尖叫道:“狗'日的你竟然踩我!你以前从来没这么对过我!你一定是变心了,我们的同胞之情结束了!!下一次别想让我保释你出来!”
“在此之前,你因为诈骗被逮捕的十几次,都是我保释你出来,”哈斯塔不紧不慢的提醒他,接着才像是回味般说道:“我不太清楚猥'亵是什么,不过那是一位很有魅力的女性。”
“哈?”顾不得计较自己被踩,小斗篷顺着哈斯塔的斗篷几下爬了上去,扯着他的领子疯狂摇晃:“你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你喝了魔女的迷'情剂,我该带你去看看医生,不过人类的医生有用吗?”
“啊~她的触'手长的非常可爱呢。”哈斯塔帽沿底下那张苍白的脸蔓上红晕,而小斗篷则疑惑道:“哈?触'手?章鱼吗?”
……
因为哈斯塔先生令人发指的变'态行径,摩将将不得不暂缓行动,甚至这几天她都很少去神眷之城,安安静静跟着荆楚楚工作,生怕一进房间就看见一只大斗篷。
正好静下来好好思考该如何掌握黄金龙爪的力量,否则这么卡着也不是一回事,她现在都不敢大量服食梦因子试剂,生怕控制不住黄金龙爪。
而荆楚楚虽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她乖乖待在他身边让他有了极大的安全感,连带着挑衅龙昊昊腰板都挺的更直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果然出现一群要日大斗篷的,看评论区说喜欢的不是帅哥,而是刺激,我实名同情阳崽
话说奥珈这货还戴着面具呢,你能咋知道他长的好看,果然你们就只看见他的胸肌了是吧!
【小剧场】黄、赌、毒
神眷者A:听说你之前去梦魇雇了几只兔子,好用吗?
神眷者B:额,好用是好用,就是感觉三观都碎了
神眷者A:啊?
神眷者B:它们成天就是啪,让我这个单身狗很不愉快,而且还喜欢聚众吸食来历不明的试剂,一脸醉生梦死,我甚至被邻居举报说给兔子喂毒'品……
神眷者A:卧槽,这些兔子这么会玩?
神眷者B:最可恨的是它们打牌还比我厉害!
神眷者A:额,那你为什么还要来下单继续雇?
神眷者B:我要把输给它们的钱赢回来!
几天之后,神眷者B因为卖身还债成为了梦魇雇佣兵公司的中级雇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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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的怪物
荆楚楚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寂寞,虽然外表还很年轻,但不管怎么说他已经蹉跎了几十年,所以……一个人的时候会思念自家的儿砸。
不过这种感性只在非常罕见的情况下才出现,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想办法往上爬、沉迷和龙昊昊斗智斗勇、养生锻炼……过分繁忙的日常会让他忘记自己有个儿子,毕竟荆阳阳一直驻守在明光基地,最近天天跟着荆楚楚的反而是摩将将。
于是便造成了一种很尴尬的情况,当荆楚楚习惯了她的存在后,偶尔早晨起来神志模糊,看见淡定路过的摩医生,他的思维就会停滞几秒――
她是谁?好眼熟?是我的儿子?不对、性别不对,是我老婆还是闺女来着?等摩将将客客气气的喊了声“荆叔叔”,他才回忆起这位宅子里仅存的女性的身份。
毕竟荆先生既没有老婆也没有闺女,他只有一个靠谱能干的准儿媳妇。
说来尴尬,常年定居北方的荆楚楚已经习惯了同僚都是男性,可谓是上班看到的都是爷们儿,回家看到的也都是爷们儿,连给他做饭的都是爷们儿,而年轻时和荆阳阳他妈又纯粹是金钱交易,至今为止他仍记得那纸合约的内容,却想不起女人长什么模样了。
想来应该是长的不错,书读的也好,否则他不会选她的。
摩将将不太清楚荆楚楚偶尔的忧郁,虽然他口口声声让她叫他爸爸,但她到底也不至于真把这里当自己家,只要是出现在卧室外或者去找荆楚楚,她必然穿的十分齐整,至多就是衬衫解开最上面的一扣。
务必不让他感受到她的女性魅力,杜绝不正当诱'惑。
所以也无怪荆楚楚把她当儿子,他本就不是什么色'欲熏心的货色,相处久了却是真把她当成孩子教导。
摩将将也发现他对于梦种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他对于她的黄金龙爪也略知一二,斟酌一会儿后提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的手上有一大笔资金,那么我会去想该怎么利用它们赚到更多的钱,而不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我暴富了。”
她若有所思,问道:“但如果那个暴富的人本就是个小市民,压根不清楚该怎么投资……”
“那自然是参加培训提升自我,而且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市民,你比他们聪明多了,也更有野心。”他露出了略显矜贵的笑容,下一秒他的面颊上便细细碎碎结出了金色的结晶,竟然显出几分圣洁之感。
然而荆先生本质上却是个屑呢。
他有些厌烦的掏出手绢擦下那些结晶,接着丢给上前的随从,“说是这么说,但不受控制的感觉真让人不愉快。”
“你又要突破了?”摩将将惊讶,在她的印象里荆楚楚就待在中央基地哪也不去,除了出去搞事情,他都不太爱出门,宅在家里晃悠,就这样子居然都能不停突破?
她觉得自己被刺激到了。
他无所谓的笑笑:“如果你有了钱,那你就会发现世界上的大多数问题到你这里都会变的很简单。”
“顺便一提我不是宅男,我的这个梦种决定了我不能随便出去,否则不管是被人打闷棍还是被人看见脸上掉东西都会很棘手。”他看起来有些忧郁,透着一种钱多的让人发愁的欠揍之感。
摩将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了想:“等你梦种稳定后我带你去神眷之城转转吧。”
他表情有些微妙,不自然的僵硬一瞬,才“嗯”了一声。
荆楚楚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习以为常的挑衅炫耀后能得到这样的答复,当然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习惯了。
习惯摆出最完美最强势的姿态,抬起自己的下巴,仿佛谁都不能让他低头。
他垂眸想了想,带着少许命令道:“我晚上要出席一场晚宴,我怀疑龙昊昊会趁机对我下手,所以……”
“那么我先守着你服食药剂,”摩将将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小作精表现,比起某个蛇精病神明,荆楚楚实在太好顺毛了,“以免晚上出问题。”
荆楚楚会在出去前提前服食梦因子试剂,在浓郁梦因子的刺激下结出大量结晶,之后他会进入一段时间的虚弱期,必须有人贴身保护。
他之前不太爱用这个法子,但摩将将守着他后就开始可劲折腾自己的身体,让人担心哪天这货就变成一块人型晶体了。
“可惜许灵灵带队去荒原查探了,否则倒是能够预测一下。”她跟着他走向书房,总觉得不□□稳。
为了防止自己去荒原时被行为可疑的哈斯塔先生蹲个正着,所以她提前派小弟去查探,方便之后行动。
平常都是许灵灵跟着荆楚楚,他的梦种能够有效防避危险,十分好使,现在荆楚楚出门都习惯先让他算一卦了。
摩将将这么说他顿时觉得缺乏安全感,原本摩将将应该止步于书房,但他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他犹豫几秒便下了决定:“今天你和我一起下去。”
“……方便吗?”她看着他扭开机关,书架侧移露出一条通道,接着他又动了动花瓶,画像后面也出现了一条通道,这时他才拉着她进了最开始的那条通道,走出一段后便故意跳下一个陷阱进入第三条通道。
“没什么不方便,到时候你别看我就行了。”他这么回答,接着又把她拉进一个密道。
摩将将时常怀疑他是不是一只掘地鼠,竟然能在房子下面搞出这么多密道,而且一个陷阱套着一个陷阱,最后两人绕了半天才到了一个小石室。
荆楚楚是一个非常多疑的男人,他压根就没用什么现代科技,修建的密道全都是采用最原始的材料,避免了外人通过科技反破译他的密室,他还找了一个奇门遁甲玩的特别溜的大师,强化了自己的小型迷宫。
这意味着他必须将所有的通道和设计的阵法都牢牢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他不相信别人,更不会把这些信息写在可能会被人看见的地方,而他的大脑则是目前他所拥有的最安全的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