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莫修然的下一部戏还在前期准备中,预计年后开拍,虽然如此,莫修然的行程实际上也并不轻松,比如这次意料之外的探班,明天回去就又要加班加点地处理累积的工作。
不过他没说这些,只是道:“那还不行呢,探班的间隔超过十天,脾气就上来了。”
阮篙涨红了脸:“我没!”
莫修然敷衍道:“好好,没有,是我超过十天看不见你就心烦意乱没法工作,好吗?”
汪宁笑得前仰后合。
晚饭后几人回到片场拍夜戏,八点多阮篙收工,妆都没卸,换了戏服就火烧屁股地往保姆车里跑,一进车门就被一把捞进了怀里。车里昏暗,阮篙抱着对方的脑袋便没头没脑地胡乱亲吻上去,鼻子嘴巴一通乱啃,口红和粉底蹭了莫修然一脸。
莫修然被他找奶的小狗崽一样的亲法弄得直想笑,抚摸着他的背安抚:“好了好了,回酒店我帮你把妆卸了再亲。”
阮篙不高兴,他就是为了节省卸妆那点时间才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的!
“你嫌弃我?”
车子开起来,外面霓虹灯光飞速后撤,斑斓的色块落在阮篙白皙的脸上,只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惊人的亮。
莫修然没说话,托着他的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第63章圣诞
十二月下旬,《新生》的拍摄已经进入尾声,拍摄十分顺利,进度比预期还要快一些,因此当阮篙提出圣诞节请假两天的申请时,导演大方地同意了。
阮篙平时并不请假,也不是非要过圣诞节,只是今年情况有些特殊,他在国外上学的姐姐要回来了。
阮篙的姐姐阮凝比他大六岁,今年二十九,前几年本来已经工作,后来想要深造,便申请了国外的硕士研究生。去年阮篙结婚她请假回国了一次,算算到现在,已经一年多没见过面。
阮篙平安夜当天上午还在拍戏,下午乐颠颠地跑回了家,莫修然开车去接他,家里的房门打开,正对着房门的客厅角落里一棵被白色栅栏围着的圣诞树就吸引了阮篙全部的注意力。
“圣诞树!”阮篙连鞋都没换,兴冲冲地冲进房间里围着它转了一圈,“哇,是圣诞树!”
然后他立刻折返,小炮弹似的冲向莫修然,助跑起跳,一下子蹿到了莫修然身上,对方连退两步才托住他的屁股站稳,险些被撞出门外去。
阮篙兴奋地捧着他的脸嘬了一大口:“谢谢然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家里的圣诞树!”
莫修然被他的兴奋感染到,眉宇间也浮上一层笑意:“今天刚送到,彩灯和饰品还等着你挂。”
阮篙更开心了,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朋友一样激动得直搓手,换了衣服就去拿盛放着装饰品的盒子,莫修然把他的行李箱拉到卧室里收拾了一下,抖出来一条没洗的短裤,大概是昨天洗完澡换下来的,他颇为无奈地拿去洗手间给洗了,拧干了之后拿着到客厅去,在阮篙面前展开:“这个要不要挂上去?”
阮篙兴致勃勃的说:“什么……然哥!”
他手里的彩球一丢,伸手就要抢,莫修然躲了一下:“刚洗干净,你别碰。”
阮篙脸都红了:“我我我自己洗就行!”
莫修然拎着在他面前晃了晃:“下次换下来就洗知不知道,攒着给谁?”
阮篙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小裤裤:“知道了知道了,真的,下次再也不了。”
莫修然这才放过他,回主卧去把衣服晾上了。回来的时候阮篙脸上的红色还没褪干净,手里捏着个彩灯心不在焉地揉捏,见他回来也是目光游离,莫修然觉得好笑,明明撩他的时候比谁都浪,现在又这么纯情?
阮篙被他盯的又要发烧,连忙找了个话题:“我姐是不是下飞机了?”
说的好像阮凝没在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向他报平安一样。
莫修然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现在四点半,应该已经在路上了。陈子明接到她没和你说吗?”
阮篙结巴道:“没,没吧。”
莫修然神色如常:“那等他回来得批评他,应该跟你说一声的,也好叫人放心。”
阮篙连忙阻止:“别,别说他,我想起来了,他说了。”
莫修然靠近一点:“那为什么明知故问?”
最后四个字他咬的很轻,却拖得很长,像猫咪尾巴从人小腿上毛绒绒地蹭过。
阮篙张了张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哭丧着脸说:“你别欺负我,我姐要来了!”
莫修然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娘家人要来给你撑腰了?”
阮篙气得用轻飘飘的塑料球砸他。
五点多的时候,陈子明带着阮凝抵达东湖郡,录入指纹打开房门的时候,阮篙正在挂树顶上的那一颗星星,他站在小凳子上面,莫修然在下面虚扶着,耐心地帮他调整了几次位置,最终才让他心满意足。
“然哥,好高哦,我下不去啦。”
阮篙站在还没半米高的小凳子上,理直气壮地说。
莫修然配合道:“你跳吧,我接着你。”
阮篙搂着他脖子一蹿,两条长腿勾在莫修然的腰部,整个人像树懒一样挂在了他身上,还美滋滋地哈哈笑。
阮凝:“……”
我弟弟好像被施加了降智debuff
陈子明:“咳!”
阮篙闻声扭头一看,立刻从莫修然身上跳了下去,兴高采烈地跑上前替阮凝拿拖鞋挂衣服:“姐!我想死你啦,有没有给宝贝弟弟带圣诞礼物啊?”
阮凝微笑着和他拥抱,原来那个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小豆丁现在比她还高了,只是还是像个小孩一样傻乎乎的,她拍了拍身边的箱子:“带啦,你和修然都有。”
莫修然也走过来,接过她的箱子:“飞这么久,辛苦了,快坐。”
阮凝比莫修然还小两岁,叫姐姐实在别扭,两人便直接互相称呼名字,实际上这还是他们婚礼之后第一次见面,离婚的事阮篙也没有向她报备,此时看见夫夫二人相处融洽,她松了口气。
他们父母从小就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到头不着家,姐弟二人上大学之后更是几年见不着父母一面,连结婚的事阮篙都只找阮凝商量了几句,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给弟弟把关自然心里没底,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现在看起来结果还不错,于是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好。”
陈子明单身狗一只,也留下来凑热闹,阮篙带阮凝在客房里安顿好,接着便前脚不离后脚地跟着她和她说话。长姐如母,阮篙童年缺少父母的陪伴,所有的亲情都来自姐姐,因此二人的关系也格外亲密,后来长大了各自有了事业,也一直维持着一周一两次的电话。
“姐,你那个外国男朋友呢,他圣诞节去哪啊?”
阮凝脸微微一红:“他也和家人一起过啊,我在国内住几天,你不是还要拍戏吗,等你回剧组我就去找他。”
阮篙兴奋道:“你去他家?”
阮凝捏他的脸,强装自然:“是啊,怎么了!”
阮篙:“没怎么没怎么!哎,我姐也要嫁人啦。”
他伸手摸了摸阮凝左手中指上的订婚戒指,向往:“过几年我就有混血小外甥了。”
阮凝有些不好意思,想让他闭嘴,阮篙一边躲一边装出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哎,害羞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哎姐你手机响了!”
阮凝瞪他一眼,拿过手机,看见屏幕上的联系人时愣了一愣:“稀客啊。”
“喂,妈?”
阮凝脸色变了变:“您到F市了?”
阮篙和阮凝对视一眼。
“啊,是啊,我回国了,哦,没问题啊,家人聚会是应该的,嗯,我在弟弟家。不是,这么多人饭菜也不好做,咱们出去定个饭店吃吧……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阮凝面色不太好看:“那您也不提前说,篙篙和修然他们也没准备。我没说您的不是!能,当然能,做父母的来孩子家天经地义。行你别说了,我等会儿把地址发你微信。”
阮篙疑惑:“爸妈要来?”
阮凝面色不善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前些年除了金钱往来都没有联系的父母突然过来让人有些不舒服。
阮篙安慰道:“没事,就多两双吃饭的筷子而已,我去跟然哥说一声,让餐厅加两个菜。”
晚餐是在餐厅里订的,莫修然做了一个鸡翅和一道汤,此时莫修然和陈子明都在厨房里,阮篙进来和莫修然说了父母过来的事,陈子明便出去加菜了,顺手带上了厨房的门。
莫修然站在锅前,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汤勺,原本锋利的面部轮廓被锅里袅袅升腾起的热气熏蒸着,柔化了许多,变得温和可亲起来。
阮篙踮脚溜到他后面抱住他的腰,侧头贴在莫修然的肩背处。
莫修然偏头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背后的粘人精,轻轻笑了笑。
然后……阮篙突然提胯顶了顶他的屁股。
莫修然:“……”
阮篙恶劣地笑了,生怕对方没反应过来似的,又用力顶了顶,粗声粗气地说:“宝贝,老公大不大?”
莫修然放下勺子关火,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一把就将阮篙按在了后面的墙上。
阮篙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两下:“你干吗,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平时都给你上了,让我顶一下都不行?都是男的,凭什么!”
莫修然说:“凭我是你老公,服不服?”
阮篙脸上都是笑,还嘴硬:“不服!”
莫修然也不管汤了,双手发力将阮篙整个人压在了墙壁上,一手制住阮篙双手,一手卡住他的腰,双腿挤进他的腿间,这样一来阮篙便被彻底锁死,一动不能动,只有头还在摆来摆去试图逃脱对方的亲吻,最后还是被亲了个痛快。
大概是因为厨房里太热,莫修然一时间有些不清醒,手就忍不住往阮篙的居家服下摆摸进去,在细腻柔韧的腰部摩挲徘徊,又绕到后面在阮篙肉嘟嘟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阮篙吃痛:“别掐我!”
莫修然半闭着眼睛咬住他的唇,含混道:“叫你不听话。”
阮篙下唇被他吮得发痛,扭着身子想要挣脱,却换来了更有力的压制,正当阮篙害怕自己会在厨房里就被办了的时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莫修然的动作。
他直起身皱眉看向门口,阮篙连忙把他的手拽出来扔到一边,逃也似地跑了:“我去开门!”
虽然他和父母不亲,但是也不至于不喜欢,阮篙摆出一副笑脸拉开了大门:“爸,妈,你们来啦。”
门口一对中年夫妻领着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看得阮篙一愣。
“这是……朋友家的孩子吗?”
阮篙的妈妈满面笑容地将那小男孩往前推了推:“阮筠,叫哥哥呀,你前几天不还在电视上看见哥哥了吗。”
阮篙彻底懵了。
第64章儿子
阮篙堵在门口,他父母和弟弟进不来,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挂不住了,那个叫阮筠的小男孩不情不愿地叫了声“哥”,阮篙连应都没应。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弟弟?
气氛一时僵持。
“爸,妈。”莫修然解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按着阮篙的肩膀将他推到自己身后,“进来坐。”
阮母方才已经挂不住的笑容此时重新上了脸,忙不迭进了门,一进房间就被足有五六十平的大客厅震住了:“这房子真够大的,这得有三百平吧?多少钱买的,得几千万?”
莫修然笑了下,随口道:“差不多。您坐,子明去倒杯水来。”
陈子明转身去吧台倒水,看见阮凝站在客卧门口,也是一脸震撼到失声,于是先塞了一杯水在她手里:“别在这儿站着,到客厅坐吧。”
看情况这有得掰扯呢!
阮凝被叫醒,握着杯子怒气冲冲地冲到了客厅,开口便质问道:“这谁啊你就往篙篙他家领?到人家家做客提前打个招呼都不知道?”
阮凝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自小没有大人照顾,说凶也凶得很,阮篙被她喊得一愣,怕姐姐受欺负,立刻上前去和她站在一起。
阮母道:“怎么跟我说话呢!我是你妈,我来看我儿子还要打招呼?还这是谁,这是你弟弟,亲生弟弟,血浓于水,你对你弟弟就这个态度?”
阮凝还没说话,阮篙便怒了:“我姐就我这一个弟弟!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别的兄弟姐妹!”
他从小就没人管,和比他才大了六岁的姐姐相依为命,现在乍一看见自己父母和他们另外生的孩子亲亲密密,而自己连知道都不知道,能高兴吗?
阮母尴尬片刻:“小筠出生的时候你还在上学,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你们都大了,就得互相亲近,以后我和你爸爸死了你们三个就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要互相扶持才行,你不要这个样子。”
阮篙冷笑一声:“我最亲近的人,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然哥。既然生他没和我俩打招呼,那以后也不必跟我们牵扯!”
阮父道:“你喊什么?生育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你做子女的凭什么干涉?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血脉的牵连,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太冷血了你!”
阮篙气得发抖:“是啊,我太冷血了,打小就有人说我没教养,脾气又差性格又坏,那怎么办呢,我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啊!”
“阮篙!”眼看他越说越不像话,莫修然终于出口打断了他,将他揽到自己怀里,“别胡说。”
阮篙在他怀里粗喘着,瘦弱的脊背不停上下起伏,莫修然看得心疼。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童年能在父母膝下撒娇讨宠?阮篙一直没得到,那就算了,也勉强长大了,但是如今让他知道原来他的父母也是会疼爱别人的,也可以把孩子带在身边抚养的,他怎么能接受?
“好了好了,不哭,我疼你。”
莫修然慢慢给他顺背,疼惜地亲了亲他头顶毛绒绒的头发,阮篙闻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见阮篙不出声了,阮母又对莫修然道:“修然,妈不知道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但是这手足之间互相扶持,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是吧,你看小筠比阮凝阮篙小这么多,现在肯定是哥哥姐姐多帮扶一点,等他长大了就到了他回馈你们的时候了呀,尤其是,那个,你跟阮篙也生不了孩子,到时候你们年纪大了小筠肯定要赡养你们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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