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扶瑶的拳头用不上力气,齐袅就由着她捶。她刚走到莲船上,发丝与身上的水便干了,瞧着又是一位端庄的大小姐模样。

云篱也跟着劝道:扶瑶前辈,这位姐姐真的不是坏人,我和师父都认得那个坏人的脸,也辨认得出她的气息,前辈你就先安心养伤吧!

扶瑶不理她,直到捶得没了力气,这才软绵绵地伏在齐袅怀里,又沉沉睡过去。

唉,这孩子的脾气真是倔得很。齐袅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笑着对云篱师徒道,在她真正了解世事前,你们最好不要叫她前辈,很容易让她陷入实力认知错误的误区。

莲船顺风而行,从午后到黄昏,已离开熙境甚远。

夜幕很快降临,到了夜深时分,齐袅拖着松丝鸟巢和铺盖,到了莲船另一侧,安置好扶瑶之后,还唤出一块灵笺,悄悄塞给云篱,传音道:你要是喜欢,就偷偷地看,别让你师父看到了,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

云篱一头雾水地接过灵笺,还没来得及询问,齐袅已经瞬移回鸟巢边。

单冬凌这会儿正在吐息纳气,云篱刚修炼完,没什么事可做,干脆将灵识探入灵笺,看看里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她探入灵识,发现灵笺里的内容并不是文字,而是漫画,画中的两名女子正笑吟吟地坦诚相对。

这些画面让云篱的灵识愣了几秒,待她反应过来,灵识就扫见边上画册缝里细小的一行字:百合十八

没看完字,云篱已退出了灵识,红着脸瞥了单冬凌一眼,见大白狼没有停止吐纳的迹象,赶紧护着灵笺溜到船尾,这才敢继续看。

齐袅说得没错,古今时代有代沟,这块灵笺的确不适合被大白狼看到。

云篱没法一心二用,只能一边偷偷看漫画,一边时不时退出灵识观察单冬凌,心嘭嘭跳得厉害,紧张又兴奋,既想让大白狼也瞧瞧这些成年妖常办的事,又怕大白狼看到了之后觉得她心思不纯,对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矛盾的想法在云篱脑中绕了好几圈,等到单冬凌结束吐纳,过来督促她休息时,她已经早早地藏好了灵笺,乖乖卧上暖石床。

云篱平时都是以妖身入睡,单冬凌又喜欢趁着她睡熟时偷偷吸她,现下她为了防止夜里磨爪子,只好保持人形,再和单冬凌同卧时,总觉得哪里很怪。

单冬凌却好像没什么介意的,卧下后,她甚至还拥住了云篱,轻轻揉起猫耳。

就在云篱迷瞪着眼睛即将睡过去前,额上忽然一温,而后听见单冬凌问:道侣之间,是不是该这样?

云篱刚看过道侣之间的事,被她这句话吓得瞌睡虫全跑没了。

大概、大概是吧云篱支吾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和人做道侣,不知道是不是该这样。

为师也只在书上读过一些内容。单冬凌认真地道,说罢,她忽然唤出一块灵笺,递到云篱手里,云篱可以大致浏览一下,看看符不符合你家乡的习惯。

云篱心想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主动塞这种灵笺,边在心里碎碎念,边听话地接过灵笺。

灵识一探,果然又是难以描述的风月事,描写却是十分详细。云篱自谓阅书无数,此时也看得双颊烫起来,就连刚才看齐袅给的漫画,也没有这种感觉。

看了一会儿,云篱得出一个结论。

她好像误会了大白狼。

原来大白狼的接受度比她想得高多了。

云篱没看完就直接把灵笺还给单冬凌,严肃问道:师父,类似这样的书,您看过多少?

六本。单冬凌平静答道,借书的友人告诉为师,这便是道侣平时要做的事。但未来都市的住民是否也如此,为师并不知,故来问问你。

看着一脸认真的大白狼,云篱的心情很复杂。

她有点分不清,大白狼究竟是真单纯,还是压根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含蓄。

她原先以为大白狼是个天然呆,现在和大白狼相处久了,反而感觉对方更像天然黑。

抛去这些杂念,云篱反问:师父是想和我实践这些事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哪知单冬凌却俯下脸,贴在她耳际道:云篱若想,为师自然愿意奉陪。

云篱懵了。

她现在就像一个母单到十九岁的单身狗突然被邀请拿证去酒店。

关键对方的态度还十分温和有礼,好像她们之间要做的事,就跟情侣逛街一样平常。

不不不!这种事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云篱顿时慌起来,连连摇头,脑中却一片空白,并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大白狼连道侣是亲传弟子这样的话都会说,恐怕会把那种事当成师徒之间的授课听课吧?

单冬凌困惑地与她对视,见云篱红着脸低头,她也跟着低头,将唇贴在了云篱的眉心。

云篱是不会吗?她柔声道,为师亦不会,于这一事上,你我是平等的,我们大可慢慢琢磨。

云篱已经陷入了茫然之中。大白狼亲她,她懵懵地亲回去,还配合扯衣带,顺手把大白狼的衣领也往下拉。

一通乱扯下来,她总觉得压根不该是这样,双手却一本正经地有所动作。

单冬凌的肌肤很是细腻,云篱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划来划去,胆子慢慢放开,甚至开始印起小草莓。

她专注地印,单冬凌则抚上她的背。她的手微凉,绕过衣物贴在云篱脊上,激得云篱打了个哆嗦。

结果到了月落时分,她们还是只专注于上半截躯体,一个是单纯的初次尝试,另一个直到整理衣服时,还在纠结做这种事到底需不需要关系更进一步。

云篱的妖身还在成长阶段,虽然早就脱离了幼崽期,但多少还是嗜睡。单冬凌为她系衣带时,她已抱着狼尾巴睡熟了。

是时天光微亮,黯淡的浅橙色隐在重山之后,伴随月落,一点一点往上升。

在一枚又一枚小草莓上按过,单冬凌紧拥着怀中人,睡意全无。

从开始到结束,皆是她自己的选择,将芜的意识始终没有吭声过。

单冬凌抚上心口,腔中的心跳得快极了,让她恨不能再吻云篱几下,但她的内息却很平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生紊乱。

这便是动情么?

念及此,单冬凌坐正了身体,沉默着思索许久,忽然找出记事用的灵笺。

灵笺上已有许多记载,她一点点回看起之前的笔记。

师门来访之人褚怀霜相告:道侣便是亲传弟子的意思,勿忘。

询问怀霜师妹,倘若自称是我道侣的赠剑者来见我,我该如何询问?师妹的道侣这般回答:如果此妖生性直率,大可直接询问她从前应诺过的事,还作不作数?即问:如今还认不认我作道侣?

怀霜师妹竟是重生之人通过梦境回到上一世的十年后,师妹见到我未来之道侣,唤作云篱。云篱与百年前赠我雪华剑、唤我作道侣者,似乎是同一位妖。

初见云篱,她懵懂且单纯,与那位赠剑者大不相同,想来,那妖在赠我雪华剑之后,的确是去转世了。

gu903();类似这样零散的笔记,还有许多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