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不会。齐袅故意逗她道,扶瑶瑶要是不想被我记住,我就会忘记扶瑶瑶。
你不许忘记!扶瑶握紧杯子,恶声恶气威胁她,齐忘记,扶瑶会啄得你烂皮肉,把你的心挖出来吃掉!
嗨呀,我好怕哦~齐袅大笑起来,一下又一下揉着扶瑶的白发,也不知道两年内能不能把你养温顺些,万一扶瑶瑶以后做了一城之主,怕是要当暴君了。
扶瑶瞪了她一眼,突然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半杯温酒,咕咚灌进嘴里,眼圈更红了。
云篱捋着狼,观察一阵就看出端倪来。她一直以为扶瑶不会对齐袅生情,但就现在来看,这只羽族完全不希望齐袅离开,甚至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对齐袅已经有了心思。
扶瑶单纯而不知世事,这可以是好事,也可以不是好事。她目前是没有那么多烦心事,然而一旦开窍,只怕会十分痛苦。
更何况,齐袅至多只能陪伴她两年,没有人能保证扶瑶在这之后会成为什么样子的妖,是走入歧途,还是按照她之前说的那样,成为庇护一方的万妖之主。
不过这是她们之间的事,云篱知道自己不该过问,便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
黄昏时分,云篱抱着单冬凌,打算去外面透口气醒醒酒。
这回单冬凌算是见识到她的酒量了,她喝趴了齐袅还精神得很,走路都不发飘,只是身上酒气重些而已。
云篱在家乡经常喝酒吗?到河滩上看落日时,单冬凌问。
纵然落日再美,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云篱身上,她的眼中依然只倒映一人。
算是经常吧。云篱捏了捏狼耳朵,搞团建、轰趴,或者节日聚会很多活动都有酒,只不过我通常是和姐姐们一起去的,偶尔才独自找个酒伴喝一晚上。
云篱醉过吗?单冬凌再问。
云篱一下子想不起来,摇摇头。
其实我去年才学会喝酒来着,我们家乡不满十八岁不让喝酒的。她道,我第一次喝酒,好像是店里给我庆祝毕业?不过我没去上大学,我想先体验一下工作,反正毕业证书三年有效,我就打算在猫咖工作三年再去报道。
单冬凌仍不是很懂这些词汇,但她乐意听云篱说。
那次喝的不是烈酒,不过是酒精饮料还是温淡的啤酒,我也记不太清了。云篱说完,蹲了下去,把单冬凌放在地上,师父我累啦,您走两步消消食好不好?
明明大白狼在莲船上天天跑酷,怎么一到城里就一直赖在她怀里呢?
单冬凌这才迈开步子,懒洋洋地遛起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初遇时
云篱:师父抱抱!
单冬凌:【揣手手.jpg】
现在
单冬凌:云篱抱!
云篱:【我好累啊不想抱.jpg】
第62章神之血
云篱穿越前,饭后总会跟随饲主们一起去周边的公园逛。不过公园里带宠物的人大都是在遛狗,只有她的饲主们声称遛猫实则是遛魔兽。
看着奶狼师父开始跑酷,冲向远处,很快成为一个白点,没一会儿又冲回来,云篱感觉自己真的在遛一只二哈,而不是白狼。
念头一起,她半跪下去,朝越来越近的白团子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单冬凌,谁知单冬凌一个飞扑把她撞倒,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仰面躺在河滩上。
云篱:
师父的劲也太大了吧?!
单冬凌的狼爪按在她身上,杏黄色的狼眸与她对视。见云篱挣扎着要起来,她才跳到一旁。
云篱的背上沾了泥。绕到云篱身后,单冬凌道。
云篱叹了口气,摸了摸后背,不但沾了泥还湿乎乎的,看来得回去换洗了。
她抱起单冬凌,一低头就看到原本雪白的狼爪上沾满了泥,包括离地面近的狼毛也变成了脏兮兮的一片。
看完这些,云篱突然明白为什么大白狼不愿下地了。
只要待在她怀里,狼毛就不会变脏。
更不用特意清洗。
回到小酒客栈,云篱直接抱着单冬凌走进洗浴的地方。
妖族的大城池客栈里,通常会设有可以调节水温的池子,每间上等房都会配一个,有点像后世的浴缸。
把单冬凌放进池子里,云篱用水灵力将池子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泡脏衣服,一部分泡师父,一部分泡自己。
她惬意地浸在暖水中,享受了一会儿,挪到漂着单冬凌的区域边,给她轻轻搓洗爪子和狼毛。
单冬凌始终盯着她的皮肤看,却只敢看肩膀与胳膊,生怕再往下看,便要忍不住心中欲念,不免又庆幸自己幼化了且没法化人,不然
哗啦
云篱扬起一蓬水浇在狼脑袋上。
单冬凌抖开碍视线的水,蹭了蹭云篱的掌心。
不然,此时当真是个好机会。
云篱洗过猫和狗,洗狼和吸狼一样,都是初次尝试。哪怕给单冬凌洗爪子用不了多久,她还是忍不住多揉了几下狼毛。
她洗毛的手法很奇怪,甚至还要用上浴池边的洁身露,把狼毛搓出不少白泡泡,熏得单冬凌几次想逃出她的怀抱,刚爬上岸又被云篱用力弄下来。
折腾了将近半个时辰,云篱才离开浴池,披着浴巾抱着浑身香喷喷的白狼幼崽,先施术给单冬凌弄干毛上的水。
师父啊您怎么比猫还怕洗澡?云篱摸了摸恢复蓬松的狼脑袋,苦着脸道,还好您爱干净,再来几次徒儿可扛不住了。
单冬凌甩了甩尾巴,一言不发,只往她脸上蹭。
再被云篱洗几次,她也要扛不住了。
入夜,齐袅房中。
盯着浑身酒气、半睡半醒的青衣女子看了片刻,扶瑶爬上卧榻,手脚并用地靠近她。
之前,她一直想离开这位神。
扶瑶眼中的齐袅,实在是太过讨厌,禁锢她自由,故意逗她骗她,还会趁她不注意,偷拔她的羽毛收藏起来。
但现在,听这位神亲口说只会在这个世界待上两年,扶瑶莫名感觉心里很难受。
不是修炼时伤到自己的那种难受,心像被握住一样疼痛。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她找不到词,也说不出来。
俯下脸卧在齐袅身旁,扶瑶收拢了翅膀,一双绯色眸瞧着她狭长的睫毛,瞧着她微微起伏的身体,不知不觉又靠近了些。
有一瞬间,扶瑶在想自己为什么不是蟒妖,要是蟒妖,或许就能把齐囫囵吞掉,这样齐就不会走了,永永远远地留在她身边。
可她要是真的那样做了,齐只会死。
她想要会动会说话的齐。
等挪到几乎和齐袅零距离时,扶瑶张开口,轻轻咬破丹唇,吮起血来。
齐是神,那她喝了神的血,是不是就能和神定下血契了?
gu903();腥甜入喉,扶瑶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