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篱乖巧地应下:好的,蜜月旅行的话,我们想等五月长假的时候回一趟古修真界。
沈酌:?!
要不是脱不开身,她想立刻把云篱抓过来晃晃脑袋。虽然天道法则已经更新了,但让云篱单独带着一个普通妖族穿越,还是很危险的。
哪有跨界度蜜月的?沈酌皱紧眉,这件事不许你们自作主张,听到没有?
云篱听到了,她没来得及回答,已被单冬凌从背后一把抱住,干净的香皂味儿瞬间将她整个罩住。
沈酌喂了两声,却只听到单冬凌的声音:我们已咨询过司时神,有云篱的万界花盘在,穿越时不会再发生意外,望沈大人成全。
她话音刚落,又传来一声云篱的惊叫,而后电话挂断。
看着通话页面关闭,沈酌叹了口气,勾着唇角抱起女儿,找猫毛烘干机去了。
小篱到底不是幼崽了,她这个做监护人的还是点到为止吧。
我很高兴。
别墅的客厅沙发上,单冬凌披着宽松的浴衣,身子微蜷,和云篱并排卧着。
我就说你一定可以过的!云篱关上手机,笑着转过去,却一下子怔住。
将她紧搂在怀的白狼妖,此时脸上竟添了两道泪痕。
你、你哭了?!吓得云篱忙坐起,刚想去拿纸巾,又被搭在身上的胳膊圈了回去。
没有哭。
话说得坚定,可大白狼的声音里带了哭腔。
你别哭呀别吓我。云篱没办法,只好伸手去给她抹眼泪,茫然又无措。
她们明明玩得尽兴,还订了婚,她也接受了那捧香槟玫瑰,大白狼为什么会哭?
没有哭。单冬凌再重复一遍,不等云篱再说话,她忽俯下脸去,贴紧温软,将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堵住。
她早已忘了上一回落泪是因为什么,是双亲的逝去,还是魔息侵体时的剧痛。现下她只觉得身体彻底放松下来,软得像没了骨头似的,看起来是她抱着云篱,实则是云篱托着她。
无牵无挂百余年,如今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家人。
讨过吻,单冬凌又将云篱亲了一遍,痒得云篱笑出声,双手不自地放在她的柔软上,轻轻按起来。
单冬凌垂眸瞧了一眼,打趣道:猫儿时常喜欢做这个动作,云篱果然是猫。
她们嬉闹了好久,云篱热得满身汗,任单冬凌把外套和裙袜脱去,抱进浴室。
窗帘落下,雾气迷蒙。
我要洗猫了。在云篱额上落下一吻,单冬凌探着水温,淡淡笑道。
3月31日的午后,别墅门外铺起红地毯,醒目位置的窗上贴着囍字,红绸和彩旗挂在小院子里。
单冬凌撮指施术,将一捧捧扶桑花在红地毯边上摆放好。她今天穿着纯白的婚纱,裙摆及地,素色的头纱披散在她白皙的肩上,被鲜红的扶桑花一衬,显得越发温柔。
回望布置喜庆的宅邸,单冬凌扬起唇角,笑容灿烂。
嗨呀,没想到冰块脸也会露出这样的笑。齐袅迎面走来,手里还端着茶杯,瞧起来还挺甜的,很可以。
齐大人。单冬凌向她行了一礼。
都是熟人了,还叫这么生分干什么。齐袅笑了笑,可别跟我这样,我今天还要当你们的伴娘呢!
早在一个月前,齐袅就苏醒了。不过她不急着走,而是打算喝完两位朋友的喜酒,再和扶瑶离开。
这可是扶瑶第一次参加婚礼,她想让这只傻鸟见见场面,将来傻鸟要是真打算跟她合籍,结婚仪式上也好有个参照。
扶瑶没她这么有经验,这时她还在帮云篱穿婚纱。
这个拉链好麻烦。一番折腾完,扶瑶小声抱怨,扶瑶还是喜欢古服,以后跟齐袅在古代结了婚再回来好了。
毕竟古服上的金属制品大都是装饰物。
扶瑶说到做到,她今天以二人伴娘的身份来参加婚礼,穿的就是古服,只是花纹繁复了些,是齐袅买来布料,亲手给她裁的新衣服。
云篱扑哧一声笑出来,这你要问齐大人了。
不得不说,扶瑶跟着齐袅学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实用技能,连云篱的妆都是她化的。为了让齐袅送给二人的头饰全派上用场,扶瑶花了足足一个小时给云篱弄发型。
她终于停手时,云篱照了一下镜子,十分满意。
扶瑶前辈的水平都可以去当美妆博主了。
云篱只是随口一夸,谁知扶瑶认真地接过话:齐袅也是这么说。
那就说明前辈是真的有这方面的天赋。云篱接过她递来的头纱,小心翼翼戴上。
她选了非常长的头纱,垂下去一直披到腿窝,站起来时,像极了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公主。
不过这位黑猫公主并不习惯穿长裙,婚纱的拖尾足足有三米长,她要是稍微走快些,就会踩到裙摆。
扶瑶跟在她身旁,施术让容易被她踩到的裙摆微微飘起。
婚纱有短的,为什么不选短的?扶瑶想不明白。
云篱抿了抿嘴角,结婚肯定要穿最值得纪念的衣服呀!
这套奇长的婚纱确实给她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走完红地毯,单冬凌怕她踩着裙摆摔跤,索性直接将她横抱起,在宾客们羡慕的目光下,走入布置成礼堂的客厅。
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结婚是要配乐的,云篱却只找来会弹古琴的司梦神演奏。当她们步入礼堂时,琴声响起,由司梦神用灵力扩散到整座礼堂,悠远而宁静。
拜堂却还是按照古礼来,沈酌担任她们的证婚人,等二人站定,她依照二人提供的计划,跳过宣读结婚证书环节,直接高声喊:一拜天地!
二拜按照传统稍微有点尴尬,单冬凌的双亲早已不在人世,云篱本就是他人的身外化身,没有高堂可拜,于是沈酌让二人面对早已准备好的司命神画像:二拜月老!
她们在司命神所创的凡界相识、结缘,司命神也勉强算个月老了。
二拜结束,沈酌再喊:妻妻对拜!
礼成,齐袅和扶瑶托着婚戒盒走上来,让这对新人交换了戒指,紧接着是新人开香槟、喝交杯酒。
单冬凌自酒入喉开始,就运转水灵力化去酒劲。这是她们的大婚,一生仅一回,她绝不想醉倒。
敬酒则交给了云篱,单冬凌只被允许倒酒。她跟在云篱身后,看着云篱和宾客们碰杯,笑得开怀,自己脸上的笑意也始终没有消失过。
来的宾客虽然不多,云篱还是喝醉了,送走宾客时,她路都差点走不稳,被单冬凌圈在怀里,恍恍惚惚看到她生了四只狼耳朵。
云篱的酒量很好,单冬凌几乎没看过她醉,把云篱抱回婚房的途中,听云篱说起胡话,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呃呜大白狼,我、我跟你说一挨床,云篱揪住单冬凌的衣袖,吐息全拂在她颈间,我觉得你、你很坏,很坏很坏
单冬凌哭笑不得,揉了揉她收不住的猫尾巴,顺着话问:我怎么坏了?
你总爱吸我!云篱突然严肃起来,你还偷着吸!把我的毛毛上弄得全是你的味道!当我师父的时候你呃呜你吸,我不敢说什么,现在我、我总算可以说了!
单冬凌还以为她会说什么,没想到她的小脑袋里,竟还惦记着当初被她偷吸的事。
云篱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单冬凌听了只觉有趣,边听边为她脱婚纱,脱完又把人抱紧,抱得云篱只能呃呜呃呜打酒嗝,最后软在她怀里眯起眼睛。
gu903();云篱累了吗?单冬凌贴着猫耳,柔声问,花烛夜不想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