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单冬凌沉思片刻,你说得有道理,待回去之后,我再查查。

查什么?云篱一头雾水。

单冬凌笑而不语。

她们只在境外妖域住了一晚上,次日就带着小桃枝穿越回去了。为防止单冬凌再被魔气侵体,二人来时就带了防护服,小桃枝当然也被裹在了防护服里,这次一家三口都平安回到了未来时代。

云篱一睁眼,看见云椛穿着白大褂坐在一旁,忙走过去问:大姐,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云椛报了个日期,将一串数据输入电脑,边打字边说:本次穿越共计27小时4分13秒。

跟我们在那里待的时间差不多啊!看来以后可以放心穿越了!云篱一喜,转头正要给单冬凌说这个喜讯,却见单冬凌倒在传送阵中,小桃枝在防护服里拼命扒拉着。

研究所不远处就是医院,姐妹俩赶紧拉开防护服,把单冬凌送去医院。

所幸单冬凌只是晕传送阵,并没有出什么事,苏醒后只休息了半天,就和云篱返回住处。

一进家门,小桃枝主动从云篱怀里蹦下去,蹿到茶几上,拍开一包薯片就吃,吃的时候倒是仔细,连一片屑子也没有散出来。

暑假还剩下一个半月,云篱打开识海里的万界花盘,正想着要不要再回古修真界多住几天,突然发现一个光点出现在了当前世界的地图上。

云篱:!!

当确认那个光点是境外妖域的坐标,云篱赶紧找来世界地图,对照了一下,只觉一股热血涌上来,像是发现了宝藏,起身冲到厨房。

冬凌你说对了!境外妖域就是游离于世外的!

于是在离开古修真界的第三天,二人又带着小桃枝回到了境外妖域。

钟长淳为了给新酒备足食材,还没离开妖域,看着穿了奇装异服的一家三口向自己走来,她揉了揉眼睛,还以为眼花了。

这可真是稀奇啊!听单冬凌说了事情经过,钟长淳啧啧连声,实不相瞒,这座妖域的初代主人正是一只玄貊,把妖域建造成游离于时间之外的存在,倒也符合那位大人的心意。

那位大人难道是叫篱落?云篱脱口问。

钟长淳摇头,傻孩子,上古时的玄貊族人可多着呢,只不过后来大都去别的小世界定居了,差不多像你一样。也有的修成真正的人形,摆脱妖魔混血的身躯,飞升仙界甚至是神界了。

她采下两株灵草,又想了想,我幼时见过那位大人一面,只记得她喜着青衣,总爱和羽族亲近,身边时常跟着许多灵禽,听说后来炼化了妖魔之身,竟飞升仙界了,也不知去向何方。

云篱不知怎的想起了司时神,但念着钟长淳应该不认得齐袅,她便没有问出口。

在这之后的一整个暑假,云篱都在和单冬凌及小桃枝出入境外妖域,顺便给研究所的大姐提供一些数据。

由于境外妖域的特殊性,只有云篱的万界花盘可以锁定其准确坐标,是真正游离于世界的存在,不必担心会有人闯进去。

开学前,云篱二人总算和褚怀霜见了一面。听说她们能回来,褚怀霜直接将她的道侣也一并带到境外妖域,还带了临天之岛的海产给云篱,并向她郑重道了谢,谢她曾为她们指点迷津。

云篱摸着盛海产的储物袋,听完道谢一脸懵:可我从来没有指点过你们啊?

是在我们上一世的时候。褚怀霜搂了道侣在怀,笑着解释,我们皆是重生之人。

云篱:

她明白了,又是世界线出的分歧。

第93章血中花

野崽子又来了!

野崽子野崽子!

问心坪上,三五只白狼幼崽朝着飞跑过来的灰团子嚷嚷。

灰团子靠近了,竟也是一匹狼,本该雪白的狼毛却脏兮兮的,瞧着像是刚从泥潭里滚过。

立即有两只白狼幼崽扑上去对她张牙舞爪,灰团子吓坏了,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放下嘴里衔着的一枝浆果。

果子,熟了,很甜的。灰团子说话并不流利,声音里带笑,杏黄色的眸中闪着亮光。

白狼幼崽们对视一眼,为首的那只小母狼咬下一颗浆果,鲜艳的赤红色汁水飞溅出来,清甜的果香顿时四散。

真的好甜!小母狼兴奋道,其余幼狼也迫不及待靠过来,去吃浆果。

灰团子站在一旁,满意地看着她们抢食浆果。

吃了她的果子,总可以和她玩了吧?

唔好吧,我们可以稍微陪你玩一会儿。吃完浆果,小母狼的爪子在地上挠了挠,故作警惕地左顾右盼一番,但要是被爹爹发现,我还是要咬你的。

闻言,灰团子眼里流露出笑意。

然而当她被三只幼狼一齐扑倒时,这丁点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娘真脏,勾诱五长老,事情败露就灰溜溜逃走了,留下你这个脏东西。小母狼效仿成年妖的话骂道,一爪踩在灰团子脑袋上,尖锐的利爪撕破狼皮,所经之处渗出血来,野崽子,你也赶紧滚吧!白狼族没有你这种贱货!

灰团子疼得嗷呜呜叫,小母狼的爪子毫不客气地踏在她的四肢上,她甚至能听到骨头折断的声响。

其他幼狼也不闲着,小母狼刚停下爪子,她们就一齐用力,把灰团子从山坡上推下去。

所幸山坡底下是一条浅溪,灰团子呛了两口水,狼狈地爬上来,默默舔起伤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从她记事起到现在,每天都在各种地方受族人白眼。

族人说,她是白狼族五长老的私生女,一名有磨镜之好的普通族人给五长老下了迷药,悄悄在体内留下了五长老的内息,后来就有了她。

灰团子从没有见过双亲,只从族人的讥讽声中,得知五长老恼羞之下离开了,而那位普通族人,也因此被逐出白狼族。

依照族规,幼狼不被允许离开驻地,哪怕灰团子不止一次想走,也没有办法独自破开结界,更没有族人愿意为她打开结界。

她不知不觉成了族人的发泄之物,走在族中,谁都可以踢她一脚,泼她一桶脏水,骂她脏东西贱东西,抢她的食物,只因她是一对母狼的后代,是不该出生的禁忌之子。

她没有名字,生母也没有给她起过名字,族人叫她野崽子,她默默接受,靠讨好族人来获取吃食。

舔完伤口,灰团子又浸到溪水里,让溪水中的水灵力慢慢缓和疼痛。

她想活到可以离开白狼族的成年期,想去外面看看,她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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