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移边走边问:我昨晚上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他忐忑看着盛云泽。
盛云泽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他那句匪夷所思的老公。
段移软绵绵地喊完之后,翻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完全没理他。
没头没尾,也不知道他是喊谁。
你觉得会说错什么话?盛云泽头也不回。
段移追上来:就很多啊,我先说好,我昨晚喝醉了,喝醉的人讲的话都不可信,如果我又胡言乱语什么,你可不要当真!
盛云泽:胡言乱语?
段移睁着眼睛:我说什么了吗?
盛云泽点头:有,你叫我
段移心提到嗓子眼。
盛云泽面瘫脸:非要认我做爸爸。
不可能!段移=口=的一下就惊了:神经病啊,你占我便宜?
盛云泽面不改色上了公交车,段移一边追一边问:我肯定没说过这个,你干嘛走这么快啊,不能等我吗?
两人一到公交车上,就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盛云泽:你能安静会儿吗?我不想被当成动物园大猩猩。
段移:那是看我长得帅好吧。
公交车上什么信息素都有,段移身边还有两个Alpha站着,弄得他不自在。
他紧紧地贴着盛云泽,浑身的不舒服才好些,盛云泽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地奶香。
盛云泽在文化广场下车,礼拜天的广场热闹非凡,购物的逛街的,小情侣比比皆是。
段移买了一杯奶茶喝的十分欢快,我刚才问你了,是你自己不喝的。你上这儿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有人招手:阿泽!
是广场上一批玩滑板的年轻人,段移眼看着盛云泽向他们走过去,瞪大眼睛: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盛云泽:听你的口气我不该认识?
段移继续不可思议: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个滑板爱好?
盛云泽:你为什么要听说?
段移哑口无言:咱俩说话能出现一个陈述句吗?
其实他想说,结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玩过滑板啊。
段移风中凌乱片刻,接着跟上去。
喊盛云泽阿泽的是这个滑板俱乐部的发起者,简称大灰,也是部长。
副部长是个大二女生,其余七七八八也是二十来岁的同好,整个俱乐部都很年轻。
盛云泽一来,副部长的眼睛就黏着盛云泽,有的没的挑起一点儿话题,段移一看就知道副部长对他老公有点儿意思,他看了不要太多好吗。
简直麻木了,盛云泽就是个行走的发光体,从不缺少爱慕者。
段移找了个地方坐下,翘着二郎腿欣赏盛云泽的外遇现场。
大灰热情道:你是阿泽的朋友吗?
段移:朋友?算是吧。
大灰:你们长得好看的人是不是都只跟好看的人一起玩儿啊。
段移觉得大灰简直是个没话找话聊的傻逼,要不是他现在是个Alpha,他都要怀疑大灰是来搭讪的。
大灰看到段移一直盯着盛云泽看,笑道:阿泽的女人缘很好的。
段移:看得出来。他什么时候加入你们俱乐部的?
大灰:高一,他滑的很好,我都赶不上。
段移觉得有点儿心塞,盛云泽似乎从来不和他提起关于他的事情。
哪怕在那个世界他们是夫妻。
结婚十几年还玩儿神秘感?他要干什么,怕自己魅力不够吗,保持距离,欲迎还拒?
段移目光不错地盯着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盛云泽果然玩的很好,不仅好,简直称得上是耀眼夺目了。
广场上人多,他又长得帅,没一会儿长长的石凳上就聚集了不少来广场拍照打卡的女生,拿着手机兴奋地拍着盛云泽。
她们或大声或小声的讨论,胆子大的跃跃欲试,想要来问盛云泽的名字和手机号。
段移切了一声。
大灰:每次阿泽一来,围观我们的妹子都里三层外三层。
段移咬牙:我说他怎么不让我跟着呢,得意不死他,跑这儿来孔雀开屏!
大灰还乐道:其实我们俱乐部里也有很多人喜欢阿泽,只可惜他性格太冷了,不好相与。
盛云泽从滑板上下来,他发尾微微打湿,此刻额头上正绑着一条发带,让他看上去没有平时那么冷冰冰,更加具有这个年纪应有的少年感。
段移感慨:难怪叫他校花呢
盛云泽的脸真是没得挑,哎,校花又怎么样,还不是被哥迷得神魂颠倒在家相夫教子去了。
想了想,段移又给自己补充:虽然是平行世界。
看什么?盛云泽古怪地瞥了一眼段移。
段移:看看你不行啊,还带收费吗?
盛云泽:水呢?给我喝口。
他直接拿过段移的水,段移:哎这我喝过
盛云泽放下水瓶:?
段移:
算了算了,你喝都喝了。
大灰心里一惊,没表现出来。
他嘀咕:盛云泽不是有洁癖吗?
段移用腿踢了下盛云泽,轻轻地,像是猫抓。
喂,团座,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个把妹技能啊,也教教我呗?
盛云泽:你想学滑板?
段移没兴趣,但他坐这儿和其他女生一起看盛云泽,看的让他有点儿不爽。
他得搞点儿存在感出来。
想,你教吗?段移抬头看他。
盛云泽被他专注的目光盯得偏过头,踩上滑板,过来。
大灰惊讶:你真来啊?
段移:怎么不来,我不能滑吗?
大灰:也不是不能滑,就是没见过盛云泽也教人的。
他学着盛云泽踩上他的滑板,然后滑板嗖的一下脱离他的掌控,自己飞了出去。
段移:
你的滑板好像成精了。
盛云泽挑眉:建国之后不准成精,还学吗?
段移卷袖子:趁它还没修成人形,我今天非踩不可了
摔了五次之后,段移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