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珊珊:你分析的好有道理。
蒋望舒说:分手了咱花干嘛还给小段送饭?
郝珊珊:或许这是一顿断头饭呢?
蒋望舒瞥了她一眼,在她的狗脑袋上摸了两把:年纪轻轻的,谈个恋爱吧,别一天想有的没的。
郝珊珊:妈,在我谈恋爱之前,你能把你物理试卷儿先借我抄一下吗?
蒋望舒:五块钱一次。
郝珊珊:老板,打个折吧。
蒋望舒:腿给你打折。
平头立刻把他脑袋支过来:委员长,我出十块,你让我先抄。
蒋望舒得意洋洋,把试卷往平头桌上一拍:看见没闺女,这是你妈开学给你上的第一堂课,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郝珊珊竖起大拇指:真是个狗官。
蒋望舒:我这是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什么狗官呢,劳动最光荣,有本事你别抄
他们这儿热热闹闹。
试卷传的飞起。
新学期开始还是高三最后一个学期,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激动。
一方面是觉得四舍五入就能跨入美好的大学生活了,一方面又在讨论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
二班有几个考的好的要来他们一班走班读书,一班也有几个没发挥好的去了二班,对他们打击挺大的。
不过期中考要是考得好又能回来,所以问题不大。
只有段移的座位,方圆两米没人敢坐,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段移的心情不太好。
甚至可以说是很差。
段移跟盛云泽闹别扭了。
这一件事不是段移告诉别人的,是盛云泽自己天赋异禀从段移的种种行为分析出来的。
自从那天晚上,盛明跟盛夕消失了之后,段移就把自己关屋子里呆了一晚上。
当天没在微信上骚扰盛云泽,事后也没来找他。
很不符合段移一有点儿芝麻大事儿就跟他打报告的性格。
就算他主动联系段移,段移也没回复。
盛云泽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段移好像有点儿怪他。
怪他拦着盛明和盛夕,还是怪他太冷血?
两人谈恋爱之后,还没有这样冷过脸。
一场悄无声息,互相较劲儿的冷战就这么拉开了。
中午段移破天荒没去找盛云泽吃饭,当然也没跟蒋望舒去吃,而是一个人去了操场。
盛云泽摘下耳机的时候,段移座位上已经没人了。
二中开学第一天课程不是很繁重,上午发了书,下午就自由活动或者自习。
盛云泽觉得段移现在可能更想一个人静一静,在教室里呆了一会儿,直接出校门。
沿途有不少家长带着学生来报道的,行李箱和棉被大包小包往学校里扛。
有人认出了盛云泽,几个女生惊艳地看着他,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在交换什么消息,盛云泽明显感觉到自己被拍了照片。
他到了公交站台,原本坐在位置上听歌的omega男生看到他,惊得连忙站起来,还捂住了嘴。
盛云泽平时也见过喜欢看他脸的,没见过动静这么大的。
那omega男生耳根都红了,看校服好像是高二的盛云泽分不清高一和高二的校服。
学长你坐吧。男生背着单肩包,往左边站了一点。
盛云泽拿着手机打车,没看他一眼,屏幕一亮就是段移傻得要死的自拍。
这样的自拍他手机里有好几百张,当然还有平时没经过段移允许偷拍的各种丑图。
等车的时候,omega男生鼓起勇气,对盛云泽开口:学长,那个、你还记不记得我?
盛云泽一看车还有六分钟才来,在心里飞快的吐槽:那么远?
根本没听见这个男生说什么。
男生的声音还挺好听,干干净净地:我上次在食堂跟学长告白
盛云泽耳朵里塞着耳机,其实也听不太清他说什么。
omega男生提高了音量,盛云泽才微微侧头:你在跟我说话?
男生脸色一白,盛云泽这样,分明是完全不记得了。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怎么回事。
omega学弟好像也没报多大希望指望盛云泽能记住他。
算了,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学弟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高岭之花又不是我们凡人能摘下的,站在远处欣赏欣赏就好。
谁知道,等车的这几分钟,盛云泽忽然破天荒的开口问了他一句。
omega会很在乎自己的小孩吗?
学长你性骚扰吗??!!
小学弟一时间不知道该惊讶于盛云泽居然主动跟自己搭话了,还是惊讶盛云泽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的好。
他大脑一瞬间卡壳,想了半天没想出来怎么回答,就答了个:啊?
盛云泽也是被冲昏了脑袋,什么墙都往下跳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问了这么个问题,也有点儿无语。
小学弟咽了咽唾沫,回答:应该是的吧,毕竟omega都挺那个、反正就是自己生的嘛怎么会不在乎?
盛云泽若有所思:如果他老公把他孩子给扔了呢?
大概是这种感觉吧,总不能说是两个孩子平白无故的消失。
小学弟:!!
学长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
你这是犯罪啊!你清醒一点!!!
盛云泽好像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他没等小学弟回复,车就来了。
小学弟急急忙忙道:那肯定会生气啊
盛云泽后背一僵,然后开门上车,一骑绝尘。
只给小学弟留下了一个高冷酷哥的背影。
计程车的终点是市内的一家很有名的医院。
大门人来人往,盛云泽跟着一个坐轮椅的走到了电梯口,凭借直觉,直接上了三楼。
妇科诊室就在右边,两排门上写着四个大字:男士止步。
盛云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被一个小护士拦住:您好先生,请您到这里坐一会儿。
我找何医生。盛云泽开门见山。